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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毓秀毒妃-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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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都是死,老大夫被吓够了干脆也破罐子摔碎,豁出去了,一五一十道:“此法,需要武力高深的武者由唇渡真气到她口中,来疏通她通气的管道,在链接上她腹中的活源,以此来通达全身,从而另身体恢复生机,老夫身上没有一丝武力,请恕老夫无能为力。”

那不就是亲吻了吗,给一个死人亲吻,邱含笑光想想就觉得好笑,心中更是断定这个老大夫在束手无策之际给自己寻的脱身之法,不由得更加放心了起来。

“主子,我来。”凌冰自告奋勇出列,王爷身份高贵,又有婚约再身,这里的人中,只能由他来,虽然他非常嫌弃,但是为了王爷,他愿意做任何事情。

“全部人回避。”不容置喙的,东景云已然走到了华毓秀身旁,单膝跪地,将她揽在怀中。

“主子。”凌冰一声惊呼,道:“主子,你无须做到如此,你已经救过她一次,她现在是云绯墨的人,你……。”

轻描淡写的目光扫过来,凌冰立即住嘴,心中更是将华毓秀讨厌到了极致,不过是一个水性杨花,婚前与人珠胎暗结的贱人,凭什么得到他家王爷的呵护。

邱含笑的目光几乎能将华毓秀射出一个洞来,就要冲过去,将那二人分开。邱夫人见此,手疾眼快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沉着脸警告,邱含笑才不得不极力的压抑着那股气,转过了身去。

东景云薄唇动了动,触及她那惨不忍睹的丑颜,干脆闭上了眼,催动了身上的真气,缓缓的对上了那蜡白的唇,将真气渡入了她的口中。

嘴上还残留着荷花池中污水的味道,熏得一向洁净的东景云几乎做呕,一手感觉着她身上的温度,一边不停歇的往她口中渡气,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直到怀中的人身体渐渐回暖,东景云才放开了她。

终于,如同小扇子般乌黑浓密的睫毛动了动,粉唇蠕动着,东景云凑低了一听,勉强听出了“画中仙”三个字。

只是,画中仙是谁?

不对。

气味不对。

华毓秀陡然睁开了双眼,毫无意料就对上了一张另她恨到了骨气里的脸,沉淀下来的血液,再次滚滚翻腾,想也没想,反手就甩了他一巴掌,一把推开他,跌坐在地,连连后退。

“怎么是你?”

众人都听到了那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条件反射的就回过身一看,只见那俊美的黑衣男子脸上赫然印着一个发红的五指印,不由得一愣。

“华毓秀。”凌冰睚眦欲裂,怒喝一声,不作他想,抽出腰间宝剑,飞身就向华毓秀刺去,那架势,是要了她的命。

华毓秀心头一惊,然而此时此刻,身体虚弱至极,根本使不出一丝的力气,眼看危险就要到达跟前,当机立断抽出在衣裙遮挡下绑在大腿上的钢珠qiang,就向着前方连扫几下。

杀气渐至,凌冰一边急速飞向华毓秀,一边手腕灵活的握住宝剑在空中不断挽着剑花,只看到火星四溅,铛铛几声,那钢珠竟然全部被凌冰扫落在地,其中一颗,刚好落在了东景云的脚下。

“留她一命。”东景云毫无感情出声,目光落在了地上的小钢珠上,脚跟一震,钢珠陡然弹跳起来,刚好落在了他的手中。

凌冰心知王爷是要他给华毓秀一个教训,剑尖偏离,原本准备刺入她心脏的尖峰落在了她的肩膀处。华毓秀没想到先前还能防身的钢珠qiang到了这人面前居然一点用武之地,眼见利刃向她刺来,说时迟那时快,她掏出胸口处的小药瓶,把塞子一拔,向前一撒,同时利刃噗嗤一声刺入了她肩膀处,鲜血直流。

药粉一触及凌冰的身体,凌冰突然“啊”的惨叫一声,整个人翻滚在地,抱着脑袋痛苦的哀嚎起来,只见原本年轻俊秀的脸上瞬间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快速长起了一个个红色疹子,密密麻麻的,触目惊心,令人鸡皮疙瘩直竖。

