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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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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状元嘛,四年一出,读书好分数第一,不等于会做官,那种众权贵抢着要与状元公结亲的剧情,是说书唱戏的编纂的,真正的高门嫡女轻易不会与出身寒微的状元结亲,庶女倒有可能,当然,若状元出身某一书香旺族,情况自会不同。
象林大人或锦言父亲卫三爷那样出身的状元,才是权贵嫁嫡女的首选。
百里霜故意压粗了嗓子,模仿大学士的语气:“你们是舍得霜儿远嫁,还是随夫君外放?外放一任三年,一任一考,政考连评三优才能回任京官,一别九年,你们谁能忍?”
“不外放,规矩如此,怎么好随意升迁?你们一个个的,哪怕入阁拜相,也不能封赏到她那里!”
这话说得太对了,女人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封妻荫子,娘家人再能干,也不能将诰命转封到出嫁的女儿那里。
难道是因此才嫁给桑世子的吗?
ps:
晚间还有一更,为寻找于晴。
正文、第一百九十章 百里的打算(二)加更to寻找于晴
当然不是,这只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百里继续:“你们都自诩交往无白丁,看看那些读书人,有几个不是风流倜傥,非红袖添香不能读书?有几个真正干净清白,一心向学的?”
“有才学的,皆以狎妓为风雅事,霜姐儿受得了那种腌臜?桑小子信誓旦旦,非四十无子不纳妾不养外室,愿意将其写进婚书里。”
“你们几个,这段时间与他接触,可发现他有什么不好的地方?”
“几位哥哥说那家伙虽然傻点,不识得几个字,为人倒还诚实,算不得无赖蛮横。祖父说桑府是个可以考虑的人选,一,住得近,只隔了几条街,有事能照应;二,前有老和尚所批天命姻缘在,后有太后娘娘情份,阖府定不会轻忽;三是保证四十无子方纳妾,后院清静,没烦心事,年岁上大几岁,会知道疼惜退让,若真四十无子,那就是老天的安排,左右届时你们别让霜姐儿吃苦就行;四现成的世子夫人;五,定国公放话了,只要能应下亲事,条件尽管提……”
排除男女感情,百里老大人考虑全面,左右权衡。
娘家远近、冰人份量、夫妻关系、男女年龄、社会地位……为的是给自己的孙女儿择门好亲,觅一良人。
从来是男人官职高低决定内宅应酬圈子,一想到霜姐儿只能混在六七品的低职文官女眷中,连个品阶都没有,见着往日的小姐妹需要大礼参拜,老大人就觉得不能忍。
他自己是读书人,百里家世代书香门第,自觉对读书人的心理再熟悉不过,他留意多年,却不曾发现一个可以放心托付的,几番思索下来。不再一门心思地只在读书人中择良人。
“临嫁前,祖母跟我说,女人过得好不好,不在于娘家。在于自己。聪明的女人,什么样的日子都能过好,不聪明的,再好的日子也能过糟了。娘家再得力,终究是娘家了……”
“所以,你其实已经想好了?……”
锦言轻声问道,若不然,又怎么会说起这些?
“你真是聪明得讨人厌!”
百里霜嗔道:“是想好了!我现在,不要浮云要便宜。”
她手一挥,仿佛要带出股豪气:
“我以前。觉得自己够聪明,乱七八糟的定国公府里,过得还算不错,遇见你,才知道祖母说得对。聪明的女人,什么样的日子也能过得好!”
“所以,你要颁发一个聪明奖给我吗?”
