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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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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猜测任昆来此处,不知是要买什么……
这玲珑阁,向来只做女人的生意,所售商品为女子的首饰珠宝头面,无男子能用的。
“无事,行到此处,随意而为。倒是子粟你,有事?”
任昆本意想好好为锦言挑选几样礼物,送完了礼再与她好好谈谈。如今有外人在,购物的心情就淡了,玲珑阁的东西算不得顶好,今日是顺脚,改天找个时间去内务府看看。
永安侯此时才发现婴子粟不是一个人。
除了书僮常随,他身后还有位女眷。
在他没上楼之前,婴子粟应该是正陪着女眷挑首饰,店小二手头摆着两三个首饰盒子。
“无事。”
婴子粟对小二示意:“把那个紫红盒的包起来,”
扭头看向身后:“我晚间有事,你先回去。”
“时间尚早,子粟可先回去,我们约在酒楼见。”
任昆眼风一扫,见那女子似有不喜,不知是婴子粟的什么人。他没成亲,不是妻室,但也或许是亲戚也说不定……
这人,素来有个怜香惜玉风流才子的名号,深得各类女人喜欢。
“不用。让子川兄见笑了,原是苏州鸳鸯阁的清倌人,小弟一时怜惜就收在身旁,不懂规矩……”
噢……
果然是风流才子,处处怜芳草!
去趟江南就携美而归。婴子粟这般人物,走到哪里,都是风雅场所的座上之宾。
真不嫌麻烦!
任昆真心不能理解,他这二十多年。就与小丫头一个女子亲近,结果还弄得天怒人怨!
这还是小丫头懂事,天底下哪有象他家小丫头那么懂事的女子?
桑大哥就百里嫂子一个,也是被折腾得够呛!
婴子粟居然不怕麻烦,随手就划拉一堆,真是彼之蜜糖,吾之砒霜……
不由就又多扫了一眼……噫?
眼神一凝,这个女子……
是个典型的南方女子,身姿小巧,吸引永安侯眼神的是她的唇与下巴。
那红润的唇。乍一看,竟有那么两分象小丫头!
象小丫头?
任昆忍不住仔细端详:不是很像,只是唇部轮廓,顶多有一两分……
婴子粟对美女向来温文尔雅,最是怜惜不过。
那清倌人自打跟了他后。一直被宠爱呵护,今日也是公子主动提出要带她上街选首饰,陡听闻他要自己独自回去,就有点不高兴,又见这位侯爷主动提出要公子先送自己再去酒楼汇合,忍不住就拉了他的袖子,微嘟樱唇爱娇。
往常。公子最爱她的唇,只要她微微嘟嘟唇,撒点小娇,不用自己开口,公子会把所有的事安排得妥妥贴贴……
“子粟,这位瞧着有分面善。抬起头来。”
见她那幅娇嗔的样子,任昆心头浮起几分不悦,忍不住开口。
“哦,”
听他发问,婴子粟心头发紧。莫名就有两分心虚:“难道侯爷也曾去过苏州?快过来给侯爷见礼……抬起头来。”
清倌人刚来京城,不知任子川的大名,见他面目俊美气宇轩昂,又听公子称他为侯爷,忙近身行礼:“……”
任昆退后一步:“站原处即可。”
上上下下打量着,不象,连小丫头的一分气质模样也没有……若不是自己与小丫头太熟悉,也不会觉得有点像。
只有一丝相像,婴子粟与小丫头不熟,定不会将侯夫人与他在南面收的清倌人联系起来,不过,即便有一丝,也不能顶着这张脸出门晃悠……
“子粟果然怜香惜玉,不识规矩的女子,也带出门来……”
明为赞赏,声音凉淡。
婴子粟的脸就一红,心中暗恼,恼那还揪着自己袖子的女子,不识大体,假的就是假的,怎么也做不了真……若真是她……若真是她,定不会这般不懂事!
看来女人是不能惯的,他只是因了那一分相像,对她宠溺有加,竟将她宠得不识好歹!
尤其,这人还是永安侯任昆!