华毓秀吃力的喘息着,不顾众人的目光,又从胸口处掏出了一瓶药粉,自顾自的洒在了伤口处,那淡定自若的神情仿佛在自己后花园观赏着优美风景一般。

东景云眸中凝聚了一抹幽光,他看着华毓秀,沉静如水:“给他解药,方才你的无礼,我便不与你计较。”

华毓秀冷笑,嘴角隐隐含着一抹嘲讽:“你还我娘亲,我便给他解药,包括你对我做过的一切我都不与你计较,如何?”

灭亲之仇,不共戴天,她不明白东景云为何会在这里,为何会救她,但是她不会感恩,是这个人把她逼迫到了这个地步,让她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她对他,只有仇恨,毁灭一切的仇恨。

东景云负手而立的云袖之中,五指慢慢的收紧。眼前之人,样貌未变,却再也和那个老是躲在花丛里一脸腼腆羞涩眼巴巴的望着他的少女重合不起来。

他看了眼哀嚎在地,从未如此失态的凌冰,再次警告:“华毓秀,给他解药,若想保住你腹中的孩儿的话。”

华毓秀置若罔顾,慢悠悠的将药瓶放入怀中,待一切完毕,方才抬头看他,眸中一片冷然:“东景云,你果真什么都没变,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华毓秀哪里对不起你,让你这样对她,为了你,她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而你呢,眼睁睁的看着她深陷她人阴谋而袖手旁观,在她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联合他人亲自下令打死了她,连她家人都不放过,你就是个懦夫,违抗不了你父皇的命令,你便对着一个手无寸铁的无辜之人下手。”

“那只能怪她弱小,连自己的命运都掌控不住。”东景云眸光冷冽的看着她,薄唇中吐出的话语依旧如以往般无情伤人。

“是吗?”华毓秀嗤笑一声,嘲讽无比,“弱小?东景云你莫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说你们天家的子民弱小,还说什么是百姓眼中的铁血战神,在我眼中,你连狗屁都不如,华毓秀不就心仪你吗,不就想嫁你为妻,希望可以陪在你的身边吗,而你呢,因为她丑陋,她无知,她粗俗,她被人人嫌弃,偏偏这样的女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觊觎上了你那所谓的铁血战神,所以你就用你那本应保护东景子民的权利用在了那么一个手无寸铁的可怜女子身上。”

她语气更重,讽刺的意味更浓,“可怜的她,到死都一直被别人摆弄着命运,你不喜欢她,你直说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用这么残忍的方把她身边只有唯一的两个亲人都剥夺了去呢,归根究底,都是你那颗自私自利所造成,东景云,你等着吧,迟早一天,我会让你曾经所造下的罪孽赎罪。”

她红着眼眶,却倔强的一滴泪都没有落下,因为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华毓秀为他流下一滴泪水。

自私自利吗?

听着她如此直白的质问,一句一句的沉重的话语,一字一字的不平和不甘,以及她宣泄出来的怨恨和杀意,东景云内心到底还是掀起了一丝波澜。

他从未想过他之前的所做所为有何过错,亦会对他人造成怎样不可磨灭的创伤,他厌恶之前的华毓秀,所以他很自然选择袖手旁观,因为华毓秀耍了心机,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他父皇给他下了一道他非常反感的旨意,让他感到了耻辱以及被人胁迫的不快,而后又蠢笨得落入了他人的圈套,在还与他有婚约之际,与他人珠胎暗结。

他没有做错,错的是华毓秀。

他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缓缓道:“华毓秀未婚先孕,这种罪行,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死罪,足以受尽酷刑,浸入沉江河,受尽万人唾弃。”他东景云的女人,若被人玷污了,就得死,而他最后给了华毓秀一个还算过得去的名声,已经对她仁尽义至,他不觉得他做错了什么。

可为何……。

☆、真正的我

听到此番话语,华毓秀并不觉得意外,若是东景云会心生悔悟,那才是匪夷所思之事,她从来就没有奢望过,因此她并不痛心,她也不需要东景云为此做出任何补偿,她的公道,她的不甘,她的痛楚,她自会亲自一一向他讨回。

