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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毓秀毒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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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大刀和长剑亦或者匕首,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精细的,让他有点难以把握。

“师傅,能制作吗?”华毓秀又在问了一遍。

图纸上的东西,在现代名为“钢铁打珠器”,是她在养病期间画了许久浪费了不少纸张而成的,原因是,用毛笔画图着实不易。

在现世的时候,有个朋友对这些东西特别痴迷,拖他的福,跟着他研究过一段时间,未曾想居然有一天也会派上用场。

老师傅看着图片沉默了许久,华毓秀也不着急,静候在一旁等候,时间缓缓而过,那个年轻人把一块热铁仿佛了冷水中,发出滋滋的声音,走了过来,看到图纸上的东西也是一愣。

这是什么?

老师傅看了良久,抬起了头,看着华毓秀问出了他之前问的问题,“姑娘,有银子吗?”

华毓秀浅浅一笑,问道:“师傅需要多少银子?”

老师傅伸出了三个手指头,以不容商量的口气说道:“三两银子。”

一旁的年轻人一听这个数字,面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三两,够他们一家子粗茶淡饭吃几个月了,会不会太多了,看着小女孩的打扮,也不能能够付起那么多银两的人啊,要是她不愿意,这一单生意不就黄了吗。

华毓秀知道这老师傅既然敢开口要银子,就表示有了八九分的把握,当下毫无犹豫就从后背行李包里拿出了三两银子交到了老师傅手里。

“什么时候能够做好,我希望给个最快的时间。”

老师傅难掩喜色,收好了银子,保证道:“一天时间即可,明日午时,姑娘如约来此,定会将你所要之物交于你手上,木头,赶紧写张单子给这姑娘。”

“好咧。”看这生意成了,一旁的年轻人也眉开眼笑,拿着一根木炭在草纸上写好,按了个朱红印,非常客气的交代了华毓秀手中。

华毓秀接过,道了一声谢,转身消失在转角处。

年轻人憨厚的脸上带笑又想干回原先的活,老师傅赶紧制止,板着脸道:“说你木头还真是木头,还不赶紧把手上的活撤了,把那姑娘的活先完成了,要是明日午时还没完成好,违约可是能到官府告我们赔钱的。”

年轻人一听到要违约赔钱,二话不说把手里的铁块“哐啷”一声丢地上了。

华毓秀在街上找了一间客栈,吃了午饭,开了个房间,让店小二给她弄了一大浴桶热水,忍着一些刺痛,踏进了浴桶把半个多月未洗的伤口用温水过了遍,趴在了床上,自己给自己抹了那老大夫交给她的药膏,就趴在床上,整个人如同放空了一般,眼神不知望向何方。

她腰间的那花,在她原本的印象中,是不存在的,可一切,就在那天改变了,从她娘亲把手掌覆在她腰间开始,那时候腰间一片刺痛,怕也是这花的原因。

她的娘亲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有如此高的武功?又为何假装失忆隐藏在侯府?明明她心中也有爱慕之人,不是吗?她这般隐忍,又是为了什么?

太多太多的疑问搅在了心头,华毓秀只觉越发无力,如同掉进了一个巨大的深海汪洋之中,越沉溺其中,她就越发的无力,在这个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的海洋里,她又该如何以她这份薄弱之力,来反击对抗呢。

想不通,想不透,她干脆不想。

一夜清梦。

翌日,清晨醒来,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洋洋洒洒而进,屋内一切暗沉的都被照耀得仿佛被扫空了一直以来的阴霾而变得十分明朗,干爽,让人不由自主心情也跟着稍微愉悦了些许。

华毓秀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见到阳光,看着楼下突然变得热闹起来的街道,一时之间有点恍然。

街道两旁不知何时挂满了一件件红色的灯笼,连成一线,宛若一条盘旋了半空的游龙,一眼望去,竟看不到尽头,红色渲染在了一片雪白上,红白交织,在一片片金黄色阳光的铺洒下,散发着莹莹点点的光辉。