锦言开玩笑。
日子不就是这样,好也一天,坏也一天,好坏都随你自己。
人生是条独行路,哪怕是父母亲人、爱人孩子、知己闺蜜。也不能陪你走完全程。
总有中途离开的,要么是你,要么是别人……
“你呀,我是认真的……”
百里霜破涕而笑,她就是有这种本事,你若高兴。她能让你更高兴,你若哭着,她陪着你,在你眼泪流得差不多时,再让你笑出来……
沁了泪水的眼睛黑亮得象泡在水中的黑曜石。神色轻快了不少:
“我以前,从心里能瞧上的人不多,除了自己家里的,外面的那般俗脂庸粉一个个的,眼界肤浅,只知道围着男人打转,最了不得的大事,就是丈夫去了哪个院子宠了哪个小妾,后院里哪个女人有了身子……”
“也有那面上不在乎大度贤良的,背地里有的是手段能让庶子庶女无故夭折……也有不沾人命的好主母,大面上汤水不漏,庶女大了一份嫁妆打发了,还能为家族添份助力,庶子不拘着,个个养残了,没有哪个能与嫡子争锋的……聘个不上不下的媳妇,成亲就打发出府,这样的,就是好的……”
“这样蝇营狗苟,面上再光鲜亮丽,又有何意思?当年初嫁时,年轻气盛,又存了期望,没少吵闹。”
“成亲前见过几面,以为他是良人。夫妻过日子,能谈诗论词固然好,若不能,也无妨,只要有心,哪个不是话题?”
“一个人没法吵架。这些年,他其实也在努力,不能否认他曾经的用心,我自己,也不是没有问题……”
“这次回家长住,忽然发现,物是人非事事休,以前种种譬如前梦……如今,我早已不是当年的百里府大小姐,是百里府的出嫁女,两个孩子的母亲……不能自私到只顾自己那一点子小心思……”
锦言想了一路,想到头疼。其实脑中空白一片,什么也没想。
之前百里不停地说了许多旧事,她偶尔插言,最后,相视而笑。
唤了人进来重新净面梳妆,逗逗衡哥儿,听放学回来的均哥儿小大人似的回话,感觉这般也算岁月静好。
回到榴园,看书。
看书真是个发呆躲避的好借口。
盯着书本半天也没翻一页,心里闷闷的。
犹如在海里游泳,明明风平浪静,却被突起的一个小浪花呛了口水,没窒息也无大碍,只是那股子咸涩齁刺从鼻腔至眼底通喉咙,七窍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永安侯差人来请,请夫人书房见客。
客人是定国公府桑世子。
倒是勤快!
锦言整理衣容去了前院书房。
任昆正陪着桑成林喝茶。按他的意思,等他先问过锦言后再传话,可大哥等不得,早早去了衙门等他办完差跟着一块回府。
“见过世子爷。”
收拾心情,锦言落落大方向桑成林见礼。
“免礼免礼,弟妹客气了。”
桑成林无心用茶,盯着门,望眼欲穿。见她进来,眼前一亮,急忙起身。
“那个……”
他搓搓手,明明心里急得紧,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开门见山会不会太冒昧?
“夫人请坐。”
任昆适时插言,替桑成林解围:“夫人今日去百里府。嫂夫人一切可好?”
“好。”
锦言点头,面带微笑,惜字如金。
“哦,那就好。”
任昆也有点小不自在。他能感觉出小丫头此时客气得过头,是因大哥在场,还是又有什么惹着她了?
“嫂夫人带两位哥儿住娘家,我不便过府探望,有阵子没见均哥儿了!可说几时回府?”
压下那点不舒服,他还得继续问出想要的答案。
“还要过些日子吧?听霜姐姐的意思,此番险些阴阳两隔,陡觉父母生养之恩难以回报,人生无常,想借机多陪陪亲人长辈……”
虽然知道说这番话够无聊。没什么用,但拿话刺几句也觉得是个小小报复,女人就这般小心眼。
桑成林的脸色就变了变,霜儿这回二胎倒比头胎还惊险,不由地心生余悸。
任昆没反应。女人生孩子哪有不惊险的?不都常说是脚踏鬼门关?又不独她一个。
反倒是小丫头,情绪不太对啊,她虽然掩饰地好,风轻云淡不动声色,但在将她的一笑一颦都印入心中的永安侯听来,这番话中明显有指责与嘲讽之意,目标对谁。不言而喻……
这丫头,对大哥意见不小啊……一定是受了百里的影响!
