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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毓秀毒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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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执起,放在手掌之中,用清水擦净,给一个个手指上完药,扯了一块身上的白布,撕成条,给她一个个手指包扎上。

“今天你幸好遇到了我这个超级大好人,不过,姑娘我可跟你说啊,等你醒来之后,千万不要来什么以身相许啥的,你长得太丑了,完全配不上我,知道吗?要是你对我有什么心思,本少爷会很困扰的。”

车外的于秋听着自家少爷的自言自语,忍不住扑哧笑出声,调侃道:“少爷,你长得那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英勇不凡,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男人看了断袖来,那姑娘醒来之后,说不定真的对你这个救命恩人一见钟情了,那时候你想甩都难了,不过,真有那么丑么,等下我也看看。”

“去去去,好好赶你的车,这姑娘要是不尽快诊治,怕是活不了了。”白战纪俊眉微蹙,从流出血迹多少来看,那厚重的袄裙之下,伤口必然不轻,没有刀伤,没有剑口,怕是被人用木棍活生生杖责而成,从这姑娘朴素简陋衣着打扮来看,应该是一些小户人家的女儿,真是可怜了不过十几年华,却已经经历了这地狱般的痛苦。

“娘亲,娘亲……。”榻上的少女,双眼紧闭,不停的低声梦呓着,蜡黄的小脸,满是潮红,眉头紧结,眼角滑下一道道泪痕。

白战纪伸手摸摸她的额头,入手滚烫,发烧了。目光所及,看到那干巴巴已经裂开渗出丝丝血迹的嘴唇,斟了一杯热茶,轻轻抬起她的脑袋,吹了吹那热茶,自己饮了一小口,确认温度适中,才放到了她的唇边,给她慢慢饮尽。

直到把华毓秀重新放回榻上,给她盖上毛毯,白战纪突然惊呼一声,俊脸一红,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一个多么傻逼的事情。

外面“吁”了一声,马儿嘶叫,车帘一掀,于秋转身快速垮了进来,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目光锐利,一副严阵以待。

白战纪被吓了一下:“干嘛呢,想弑主不成。”

于秋看到那还好好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少女,翻了个白眼,“少爷,没事你鬼叫什么,我还以为你遭遇不测了。”

白战纪脸色不自然的咳了声:“不过是喝茶的时候不小心烫了一下,瞧你大惊小怪的,赶紧下山,不然天色晚了,赶车更麻烦。”

于秋应了声是,转身放下了车帘时说了句“的确挺丑”,再次拉起了缰绳,往山下驶去。

白战纪把手当成了扇子,扇着有些发热的脸颊,心中真是悔不当初,他的初吻居然给一个无盐丑女夺了去,虽然是间接了,可也算是一件大事了,幸好,幸好没人知道此事,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不然被这丑女知道了,死皮赖脸缠着自己不放,那他可就完蛋了。

一个时辰之后,马车到达了山下,进入了一个名为泰源镇的小镇,已到戌时。天色早已漆黑一片,街道上十分冷清,只有林设与街道两旁茶楼酒肆和商铺药铺零零散散的还在开业,于秋把马车赶到了一家医馆停下,白战纪抱着华毓秀下了车,阔步走到医馆门口,还没踏进一步,就被一个年级约莫十七八岁左右的小徒拦住。

人命关天,不料却被挡在门外,白战纪脸色微愠:“你这是要干什么,还不让开,叫你们的坐堂大夫前来诊治。”

小徒看了一眼白战纪怀中毫无生气的少女,直截了当说道:“这位公子,请回吧,我们医馆不医死人。”

什么?白战纪心下一突,下意识的看向怀中少女,本来潮红的脸蛋不知何时早已惨白一片,如同死人一般没有任何生气,瘦弱的身躯也如同白雪一般冰凉,其中一只被他包扎过的左手也已无力的垂下……。

难道,还是迟了……。

一旁的于秋看到自家少爷愣愣的,赶紧伸手探向华毓秀脖颈脉搏,触感一片冰冷,只是……还是一息尚存,尽管非常的微弱。

“少爷,还没死透,现在诊治说不定还能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于秋略带欣喜说道。

白战纪心里舒了口气,抱着人就要进门,然而那位小徒还是将他们挡在了门外,不让他们前进半步,态度十分坚决。

白战纪当下就火了:“你们身为医者,不救死扶伤,反而将濒临死亡要诊治的伤者拒之门外,这就是你们平安堂的作风?”

