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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毓秀毒妃-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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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天瑶神情凝重,定定道:“宫主,如若属下没有猜错的话,那突然没入道她体内的东西,是——无上天玉。”

无上天玉,绝壁二人之一池春水用毕生功力所化的一抹碎玉,玉上蕴藏着极大力量,得之,武学者可承池春水毕生内力,若将其在体内炼化,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绝不是梦。

反之,七窍流血,爆体而亡。

她何时接触过池春水,为何他的属下,没有一人得知,池春水此举寓意为何,若是想收其为徒,为何又不亲自言传身教。

云绯墨眉峰微凝,如同陡峭云霄,“她可看出端倪了。”

“娘娘并不知情,属下已找其他借口让其相信,她也并未怀疑。”段天瑶见他毫无怀疑,心中感动之际,不免又道:“宫主,属下也是猜测,娘娘体内的也不一定就是无上天玉,若是天瑶断错……。”

“天瑶,若是你都能断错,这天下再无可让朕托付之人。 ”云绯墨阔步走向案几,紫衣上,龙纹欲腾,随风而动,步伐却比以往微微急遽了些。

撩摆入座,手握玉杯,手上青筋隐隐乍现,一向平稳如松的他,到底还是被这阵急遽的狂风而晃动了其身。

“可有解决的方法。” 音色更加低沉。

段天瑶道:“无上天玉对于习武者来说,无疑就是至宝的东西,但是也限制于习武者本身就有上百年功力,方能将其化为己用,娘娘身上虽有隐藏起来的几十年内力,但是根本不够对抗无上天玉,一旦四肢的压制被破,就会遭到反噬,这时候,就有第一种方法,让他人助其将那内力一点一点分散转化为她自身所用,只不过这是需要日积月累放能而成,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两到三年,第二种方法是……。”

“将其体内的无上天玉成为你自己本身的利器。”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从外传来,打断段天瑶接下来的话,殿内二人闻声微变,云绯墨连忙起身,迈步至厅内,和段天瑶一同行礼。

“见过老宫主。”

“见过父皇。”

来人一身闲散,却掩盖不住其至高无上的威严和摄人的锋芒,长袖一挥,殿内太监宫女纷纷毕恭毕敬退下,最后的太监踏出门外时顺便将大门给关了严实。

云藏在首位入座,云绯墨段天瑶分坐两旁,厅内一片沉寂。

“墨儿,看来你的皇妃此次也并非空手而来。”云藏微厉的目光扫过云绯墨,口气却十分柔和,就像一只凶猛的老虎却要装成一只和顺的绵羊一般,处处透着古怪,显得十分阴诡。

“你不是一直斗不过神谷殿那小子吗,此次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只要将你皇妃身上的无上天玉转移到你身上,必定功力大增,也免得一碰上神谷殿那小子,就窝囊得不像样。”

“父皇,秀儿如今正值临盆前夕,此事还是之后再议。”虽然段天瑶没有说出第二种方法,可见他没有反驳,只能说明此方法正是他父皇所言,至于其中转移细节,即便他们皆未言明,可云绯墨也隐隐觉得有着不寻常之处。

云藏轻笑了一声,道:“自然是之后再议,父皇还等着我的小孙儿诞生呢,父皇此次前来,是想告诉你,后日封妃大典取消,直接一封诏书宣召即可,如今临盆之日在即,为了不生出什么意外事端,你的皇妃还是好好呆在朝霞殿比较稳妥。”

“父皇。”云绯墨声音微扬,喊了一句,道:“朕已通知三省六部,文武百官,命钦天监测好吉日,昭告天下,又怎可反悔,这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吗。”

“纳一个东景国忠义侯府庶女且还是被他国皇子所退婚的女子为妃就不会让天下人耻笑了吗,未婚先孕,九月大肚,还敢当众昭告天下,也亏你能想得出来。”云藏冷哼一声,面色沉沉。

“她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昭告天下,有何不妥,再者,东景云的侧妃早已病入膏肓死去,父皇何必执着于那早已被人遗忘在一角的过去,此次封妃大典若是作废,将来世人又将以怎样的目光看待我那未出生的孩儿,父皇,此举,儿臣绝不赞同。”云绯墨神情淡然,态度却十分坚决。

