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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毓秀毒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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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火辣辣的疼,狗子声都不敢吭一声,连忙跪了下去。
这时,负责探往地牢的侍卫快步走了上来,颤声揖礼道:“主子,负责人看守的狱卒死了,根据现场情况来看,是有人诱骗狱卒上前将其杀之,夺得钥匙,牢里的人,全部,全部都逃了。”
完了,这下,闯大祸了。
狗子心中哀嚎一声。
南萧天顿时暴跳如雷:“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给我追,全部给我追回来,追不回来,你们统统给我去死。”
一干侍卫连忙应声退了出去,脚步比以往还要快了几分。
南萧天胸口剧烈起伏着,看到跪在地上的狗子更是气从心来,抬脚就踹了过去,狗子被踹得摔倒在地,胸口发疼,将闷哼咽回肚子,又赶紧爬起来,乖乖的跪着。
“废物,苟天良,我告诉你,若是因为这事捅了什么篓子,牵扯到了本郡王身上,我饶不了你。”
苟天良便是狗子的名字。
狗子心里暗暗叫苦,那些人还不是你吩咐我派人去抓回来的吗,怎么此时出了事情了,就全部推倒我身上来了,想归想,狗子却是不敢把这些话说出来,只是哭着道:“主子,奴才也没想到会这样啊,奴才明明是看着那三人被关到老子里才放心出来了,谁成想那看守的狱卒会被那些人骗上前,主子,奴才还不是一心想替主子出气吗,如今出了这事,奴才也替主子担忧啊。”
他这话是蕴藏了深意的,意思是,要不是那狱卒那么蠢被人骗上前杀了,那些人能逃出去吗,说到底,他也是无辜的啊。
这话,若是放在以前,南萧天还能听进去几分,可现在这事一旦捅出去,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的,一个不好都可能危及自己性命,南萧天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只当狗子是在为自己脱罪,怒气更盛,想也没想又踹了他一脚,这一脚,狠狠的踹在狗子心口,倒下去,竟是半天都起不来。
常年打鱼,没想到今日在阴沟里翻了船,狗子此时此刻,竟是后悔得肠子都悔青了,若是他没有招惹那三人,又怎会落到这个下场,更何况,若是那些人没被抓回来,接下来等待他的,将会是更严重的酷刑。
这一想,本来被踹得颤了颤的心脏,此刻只觉得更疼痛无比。
那一夜,南萧天派出去的侍卫,竟是一个人都没抓回来,山林乡间,郊野荒外,街头陈舍,一个人影都没搜查到,第二天也不敢回去复命,水都没喝一口,马不停歇又继续查找,可不曾想。
到底还是来不及了。
街上突然冒出了一大群衣衫褴褛的人,各个手持血书,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块白布,跪在了京兆尹府门口,瞬间引来了众多百姓的围观。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一下子跪了那么多人,这是要鸣冤吗?”