“就是。”于秋也在一旁义愤填膺帮腔:“还平安堂平安堂,我看你们医馆干脆换个牌匾叫做冷血堂好了,也省得存在于世,祸害人间。”

小徒被说得面色一红,有些心虚,却还是依旧一副没有商量余地的模样:“两位公子,请你们不要在无理取闹了,我们是正规的医馆,能拯救的我们自然会毫不留余力拯救,可是你看看你怀中的这女子,伤势惨重,失血过多,气息全无,身若冰霜,甚至下一刻就可能死了,我们根本无力施救了,还请两位公子不要在为难我们医馆。”

白战纪啧啧了几声,嘲讽道:“你们医馆是怕医死人,担当不了那个责任,也怕因此影响你们医馆的声誉是吧,你知不知道你在挡住我们的这些时间里,有可能已经在耽误了伤者最佳的救治时间,今日你们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秋秋,给本少爷上。”

于秋抽了抽嘴角,身法快速从腰间拔出锋利的匕首,在那位小徒惊恐的目光中,将匕首横在了还没来得及撤退的小徒颈上,趾高气扬道:“怎么,现在救不救,如果她死了,我就让你跟着她一起陪葬,别以为我哄你玩的,你知道我们家少爷是谁吗,啊,知道他有多大的权利吗,就算杀了你,我们家少爷依旧能保下我,任我逍遥法外,大吃大喝,左拥右抱,而你,就因为你的无情冷血忘了医者本身的医德,咎由自取而意外横死,你的家人,呵呵,想必一定会很伤心吧。”

白战纪听着他那个狐假虎威的侍卫足以以假乱真的威胁着那个小徒,心里汗了一把,你这样来到别人的国土上这些嚣张真的好么,就算本少爷是个有身份的人,也是在我们国土上的,要是真闹出了什么乱子,官兵一来,我们这两个外来客保准得蹲牢子,吃牢饭了,甚至有可能直接被当成奸细进行严刑拷打,之后直接嗝屁了,还逍遥法外,大吃大喝,左拥右抱呢。

不过,想归想,白战纪还是非常配合着自家侍卫的那个调调,装得别提有多么高大上了,就差不可一世鼻孔朝天了。

☆、赤子之心

小徒早已被吓得胆战心惊,看着白战纪身上名贵的华服,和俊朗不凡的容貌,以及那睥睨一切的高冷范儿,当下就信了十成,权衡利弊之下,只得战战兢兢无可奈何的让这两个惹不得的主,带着一个快死的少女进了医馆内,带他们来到了医馆后院一间屋内,唤来了在后院一家厢房正在看医书的坐堂大夫。

白战纪刚把华毓秀放在了床榻上,那个小徒就带着一个提着药箱胡须发白的老者急匆匆的赶了进来。那老者也不管屋内的两人,直奔床榻上的伤者而去,那态度,那紧张感,另白战纪和于秋对这冷血,呃,平安堂的印象稍微好转了一些,秉着非礼勿视的君子风度,和于秋走出了门外。

小徒走了出去,很快端进来了一盆温水,站在了床边,那速度,竟是生怕那少女死后,会如于秋所说让他陪葬一般,和方才不想施救的模样,判若两人。

于秋看了眼门内,随口一问:“少爷,你说里面这少女的家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啊,看那伤势几乎往死里整了,也亏得她能坚持那么久。”

白战纪望了望那漆黑如墨的天际,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道:“不管她是谁,我们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传闻中那的怀有云绯墨的孩儿的少女就在东景国,我们必须趁消息还没传到东景国之际,把那少女找出来,不然届时,东景国绝对不会放过如此大的诱惑,定然会大肆出动人手寻找,其他各派人物也会陆续到此,到时无疑会给我们增加不少麻烦,一个不甚,我们两个都有可能命丧黄泉了。”