婴子粟的心里就有种复杂难言的羞恼窘恨:“……让子川兄见笑了……”
神色一冷,目光不喜不怒:“放手。”
“送她回去,让管事嬷嬷安排人教教规矩,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出院门一步。”
后一句是对身边常随安排的。
真是贻笑大方!
早知会遇到永安侯,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带她出门!好在只是丢些脸面……永安侯历来不喜女色……
应该是没有注意她的脸面长相……
虽然知道任昆未必会去关注女人的相貌,心里有鬼的婴子粟还是发虚:“让子川兄扫兴是小弟的不是……不知子川兄喜欢哪间酒楼?小弟做东……”
惦记着人家的……,竟找了个替代品,实非君子所为。
一心想快点离开此处。
“人间春晓,说了我做东,子粟就不要再争了。”
任昆顺口而出,京里有求与永安侯的,都知道若将宴席摆在人间春晓,侯爷的心情就会好几分,成功率也随之提高。
若你实在不知在哪里请侯爷,去人间春晓一准儿没错。
人间春晓?那不是……
婴子粟面露疑色,侯夫人是东家的?
“莫非子粟刚从南边回来,暂时不想去南方馆子?”
任昆见他神色一怔,以为他嫌人间春晓是南方口味,不由笑着解释:“也不独是南方菜式,大师付也能烧别的菜,让掌柜的安排整治桌京式的。”
字里行间认定人间春晓,半分换地方的意思也没有。
婴子粟暗惊,何时任昆对她的事这般上心了?
正文、第一百六十一章 麻烦之源(三)
两人到底还是去了人间春晓。
任昆在李掌柜的陪同下,熟门熟路的去了自己专用的雅间。
自从去年起,永安侯经常来此用餐,李掌柜就善解人意地将他喜欢的那间留做侯爷的专属房间,不管任昆来不来,都不对外。
有任昆交好的定国公世子等,凡是永安侯交代过的,若逢上客满无雅间,偶尔也会借用。
永安侯喜欢来这儿,不是饭菜合他口味。
任昆不喜甜,素来不爱南方菜,偶尔尝鲜还可,常为之,敬谢不敏。
起初来,是去年从西北回来,自觉有责任为自家夫人捧场,再后来,不知怎么就习惯了,但凡宴客第一个想到的似乎永远是这一处。
锦言听李掌柜提过几次后,感念任昆的好意——
他们素日一起用晚餐,知他的口味,并不喜欢南方菜的口味。
让李掌柜专门请了位擅长京系菜式,因年纪大处于半退休状态的老厨师,平日里只为永安侯一人服务。
若他来,就下灶整治桌对他口味的,若不来,老厨师愿意干嘛就干嘛,在自己屋里呆着喝茶,兴致来了去厨房指点几句或为大家做顿简单又好吃的工作餐……
任昆首次知锦言的举措,脸上神色未变,心里却暖洋洋的,满满的全是贴心。虽是件小事,长公主府里不缺厨子,他身边更不缺服侍的,难为的是她的用心。
投桃报李。
欣然接受对方的好意,再回报以真诚,这样的她,令他心悦至极……
……
“这京菜,竟十分地道!”
婴子粟不由赞叹,任昆起先说厨子也能做京菜,他没太在意。
象人间春晓这种主打南方菜式的馆子,就是能做京菜。水平可想而知,没想到,竟是地道好味,绝对是京系名厨主勺!
“……素来不知这里竟能点京菜!”
婴子粟表示惊讶。人间春晓他也来过。从来不知他们还供应别的。
“这个,不对外。”
想起小丫头的贴心之举,任昆的眉宇间就多了份自豪与骄傲。
婴子粟心中一动,不由笑道:“……掌柜的倒是贴心。”
哪是掌柜的贴心?明明是他家小丫头体贴!
想到这里,任昆满心满肺的甜蜜,小丫头素来用心……哼,以前她明明对自己很上心,眼下却突然就生分了!
也不能说是生分了,她对自己还是很周到的……敬着的周到……
不由冷哼:“份内之事,当不得夸!”
