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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毓秀毒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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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死了

☆、尘埃落定

三国十八门派的讨伐,最终尘埃落定,由北云国获利,分别割据其他三国靠近北云的三座城池,并收取了黄金百万两,存于国库,震惊朝野,这一宴会,在史记书上记载为《无刃之宴》。

不用一分一毫兵力便带领的北云国走往了更繁荣的昌盛,北云国嘉睿帝云绯墨的声望在北境变得越加如雷贯耳,其睿智,人人赞誉,不少身在北境的百姓个个与有荣焉,以身为北云国人民为傲。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一墙之隔,外面人生鼎沸,热闹非凡,而皇宫之内,一座北斗宫殿门前,灯火照耀下,乌泱泱的跪着一片宫女太监,个个打着哆嗦,胆颤心惊,只因被送往此处养伤的华贵妃,莫名的失踪了。

那个负责医治的哑医被拖了出去,杖责了五十,剩下半条命,如今还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没人敢上前。

“若是再没人说出贵妃的下落,全部都拖出去砍了。”平淡的语气,一字一字,如水般动听,可其中蕴藏的戾气,却让人如置冰窖,无法动弹。

又是一幕求饶的磕头,云绯墨耐性磨尽,眸中冷光越甚,沉声下令:“来人啊,全部都给朕拉出去砍了。”

“是。”整齐而铁血的侍卫很快将一干宫女太监包围,在一片惊叫求饶声中,一道尖锐急切的嗓子划破了黑夜。

“皇上饶命,奴才知道,奴才知道。”

云绯墨一摆手,那小太监立即从侍卫手中挣脱出,鼻涕纵横连滚带爬的到了天子面前,重重跪下,俯首磕头,颤声说道:“今日申时三刻,奴才在外围扫落叶,奴才见七公主用轮椅推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出去了,奴才想,那个女子应该就是贵妃娘娘,可是贵妃娘娘手脚完好,奴才也不敢确定,只是,今日出去过的,就只有那个女子了,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静流殿上,云绯墨下了禁令,若是敢将殿内见到的每一幕流传出去,一旦查出,杀无赦,因此,除了当时在静流殿的人,其他的人,一律不知。

紫鸢,竟是紫鸢,途中她起身言明不适,便先一步退下了,那么,她来到北斗宫,又将那丫头带往了何处。

“北斗宫人,玩忽职守,每人杖责二十,以儆效尤。”一道令下,侍卫立即执行,只是,这一次,在无人敢求饶,杖责二十,已是最轻,最倒霉的莫过于那哑医,无缘无故睡于廊下,直至被人发现,拉到皇帝面前,一句话都答不上来就被施了刑。

云绯墨带着陆离沈朗和瑞冬一路出了北斗宫,正要往朝云楼方向而去,前面一个宫女脚步急遽而来,到了跟前,恭敬施礼:“奴婢朝霞宫婢女石榴见过皇上。”

朝霞宫,瞧这宫女慌张的神色,那是不是说明,突然消失无踪搜索了整座宫殿无果的那人回来了,未等石榴开口,云绯墨已经换了个方向,步伐快速,不一会,便只留给众人一个遥远的背影。

石榴一见,赶紧拔腿跟上,因为那个方向,正是朝霞宫。

还未进门,一阵仿佛要撕破黑夜的孩童啼哭声猛地撞入他脑海,心中一紧,连忙加快脚步而进,未理会一干宫女心惊胆战的行礼,直奔内间。

云紫鸢正抱着哭红了脸的小孩儿,有点无措的安抚:“别哭,别哭,乖乖,别哭……姑姑在呢,别哭啊。”

小孩子四肢挣扎着,不愿靠近她的怀抱,小三儿站在一旁,哭着脸看着那不情愿的小孩儿,心疼极了,犹豫了许久,终是上前小心翼翼道:“七公主,还是让奴才抱吧。”

云紫鸢回头平静无波的看了他一眼,小三儿脑袋一缩,还是坚持道:“七公主,除了皇上娘娘和奴才,小殿下一向不喜他人抱他,七公主还是交给奴才抱吧,再这样哭下去,小殿下嗓子会……。”

