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宋二姑娘择婿记-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贞书见城门边路上挤着一大群的人皆叫守兵拿茅抵着不叫赶路,那些人皆伸长了脖子望着官道,见赵和驾了马车过来,又人叫道:“既是封了官道,为何仍有马车过来?”

贞书马车后疾匹过来两匹马勒了回旋在在官道上,其中一人伸了令牌高叫道:“放行!”

这些守兵才收了茅放人往官道上行走。

贞书心中隐隐有些知晓,仍问赵和道:“为何这些人要叫城门守兵守着?”

赵和道:“玉逸尘中午起就叫人封了官道,无论公私,轻重缓急,一并运河带官道,皆不许一人通行。”

贞书跌坐回车中,回味着这句话,忽而想起端午前在运河上,亦是空无一船,今日在集市上亦是空无一人,原来这些不是自然巧合,皆是他一人所为。

她抱了膝盖心内闷叹道:玉逸尘,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到了东市时已近戌时末,天已完全黑透,街上不见行人。贞书下了车唤住了赵和道:“赵叔,这几日的事还请您瞒着我父亲母亲莫要告诉他们。”

赵和闻言并不转身,问道:“那你还要与他谈婚论嫁?”

贞书咬唇道:“待我想好了自会亲自于他们说。”

赵和见她仍不肯放弃,也不再言语,驾了车去还马车了。贞书又颓又累,叫开了门自己到灶下热了些剩饭,端了坐在厨下小马扎上吃着。忽而贞秀推门进了厨房,怀里抱着个食盒,见她正在厨下吃东西,一并扔到她身边道:“既你在这里,一并洗了吧。”

☆、第73章 赔罪

贞书揭了食盒盖子,见里面两个吃脏的盘子并碗,问道:“你在家里还用食盒?”

贞秀道:“是童奇生用的,眼看春闱,如今他在旁边不远处住着温课,我替他送了些饭过去。”

贞书点头应了,将自己的碗并食盒中的盘子与碗一并收在一起洗了起来,她洗了半晌忽而觉得不对劲,回头就见贞秀仍在厨房门上瞧着自己,遂问道:“为何还不上楼?”

贞秀低头叹了口气道:“二姐,原来妹妹不懂事,有些地方对不住你。”

贞书挥手道:“自家姐妹,说这些做什么?你脚小站不住,快上楼去吧。”

贞秀转身走了。贞书将这些碗盘清洗干净,一并将自己不在的几日里厨房中堆积的油尘一并揩拭干净了,才掏澄了帕子搭好,自己烧水净了手脸,端了盆热水上楼烫脚。待做完这一切躺在床上,她才长声苦叹起来。

那日上马时本想着拒绝他要他死心,等回家时,她却鬼使神差答应了他要嫁给他。

“皇帝的娈宠,臭名昭著的太监。”贞书喃喃念叨着。

贞书忆起他的相貌,言谈,身姿,并他与自己相处的点点滴滴,摇头暗道:他并不是那样坏的人,正如那王参知在醉人间中的传言一样,或许只是旁人的误解罢了。但是如今日这般封河封道的事情,是必不能再叫他干了。

贞秀眼看出嫁,贞怡最多也不过等个两三年。顶多再有三年,两个妹妹婚事落定之后再谈嫁娶,或者这事情就没有如今这样难了吧?

那时候她亦成了老姑娘,只要有人来求娶,苏氏才不管是不是太监,只怕只要是个人她都能愿意。少年女子的心事就是如此多变,虽方才愁苦不已,待到入眠时,她嘴角已经噙着淡淡的浅笑了。

次日清早,破天荒苏氏与贞秀贞怡几个起的比贞书还早。待她揉着眼睛出了卧房,就见贞秀与贞怡两个已经坐在外面缠足,她向来不爱看这些被缠的细伶伶的小足,摇头叹气就要下楼。苏氏过来堵了伸了手道:“掌柜的,给些钱。”

贞书记得去刘家庄之前才给过苏氏二十两银子的家用,以为必能顶得一个月,这掐指算算才不过四五天,因问道:“前几日才给过娘家用的银子,何以用的这样快?”

苏氏瞪眼道:“那里不是花钱的地方?一家子人睁开眼就是柴米油盐那一样不用花银子?”