“你看,各个拿着血书呢,这声势浩大的,怕是有人犯了不得了的案子了。”
“哎,三婆,你看那边上跪着的像不像你失踪了几个月的孙女阿茶姑娘啊。”
突然,一人指着一个枯瘦可怜的少女惊呼道。
那个三婆闻言震惊,一想到自己那几个月没了音讯的孙女,立马脚下生风奔了过去,扶起那少女一看,顿时抱得死紧哭得泣不成声。
那个少女也哭,眼泪一直流,却发不出一声,只是呜呜啊啊的,摆动着动作。
“茶儿,茶儿,你怎么变成这样,你怎么不说话啊,你这几个月到底去哪里了,你害奶奶找得好苦啊,你啊娘嗓子都哭哑了你知道吗,我的茶儿,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三婆抱着失而复得的孙女失声痛哭。
阿茶挣脱开来,一脸流泪,一边张开了嘴巴,这一看,三婆差点晕了过去,哀嚎道:“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把我孙女的舌头割了,还让我家孙女怎么活啊,天啊,杀千刀的。”
旁边的人看了,个个心生怜悯,看着那少女高高举起的血书,有人提醒道:“三婆,你且看看你孙女手中的血书写了什么吧,这也许就是你孙女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啊。”
三婆拿过那血书,一颗心悲痛不已,哭喊道:“老婆子不识字啊,还请哪位好心人帮忙看看吧,求求你们了,替我孙女说出那冤屈吧。”
有个穿着打扮斯文秀气的年轻人自告奋勇走了出来,接过那血书,念了起来:“阳里巷李家阿茶,二月外出,突遇长顺王府……。”念到这里,年轻人顿住了,面上纠结,在众人希冀恳求的目光下,在正义感的使然下,干脆一咬牙接着念道:“突遇长顺王府郡王南萧天,上前调戏,遭拒,南萧天趁四处无人,将小女阿茶捋至郊外一处庄园,关至地牢,实施割舌之刑,使小女变为禁脔,轻则怒骂痛打,重则命人玷污小女清白,后侥幸逃出,祈求英明神武的天子,还我等普通百姓一个公道,让我等百姓得以得到天子庇佑,不让天下百姓心寒。”
血书念完,周围的百姓都怔愣住了,三婆不由分说朝着京兆尹门口哭着大喊:“还我孙女一个公道,还我孙女一个公道。”
这种情况,又在人群中上演了不少,每个亲人认出了自己儿子孙子孙子儿子女儿的,看到他们均被割了舌头,个个悲愤恸哭,待看到血书上南萧天的罪行,个个俯地伸冤,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家人连同家人,亲戚又前来帮衬,加上南萧天平时恶名远昭,受他欺凌之人,更是不在少数,不到半个时辰,京兆尹门口俨然跪了乌泱泱一片,已有千来之人,个个喊着还我等百姓公道,声音震耳欲聋,几乎掀破了瑜都城上的天空。
长顺王府的侍卫,看到此浩大的情景,脚步下意识的往后一退,生怕被那些失了理智的百姓看到前来痛打一番。
“快,快去禀告王爷。”领头的侍卫从怔楞中回过神,立即向着身后之人吩咐。
而此时,更头痛的,当属京兆尹方同扬了,当那几十号人拿着血书纷纷跪到门口之时,他就预料到大事要发生了,这不,原本还想观察打听一下谁人犯事,也好做出适当的审理,可不到半个时辰,事情就变得远远超出他的意料了,而且,得了,又是长顺王府的小郡王,南萧天。
这个案子,他是接也倒霉,不接也倒霉,长顺王爷乃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当初四子夺嫡,是长顺王爷一路过关斩将不离不弃陪同当今皇上争得这份天下,可以说,当今皇上之所以能成为当今皇上,有一半的功劳是属于那长顺王爷的,而南萧天这些年屡次犯事而能全身而退,也全属皇上看到自家弟弟的份上,不愿长顺王爷白发人送黑发人才一直纵容南萧天至今。
可南萧天也是二愣子,一次犯事得到的惩罚不痛不痒之后,便以为无人能耐他何,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次次都要长顺王替他抹屁股,让皇室一族抹黑,时至今日,皇上耐性早已被磨灭得几乎只剩下一层薄膜了,偏偏南萧天还不自知,竟然又闯出了如今的弥天大祸。
唉,今日他是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了,法不责众,京兆尹府是替百姓伸冤的地方,这次事件,他若有因为顾忌长顺王而有了一丝私情,而从轻了南萧天,闹到了皇上那里,他这位置坐不坐的稳不是关键,关键的是,他脑袋还能不能拴在他脖子上。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这是千古不变的铁则。