房门猛地被人一推,哭声仍未停止,云紫鸢和小三儿往门口看去,一道紫色身影突然一闪,几乎顷刻之前来到跟前,将那哭得失了声的小孩儿夺过抱在了怀中。

小云玥认出了来人,两只小手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襟,乌黑明亮的眼睛哭得红肿,可怜兮兮的抽噎着,如同一只被人欺负了的小兽,缩在自己父皇的怀中。

云绯墨见他止了哭声,揪着的心,微微松了些许,如雨般清冷的目光射向一旁的云紫鸢,冷冽透骨:“云紫鸢,立刻马上将那丫头交出来,不然休怪朕无情。”

云紫鸢,这是皇兄第一次连名带姓唤她,他怒了,也慌了,可惜,早已晚了。

丫头,说起来,她的皇嫂还只有十五岁,年纪轻轻,却沉稳得总是会让人忘却她的年龄,若是她的出身不要那么复杂,命运不要那么曲折,或许她还会躲在她娘亲怀里撒娇吧。

呵呵,还是无法想象她承欢长辈膝下共享天伦的场景,悬崖底下,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感觉到冷,放心,她不会让她这么孤苦无依,随风飘零的,她会让皇兄按照天家皇葬将她遗体埋入北云皇陵,让她生前不能与皇兄同心,死后能与百年归寿的皇兄同衾。

这般想着,她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迎上那深邃的利眸,轻笑着说:“皇兄,她死了哦,再也回不来了。”

空气陡然冻结,一只大手冰冷而狠厉的掐住她的脖颈,身体如同箭矢,被狠狠的撞击在墙上,震落了壁上挂着的一幅夕阳树下美男图。

铺天盖地的肃杀之气向她扑来,喉咙处的力道越收越紧,空气越来越稀薄,云紫鸢满脸通红,伸出双手用力的想要挣脱那钳制,却无法撼动它一分一毫。

云绯墨满目阴沉的看着她痛苦的挣扎,字字冷沉:“云紫鸢,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云紫鸢面目扭曲的笑了,从喉咙处艰难的说道:“皇兄,你可知,她对这个世界有多绝望吗?”

云绯墨一怔,力道陡然骤减,而后松开,冷声质问:“说,她到底在哪?”

云紫鸢靠着墙壁,一边咳嗽一边大口的喘着气,闻言,笑了笑:“皇兄,紫鸢何时骗过你,当你斩断她手脚筋的时候,你就应该会料到这结果不是吗,她是多么高傲的一个女子,又岂能容忍自己成为一个废人。”

一旁的小三儿身躯一震,瞪大的眼睛里,泪水快速的滑落,不可置信的看着失神的云绯墨,“娘娘的手筋脚筋被斩了,为什么,为什么,娘娘到底做错了什么……。”泪水越流越凶,哽咽着喃喃:“她一定很痛吧,有人给她上药了吗,不,她一定很难过吧,因为那个人是皇上啊,她那么喜欢皇上,所以她一定很难过,很难过,七公主说她死了一定是骗人的吧,对,一定是骗人的,娘娘怎么可能死,她早上还摸了我脑袋,说让我好好照顾小殿下的,一定是七公主骗人的……。”

她那么喜欢皇上,所以她一定很难过吗?

