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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毓秀毒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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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貌女子一眼就望到了不远处正在火堆旁喝茶的几人,闻到了空气中残留下来的香味,向着旁边的宫女吩咐了几声,那宫女点头,立即向着华毓秀等人而去。

到了跟前,宫女向着众人施了施礼,道:“我主外出游玩,路过此地,夜色已深,停留至此,方闻香味袭人,想必是几位果腹之食,不知几位可否余留,我主愿意以银交换。”

华毓秀看了还剩下三分之一的鸡腿鸡翅,由苏毓扶着站起身道:“尚有余留,不过要用一两银子交换。”

“可以。”宫女从钱袋中拿出一辆银子,递给华毓秀,华毓秀收起了银子,向黄楚眼神示意,黄楚理解将罐子端起,交到了宫女手中,道:“此物,用树枝串起,放在火中烤至颜色金黄泛油即可。”

宫女捧着罐子,点头致谢,转身回到了那美貌女子身旁,随后,几个侍卫立即拾柴生火,从后面的另一辆马车中,拿出毯子铺在地上,再搬下来一张檀木几案,放在了毯子之上,往几案上摆出一副白玉酒杯,白玉茶壶,和几小盘精致的糕点,一旁的宫女由铁壶烧开水之后,倒入了白玉壶中,升起了袅袅白烟,浸泡了下,倒出一杯清茶,端至美貌女子面前,道:“主子用茶。”

美貌女子端起茶杯,闭眼呷了几口,又轻轻放下,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让人一看,便知此女子定是受过严苛教导,方能做到如此高贵,优雅从容。

华毓秀收回了余光,低声道:“看来对方不是冲着我们来的,不过还是要小心谨慎一些。”

苏毓看了眼那美貌女子,敛了敛眼眸,道:“那女子正是南瑜国长公主南紫璃,南紫芊的嫡亲姐姐,传闻她喜好博览山川,游山玩水,是南瑜皇帝最纵容的公主没有之一,别看她温柔如水,娴静如兰的模样,可据我所知,她有一个很变态的癖好,如没有料错,那癖好今夜仍会上演。”

华毓秀状似无意的看了那方向一眼,南紫璃长得和南紫芊的确有几分相似,鹅脸蛋,宽宽的额头,光洁细腻,一双弯弯柳月眉下,杏眸微圆,画了黑色眼彩微微上扬,另其眼睛更加狭长传情,鼻梁高挺,红唇粉嫩可人,惹火的身段穿着一袭纯色梅红织锦长裙,腰间系着白色腰带,简单中不失大气,比起南紫芊的飒爽,更多了几分女王气质。

从方才命宫女来此询问而不是仗势欺人的行为来看,南紫璃不失为一个有着极好涵养的女子,且看她一举一动富含雅韵,实在想象不出这样的女子会有着什么变态癖好。

两方氛围都十分安静,南紫璃那边柴火燃烧了起来后,突然传来一阵铁链拉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沉重而突兀,一下子就敲打在人心头。

华毓秀四人往那边一看,只见两辆马车后面被两个侍卫推搡着走出来一个年约七八岁双手双脚被铁链锁着的孩童,他身穿着破烂的的灰色布衣,蓬头垢面,被铁圈圈住的双腿双手被磨出了斑斑血迹,嘴唇发白而干裂,脸颊微微凹陷,不知道多久没洗过布满灰尘的头发遮挡住了他的眼睛,看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赤着脚一步步走到了南紫璃面前两米处,声音稚嫩而麻木:“不知主子有何吩咐。”

南紫璃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执起刚倒的热茶,一下子就泼到了那孩童身上,烫得那孩童立马尖叫出声,脸上浮现出了痛苦的神情,扯动了铁链手忙脚乱的一下一下擦着那水渍,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听那声调分明就是想哭而又不得不咬牙忍住。

侍卫宫女见此都肆无忌惮的笑出了声,而南紫璃也是嘴角噙笑,显然是默认了自己属下的行为,而且还不止一次。

华毓秀目光一下子变得异常冰冷,拳头攥紧,一只温暖的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一抬眼,对上苏毓微微摇头,只听他低声道:“秀秀,不要轻举妄动,南紫璃那癖好几乎人人皆知,那你知道她为何能够明目张胆虐童而却没人声讨她的恶行吗?”