就算将来被长顺王府刁难,也总比在皇帝心上烙下一个无能的印记强不是。
方同扬长长的叹了口气,唤道:“来人啊,派两路人马,一路前往那些受害人血书中的地下暗牢,一路将那些血书收起来,本官要进宫面圣。”
长顺王府,正堂。
“哗啦”一声,茶具猛地摔裂在地,溅起的碎片打到了跪在地上的南萧天身上,让他不由自主哆嗦了一下。
“孽子,孽子,本王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一个孽子,暗建地牢,秘抢男女,实施割舌酷刑,玷污良家少男少女,简直无法无天,孽障,简直就是孽障……。”真是蠢货,竟然用自己的私产扩建地牢,这罪行,这下就是想推脱都推脱不了了,成为板上钉钉的事。
长顺王来回走动着,面色铁青,越想越气,抄起一旁残留的一个茶杯就扔了过去。
茶杯正中南萧天白皙的额头,瞬间黑紫一片,鲜血溢出,茶杯滚落在地,摇摇晃晃最终稳妥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个收藏哦⊙▽⊙
☆、发配边疆
坐于一旁的长顺王妃紧紧攥着帕子,又是心疼又是担忧,红唇蠕动了几下,却什么话都没说。
到了此时此刻这个地步,她若还出言相帮,无疑更是火上浇油,自己儿子犯下如此滔天的罪行,被千来百姓告发到京兆尹府,事态已经严重到不是靠长顺王府便能解决的了,这件事情惊动了天子,若想安然无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了。
长顺王府世子南萧融目光厌恶的看了南萧天一眼,起身道:“父王息怒,事已至此,我们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这次事件,而且必须现在皇上之前,将事情平息到最小。”
“父王,大哥说得对。”身为庶子却靠着自己才能从兵部一名攥写文书到处跑腿小官员一路爬升到兵部侍郎的南萧杨同样起身,郑重道:“六弟顽劣,这几年所行之事皆是劣迹斑斑,闹到皇上跟前的就已有三起,而皇上之所以每次都能从轻发落,是因那些事情,还没触及到皇上底线,而皇上也是看在父王的面上,一次一次的纵容,但是这次不同,几十名百姓个个都被割了舌头,手持血书跪与京兆尹府,千名百姓伏地喊冤,在天子脚下,竟然发出了如此令人发指之事,这是皇上万万不能容忍的,这已经触犯到了皇上的龙威,皇上此次若不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皇上威名将会在史上留下一个巨大的污名,父王,兹事体大,父王需尽快下结论才是。”
此言一出,长顺王面色更加不好了,浓眉紧蹙,胸口此起彼伏,一双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朝着南萧天就怒骂:“孽障,你看看你如今搞出来的好事,今日本王就是大义灭亲,将你这个孽障就地正法。”
说罢,他怒气冲冲回身一把拔出悬挂于堂前的雕刻着蟒文的宝剑,转身搁与南萧天脖颈处,吓得他大惊失色,连忙求饶。
“父王,父王,儿臣知道错了,求父王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父王,我可是你儿子啊,父王,求求您救救儿臣,儿臣还不想死,父王,这一切都是狗子怂恿我的啊父皇。”
至于那狗子,早就在东窗事发的时候,浑身被打烂,卷了一卷草席,扔到了深山林里去了。
长顺王妃一颗心差点从喉咙处跳出来,一把扑倒自家儿子身上,仰着头泪水涟涟哭道:“王爷,这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怎么忍心下手,纵然他有千万般错误,也是和你血溶于水的亲骨肉啊,王爷,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天儿,他那还么小,以后好好教导便是,你去皇上面前求求情,那些人,我们王府一律补偿还不行吗,又没死,不就舌头没了吗,凭什么要我们天儿赔上性命啊……。”
“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长顺王怒气更甚,大喝道:“真是肤浅,你以为真的只是几十个人的舌头那么简单吗,这是触犯到了皇兄的逆鳞了,天子脚下,朗朗权坤,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惨无人道之事,已是他绝对不能容忍之事,补偿,真是好笑,你以为现在这种情况已是补偿能够挽回之事了吗,那些百姓要的是一个公道,不是你说的什么狗屁补偿,蠢货。”