贞怡插嘴道:“是要给两个姐夫们置备春闱的东西。”

原来是为了这个。贞书挥手道:“我自会让学徒替他们去办,你们小脚伶仃的何苦再跑一趟?”

苏氏人生最大的爱好就是买和置,听了这话皱眉道:“他们小毛孩子那里会置得好东西?那烂棉烂糠芯子的絮子置来了,半夜将了两个冻死在考场里怎么办?不是好墨进了场子化不开怎么办?还有宣纸,就算打草稿也须得是上好的。”

贞书自房中取了钥匙开了柜子,又抽了张二十两的银票给苏氏。苏氏见了扔给她道:“这点子够作什么?你这样小气不如我去当头面算了。”

她前番在银楼里置了一套值个上千两的头面,如今动不动就说要当头面。贞书也听惯了,不在意。只是前番已是二十两,这下二十两还不够,便忍不住又问道:“置那些东西能用多少银子?”

贞怡插嘴道:“还有两位姐夫住店的房钱。”

贞书忍不住叫了一声道:“我前番才给了章瑞五十两银子,他便是住在醉人间都能顶得十来日,如何要娘来掏钱给他找客栈?”

苏氏道:“他不是还要拜师门,请师尊吃饭,给师尊见面礼,那一样不要银子?”

贞书心内暗诽道:怕是跟师尊一起同嫖吧,这才是最费银子的。

她不得已又掏了将五十两的出来,换了那张二十两的回来重锁回柜子里,气冲冲下得楼来,就见宋岸嵘在一楼大案上铺平了宣纸展了颜色在画纸上画着。贞书凑过去叫了一声爹,宋岸嵘回过头来笑了笑问道:“刘家庄可好玩?”

贞书点头。

宋岸嵘慢腾腾兑了颜色自调着又道:“你向来爱在山野间游荡,我以为你去了必要许久才回来。”

若不是玉逸尘,她或者还呆在刘家庄,想到此她心中不禁一阵羞愧。

宋岸嵘又道:“当实在韩家河时刘璋曾提过欲要叫两家结好之事,可惜我嫌麻烦就没有多走一步,弄到你大姐姐如今这个田地,羞愧啊!”

就那一步,谁都没有多走。

贞书出到外面,见赵和在外面摆弄着木雕,走过去问道:“赵叔楼上那些木雕十分意趣,何不替它们上了色,咱们摆出来卖?”

赵和摇头道:“咱们这是书画铺子,摆那些作什么?”

贞书道:“那也不定,横竖他们拿去送人,书画送够了也许别人也喜欢些木雕?”

赵和点头道:“好,我试一试。”

终归这装裱铺是借着玉逸尘的手才兴旺的。卖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是宋氏装裱铺的东西就行了。贞书翻起她不在铺中几日的帐本来,取过算盘两边甩清拨平了拈指辟哩啪啦算了起来。书画这些东西,过完年生意就要淡下来,渐渐到下半年才会好起来。如今正是淡季,一日有时候所收入也不过几两银子。而贞媛在外一大笔,家中几个女儿一大笔,再如今章瑞考完眼看还要一大笔,这样大的花费,小小一间装裱铺怎能承受?

贞书正摇头叹息着,就见门外进来一个眼熟的小厮,上前拜了喏道:“小的是北顺侯府的家下人,五夫人给府上三姑娘送来信来。”

贞书听了是给自己的,忙接了过来,问那孩子要不要吃茶,他摆手站在门角上道:“五夫人请三姑娘即刻到府上去,她立等着。”

贞书取了信出来,见上在不过寥寥几字:快来,有事商量。

她进屋到宋岸嵘那里报备了,出来便见赵和站在那里问道:“是谁找你?”