云藏面上添了一层薄怒,眸中深黑无比,“你这是要违抗父皇的命令吗,让一个怀着九月身孕的女子举行封妃大典,成何体统。”

“那也是儿臣所造下的祸,儿臣自己会担当,儿臣还没有无能到要让一个女人替我背负这一切。”云绯墨波澜不惊,眉目清浅,眼中焦距不知看向何物,似乎直接忽略掉了那首位之人的愠气。

段天瑶垂着眼眸,将自己化为殿中一物,此刻听到自己主子宣言,表面平和,内心却有着一股傲然,他的主子,自该是有担当的男人。

云藏剑眸玄黑,紧紧盯着云绯墨侧颜,寂静无声中,他突然一笑:“不错,本尊的儿子自该有这种风骨和傲气,只是,墨儿。”他笑容似乎又隐匿在了黑云之中,“这一次,你无论如何都要听父皇的。”

烛光弥漫,帷幔轻扬。

那熟悉的清香一来,华毓秀便从朦朦胧胧中悠然转了,她心中微喜,黯然又添上了眉梢,无声中,她干脆阖了自己的眸。

与其见了心伤,徒增思念,还不如不见,故作清明,至少,这样一来,就没人能笑话她。

不就告白被拒吗,多大点事,只怪她之前没能认清事实,自己较劲,自己当了真,甘愿走上执迷之路,这才会让他人有机会伤了自己。

这种愚蠢的事,她日后绝不在重蹈覆辙就是。

墙上剪影依在,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双视线,专注而紧绕,如同一条红线一般,透过了轻飘飘的帷幔,将幔中之人缠紧。

华毓秀身体越绷越紧,只觉得浑身难受,深夜清凉,一层薄被正好,可此刻,只觉得热度层层上升,额头细汗一来,长发落在上面,湿濡濡的,根本无法入眠。

云绯墨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们成亲

“云绯墨,你丫找揍是吧。”华毓秀忍无可忍,怒气也来了,一掀薄被,坐起身怒瞪着帷幔之外的身影,“三更半夜不睡觉,老是来打扰别人,看到别人抓狂,你很爽是吧,你是变态吗,不是不接受我的告白吗,现在又偷摸摸来人家房间,你这样要闹哪样,你什么……。”意思啊你。

“丫头,我们成亲吧。”轻轻如棉絮的话语,一落下,重重的敲在了某人的心头。

华毓秀怔愣愣的,不解问:“不是说后日举行吗,干嘛突然这样说。”

云绯墨深邃的目光直直望进了她昏暗中幽亮的眸,轻声地道:“父皇说,你这几日就快临盆了,封妃大典,仪式繁多,礼俗繁琐,劳累伤神,不适合你现在的情况,所以,就简单的按照民间的婚礼习俗来办,你可愿意。”

古代的婚礼吗,那不是穿着红色的嫁衣,盖着红色盖头,一拜天地的那种,对比原先正规的封妃大典,她自然喜爱前者多一些,可问题是……。

真的要嫁给一个不喜欢自己的男人吗?

见她低头沉思许久,以为她不愿弃奢从简,便道:“放心,即便如此,宫中之人也无人敢怠慢你半分,若他人敢因此而看轻你,朕定会严惩不贷。”

华毓秀低低一笑,从他俯视的角度看去,还能看见她唇角微弯的弧度,只是,她虽笑,却又不是真正在笑,更像是一种无奈。

“云绯墨,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嫁人呢,原本还以为会遇上共同喜欢的人,相爱相依,白头偕老,可没想到,人生第一次,竟然是一场利益婚姻,更加悲催的是,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却又被迫无奈和我绑在一起。”她忽然抬头,抿唇微笑,“若是嫁给爱我我也爱的人,就算没有彩礼,没有嫁衣,没有司仪,没有一切,以天为父,以地为母,我亦愿意与他携手共拜天地,反之,即便红妆十里,长街百姓围观,热闹喧嚣,震天动地,对我而言,也不过是踩在了一场虚荣的繁华上跳尖刀,盛景过后,鲜血淋漓。”