一时间,不可抑制的,脑中就浮现出了那女子留着泪满目忧伤的望着他的神情,当他向她走去时,她眼中的渴望那么明显,似乎在卑微的祈求,云绯墨,抱抱我好吗。

心,被一种陌生的感觉占据,呼吸间,沉闷得如同溺在了水中,每一次,每一次,都是那么的窒息。

那么,那时,她所承受的难受是不是还要比他多十倍,一百倍,一千倍呢,当她牵强笑着问他,而得不到回答时,她的内心是不是正一点一点腐烂呢。

可他呢,他到底在做些什么。

为什么不回答她,为什么要有顾忌,为什么,为什么,云绯墨,你该死。

“她在哪,云紫鸢,朕问你她在哪。”再也控制不住,狂乱的情绪瞬间喷薄而出,一向运筹帷幄,置身局外掌控他人生死的天子终于平生第二次失了分寸。

云紫鸢听着他的咆哮,低低的笑出了声,她的皇兄,总是一副冷眼看天下的皇兄,终是遇到了他此生的劫了吧。

可怜的是,这一场劫,没人能帮他渡。

因为成为他劫的人,早已香消玉殒。

此时,说不定已经走到了奈何桥,饮下了孟婆手中的那碗汤了吧。

她的皇兄,此生此世,注定要永远被困在劫中,日日悔恨。

多么可悲的皇兄,从没体会过何为世间情思三千,而后迟钝到直到那人真的不见了,再也找不到了,他才发觉他心底真正的爱意。

他恐怕连自己都没发现吧,当他看着那个逝去女子时,那双曾令天下无数男女痴迷的眼睛里,倒影着的温情是怎么的旖旎。

痛吧,痛吧,如同她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她笑着道:“皇兄,她瞎了你知道吗?也不知她在这世间看到了最后一眼会是谁,皇兄,会是你吗,还是,是仇恨,呵呵。”

“你说什么?”云绯墨如玉树般笔直的身躯微微颤了颤,仿佛没听清,亦或者,他只是不愿听清。

瞎了,什么叫做瞎了。

她毫无焦距的双眼,蓦地呈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女子慌乱而恐惧的声音,清晰回荡。

她哭着说。

“云绯墨,云绯墨,你在哪啊?”

“你滚开,滚开啊,你又不是他,你知道什么,他说过让我相信他的,云绯墨,你在哪啊,你他妈给我应一声啊,云绯墨……。”

她当时是多么拼命的想要挣脱开那匕首,不顾一切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他不伸手握住她的手。

云紫鸢笑容顿了一下,似乎明白了过来,又笑了:“看来想要皇嫂死的人,还真多,皇嫂瞎了,看不见了,当我前去看她的时候,她问我,断情崖在哪,她说她想去看看那里的风景,我答应了她的请求,可是我没想到,她居然趁我不注意,自己推着轮椅堕入了深渊,临死前,她对我说,让我好好照顾小云玥,皇兄,皇嫂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边说着,伸出了手,掌心放着一个小小的血色锦盒。

“这是皇嫂让我交给小云玥了,说是他百日宴礼物,能保他平安长大。”

又是刺目的鲜红,自入了殿中,映在他眸中的颜色,便剩下这一种了,无论是手上的,眼前的,心里的,都被它慢慢的占据,密密麻麻的,让他无处可逃。

心,一点一点被收紧。

修长如玉的手隐隐颤抖着,还未将那锦盒拿入手中,怀中的小孩儿,已然从他怀中爬出来,伸出短手,想要先越过那紫色云袖抓住那锦盒,因为太过迫切,小孩儿差点没掉到地上去,幸得他父皇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捞住。

云紫鸢将锦盒放入那小手中,莫名的,身躯猛地一僵,如同化作了冰雕,久久,才回过神,将手伸了回来。

她都看见了什么,一个三个月大的小孩儿,竟用冰冷仇视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她,这怎么可能,她一定是看错了,晃了晃头,在看,那小孩儿早已闭上了眼,将手中锦盒紧紧的抱着,如同珍宝。

他的眼角处,一滴晶莹,遗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卷快要完结了,感谢收藏此文的童鞋们,即便很少,也是我写文的动力,谢谢。

☆、尘埃落定

暗夜沙沙明火映。

秋夜如水浮月影。

无名虫奏骨魂曲。

似是祭奠伊人离。

深夜寅时,断情崖底,熊熊火把,仿佛要燃烧了整个天际,咻咻冷风中,人群围绕圈中,青青草丛中,一具浑身是血的躯体,面部朝下,深陷于地,而不远处,是化成了一块块木头的轮椅。

那女子,着一身深红色织锦宫装,三千青丝乱尽,飘散与周身,双手双脚处血色浓稠如墨,软趴在从中的一只左手无名指上,一道银光煜煜生辉。

“云绯墨,云绯墨,云绯墨……。”

他似乎听到了她在笑着唤他,平凡无奇的脸上,灿烂如阳。

“云绯墨,今晚我做了鸡蛋加鸡蛋的夜宵,你试试好吃不。”