贞书知道他必是怕自己又要跑去见玉逸尘,大大方方将信纸展了道:“是嫁在北顺侯府的二姐姐,邀我即刻过去,怕有急事。”

赵和送了出来,见王府小厮自驾着车,又贞玉的丫环寄春在车上等着,这才信了,眼望着贞书上车走远才进了铺子。

贞书才进了浮云居,就见贞玉在廊下抱着孩子等着,见她进来便迎了过来屈身道:“三妹妹,实在对不起,我得替她爹给你赔个不是。”

囡囡在贞玉怀中玩着一只拨郎鼓,见贞书一双眼睛打量着自己,便将那拨郎鼓伸过来要给贞书。贞书顺手抱了她过来,五个多月的孩子,比上回见时更加漂亮了不少,圆嫩嫩粉嘟嘟像只桃子一样,嘴角噙着一丝口水。

贞玉领贞书进屋坐了,亲自替她斟了茶才道:“他如今总爱灌些黄汤,喝一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贞书仍抱了孩子逗着,闷闷道:“二姐姐也太纵着他,他若整日醉着,孩子瞧见了也不好。”

贞玉叹道:“谁说不是?当初嫁他也不过为了他那幅皮囊,终究没有细想他这人的品性,如今既成定局,也只能这样将就着往下过。好在他虽荒唐些,这个人仍是捏在我手里的。”

她说完又指了安安道:“去内院叫相公出来,给三妹妹陪不是。”

安安应了出门去了。贞玉又问了几句贞媛病好的与否,贞秀是否还生着她气并家里铺子里如何的话,就见窦可鸣松披着一件袍子走了进来。她忙站起来推了他过来道:“快给三妹妹赔不是。”

窦可鸣今日大概清醒着,只是早起还是睡眼惺松未洗过脸的样子,抱了拳深作一揖道:“我给三妹妹赔个不是,那日是我不对。”

贞书也不看他,仍怀抱着囡囡逗着玩,淡淡道:“我倒不记什么,只是二姐夫也很该将不必喝的酒都戒了,好好陪陪囡囡。”

窦可鸣点头道:“是,一定。”

贞玉这才推了道:“快去梳洗,瞧你一眼的烂眼屎。”

窦可鸣这才抚着乱头发撩着袍子出门去了。贞玉又坐了过来,在贞书耳旁问道:“我听闻窦五说如今你结交着一些很不像样的人,可有此事?”

贞书心知她说的必是玉逸尘,却仍装作不知问道:“他说的是谁?”

贞玉道:“他说前番你在刘家庄,身边带的个人是大内总管玉逸尘手下的太监,名叫梅训的。”

贞书摇头道:“我并不知那人是谁,只是我家里赵叔的朋友,因赵叔那日临时有事,才托人送的我。”

贞玉欲信不信,但是贞书向来嘴严她又问不出来。仍是劝道:“那玉逸尘是什么人?如今满朝上下除了皇帝众众皆恨他恨的牙痒痒恨不得剥了他皮的,你可要提防着些。”

贞书摇头道:“我真不认识他是谁,不过二姐姐既这样说了,我提防着便是。”

贞玉又哀叹道:“如今那玉逸尘把个皇帝也作废了,竟成了个挟天子以令诸侯。当初先帝亡时留下四位顾命大臣,如今也叫他杀掉了二个。唯一剩下个我们侯爷并杜国公还能在朝中理事的,等闲连皇帝的面都见不到。他那个人不除,只怕我们侯府与杜国公府也要遭殃。”

☆、第74章 别院

贞书心中又起了烦闷不想答言,就听贞玉又说道:“我虽没见过,听窦五言他生的个绝色样子。当今皇帝当年在东宫时,就少在嫔妃面前走动,唯把个他自小带在身边到大。人都言他是个娈宠,与皇帝有些不清不楚。”

贞书第二回听到有人言玉逸尘是个娈宠,心中越发烦闷,遂仍将孩子递给贞玉道:“我要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

贞玉忙留了道:“我这里已备了午饭,吃完再走。”

言毕已有人抬了整桌菜进来往餐厅桌子上摆着。贞书见状也不好硬走,只得入座与贞玉一同吃了午饭,又听贞玉说了些朝堂上的事情并朝中众人对玉逸尘的恨意,忍不住辩道:“既他不过一个阉人,堂堂满朝文武竟没有一人能将他治住?”

贞玉叹道:“如今他那只是一个阉人那样简单?不但管着大内,还是个武威将军,杜国公因着杜禹的事情总有些理亏,如今叫他监军,也是受着制肘。侯爷原先管过督察院并京畿,如今又理着应天府的差,行动还要受他挟制。前番听闻运河下游一带的鳜鱼十分肥美,侯爷遣人捕了些来给囡囡炖汤尝鲜意,谁知那运河并京外官道皆叫他给封了,等了多半天鱼运来时皆都死了,那里还有鲜意可尝?”

