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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毓秀毒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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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华毓秀面容并没有多么丑陋,只是和先前化妆过后的形象,有着太大的差异,两个极端,一对比,才另云绯黎一时间难以接受。
也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他“咳”了声,站起身,却是再也不敢坐在石凳之上了,干笑了两声,文绉绉的跟华毓秀告了辞。
听闻,九皇子云绯黎回到了自己的府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了府中的妻妾美人,让她们当众净面,自那之后,每逢看上他心仪的女子之后,皆会让她们净面,这个奇特的习惯,直到某日他遇到了真正的心爱之人之后,方才终止。
入夜,零星散落,灯火迷离。
清梦中,华毓秀翻了个身,肩上的云绸薄被滑落在腰侧,绣花的一角已然落在了白玉砖上,点点明火摇晃中,一只手伸了过来,将薄被重新给她盖上。
不明气息悄然而来,华毓秀眼皮子微微一动,落在枕边正要抽出枕下匕首的手,在闻到那熟悉的气味之后,岿然不动。
她故作不知。
假装翻了个身,隔绝了那落在自己脸上视线。
一盏茶的时间,倏地从指缝间溜走。
帷幔飘舞,那身影仍在站在床榻边,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这让明明醒着却要装睡的华毓秀抓狂不已。
深更半夜,站在人家床边,静静的凝视着一名女子,他到底是何用意。
她可不认为他这是想念她了,尽管,这个想法一跃入脑海时,她心中传来一丝丝的喜悦。
麻蛋的,不装了。
睁开双眸,她干脆坐起身,却不料,肚子太大,还未坐定,一个后仰,脑袋就要磕在床围上,衣诀一飘,冰凉的触感渗入她的皮肤,那人已然拉住了她下意识晃起想要抓住什么的手,让她得以幸免。
对上他的眼,她不自在的说了声:“谢谢。”
清凉隐去,手掌覆盖那相触的地方,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不属于她的温度,令她——有着微微眷恋。
“三更半夜,不睡觉,你来干什么?”周围太过寂静,她急需一些声音,来打破她心中的紧蹙,也知不能吵醒她人,她说得很低很轻。
云绯墨静凝了一会,道:“原本你回千流后,就想要天瑶替你看看,奈何,他突然任务缠身,直到今晚方才回来,朕,就是想来告诉你一声,明日他会进宫替你查看,也免得你没点准备。”
“来看就看,又不是见情人,要什么准备。”她咕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而生出了一缕不满。
云绯墨突然在床沿坐下,华毓秀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想给他让点位置,可落在云绯墨眼中,却是不愿他的接近。
她一袭白色单衣,齐腰长发披散开来,散落了不少在胸前,小脸尖尖,容貌丝毫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唯独一双眼睛,在忽明忽暗的灯火中,亮得如同月下的湖面波粼,褪去了平日里的锋芒和锐气,娇小柔弱得似那枝头花骨朵。
“昨晚,你做的面,味道很好。”他却是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华毓秀一怔,随即一喜,小脸明媚:“那当然啊,为了学好那本领,我可是花费了不少时间精力呢。”
原来,真的是她做的,方才也不过是一句试探而已,她自幼被关在偏僻小院,这厨艺,也应该是那个时候锻炼出来的吧。
“难得你有心。”听陆离说,昨夜,她端着那碗面,在宫殿外踌躇了许久,思及此,一颗心,竟然微微软了些许。
☆、告白被拒
华毓秀抿唇而笑:“看在你识趣夸奖我手艺的份上,以后,做多了,送你一份也不是不可以。”
“好。”他唇角弯了弯。
欣喜溢满了整个胸口,而后蔓延于脸上,不知不觉脱口而出:“你想吃什么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做。”
“好。”已然有了笑意。
话一出口,她不禁一恼,她这是被美色蒙蔽了礼义廉耻不成,竟然不知羞的说出这等暧昧话语,这不是明显的告诉他,她在讨好他吗。
“我只是,难得遇上欣赏我厨艺之人,所以……。”多余的解释。
自己都说不下去,恼羞成怒,她干脆下了逐客令:“你还不走啊,我要睡觉了。”见他显露出了几分愉悦之情,她更加没好气,“有何可笑,和我说话就那么好笑啊,瞧你平时冷着个脸的。”
天啊,她到底在说什么。
啊啊,果真一遇上这人就能乱了分寸,怎么感觉像是一个小女子的撒娇啊,说起来,她年纪比他还大呢。
云绯墨的目光落在她微窘的小脸上,而后又移到被绣花薄被盖着的腹部,轻声道:“明日,不用去储秀宫了,好好静养。”
“真的。”她面上一喜,自然而然发起了牢骚:“你都不知道那嬷嬷有多磨人,明明按照她说的去做,她总是能挑出毛病,任我眼刀子怎么飞,她都一脸无动于衷,视死如归,简直跟容嬷嬷一样。”
她并不是要非议她人,只是,若是遇到了这样一个人,就忍不住倒吐苦水,就像在外头受了委屈,在自己喜欢或者家人面前,一发不可收拾一样。
“容嬷嬷?”云绯墨看她,“是何人?”