于秋脸上也难得浮现了几分凝重,“我知道的少爷。”

屋内。

老大夫看着那满身鲜血如同一具死尸的少女,皱着发白的眉,观察了一会,将少女翻转过来,由衣服血液的厚浅程度确定了伤口来源,拿起了药箱里的剪刀,就在少女的后腰上将一块血衣裁剪了开来,露出了同样被鲜血染红的白色里衣。

看着那衣服和打烂的血肉被沾在一起的后腰,纵然是看惯了伤者的小徒,也不禁头皮发麻,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到底是怎样冷血的人,才会把这么一个瘦弱的女孩子打成如此惨不忍睹的模样。

老大夫动作熟练的用毛巾粘着温水把血肉模糊的血衣一点点融化开来,床上的死气沉沉的少女,手指头终于动了一动。

也不知道用了多长的时间,老大夫才把那一块血衣,全部融化,脱离了烂肉,看到什么,突然一愣,而小徒则惊讶脱口而出,“师父,她腰间……。”

“切勿多事。”老大夫冷声打断小徒的话,用一盒透绿色的药膏一点一点小心翼翼的涂了上去,直到遍布了整个伤口。

小徒“哦”了声,只是好奇那少女腰间怎么有紫色花朵儿,也没再多问。

处理了后背上的伤口,老大夫又驾轻就熟的替华毓秀处理了额头上的伤口,上了药,包扎了一层白布,才舒了口气,写了一张药单,交给了小徒,吩咐他去煲药。

小徒接过药单,又吭哧吭哧的赶紧跑到厨房煲药去了。

“大夫,她怎么样了,能救活吗?”白战纪走进门上前几步略带担忧问道。

老大夫面色凝重摇摇头,道:“老夫已经尽力了,伤势过重,伤及肺腑,之后会给她灌了一些汤药,至于能不能活过今晚,就要看她自己的造化。”

看到自家少爷略微黯然的模样,于秋上前安抚道:“少爷,你和她素未平生,能做到这步已经是仁尽义至了,而且,我有种预感,那少女怕是不会轻易死去的,你放心吧。”

白战纪看着床上的少女,蓦地就回忆起了,那雪中的血人,一步一步朝着他们伸手的顽强模样,他们身有武力,听觉比普通人都好上许多,纵然在咻咻风声之中,他们也听到了她气若游丝声若蚊蝇的呼救。

荒郊野岭,冰天雪地,这个女子凭着一股坚强的意志,从不知何方,拖着残败的身躯,迈着僵硬的双腿,仿佛随时能够死去,却又颤颤巍巍的坚持到了如今。

她是个有故事的人,也是个心中有仇恨的人,滔天的仇恨,他从她那双非常漂亮的眼睛里,看到了那隐藏在其中的魑魅魍魉,一种至死方休的巨大决意。

这样的女子,断然不会轻易死去。

白战纪朝着老大夫拱手道:“在下白战纪,感谢大夫的相救,这姑娘的伤势还得麻烦大夫多多上心,力求保她一命。”

老大夫正在整理着药箱,听到这话,头也不回理所当然道:“老夫既然诊治了这位伤者,不用你说,自然也会负责到底,到是你,和这孩子素未平生,能够对她相救,这份赤子之心,倒也可贵。”

白战纪淡然笑道:“在下也是途中偶遇,不过让她搭了一趟顺风车,送到了医馆罢了,我们两人前来此地,还有要事要办,不宜久留,之后的还有劳大夫了。”

一旁的于秋和他少爷心有灵犀一般,不用白战纪开口,就从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了屋内的桌子上。

老大夫转眼一瞧,只是说道:“多了,之后随我出门,找回你的余钱。”

白战纪对这老大夫的行为作风,十分赞赏,却也说道:“不用了,剩余的余钱,就当做是这姑娘之后的医药费。”

老大夫收拾好了药箱,将银子收了起来,三人皆非常默契的没有提及,万一床上那少女活不过今晚的问题。

白战纪拱手告辞,和于秋两人踏出了门口,屋内一道苍老沉稳的声音传来。

“这位公子,如果这孩子醒来,可要告知公子姓名,让她铭记在心,日后也好相报。”