桌上果然有鱼汤,贞玉叫奶娘怀抱了孩子,自己拿只汤羹舀了汤一勺勺吹着喂。

贞书吃完饭辞过贞玉出了侯府,推辞了非要送她回东市的马车,一人在街上闷闷走着,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些难过。忽而身后一辆马直冲了过来,临到她身边却硬拐向一边。贞书竖了眉毛才要发火,回头就见玉逸尘撩着帘子在车里向她招手。

她气的站在那里瞪了半天,终是无法拒绝他脸上温柔的笑意,提了裙子伸手叫他拉上了车。他才放了帘子便压了过来,将她唇舌都吃了个够才松开,问道:“小掌柜昨夜可有想我?”

贞书起身掩好了衣襟道:“没有。我怎会想你这个坏人。”

未了又小声补了一句道:“人都言你是个坏人。”

玉逸尘揽她入怀将鼻子在她额尖上蹭着,柔声道:“可你说自己也恰好是个坏人。”

贞书挣开了问道:“你不是太监么?竟不用进宫当值?比如伺候那些娘娘们?”

玉逸尘笑道:“本来是在宫里,可是听闻小掌柜私跑了出来在外游荡,玉某便不得不赶了出来。”

忽而马车停了,玉逸尘跳下车将贞书抱了下来。贞书四顾这并不是玉府,而是不知何处一条窄巷,一头是条死胡同砌着墙,一头也再无人家,唯有一扇并不大的门开着,孙原在那门上站着。玉逸尘领她进了院子,过影壁院内宽敞干净,几间古朴大屋。往后是夹道,夹道两侧皆有院子。玉逸尘领着贞书自右侧院子进门,内里一幢清清秀秀的南式小楼。楼内布置与玉府后院那幢小楼极其相似,只是院子小些没有种着大片的花罢了。

出了这院子往后,是一大片花圃,此时各色花枝上也只蓄着些嫩芽。自花圃向右一直走到尽头,复拐到另一侧小门上,便是方才左手边那处院子,内里方方正正一处院子,是北边建筑,有火炕亦有床,有起居处有歇息处,只是皆未置办软饰。

玉逸尘领她皆走完了,仍回到方才那小楼,才问贞书道:“这里好不好?”

贞书点头道:“小而俱全,又简单清静,京中还有这样舒适的地方?”

玉逸尘揽着她肩膀坐了道:“待咱们成了亲,就住在这里,可好?”

贞书方才叫他混晕了没有多想,这时才回过味来记起些事情。指了玉逸尘鼻子道:“我们出京时官道上运河上无船亦无人,那些行路的人都叫你挡了是不是?”

玉逸尘轻轻点头,道了声:“是。”

贞书怒道:“你可知那里头也有急病寻郎中的家人,也有出远门赶夜路的夜行人,还有取了药材要救命的郎中,人人各有急事,你阻在那里叫他们干着急。要回城的回不了城,要回家的回不了家?”

玉逸尘微笑听着,半晌才道:“我只是不想人瞧见你与我在一处,说你闲话叫你难堪。”

贞书道:“只要他们不当着我的面说,在我耳朵后面说我都不在乎。就算当面说,我也有脸啐回去。既然要嫁给你,我怕什么?”

玉逸尘瞧她眉角碎发缕缕,是方才自己弄乱的,见她低了眼瞧着自己,眼中又怒又怨,更多的却是责之深爱之切的爱意,忍不住替她撩了那缕乱发将她揽在怀中道:“若人说的难听,也许你就不愿嫁给我了。”

贞书摇头道:“我什么难听的话没有听过?当初在徽县时闹了那么大的事情,两县一并皆在传我的笑话,我都能昂头挺胸走在大街上,还怕这些?”

玉逸尘低头笑道:“真的?”

贞书亦回了笑道:“那当然。而且也不一定全是坏事,当初污言秽语满天飞,我父亲无奈之下卖了田地院子我们一家人离了徽县,才走到文县还未过五陵山,徽县一县便叫鞑子烧成了焦土,许多细脚跑不动的女子皆叫那些鞑子杀死了,或者掳走了。若没有当初那些闲话,止不定我现在也是徽县田间一具焦骨,或者北上路上一缕亡魂。”

玉逸尘将她的头捂在胸前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