呃。这让她如何说。
“就是一个尖酸刻薄,又很恶毒的嬷嬷,总之,就是很讨人厌啦。”跟一个古人沟通就是麻烦,现代专业用词完全用不上了。
“可需要朕为你做主。”见她表情趣味横生,他言语之间,越发随意,只不过,他自己并未发觉。
“不用啦。”她摆手笑道:“这点小case我能自己搞定,等到了真搞不定的,在让你帮忙好了,再说了,我不是有‘紫令’吗。”边说着,从脖颈处拿了出来,笑得一脸嘚瑟,“有了这个,谁敢为难我啊。”
虽然没听懂个别用词,但是多少还是猜出来了,看着那‘紫令’,神情微微恍惚,自己给她的东西,她似乎都十分宝贵的珍惜着,无论是手绢,药瓶,还是‘紫令’。
画中仙,原来,背地里,她是这样称呼他的。
“唉,云绯墨,这个令牌将来要不要还给你的。”又是这般无礼的称呼,眉梢微抬,她正拿着那令牌敲着手心。
“你说呢”
一句反问,她明白了,不禁有些失落,“带久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了,那什么时候还给你啊。”
“封妃过后吧,有了身份,也无人敢欺你了。”他想了想,又道:“若你喜欢带,朕给你找样其他的便是。”
悄悄跌落的心,在那一刻,又高高的跃起,她笑靥如花:“说话算数啊,不可以随便找的,怎么着,外观什么的也得和‘紫令’相媲美吧。”若是用敷衍的态度随便就挑一件宝物甩给她,那她还宁愿不要呢。
似是被她感染,他微笑越真,竟然和她共同探讨了起来,“你可有喜欢的东西,不防说说,力所能及,朕会替你寻得。”
她喜欢什么,当然是你啊。
只是,这话,她不能说,从始至终,他都未曾表达过他的心意,她又怎能说出,她要的是一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
“你怎么问我啊,当然要你自己找的,才有惊喜啊,若是我说了什么,你替我找了什么,即便那东西很珍贵,也失去了你想送我东西的最纯碎的初衷啊。”
期待一个人的礼物,想不到,这心情,竟是如此令人雀跃,怪不得那阿宅收到她男朋友送的东西时,能高兴得哭了。
想想她送给她的一万多的紫晶手链,在看看她男朋友送的几十块的一只狗熊,那个时候,她完全不明白她脑子里是怎样想的,为此还气得将那还未切的蛋糕直接盖了她脸上。
思及此,她垂脸低低笑了起来,左手微卷,放于唇边,一双眼,如同弯月,长长的睫毛下,一片覆盖的阴影,而墙上,正映着她被拉长放大过的身影。
“朕送你礼物,值得你如此高兴?”