两人把酒对酌。边吃边聊。
婴子粟刚从江南回来,话题自离不得南面,不由就说到人间春晓的名声。
“……江南士子久闻人间春晓的文名……侯夫人的中秋明月更是传唱大江南北,江南凡识文墨者,无一不知……”
有句话他没好意思当面讲。就连那青楼楚馆的花魁若不熟稔,便当不得花魁才妓之称。
那苏州鸳鸯馆的清倌人,初次见时,着一身红衣,抚琴唱吟。
其间抬头轻笑,乍见之下,他怦然心动。仿佛是中秋宫宴之上,那人对他笑。
不由分说就将其收入囊中,明知是假,百般宠爱。
“……她是歪打正着,当不得如此盛赞!”
任昆不欲提锦言,这小丫头。每次都说不是自己做的。
他信她,却知道她定是有秘密。
偏她又不愿与自己分享。
以往不觉得,人人都有秘密,不欲人知。他理解,而且不欲打探。
自从他意识到小丫头与自己客气疏离后。再思及,就有几分不自在。
细想想,小丫头的确什么也不瞒他,实际上什么时候也没有真与自己亲近交心过……
婴子粟以为任昆不愿与外人谈论自己的夫人,心领神会就势改了话题:“……素来是江南文风盛过北地,今年南方士子津津乐道的却是北方诗词,特别是白马寺今年诗会的那两首,如今在南地正热……”
白马寺的那两首诗词,曾是街头巷尾的热议,引起极大的轰动,直到如今,在读书人的圈子中,诗作者仍极具吸引力。
这话题总归没错的……
白马寺的诗词?那个隋什么辛什么的?也是那小丫头惹出来的,引得陛下都关注的?
想到自己费尽心思安排小丫头去赏灯,结果自己却没陪成,心里就有点不是味。
婴子粟是个聪明的,见他的神色,噫,这个也不喜欢?还是说风景吧,风土人情没有扫兴处。
“……小弟这一路,处处见春光,一路南下正是江南春时,再折返北方,又逢北地春……”
这种话题无关痛痒,任昆喜闻乐见:“贤弟所言极是,为兄昔年也曾春下江南,的确是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江南风景,与北方截然不同,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与北人相比,南人多绵软,才子多情,女子如水。”
婴子粟才子本色,随口间就说到了人之不同。
女子如水……的确不假!
想那小丫头,可不就如水般!
想捧在手里,偏从指缝里流走;
想拍打两下,反溅自己一脸水;
待要骂她两句,却寻不着错处,摸不到头脑;
欲要娇纵与她,永远风平浪静潭深莫测……
女人如水说得太对了,她就真真是个麻烦之源!
明明是她自己先变幻莫测的,竟惹得所有人都来寻他的麻烦!母亲站她一边,父亲向来信她,皇外祖母不用讲,就连皇帝舅舅都拉着他的手语重深长!
……
婴子粟真是好本事!身边有美无数,竟不嫌烦!
他就小丫头一个,都搞不定!弄得自己心神难安,一筹莫展!
“在贤弟眼中,女子如水,在为兄看来。都是些麻烦!”
语气悻悻。
这话听在婴子粟耳中,就是另一番意思。
任昆的喜好,他怎么不知?
“子川兄说笑了,女人嘛。听话就近着,不喜就冷着,何来麻烦之有?”
这话他说得真心,女人就这样,喜欢的就宠着,不喜欢不听话冷了弃了就是,哪里就麻烦了?他何曾为女人烦恼过?除了……
这个法子啊……任昆挺失望的,这算什么?
“贤弟这样,对待别的或许可行,对上正室发妻就不管用了。”
原配嫡妻是不同的。即便夫君冷落,若是公婆力挺,照样有脸面。
正室原配?
婴子粟心一提,永安侯的正室不就是她……
“正室又如何,还能越过天去?实在不喜。不娶就是。”
答得漫不经心。
“贤弟说得轻巧,”
任昆笑容带苦:“嫡妻不比别个,我们这样的人家,婚姻大事,向来是长辈之命,父母做主,何时轮到自己做主?岂是想不娶就不娶的?”