红墙绿瓦的茶楼酒肆,旗帜飘飘荡荡,行人来来往往,进进出出,有身穿华服的,也有普通灰色衣衫的,亦有色彩鲜艳的,姑娘们头戴金钗,男子们头顶玉冠,皆打扮光鲜,眉眼舒展,神采奕奕,就连站在门口迎客的店小二,都穿得精神抖擞,眉开眼笑,一脸喜庆。

街道上,穿着不同服饰的男女老少,脸上皆带着一股子喜气和笑意,男子朗然,女子娇艳,或个人,或三两成群的信步走着,偶尔会停下脚步,观看着同样眉开眼笑小贩摊上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华毓秀心中体验着这完全不同时空的喧嚣,看着眼前的一切繁荣昌盛,其乐融融,仿佛近在眼前,又仿佛遥不可及,最终把目光停留在那突兀而出弯曲而卷的屋檐上的叽叽喳喳的小鸟儿身上。

今日,是除夕了吧。

☆、凄惨战纪

“快,给我追。”

“前面的小子给老夫停下,把那少女交出来,老夫还可以让你死得痛快。”

“居然敢在我飞刀娘子眼皮子底下耍阴招,老娘定要将那小子后悔。”

“快,快追上他,那家伙速度已经变慢了。”

………………

郊外,一片森林之中,几位打扮各异的江湖人士,眼中带着狠厉使用轻功,一边气喘吁吁追着前面同样使用轻功在树林中穿梭的男子,一边不停的恶声威胁,那架势仿佛要将前面男子千刀万剐不然难消心头只恨一般。

废话,他们在一旁刀剑相向,拼成一团,这小子倒好,居然不懂得公平竞争,直接给他们扔了烟雾丸,在一片混乱之中,就轻而易举的把那人人都想争夺的少女给捋了去,这叫他们如何能不气愤,不给他上十八种酷刑,直接一刀了解他,已经是非常客气了。

白战纪心中那个崩溃啊,那个惊天地泣鬼神啊。头上的玉冠早就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梳得潇洒帅气的飘逸头发,此时此刻,也乱得如同杂草了一般,到处飞舞,身上白色的衣衫早已血迹斑斑,屁股上还擦着一把明晃晃的飞刀此刻也顾不上拔掉,使足了劲,拼尽自身内力,不断的往前跑。

两方你追我赶,你寻我躲的模式已经持续了差不多整整一天,白战纪早已累得快要虚脱,从开始的一大泼在追,变成如今的五人再追,已经是他的极限,而现在他身上的内力也几乎接近枯竭……。

如果落入了他们手中,他注定必死无疑。

哪怕,如今就就算说出那少女的下落,也终究会落得一个下场。

更何况,他也不能丧尽天良把祸害引到他那可爱的侍卫身上。

要死,死他一个人就行了。

“啊……。”

一脚拦到了一截树枝,白战纪脑子突然一空,感受中寒风不断刮到他脸庞,身体不停的急速下降,白战纪惨叫一声,华丽丽的眼看就要由脸着地摔倒在地,身体快速反应,在空中做变换了一个姿势,“咚”的一声还是摔了个狗吃屎。

白战纪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吐掉了口中的黄叶泥土,一回身,五把明晃晃锋利的武器瞬间抵在了他的脖子之上,持刀之人,皆一脸阴恻,如同恶鬼。

他被吓得三魂去了六魄,身体自然反应往后一退,只听到“扑哧”一声,刀剑没入血肉的声音,屁股上更剧烈的疼痛铺天盖地传来,另他不禁咬紧牙关,冷汗直流。

完了,出师未捷身先死,这次要如了他父亲的愿了。

“说,那个少女现在身在何处?”一名穿着灰袍的老者,目光犀利直射白战纪。

“劝你最好把那少女交出来,不然老娘定让你生不如死。”那个自称飞刀娘子也不甘落后,狠声威胁。她年约三十左右,身穿一身红色衣衫,身材婀娜多姿,奈何一张脸长得实在不太尽人意。