“是啊。”她还沉浸在自己往事之中,兀自点头。
一阵轻笑,如同朗朗流月般温润,直到额头上传来一阵温热,她身子一僵,缓缓抬眸,见那方才一米之外的男子,突然近在了眼前,她才愣愣的相信。
他这是在亲她,听闻,一个男子,若亲一个女子的额头,那是珍惜爱护之意。
清凉丝绸被抓成如同一朵玉翎管,胸口处,平和节奏的跳动,瞬间快得让人抓不住,容颜似火,灼热而滚烫。
两人贴得很近,他温热的气息悉数喷薄在她发梢,目光所及处,是他完美的下巴,以及他洁白皮肤上难以发现的清渣。
简单的吻,维持几秒,便又消逝,看着面前淡定得若无其事的男子,她呆呆的问:“云绯墨,你喜欢我吗?”
不等他回答,她又一笑:“我喜欢你的,很喜欢。”
他微微一怔,回看着她,窗外月色晕洒,虫眠鸟息,更显得她音色清晰,以及那话中的无限绵意。
她敛下了眸,看着薄被上的花纹,似自嘲,又真切:“我知道,我这人长得不好,用句贴切的话,那便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当然,你就是那朵鲜花,可是我就是喜欢你了,原本想着,人生如戏,就当逢场作戏,互相利用,达成各自的目标,有何不好,我这辈子没喜欢过人,不知道爱情是何物,可当你第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我移不开眼,后来,明知你是利用我,对我并无其他之意,我还是忍不住喜欢你,本来,我想着,也许应该趁这段感情还是没开始就淹死在自己肚子里算了,你不该这样做的,你给了我希望你知道吗,我这人就这样,喜欢就是喜欢,至于你喜不喜欢,也无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只是想,与其将来可能因为我的踌躇不前而心生悔意,还不如大胆言明果断向前,早死早超生。”
一阵凉风拂得灯火轻晃了几下,一方的女子,情意深深缱绻,浅浅淡淡,轻松轻巧,可云绯墨分明注意到了,她边说着间,两只手正紧紧的攥着薄被,令她清瘦的手腕,筋骨更加的明确。
明明紧张得不能自抑了,不是吗?
要说之前还能漠然旁观,可此刻,为何却出现了缕缕纠结了呢?
这一路以来,他不是没看到她的挣扎,痛苦,无助,彷徨,每一次,他只在意的,便是她的成长,只要还存一下口气,管她身上留下多少刀伤剑痕累。
为了统一江山,为了心中血海深仇,利用有用之人,不过是再正常不过之事,就连他的亲生骨肉,何尝不也被他当成了一场赌注。
他以为,他能一直旁观下去的。
终究出现了一丝差错,多么可笑,他竟然会在意起她的话语,在意起了那个曾经被她丢到腥风血雨里面去的一颗棋子。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他明明听见,说这话时,她喉咙里溢出来了一抹哽咽,莫名的,想让人伸手去抹开她眉宇间的轻蹙。
他的人生,不该出现这些的。
沉默成了他们之间横着的一根梁。
良久,她终于听见,他的回复。
“好好休息。”
等泪水滑落脸颊之际,哪里还有让她眷恋的那一抹身影。
浑浑噩噩睡去,谁又会在意,那闭着眼睛流落的清泪所沾湿的枕。
“娘娘,娘娘,醒醒,段阁主来了。”
有人掀开了帷幔,听声音是石榴的,意识清醒,华毓秀仍闭眼不动,一想到昨晚那无疾而终的告白,心里头一阵阵难受。
最终还是被焦急的石榴给唤了起来,换衣,梳妆,打扮,待准备就绪,已然两刻钟之后,出来厅内,就见一个男子正端坐于客座,右侧桌上放着一杯热茶,而厅内的不少宫女的目光频频往他那边望去,面带娇羞。
不愧是玉郎榜上排名第七的人物,身姿风骨,皆是无可挑剔,一袭白底绣竹衣衫,面容俊秀,身形清瘦,干净如雪,正如千流宫弟子而言,看起来是个非常温柔的男子。
两人见面,各自施礼,而后入座。
“在下段天瑶,想必宫主已经和娘娘说过了,此次前来,特地给娘娘会诊。”声线醇和,如同陈年酒酿,温和似水,又雄雌易辨,着实让人难以想象他发怒之时的模样。