华毓秀看着他,示意他说下去,黄楚二人同样心中愤然,待苏毓说到原因之时,又难免心生了一些好奇,静心聆听。

苏毓望了眼那孩童,眸光微眯,道:“南紫璃惩罚的孩童,必然是犯过大罪的无法赦免的,比如杀了人,亦或者冲撞了天潢贵胄,恶行严重到连家人都得不到原谅,被判了死罪的,方能变为南紫璃的奴隶,这种奴隶可以说完全被当做死人对待了,统称‘死奴’,所以,即便南紫璃对待那些死奴的手段再怎么残忍,也没有人会批判她一句,甚至有人认为,本来应该死罪的人能成为南紫璃的奴隶而苟活着,已经是对那死奴最大的宽恕,他们只会夸赞南紫璃宽厚仁慈,而不会指责南紫璃暴虐,这种风气,在南瑜是相当流行的,当然一般也只盛传与皇室与那些贵族之间,把死奴当做玩具,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甚至当中虐杀了也不会有人说半句,而皇室中,很多府里虽然也有死奴却没有一人敢像南紫璃那样光明正大把死奴带在身边凌虐的,南紫璃倒是个例外。”

黄楚叹息道:“身处南瑜,我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所在的国家居然还有这等另人发寒的风气,设身处地,我宁愿被杀也不愿意被人当做畜生对待。”

苏毓轻笑,笑容中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蔑视,“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看似富丽堂皇至高无上的皇宫中更是阴暗无比,堪称被蒙上了一层美轮美奂外皮的地狱,你身处街边小巷,一心扑在乐器之上,自然不会知道此事。”

医女倒是有几分体会,在景园之时,同是医女,地位相同,却因为那荷花有个在太子府任职的哥哥,时常欺凌于她,而那些医女和嬷嬷皆因这个原因,助纣为孽亦或是眼不见为净,就算到了不得已出来主持公道,也会偏帮荷花这一头,令她含泪咽下了不少委屈。

华毓秀眸光晦暗不定,瞧那孩童面容发青,骨瘦如柴,因为衣服太过短小,露出来的手腕脚腕仿佛一捏就断,铁链太过沉重,每走动一下,冰冷的铁圈都会摩擦到伤口,显得十分吃力难受,他走过的地方,地上就会出现一个掺了血迹的脚印,正按照南紫璃的吩咐拿着削好的树枝,由宫女串好鸡腿在烤,嘴唇时不时在蠕动着,咽下了不少口水,显然是饿了许久仍未进食,早已饥肠辘辘。

这样一个脆弱的孩子真的能犯下那滔天的罪行吗,华毓秀心情一下子变得异常沉重,不管那孩子是否犯了罪,可此时此刻,看着一个小小的人儿被人如此虐待,心里到底还是不好受,然而自己有心无力,基于种种原因,也不可随意插手。

“啪嗒”一声,没串稳固的鸡腿一下子掉入了火堆中,孩童神情顿时紧绷,呆愣愣的看着那沾满了污脏在火中的食物,一抬头就对上那泛着危险光芒的眼神,哆嗦了一下,不知所措的僵在了原地,哆嗦不已:“主,主子,奴才立刻,立刻重新烤。”

南紫璃眯着双眼,看着那孩童的目光如同看着茅坑里的石头,美丽的面容上像是冰冷的雕塑,没有一丝一毫波动,红唇中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捡起来。”

孩童身躯一震,神情惊恐,嘴唇抖动着,好半晌反应过来,立刻磕头求饶:“主子,奴才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您放过奴才吧,求求您了,求求您了。”

南紫璃不为所动,不紧不慢的替自己倒了杯清茶,慢悠悠道:“本宫说的话你听不见吗?”那音色柔和得仿佛和你在讨论要不要喝杯茶一般,可听在孩童耳力,却比雷鸣闪电有过之而无不及,一双乌黑的小手,死死的抓住了地上的干草,五月里炎热的天,他却抖得像筛糠,压抑不住哭腔,一直磕头求饶。

南紫璃柳眉微凝,不耐道:“贱奴,你这是要违抗本宫的命令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个孩子来了