“我想过了。”她灼灼看他,笑容浅浅,“我不嫁你了,人生何其短暂,很多事情,我都可以往肚子里吞,可这样,我不想,也不愿,更何况,要想给腹中孩子正名,也不一定就要成亲。”

云绯墨一怔,突然掀开帷幔,挂于一旁,手中拿着一样东西,送到她面前,摊开手心。

昏暗中,他手心中静静的躺着一轮弯月,光芒温和,月中七种色彩互相交织,烟雾缥缈,流光溢彩,叠翠流金,美轮美奂,如同虚幻,弯月尖尖两头,用一条银链牵成,竟是一条七彩琉璃弯月项链。

华毓秀不明所以,仰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朕心悦你。”他只是看着她,一字一字,说得郑重无比,如同宣誓。

那一瞬间,眼中热泪突然滚烫落下,眼睛一动不动,怔怔的看着他,良久,又似乎不敢相信一般,荒诞的笑笑:“你开什么玩笑,就算要达成你的目的,你也用不着这样说谎。”

她会当真的。

“朕,金口玉言。”他在床榻边缘坐下,俯身靠近,在她僵硬中,将手中项链,亲自挂在她的脖颈上,而后退开。

华毓秀低头拿起那弯月,想笑,又怕只是一场逼真的梦,怕一笑间,把这场深得她心的梦给笑破了,于是,想笑又不敢笑,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云绯墨敛了敛眉,轻问:“你不喜欢吗?”

华毓秀眼眶一热,点点头,将喉咙中的哽咽用力吞了下去,“很漂亮,当然喜欢。”

云绯墨笑了笑,“你喜欢就好。”也不枉费他一天之内飞了好几个地方,终于在一家年代已久的店铺寻得。

这是他第一次亲自为一个女子挑选礼物,一家一家寻找,从万千饰品中,一样一样挑选,一边寻思着她会喜欢怎样的,又一边否决,那心思,也不失为一种小小的乐趣。

心中满腔喜悦,忍不住溢于言表,她又故意板着个脸,问道:“昨天晚上,不是拒绝了我的表白了,怎么今天又突然回心转意了。”

“朕可不记得朕拒绝过。”云绯墨一本正经道:“只是,第一次,有人敢如此赤果果对着朕表达爱意,朕自然要好好考虑。”

“行啊,还懂得揶揄人了。”华毓秀把玩着手中温热的弯月,待看到脖子上的另一块紫令时,两个一对比,非常干脆的把紫令舍弃了。

“这个,还你吧,想必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从兰天清和那个侍卫的表情中,她就感觉出来了,此物,定然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紫令,云绯墨接过,放入怀中,便起身道:“朕走了,明日还要好好准备,你好好休息。”

“哎,等下。”华毓秀一把拉过云绯墨正要转身的袖子,云绯墨回头看她,“怎么了。”

华毓秀嘿嘿一笑,站起身,拽过他的衣领,在他震惊的眸子中,“吧唧”一声,在他脸颊亲了响亮的一口。

“爷赏你的,慢走啊。”她笑着朝他挥了挥手,想到什么,她又连忙拉住了他的人,在某人假装淡定中,拿着某人的手指,摸来摸去,足足抹了一盏茶的时间,方才放某人离开。

云绯墨直到跳出窗外,摸了摸发热脸颊,才敢相信,他被一个女子非礼了,又不禁失笑,那丫头,也不害臊。

隔日清早,不用石榴石丹进门喊人,在二人见鬼的眼神中,神清气爽的打扮好了,正唤宫女上早膳。

早膳比以往还多喝了一碗粥,正当石榴担心她受了什么打击的时候,华毓秀已然招呼着二人准备,“石榴石丹,今日咱们出宫去,快点准备一下,要赶在午膳之前回来。”

带着两名宫女,外加一大泼暗卫出宫了,却不知,这一出,就出了事,华毓秀竟然提前临盆了。

从一家金银首饰店出来,一个流浪汉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暗卫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止,在他们惊惧的目光中,就狠狠的撞在华毓秀身上,华毓秀身躯笨重,情急之下,懂得先护住怀中胎儿,却不料,仍然是见了血。