自己反复折腾。也没推掉与卫大的亲事,最后还是由陛下赐下婚期,他坚持固执又如何?
所以等传来卫大暴毙,改聘卫四时,他懒得再反对了,既然一定要与卫氏联姻。卫大卫四的,无甚区别……
无甚区别?
永安侯忍不住心里发慌,想到那时锦言说,若他娶了卫大,他们根本不会认识。即便认识,他也是她的堂姐夫……
她的堂姐夫……
一想到若当初真娶了卫大小姐,与小丫头失之交臂,或是当初改聘时,他若坚决反对……
不由就是一阵后怕,幸亏当初他坚持了!
幸亏当初他又妥协了!
上天眷顾,小丫头才会阴差阳错来到身边,若有一步行错,便无缘相识!
永安侯的面色发白,婴子粟看得分明,只当他提起亲事恼怒,谁不知任昆宠爱水无痕,多年不迎娶自幼订亲的卫大小姐?
在他心里,真正想娶的一定不是卫四小姐锦言吧?
念头至此,莫名就生出股嫉恨!
世间最恨的莫过于,自己视若珍宝,心心念念,求而不得,在他人那里,却是明珠暗投,弃若敝履!
孰能忍,孰不可忍!
原先盘旋在心头的,因对他人之妻怀有别样心思而自觉阴暗的心理,就有曙光透了进来……
是他不识珠玉,怪不得别人赏之……
于是,就接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若真喜欢,自当是抗争到底的……”
抗争到底?
永安侯见他书生意气,自己有必要提点两句。
“此言差矣!就算你以死相拼娶回家,又待怎样?不得父母长辈喜欢的正妻在内宅如何行事?”
这个道理连他都懂,妾之类的玩意,男人自己宠着愿意怎么抬举都成,只要别跃过正妻,坏了规矩……
没有哪家长辈会去管,但正妻,光靠男人宠爱可不行,当家理事,需要各方支持,尤其是内宅之主的婆婆。
小丫头不就仗着父母给她撑腰,才不把自己当回事的……也不能说不把自己当回事,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刚看到点曙光的婴子粟被打击了,他刚才还想,既然你不喜欢,自有喜欢的,愿意奉上所有……
所有?他有什么?
单一个正妻的名分他都做不了主!
象她那样的女子,怎么可能会居于人下委身为妾?就算除了妻位,自己许她一生一世全部的情意,她会稀罕?
但,妻位……
他自知是给不了的,不仅她是再蘸之身,就是没有永安侯这一茬,婴家也不可能与卫氏联姻。
在自家长辈的眼里,身世清白的卫氏嫡女做妾都高攀了……
一时间,愁云惨淡……
任昆哪知道自己三言两语歪打正着,灭了一个潜伏在身边的隐患,想到锦言的油盐不进,只觉头大无比……
正文、第一百六十二章 麻烦之源(四)
这一晚,各怀心事的两人你好我好,喝了个酩酊大醉。
却不知,即便酒不醉人,人也自醉。
更不知,不管是醉人的酒,还是醉人的人,醉意皆相同。
永安侯被大福几个服侍着回府,待要到浩然堂时,任昆忽然不走了,他硬是要继续向前,要去榴园。
大福忙劝:“……侯爷,这个时辰二门已经落锁,夫人必是歇下了……您还是……已经吩咐备了醒酒汤,有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不好!”
任昆拒绝,他就是要现在去,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拦着他见小丫头!
醒酒汤?榴园没有吗?
喝了一晚上的闷酒,酒里都是她,谁敢不让他去?
拗劲上来了,不听劝阻硬往里闯:“谁敢拦本侯?”
“侯爷,二门已落锁了……”
大福还想再劝,此时已近子时,侯夫人哪能这么晚还不歇下?
“落锁就给本侯叫开!本侯竟不知道,这府里还有本侯不能去的地方!”
充耳不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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