☆、非人折磨

柴火越烧越旺盛,噼啪一声,溅出一些火星,孩童心知求助无望,看着那火中早已烧焦的鸡腿,几欲崩溃,终究没能忍住内心的无助与痛苦,流出了两行泪水,颤抖着手,伸向火堆,却被窜出的火苗烧得怪叫一声,跌坐在地。

好痛,好痛。

他爬起身又对着南紫璃拼命的磕头:“主子,奴才求求你了,放过奴才一次吧,方才那鸡腿是没串稳才掉进去的,奴才再也不会了,求主子再给奴才一个机会,求求您了……。”

南紫璃挑了挑眉:“哦,是吗,夏棋,你怎么说,果真你是没串稳的缘故?”

身旁的宫女一听,一脚将孩童踹到在地,怒道:“贱奴,你这是要把你办事不利的责任推卸到我身上吗?”

她向着南紫璃施礼,正色道:“主子,奴婢方才的的确确将鸡腿串好,分明就是这个贱奴强词夺理,还望主子明察。”

孩童再次爬起身,栗栗危惧道:“奴才没有这个意思,是,是……。”想了半天,却想不出一个完美的借口,只得紧紧咬唇磕头求饶。

南紫璃“哼”了一声,冷声道:“连这点小小的事情都做不好,本宫还留你有何用处,夏勇,让他把他自己掉的东西捡起来。”

“是。”很快就走出来一名牛高马大,面目狠戾的侍卫,一只手抓过那小童的胳膊由不得他反抗就往火堆里伸,小童吓得泪水涟涟,失声叫喊:“主子,奴才自己来,奴才自己来。”

“放开他。”南紫璃神色悠闲,在火光下,一双被画笔描绘过的眸子以黑夜为背景,竟显得十分邪魅冷然。

夏勇得令,立即将孩童一把甩开,看都没看孩童一眼,快速回到了自己的队伍之中,站得笔直。

孩童抽噎着,心如死灰,绝望之下,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对准那黑黑的一只鸡腿,快速伸进了燃烧着的火堆中,发出一长声凄咧的惨叫,将烫手的鸡腿拿来出来,扔在了地上,随后蜷缩在地,痛苦的打滚呻吟,那拷着的铁链随着他的滚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华毓秀眼见这一幕,指甲几乎掐进了肉里,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苏毓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薄唇微动:“再忍一下,对方人多势众,我们不宜和南紫璃发生正面冲突,若是对上了,我们讨不了好,而且只会将那孩子推向更不利的境地,放心,我会想办法让那孩子离开。”

黄楚实在想不到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长公主私下的行为居然如此令人发指,震撼过后又是满满的愤怒,道:“算上我一个,我武功虽然不高,但是应付一两个侍卫还不成问题。”

“也算上我一个。”医女眼里闪烁着烈火,显然怒得不轻。

苏毓自信一笑,道:“你们当我是谁,小爷是斯文人,打打杀杀的多不文雅,放心,小爷自有法子,不就是救个孩子吗,小菜一碟。”

华毓秀心中已然有了几分了解,苏毓擅长用毒,平时一有空就在那里捣鼓了许多瓶瓶罐罐的,还塞了很多给她防身,这个时候,不用硬碰,只能智取,接下来就看苏毓如何施展了。

孩童的右手被烧得满手血泡,一张小脸痛得扭曲,流下的眼泪划过满是灰尘的脸颊,显露出了一道道被冲刷过痕迹,可怜兮兮的缩成一团,小声的啜泣着。

宫女三两步走到他身边,狠狠的踢了他后背一脚,没好气道:“贱奴,别再这里装死,还不赶紧给主子准备吃食,若是耽误了时辰,小心扒了你的皮。”

孩童瘦的皮包骨,这一脚下去,整个后背痛得不轻,听到宫女的威胁,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忍着浑身的疼痛艰难的爬起身,刚想用没烧伤的左手来接过宫女递过来已经串好鸡腿的木枝,就听得南紫璃轻声命令:“用右手接。”

孩童浑身一怔,看了看那满是血泡的右手,不敢违抗命令,紧紧咬着唇接过宫女手中的木枝,顿时痛得龇牙咧嘴,抽噎着小心翼翼放在火上烤,生怕那鸡腿一不小心又啪嗒掉进了火中。