而那持雅扇的白面书生,面容冷漠,手中雅扇不知何时早已白光闪闪,化为一把短剑,剑尖直戳白战纪皮肤,已然渗出了点点血痕。

而另外两个,一人面色苍白如鬼,骨瘦如柴,身上的衣服空空荡荡的仿佛挂在一颗树枝之上,两个深陷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白战纪,嘴里时不时吐出桀桀的声音,让人看着阴森至极,汗毛直竖。

再一人,身高八尺,一身短打装扮,头戴黑色汗巾,个头壮硕,威武勇猛,一双虎目虎虎生威,如同一头正在扑捉猎物的猛兽,眼中散发着绿油油的光芒,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狠厉的茬。

白战纪被五双仿佛要吃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一颗小心肝一会如同放到了那滚烫的油锅里,被狠狠的煎炸着,一会又像成了一团软软的泥巴,被人捏来捏去,随意变形着。

怎么办?难道他今日注定死路一条?

他死了,他娘亲怎么办?

临走之前,他娘亲还对着他含泪交代,让他一定要活着回来,他明明答应她了不是吗?

他又岂能言而无信。

他死了,他的两个秋秋怎么办,他们一定会伤心死的。

再说了,他死了,他未来的夫人怎么办,难道注定要守寡了吗?

啊……说到底,他就是完全不想死啊,他还没活够呢,说句下流一点的,他还没亲过女人的那甜甜的小嘴呢,他又怎么甘心撒手人寰而去。

“各位大侠,好商量,好商量。”白战纪脑袋往后退了几分,强迫自己淡定下来,“我如果说出了他们的藏身地点,各位能否放我一条生路。”

“想得美,戏耍了我们那么久,你还指望能活着。”飞刀娘子目露凶光,狠声说道。

“那既然说也要死,不说也要死,我干嘛还要如了你们的意,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白战纪干脆把头一撇,梗着脖子,一副英勇赴死的模样。

“你……。”飞刀娘子伸手指着白战纪,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灰袍老者和其他三人对视一眼,心中了然,点了点头,对着白战纪宽声道:“年轻人,如果你能说出那少女的下落,老夫可以饶你一命。”

白战纪虽然初出江湖,但也不是那么好骗的傻帽,这几人心中打的小九九他又岂会不知,想哄着他说出了少女下落,再给他致命一击,没门。

他心中腹诽着,面上却一喜,“此话当真?”

灰袍老者见他信以为真,面上更为祥和,“自然当真,其实老夫和你也没怨没仇,不过是为了各自利益罢了,如今你愿意说出少女下落,自然与我们的仇恨也一笔勾销了。”

白战纪嘿嘿直笑:“那感情好,我相信你们,不过你们让我先起来行吗,我屁股上还插着这个美人的飞刀,磕着地实在难受。”

红衣女子一听别的男人称呼为自己美人,面色一红,却还是狠声骂了句:“油嘴滑舌,老娘可看不上你这个邋遢鬼。”

白战纪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滚,你看不上我,本少爷还看不上你呢,长得比他娘亲身边的嬷嬷都还要丑,还在那里装娇羞,呕。

五人料定白战纪也耍不出来什么花样,所以很痛快的就答应了白战纪的请求。白战纪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颤颤巍巍的就要站起身,无疑让五人更加放心。

一个强弩之末的年轻人,还能翻出什么花浪逃出他们五人的手掌心不成。

姜还是老的辣,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企图跟他们挣,跟他们抢,后果就是死路一条。

在众人的目光中,白战纪面带微笑,缓缓起身之际,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从衣袖甩出几颗白丸子,发出“嘣”的一声,一阵白烟快速升起,很快就模糊了众人的视线,只能听得烟雾中,传来了几声咒骂。