“噢,陪陪父母亲长,也对也对……”
桑成林的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难明。
“话虽有情,毕竟是出嫁的女儿,自己府中的事不能摞下不管。可说几时回府?”
任昆此话听在锦言耳中很是难听,对桑成林却是善解人意,正中下怀。
他眼巴巴地也盯向锦言。仿佛要听读宣判,心中忐忑不安。
“……听话意,好像住完对月就回去……”
这才是无奈的郁闷之处。不是吗?
和离成本太高。
你若无情我便休,也未必是要体现在行为上的休夫,她只要过了自己心中的那道坎儿,照样过得自在。
遇婚变,马上一拍两散自己净身出户的女人,是理想的迷恋者现实中的傻妞儿——干嘛拿自己的痛苦去成全别人的快乐?
感情没了,才要谈钱谈财物,应该分享的绝不能放弃,属于自己的财物一分一厘也不能少。
不要在你拎个小皮箱急匆匆弃了这座城,要找个无人地方疗伤时,才发现自己囊中羞涩,根本付不起房租水电,当务之急不是治愈情伤,而是赚银子糊口。
“真的?”
桑成林不可置信地反问一句,怎么可能?他将求证的目光投向任昆。
怎么不可能?我就说什么事也没有,是你非不信!
小丫头的人品信誉……呃,小丫头人品是没问题,信誉也还好,只是,若看谁不顺眼,她是会骗人不眨眼的……
还是再确认一次的好。
“是嫂夫人还是百里家的长辈们说的?还是,你听话意猜测的?”
“猜的。”
答得好不干脆:“我问霜姐何时回府,她说到应该回的日子自然就回了,不就是住完对月就回了?”
给渣男添点小堵,虽是微不足道的痛快,毕竟也是痛快……
我就说没那么简单么……
桑成林难掩失落,霜儿那刚烈性子,哪里能轻易就揭过此页?
任昆却想,既然是百里霜自己讲的,那就铁定没错了,锦言就是骗人也不会拿了别人的话断章取义乱编排,此番可以放心了。
知她不喜欢到前院书房,应该问的也知道了,“夫人辛苦了,请回去歇息。”
对他这种明显带有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行径,锦言二话不说,起身告辞,懒得与你们多啰嗦!
目送她俏挺笔直的身影,任昆心头盘旋着不好的感觉:
这丫头,不是连他也恼了吧?
……
百里府。大学士的书房。
百里霜神色平静:“……祖父,我想好了。”
正文、第一百九十一章 百里的打算(三)
“你,想好了?”
百里大学士满脸慈爱,看着面前的孙女儿。如果可以,他多希望这个面带倔强的小妇人,还是当年那个绕在膝下,不知愁苦的小小女娃。
“嗯,”
百里霜点点头:“住完对月,就带着孩子们回桑府。”
“是不是永安侯夫人说了什么?”
大学士长白眉一挑,他的孙女岂能受外人蛊惑?
百里霜摇摇头又点点头:“在她来之来,孙女就想好了,只是还有一丝不甘心……”
“霜姐儿,咱们家不需要你陪上一辈子成全的虚名!”
老大人正容道:“你用不着委屈自己,更不必忍气吞声,祖父说过,无论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不要瞻前顾后,有祖父呢。”
“祖父……”
百里霜的眼泪就涌了上来,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平静,还是被这番话说得泪眼涟涟,拉着祖父的袖子嘤嘤掉泪。
“唉,你这丫头……”
大学士抚摸着她的头,如小时候那般,轻拍着她的后背:“傻丫头,别逞强,祖父虽然老了,也还护得了你……就算将来有一天,祖父不在了,还有你父兄呢……”
这就是生女儿的苦吧?当掌上珠千呵万护养大的孩子,一朝嫁做他人妇,再舍不得,也得送她上花轿。
在自己家,舍不得说一句重话的娇娇女,带上嫁妆白送给了别人家,脱下嫁衣,就得洗手做羹汤,服侍公婆丈夫,任劳任怨,小心谨慎,还会被百般挑剔,甚至。连性命都或被枉顾!