白战纪闻言脑中突然浮现出了那丑陋的少女满脸花痴死皮赖脸缠着他要以身相许不放的场景,浑身瞬间打了个寒颤,头也不回摆摆手,扬声道:“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之后的就有劳大夫了,记住,千万不要告诉她我的名字啊。”

老大夫看他说这话时,脚步都加快了几分,心中不明所以,只当他有急事要办,走得匆忙,不禁感叹道:“这年轻人,倒是个好孩子。”

于秋走在白战纪身边,有点惋惜撇撇嘴,道:“少爷,干嘛不留下你的姓名啊,我就说个万一,万一这女子将来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你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还不得把你当成尼罗佛一样高高供起来啊,再说了,现在这年代,做好事不留名的,也就只有那个蒙面牡丹了吧。”

白战纪直接白了于秋一眼,道:“你是不是傻啊,万一她醒来,对我死缠烂打怎么甩都甩不开怎么办。”

于秋一脸恍然:“原来如此,”说着就朝白战纪竖了一个大拇指,笑道:“高,少爷真是高啊,连这个层面都想到了。”

白战纪得意的笑道:“那是,将来我的妻子,就算不是貌美如花,也要美若天仙,看一眼,都能把我的小心肝都化成一滩春水的。”

“少爷,我也想要有个这样的媳妇。”于秋红扑扑的一张俊秀小脸,满是憧憬。

白战纪直接给了他一个暴栗:“想得美,小小年纪就开始思春了,本少爷都还没娶妻呢。”

于秋摸摸脑袋,非常不满的嘟囔道:“少爷,我不小了,今年都十七了,和你同年了,过完年就十八了,大虎也十七,年头就已经娶亲了,那小子可嚣张了,老是在我面前得瑟他媳妇有多娇媚可人,对他有多好,我耳朵都听出老茧了。”

“好啦好啦,等我有心仪的女子了,给你多介绍几个行了吧。”

“嘿嘿,那才差不多,少爷我可是要自己选的啊,一般的姑娘我可看不上。”

白战纪无奈的直说好,两人并肩走出了医馆,上了马车,随着一阵阵轱辘声,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有恩要还

虽然处理好了伤口,华毓秀意识还是没有恢复,当晚被强行灌药时,灌了十碗才灌进去半碗,小徒看着那珍贵的药材像不要钱一般煲了一次就倒掉时,心肝都疼颤了,可一听老大夫说那个俊朗公子留了一锭银子足足有五十两时,出口的抱怨又没出息的咽进嘴巴里去了。

华毓秀连续几天高烧不断,浑浑噩噩的不停的梦呓。第四天卯时,就在老大夫以为她活不过去,准备让小徒去安灵商铺给她买一口棺材时,一直气息微弱的人儿却陡然睁开了双眼。

华毓秀一双漆黑得如同月色下深不见底的悠悠古井般的眼眸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撞进了前来查看她气息的小徒心上,吓得小徒惊叫一声,连连后退几步,哆嗦不已:“你……你醒了,我去叫师父。”

眼看那小徒差点落荒而逃,华毓秀虚弱的连忙叫道:“这位小哥等一下。”

小徒转过身来,咽了咽口水惊魂未定的看着她:“不知姑娘有何吩咐?”

“救我的那个人呢?如今可还在此处?”那是在她绝望之际,毫无犹豫向她伸出了援手之人,她还欠他一个恩情。

有仇,要报,但有恩,也要还。

小徒看她因失血过多,脸色苍白得如同鬼魅,唯独一双眸子煜煜生辉,闪烁着坚定,只得歉意说道:“姑娘,实在抱歉,我也不知道那两位公子是谁,那个时候我去煲药了,等我回来,他们已经走了。”

“这样啊。”华毓秀不禁有些失落。

“要不,我去问问师父,或许他知道。”小徒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说出安慰她的话语来,等反应过来,自己已然说出口了。

也许,是看她实在太过可怜,他不禁这样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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