“东景云,这一切不都是你乐见其成的吗,华毓秀会变成那副模样,不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吗,不用再说些这令人作呕冠冕堂皇的虚伪之言,你想她死,于是你联合了他人演了一场戏最终置她于死地,让你得偿所愿摆脱这个让你感觉到恶心的女人,连带着我奶娘和娘亲一同为她丧了命,令她到死都在怨恨着自己,恨自己无能,连累了她唯一的亲人,你能了解那种看着亲人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的压抑和痛苦吗,你怎么会了解呢,从小锦衣玉食,被捧得高高在上,如俯视蝼蚁一般笑看着这众生,掌管着生杀大权,从来没有想过你随意的一句话,会给其他人造成怎样无以复加的伤害,会害得他人家破人亡,连仅剩的少得可怜的一些温情都被你无情的剥夺,你就是个刽子手,任世间他人把你看成如何壮志凌云,为国为民的东景战神,可你永远够褪不去你曾经乱杀无辜的这一可耻的罪名”

一字一句,咬牙切齿,言之凿凿,句句如山般,重重的砸在了东景云身上,有那么一刻,他几乎就要后悔他当初的抉择,从来,就没有人敢以这样的口气和他说话,从来就没有人敢如此严厉的斥责与他,从来就没有人敢明目张胆的诉说他的罪行,他身为东景皇室的嫡子,如无意外将来的九五之尊,身份尊贵,人人奉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怎可因他人之言从而否认了自己。

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借他人之手排除异己,从而达到自己目的,这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在平常不过之事,只是……。

“你的娘亲,不是我杀的。”到最后,他竟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哈哈哈哈哈……。”华毓秀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好不容易止住的血液再次涌了开来,如同一个癫狂了的疯子一般,笑得眼泪都来了。

“你这是算什么,堂堂东景战神居然也会为自己摆脱罪名,东景云,你他妈的要不是你放任了华瑜棠他们,他们何至于将我母子逼到如此地步,是,我娘亲不是你杀死的,但是却是被你逼死的,华毓秀哀求过你的,让你救救她娘亲,可是你呢,你袖手旁观都算了居然还落井下石,什么狗屁东景战神,居然这样利用权力残害东景的子民,你不要忘了,你今日能好好的站在这里,都是拜华毓秀所赐,你永远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你这辈子就永远活在华毓秀的阴影之下吧,她会一直盯着你的,盯到你死。”

“你不是华毓秀。”华毓秀从来都是温顺柔弱,低声下气,而不像如今疾言厉色,能言善辩,张牙舞爪的女子那么鲜明,这一次,他真真实实的感受到了,她每句话都是在替另一个人不公,而那个人就是之前的的确确已经死去的华毓秀。

华毓秀嗤笑一声,鄙夷道:“你是白痴吗,我不会华毓秀我何必如此痛恨你,只是,我早已不是之前的我了,之前的华毓秀早已是过去式,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

东景云直感觉心头突然就堵了一口气,从来只会被人称赞文韬武略,出类拔萃的他,史无前例被人骂为白痴,而且还是用那么鄙夷的眼光,他声音不自觉的微扬道:“华毓秀十四年间一直被关在小院中,何以能完成需要花费几年时间方能练成如鱼得水的石梅之技,何以短短数月性情大变,你根本就不是华毓秀,你到底是谁?”