等到百里霜哭够了,拽着爷爷的袖子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笑笑:“好了。”
“霜姐儿啊,”
大学士拍了拍孙女的手背。让她坐在自己身边:“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要吃的苦不少,惟独不能受自己的委屈,不能自己给自己气受,虽然人常说退一步海阔天高,却不是说得含屈忍辱……”
“孙女知道。”
百里霜乖乖地偎依在祖父身边:“我想好了,不委屈,也不是忍辱负重,是真想明白了。”
依旧是眉眼精致。依旧是爱撒娇的小儿女状。却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大学士想起印象中深刻的一幅画:
那时霜姐儿与眼下的均哥儿年纪相仿,俨然已是弈棋高手。
有一日下朝早,与霜姐儿在花园亭中下棋。她垂着眼帘,一手托腮,一手拈子举棋不定。手白子黑,对比分明。
微风拂过,吹乱了她看似淡定的表情,她微皱着眉,眯着眼等着风停下……然后,将子落在棋盘某一处,嘴里嚷着:爷爷。您又输了……
那一刻,他满心的喜悦与骄傲,霜姐儿真聪明!
他以为自己有能力保她一生平安喜乐,到如今老了,才知儿孙自有儿孙福,岁月不留情。他哪里能陪护她一生呢?
女人的一生都是夫家的,闺中小儿女的那段时间,竟是娘家亲长偷余而来的……
“是那卫家小姑娘与你说了什么?”
前几日她明明还是一幅义然绝然,自己叫了几个儿子已商量过,暗地布署。若事情真到了最后的地步,尽最大程度去努力,定不能让霜姐儿白被欺了去……
“那丫头心思倒干净……不过,你父兄俱在,与她是不同的。”
当年卫三此子,他也见过,是个胸有丘壑的,可惜命途多舛,以至于妻女无依。
卫家的那个丫头,不知是否因为长于道观之故,他竟有两分看不透,不过,倒是个心地纯良的,与霜姐儿也是真心交好无杂念。
任子川是个好的,一顶一的人才,只可惜了!有那等不便出口的嗜好,绝非良配。
卫家丫头忍得,自家霜姐儿却无需要去忍。
“祖父您不了解!彼之砒霜,吾之蜜糖,锦言不是没办法,她是乐在其中!您这般说人家,我可不依。”
“好,好,祖父不说就是!”
大学士就是一孙女控,在孙女面前毫无招架之力,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祖父只是担心你,不必委屈自己,要和离,太后与圣上面前,祖父讨得到旨意……”
这一次的事,虽说惊险,也是个机会,毕竟人命关天,说到天定国公府也没理,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再要理论,效果不可同日而语。
“祖父,您真好。”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长大,永远做百里家的大小姐多好!可是……原来祖父的头发全白了,胡子也白了……
“我想好了。没有意气用事,想明白了。祖母以前说,聪明的女子,什么样的日子也能过得很好,是我自己太笨,让您和家里人操心了……”
“我本来,是有些委屈的,既不想家里丢脸,又舍不了孩子,却有些不甘……今天与锦言说说话,心里好受多了……”
“哦?她都说了什么?”
老大人好奇,他相信该懂得道理孙女都懂的,说到底,不过是意难平。
“她说了些自己幼时种花的旧事。”
百里霜含笑向自己的祖父转述道:“塘子观有种花,有七种颜色。开在一处很是漂亮。有一年春天,只长出六种颜色的小苗。粉色的没发芽,她想再种一株。”
“师姐说已过了播种期,来年再种,六色的也一样好看。要顺其自然,不要强行选择。”
“她不依。师父知道了,就说当然可以选择再种一次。如果它非常重要,值得重新来过。只是,也要有心理准备,再次种下,也未必发芽。而因为过多关注它,疏忽了其它花的生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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