“如此,便麻烦段阁主了。”华毓秀浅笑间,拉高袖子,放于桌上,露出了清瘦的手腕。
段天瑶上前往另一边入座,提着袖口,伸手探向她的脉搏,时而眨了下眼,淡然的面容上,任何情绪皆无外露。
他指腹出生出了硬茧,许是经常弹琴所致,周身散发着一股极淡的药香,和他形象极相符合,令人容易对其产生一种信赖,也容易让人受其感染,渐渐的,平复心中的情绪,。
这样的男子,一旦爱上,必然钟情到底吧,这对于很多女子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归宿,凤天涯竟看不上他。
真是可惜了。
☆、形势微变
诊脉完毕,段天瑶突然道:“可否请娘娘脱鞋褪袜让在下查看一番脚踝处。”
华毓秀一怔,见他面上平静,极其认真,没作犹豫,便道:“自然可以,只是,段阁主能否告诉我,为何要查看脚踝处。”
古代女子,除了自己夫婿,一双玉足是不能露于外人面前的,段天瑶不可能不知,何况她如今身份特殊,就更加要慎重,再者,是何种病情,竟要查看脚踝处,难道,她身上还潜藏着其他疾病不成。
段天瑶温声道:“夫人体内似乎有一股内力极其不稳定,甚至有往身体四处乱串的迹象,在下还需要诊断过后才能断定。”
石榴略带豫色:“娘娘,是否要奴婢请皇上前来。”一国之妃,身份尊贵,虽为册封,也是皇帝金口玉言下了口谕,又岂能随意让别的男子触摸脚踝,就算是皇上叫来的段阁主,也最好让皇上亲自见证下,免得落入外人之口,平白生了嫌隙。
“不用了。”华毓秀果断拒绝了,自己真情实意的表白被拒之后,她实在不知该以何种心态面对。
段天瑶说的也许正是她体内的突生的那一股内力,这些日子,虽无任何不适的迹象,甚至身体还充盈结实了不少,但他既然说出,想必是诊到了一些不平常之处。
弯腰而下,奈何身体太矮,手太短,肚子太高,根本够不着,石榴见状,连忙到其面前,替她解鞋褪袜,边言道:“娘娘,跟您说了多少次了,这等小事,让奴婢来就行,每次又够不着,又那么倔强。”
华毓秀笑道:“什么都要你们服侍,那我不就成废人一个了。”
石榴理所当然道:“您是我们的主子,我们服侍您也是应该的,再者,也是奴婢心甘情愿的,娘娘切莫在生出这样的想法了,要不奴婢们真的无比自容了。”
华毓秀笑笑不说话,倒是段天瑶似乎无意般的看了她一眼。
待鞋袜解好,段天瑶弯身蹲下,指尖温热,搭上她的脚踝,静静诊断一番,便起身,走至放着药箱的桌子旁,从中拿了一个堇色药瓶,回身放到华毓秀身旁的桌上。
“这是温心丹,具体巩基固气之效,对于娘娘这等武学初学者,有着一定的帮助,一天一粒即可,另外,娘娘将在五天后临盆,那天切记不可随处走动,在下也会禀告皇上,那么,天瑶告辞。”
“劳烦段阁主了。”华毓秀朝他微微一笑。
他颔首,回身提着药箱,在一片宫女恋恋不舍眼含桃花的目光中,留下淡淡药香,轻步离开了。
出了朝霞宫,往右,朝着朝云宫而去,华毓秀没有看见的是,那步出宫殿之后,他那一向柔和的面容,出现了前所未有的严谨。
负手立于窗前,云绯墨已等候他多时。
背后,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他回身,目光落在那正准备行礼的来人身上,摆手道:“不用行礼了,说吧,天涯天契所言的那一股强大的力量是什么,被人强行压制到双手双脚,对于她身子而言,到底有无影响。”
段天瑶神情凝重,定定道:“宫主,如若属下没有猜错的话,那突然没入道她体内的东西,是——无上天玉。”
无上天玉,绝壁二人之一池春水用毕生功力所化的一抹碎玉,玉上蕴藏着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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