宫女看他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来气,毫不客气又踢了他一脚,训斥道:“贱奴,哭什么哭,一个杀人犯有什么资格哭,若不是主子看你可怜将你救下,你早就见阎王了,如今连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主子留你何用。”

“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一向逆来顺受的孩童突然仰起头扬声,满是泪痕的小脸上一片坚决。

宫女一巴掌狠狠扇在他脸上,把他整个人打得一个趔趄,手中的木枝陡然落地,烤得染了一层薄黄色的鸡腿一下子沾满了尘土,宫女见状更是怒不可遏,捡起一旁树枝就抽打在孩童身上,一边怒骂道:“屡教不改,一个贱奴也敢顶嘴,谁给你的胆子顶嘴,贱奴,你可不要忘记,是主子给了你第二次生命,你现在这般模样是委屈给谁看,你到底有没有把主子放在眼里了,不知悔改的贱奴。”

木枝一下一下抽打在他身上,孩童抱着头,闭着眼咬紧牙关承受着那疼痛尽量不让自己发出痛呼,长期的教训让他有了深深的认知,若是自己敢发出声音,扰了主子的清静,等待着他的将是会更重的惩罚。

“行了,夏棋,这次就饶了他吧。”南紫璃似乎对孩童的表现十分满意,玉手拿起案几上盘中的一块杏花糕点,扔到了孩童面前,微微笑道:“赏你的。”

孩童飞快捡起那块沾了尘土的糕点,擦都没擦就往嘴里送,宫女一棍子抽在他身上,训斥道:“贱奴,领了主子的赏赐还不快谢恩。”

手一哆嗦,糕点又掉在了地上,孩童赶紧捡起,如若珍宝一般拿在手里,给南紫璃连磕了三个响头,恭敬道:“谢谢主子赏赐。”

南紫璃愉悦笑出了声,指了指那先前掉在地上还未烤熟的鸡腿,道:“那个也赏你了。”

孩童又磕了三个响头:“谢谢主子赏赐。”完了,一把拿过那木枝,将串着的鸡腿拿了下来,一口咬下去,狼吞虎咽撕扯着,也不管那渗出来的血丝,直接吞了进去,惹得周围又是一阵哄笑。

余兴节目看够了,南紫璃这才吩咐道:“夏棋,把剩下的材料烤了,一个肮脏下等的贱奴还不配给本宫弄吃食。”

宫女不以为奇,恭敬应声,利索的弄起了吃食,从一开始,主子不过就是想戏弄那个贱奴罢了,算算时间,主子对这个贱奴的兴趣也快到极限了,也许是时候把他处理掉了。

孩童吃完了两样赏赐的吃食,坐在原地不知所措,微微侧头,看见了不远处的四人,目光很快又转了回来,神情呆然一动不动。

医女目露疼惜,道:“夫人,你说他为什么都不向我们求救?”

华毓秀沉默了一会,若有所思道:“许是之前求救太多无人理会,让他心底麻木了,知道求救无望,便不再心存希望。”

苏毓见她面色怅然,拍拍她的手安抚道:“秀秀,别担心,有我呢。”

夜色渐沉,一干侍卫就地扎营,有人前去山林捉野生物,有些负责扎帐篷,有人负责烧水,个个有条不紊,麻利又不失稳重,南紫璃则悠然静坐与案几前,执起筷子,夹起一随身大夫查看过并试吃过剥离好放在了白玉碟子上的碎块鸡肉,放入口中,咀嚼了几下,杏眸闪动,淡淡吩咐道:“夏棋,去将这腌制鸡肉的方子买下来。”

“是。”宫女颔首,径自往华毓秀等人而去,等到达了跟前时,微微施礼道:“我家主子对各位的腌制肉类的方子甚感兴趣,不知几位可否将方子告知,我主愿意以银钱交换,并保证不会流传。”

眼前的宫女文静知礼,和方才虐打孩童之时,简直判若两人,华毓秀心头冷笑,这宫廷中出来的女人果真不简单,眨眼之间便可千变万化,顺畅的换上了另一幅面孔而不会让人觉得丝毫违和,敛了敛心神,故作不舍道:“这秘方虽是我自己调制出来,可也花费了不少时日,你若真要买的话,起码得一百两银子呢,你可不要嫌贵,这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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