长顺王妃抱着南萧天嘤嘤直哭,大喊:“要公道就要赔上我家天儿的性命吗,谁都别想,这孩子是我九月怀胎生下,谁都别想动他一分一毫,王爷,若是你执迷不悟一定要我家天儿的性命,你就先踏过我的尸体。”
“你,你……。”长顺王被气得面色粗红,指着她破口大骂:“蠢妇,你以为本王真不敢动你不成,在杀这个孽障之前,本王就先休了你,把你丢出长顺王府去……。”
“父王,父王息怒,母亲也只是爱之深切,六弟就算再不堪也是母亲身上的一块肉,父王,还望你多多体谅。”南萧融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哀求道。
“呵呵。”屋内传来一声低笑。
一个坐于下首体态娇媚,身穿绯红色白云边对襟衣衫,淡绿色罗裙的,梳着个朝云近香髻美丽妇人走上前来,不赞同道:“爱之深切就可以忤逆王爷了吗,世子这话说的,难道王爷就不痛心了吗,王爷更痛,只是他是一家之主,他是我们王府的顶梁柱,哪怕再痛心,王爷都不会表露出来,任何痛的苦的酸的涩的,全部都掩埋在心中,他的难处,谁人能知,谁人体会……。”
说到动情处,晶莹的泪珠子,颗颗落地碎了一片,看得盛怒中的长顺王一颗心都软化了下来。
“羽裳。”他动容喊了这一声,只为有人能体会到他心中的苦。
侧妃夏羽裳却未走近,泪眼蒙蒙的看着他,道:“王爷,不管你做任何决定,贱妾都会跟在王爷身后,共同进退。”
贱人,贱人。
不是你儿子,你自然会同意王爷的任何做法。
你是巴不得我儿子出事了吧。
长顺王妃恨得咬牙切齿,一抬头就对上夏羽裳那心灾乐祸的眼神,只是夏羽裳隐藏得太好了,已然转过身的长顺王根本没看见。
“姐姐,妹妹知道你伤心,可你也要站在王爷的位置想想啊,试问郡王每次惹事,王爷哪次没给他处理后续,姐姐,王爷对你百般在意,你现在公然与王爷对抗,岂不是让王爷寒了心。”
夏羽裳一副明事理的模样,气得长顺王妃火气更大,她强忍住那股情绪,面上一片哀戚,伤心道:“妹妹说得是。”
她看向长顺王,泫然欲泣道:“王爷,方才臣妾一时太过难以接受,方作出失了分寸的事,王爷,天儿虽然顽劣,可自他懂事起,一直对你敬仰有加,只要自己有什么稀奇的事物,就会拿到王爷跟前,只为博你一笑,王爷,天儿是你亲生儿子啊,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啊。”
说话间,她不着痕迹的捅了捅身旁的南萧天。
“父王,儿臣知道错了,恳请父王给儿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南萧天痛哭着连连磕头。
南萧天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南萧融即使再讨厌也不得不跟着求情,“父王,还请您救救六弟吧,六弟年少,他以后会改的。”
改?
恐怕狗改不了吃屎吧。
夏羽裳心头冷笑,给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南萧杨立即跪下道:“父王,只有您能救六弟了,还望给他一个机会,能让他在您膝下承欢。”言罢,他也重重的磕了个响头。
猫哭耗子假慈悲。
又让这对贱母子在王爷跟前卖了个好,长顺王妃心头恨不得上前用针线封了那贱人的嘴,面上却不动声色,低眉顺眼,一副扶风弱柳的模样。
长顺王长长的叹了口气,到底还是松动了。
“都起来吧,本王立即进宫面圣,你这孽子,给我好好呆着王府,若是让我知道你还有什么异动心思,本王立即打断你的腿。”他仍没好气喝道。
我就知道父王一定会为我搞定的。南萧天心中暗喜,连忙磕头道:“谢父王,儿臣……。”
“圣旨到。”话未说完,大门口已然传来一道高昂尖锐又拉长了的声音。
什么?
这么快。
屋内一泼人神色严谨快步走到大门处,那里早已跪了不少下人。
“臣接旨。”长顺王带领他们一干人等跪下,俯首在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长顺王府南萧天目无天子,以下作乱,暗建地牢,强抢民女,私自用刑,贪淫好色,祸害百姓,朕顺应民意,特驱南萧天发配边疆,永世不得回京,三日之后启程,不得相送,钦此。”
院中一片寂静。
一瞬天堂,一秒地狱。
南萧天双眼瞪大,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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