“云绯墨,送幅画给你,夕阳西下美男图,不要算了,我挂我宫里去。”

“云绯墨,你看到没有,这颗石头缝里长了一朵小花,给你放办公桌上,最合适不过了。”

“云绯墨,你批阅奏折一定很累吧,要不,我给你揉揉肩如何。”

“云绯墨,我怎么就那么稀罕你呢。”

…………

三个月以来,一幕幕,尽是她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不由自主的,可怜又低微的,画面一转,她在对他凄凉的笑,悲伤的眼睛里,滑落了两行血泪。

“丫头,丫头,丫头……。”忍不住唤出了声,低低的,缱绻的,慌乱的,夜风掠过他的衣衫,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蹲下身,将那尸体抬起,如获至宝般的紧紧抱在怀里。

清凉的泪,划过了他失去了光华的玉颜,他就这样紧紧的抱着,一下都不肯松开,越紧,那冰冷的躯壳越发渗透他心。

“丫头,丫头,你不是说要稀罕朕一辈子吗……。”

他们的北云天子,抱着一个女人哭了。

若不是亲眼所见,这话说出去,谁人能信。

那个清冷得如同千年寒冰的人,终究是动了心了。

然而,令他动心的那个女子,却死了。

以这种决绝的方式。

来打击对曾令她绝望的男人。

他们看着他,抱着那具面目早已摔得血肉模糊的尸体,颤抖着的手,越收越紧,而后一遍遍的如同情人的呢喃。

“丫头,朕许你粗茶淡饭。”

“朕许你策马高歌。”

“朕许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只要你醒来,你想要的,朕都给你,朕全部都给你,好不好。”

“不是说,心悦朕吗,你明明说得那么认真不是吗。”

“你是朕的妻子,你不好好呆在朕的身边,你难道还想去别处吗?”

“一切艰难你都挺过来的,丫头,这次你一定也可以对不对。”

把头埋进了她的脖颈间,从阵阵血腥味中,搜索着属于她的味道。

没有,什么都没有。

到处都是血腥,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那个总是充满了柔情笑着看自己的人。

那个一不开心还会跟自己闹别扭的人。

那个执他之手晃荡着漫步于月色下的人。

那个总是无比用心为自己付出一切的人。

那个总是一口一口叫着自己云绯墨的人。

没有了。

再也没有了。

从此,见不着了。

也不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这怎么可以。

天瑶,天瑶或许有办法。

他突然抬起头,朝着沈朗说道:“沈朗,快去把天瑶唤来,天瑶那么厉害,一定能将她救活的,快去。”

沈朗只觉得嗓子干涩得发疼,哑声道:“宫主,娘娘,娘娘已经去了。”

那么高摔下来,怎么可能不死了。

何况她本来就带着一身伤,早已奄奄一息了。

“去了。”他喃喃着,“怎么会呢,上次在乱葬岗她不也是快死了吗,朕只是喂了她一颗回生丹,她不也活了。”

对,回生丹。

他眼睛闪过一道亮光,将她平躺放好,快速从怀中拿出一个青瓷瓶,倒出一粒,放入她的口中,替她运气顺下。

他紧紧抓住她无力垂下的手,一边低声跟她说话:“你一定要醒过来,我们的孩子还等着你回去呢,你知道吗,他不让朕抱了,他这是在生朕的气。”

“他抱着你送他的小锦盒,不哭也不闹,就这样乖乖的躺着。”

“可是,这样,朕更心疼。”

“他都知道,你别看他小,可他都知道,他听得懂,他这是在怪朕,丫头,就算你不要朕了,可你怎么舍得连他也不要了呢。”

他又把她抱入怀中,鲜红蹭污了他一身的锦衣。

她的脸早已不成称之为脸,那里,不过是一团摔烂的血肉,不少侍卫看得心中作呕,他却视为珍宝,搂得很紧,仿佛怕别人抢走一般。

胸前衣襟上的七彩琉璃弯月在月光下流动着神秘的光辉,那么高摔下,它居然没碎,只是染了不少的污泥。

宫中的人,都曾言,帝妃情深,每次往往听到,也只是不以为然的一笑。

自古帝王无情,更何况还是他们北云的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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