周围一片慌乱,流浪汉当场被制住,嘴里尖叫着,嘶喊着,突然身体一阵痉挛,抽搐了几下,竟然口吐白沫,直接断气了。

大夫一查,只道是得了癫疯之症,情绪一个激动,气一口没上来,就这样去了,这下,死无对证,暗卫立即往周围进行严密搜查,却仍旧无疾而终。

当云绯墨带着宫廷医女赶到一家医馆之时,院子里,一片血腥之气,脚步声凌乱,嘈杂一片,不少被暗卫抓来的稳婆战战兢兢忙活忙出,而屋内,一阵阵声竭力嘶的喊声传出,细细听来,早已嘶哑成不成音调。

稳婆们皆未见过当今天子,只当他是屋内孩子他爹,虽见其容貌惊为天人,奈何情况紧急,没来及细细打量,也来得及多说什么,一盆盆热水进,一盆盆血水出。

暗卫失责,心惊胆寒就要行礼,云绯墨沉着脸摆手,立即安排医女进屋查看,眼看一个稳婆又端着一盆血水出来,拉过一旁,冷声问:“那丫头怎样了,为何会有那么多的血。”

那稳婆吓得不轻,忙不迭道:“我也不知道啊,人家生子顶多是从下面流血,我还是第一次见嘴里也一直吐血的。”

嘴里吐血,云绯墨清眸一厉,直觉不好,一名医女已经匆匆出来,一脸焦急:“主子,不好了,娘娘受了内伤,气息紊乱,现如今血气翻滚,不停的吐血。”

许是也心知此时此刻不应该引起骚动,医女也顾不得称呼直觉按照了自己的想法来。

云绯墨眸如黑色玄铁,冰冷的锐气足以逼迫他人三尺,拨开一脸心惊的医女,在一干稳婆的惊叫声中,走进了屋内。

没有人敢拦他,因为谁也不想因此丢了自己的小命。

阴沉可怖得如同地狱阎王,将他一身仙气褪尽,所及之处,皆自动让出一条道路,满屋血腥起中,只见到处是血的床榻上,一个身形单薄腹部却高耸如山的女子,嘶喊之间口中血液如泉,浑身如同从水中捞起,湿漉漉的头发胡乱的贴在了她额上,神情痛苦得仿佛有人正在撕裂她的身体,拼命的喘息着,双手紧紧抓住被褥,青筋遍布,一向目光随他转动的人,第一次,连他近在了身边都没有发觉。

言不明心中情绪,只知道,那一刻,他想也没想就抓住了她的血手,用这种微薄的方式,告诉她他在她身边,同时左掌贴上她心脏部位,运用真气调和她体内乱串的内力。

屋内仍然乱成一团,稳婆们不断的对着产妇加油打气,进进出出的声音让原本就不宽敞的小屋显得更加的拥挤,在如此嘈乱的环境中,床上的人终于回握了那握住她的手掌。

“云绯墨,你来了。”那人对他虚弱笑笑,满口的血污,凌乱湿濡的头发,发青的面容,令她看起来如果长得血口的恶鬼,她自知,却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欣喜。

☆、云玥诞生

“是,我来了。”握住她的手力道更紧了几分,蹲在床边的男人回以一笑,蔚然的笑容,一瞬间打破了屋内的沉闷和压抑,似乎只要有他在,即便是北风冬雪,也能够艳阳如天。

身体很痛,如同凌迟一般,华毓秀却再也没有嘶喊出一声来,她眉头拧成一团,额上热汗越流越多,却话语轻轻的和云绯墨聊着天,对方似乎并不想揭穿她伪装的坚强也柔和得一一回应,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仿佛在讨论着悠闲而有趣的东西,看得屋内的稳婆心中直啧啧称怪。

这生孩子,哪个女人不痛得死去活来的,还是第一次见生着生着能和自己夫君聊起天来的,对了,原本她也是叫得撕心裂肺的,是从这个如仙似鬼的男人来了之后,这产妇才渐渐停歇下来的,这痛啊,叫出来在一定心理程度上,还能减轻一些,这生生憋着,却故作轻松,只怕这心里承受的远比这身体的还要来得多吧。

这个女子,想必很在乎他夫君对她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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