那话语中,竟然掺杂了一丝赌气和较劲。

华毓秀被人拆穿也不紧张,看都没看他一眼,不慌不忙淡定自若又拿出了药瓶在伤口处撒药,语气讥讽:“东景云,你了解华毓秀什么,是哪里来的自信让你如此自负的说出这番话来,是啊,京都城中人人都只知道文采出众,美如天仙的华瑜棠,何人能记起那被人扔在了角落默默无闻的华毓秀,如果不是皇上赐婚,众人甚至都不知道忠义侯府还有这号人存在,如今,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

借尸还魂,承原主一切意念和感受,这么荒诞的事实说出去,谁人会信,东景云就算怀疑,那又怎样,他永远也无法拆穿她,因为她本来就是华毓秀,有着一切记忆如假包换的华毓秀。

东景云攥紧的手指再次慢慢放开,见她直接无视了自己,也不予理会,径自走到了十分痛苦的凌冰身边,将他扶起,运用战力将凌冰体内的毒素聚集一处,逼到喉咙处,一掌拍在凌冰后背,一口血顿时喷薄而出。

若不出他所料,这是江湖中牡丹阁弟子才能拥有的《面目全非》,一旦药粉接触皮肤,便会生出密密麻麻十分可怖的红疹,期间就算毒性大半被逼出,中毒者若过了三日未服解药,红疹则会变成黑色脓包,另中毒者一生都保持着那令人作呕的容貌,又或,中毒者期间忍受不了那痛苦,自己抓花了自己的容貌,哪怕服了解药,面容也会疤痕遍布,着实是件非常令人惧怕的毒药,特别是那些在意容貌之人,一旦毁容,哪怕此毒药不会伤及人性命,却比失了性命还要令人绝望。

毒性被逼出,凌冰才觉脸上的足够把人逼疯的痒痛稍缓许多,对上东景云担忧的目光,一脸惭愧:“属下无能,两败俱伤。”

东景云扶他站起身,淡淡道:“不必介怀。”恐怕没人会想到昔日胆小懦弱的华毓秀会变成这么刚烈,这么决绝,在自知躲不开的情况下,当机立断就回以一击,时间甚至把握得刚刚好,在凌冰的剑尖接近她身体一寸而再也躲不开之际,方才出乎意料的将药粉撒向凌冰,让一向做事万无一失的凌冰也狠狠的载了一个跟斗。

凌冰恨恨的看向华毓秀,这个女人居然害他在王爷面前失了丑,还让王爷对他施以援手,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还有他脸上的伤,纵然王爷不在意,可若王爷真还一如既往将他带到跟前,无疑给王爷增添耻辱,另人嘲笑王爷身边无人,为了顾全大局,他只能由明转暗,光想想,他就觉得从未有过的憋屈。

贴身侍卫的这个荣誉,是他从小勤学刻苦,孜孜无倦来之不易得来,十几年间和王爷同甘共苦,共同进退,为王爷拼搏,一想到,将来他的这个位置要拱手让人,他就对华毓秀这个罪魁祸首恨得牙痒痒的。

华毓秀对那仇视的目光也仿若未见,撕开裙摆的黄色布条,面无改色的给自己包扎着,她不是不痛,可再东景云那个讨厌的人面前,她不愿意露出一点点的弱势来供他嘲笑,来日方长,当务之急,是要考虑如何从他魔掌之中安然无恙的离开。

东景云目光停留在了她那额头上细细的密汗之上,此时此刻倒为她隐忍的心性而多了几分佩服,不由道:“华毓秀,将解药交出来,本王便命人替你疗伤,你是个聪明人,审时度势之下你应该知道哪种局势对自己有利。”

身份被华毓秀拆穿,他干脆不在隐瞒,邱府是他安插在西茂的暗桩,若连这点信息都保密不住,那这个邱府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邱含笑听到东景云的身份,震惊得久久说不出话来,接着就是无比的欣喜跃然于脸上,心中更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得到他的欢心,若是能跟着他一起回到东景,将来她的身份定然贵不可言。

只是,一看到那活生生的华毓秀,顿时又觉得一盆冷水从到到尾浇了下来,浑身发凉,颤抖不已,生怕华毓秀将一切都供出来,而东景云又选择了相信,到时她又该如何是好。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对,只要她不承认就行。

如今不少人都知道当初她救了华毓秀一次,只要她矢口不认,单靠华毓秀个人的证言根本不足为惧,思及此,一颗焦躁不安的心也渐渐沉淀了下来。

华毓秀若有所思,良久,她拿出了一个药瓶,倒出一粒黑色丸子,伸手平躺在掌心,目光看着他,示意他来拿。

凌冰急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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