“臭小子,往哪里跑。”烟雾中,只听得灰袍老者怒骂一声,突然一阵不大不小的冷风在白雾中形成了一个漩涡,白烟如同被投入了一颗石子的静静的湖水所泛出了涟漪,一圈一圈荡漾开来,不一会就消失在四面八方,而中间就站着保持着一个姿势的老者。

显然,那冷风,就是灰袍老者所弄。

其他四人,一看周围变得清晰,再看白战纪变得越来越小的身影,二话不说,四人联手,使用轻功就把那早已半死不活的白战纪给逮了回来,放地上狠狠一扔。

白战纪痛的面色发白,脸部几乎扭曲了起来,虽然刀身早已没入血肉,可随着这一撞击,还是足够让他痛得惊天动地。

他朝着树林一处大喊:“你这是准备见死不救吗?”

☆、白眼狼儿

什么?

五人条件反射就想齐齐转身往树林里看去,可随之一想,这小子诡计多端,怕又想像方才那样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好逃之夭夭。

如此一想,五人皆心中警惕的瞪着白战纪。

那壮汉当下结结实实的就踹了白战纪一脚,嘴里骂道:“好你个臭小子,又想骗我们,还不赶紧老老实实把那少女的下落说出来,不然有你好受。”

白战纪被那一脚踹得五脏几乎都要移位,整个腹部,火烧火燎,血气翻滚,咳了几声,一口血从他口中喷射而出,溅在了他们几人裤摆上,整个人歪歪斜斜的倒在一旁。

“你要出气可以,但是别打死了。”白面书生眉头一皱,对着那壮汉冷声道。

壮汉毫不在意,冷哼一声道:“这不是还没死吗,只要没死,我就能从他口中撬出东西来。”

确定白战纪真的逃脱不了,灰袍老者才转过身,严阵以待的看着这灌木丛生的树林,一双如同鹰隼一般的厉眼,来来回回扫荡着。

如今已是紧要关头,容不得出现一星半点的异数。

可查看了许久,老者都没有发现树林中有人影的存在,心中认定又是这小子耍的诡计,当下毫不客气就把锋利的剑尖直指白战纪,不耐烦道:“老夫劝你最好痛痛快快的说出那少女的下落,不然,就别怪老夫不客气”

白战纪奄奄一息的躺在冰冷潮湿的树叶上,整个人蜷缩了起来,如同一条被烫熟的大虾,企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直到死亡离自己那么近,他才感觉到恐惧,一种对在人世间还有留恋却不得不离去的一种恐惧,而唯一能救他的,只有躲在树林的那个东西。

半空落下之际,他分明看到树林那处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可如今却迟迟没有动静,让他不得不怀疑躲在那里的也许只是一只不知名的动物

他朝着地上吐了一口血水,不死心大喊:“你真的就见死不救吗,我知道你在那里,很抱歉拖你下水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救救我,咳咳,本少爷还不想死。”

躲在茂密灌木丛中趴在一堆干枯树叶之下的华毓秀真的弄死白战纪的心都有了,救你大爷,你不想死,你就要拖我一起死是吗,我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十四岁少女,我有个毛线能力救你。

午时时分,她如约去打铁铺拿货,那老师傅也是费劲了心思,尽管表面不是非常光滑,却每个尺寸,每个细节都制作得十分精细,驾轻就熟三下两下,组装完毕,直接拿铁珠子上膛,射击出来的威力,还远远的超出了她的想象。

吃了午饭,买了张粗略的地图,一把匕首,一些干粮,一路到达了这个树林,不料想上头几个人影“咻咻”而过,为了避免惹事,只得钻入了这刚化过雪又冷又潮湿的树叶之中,可她没有想到,其他人都没察觉,会被那个蓬头垢面跟个疯子一样的男子给瞄出来。

她虽然在现代练过跆拳道,手中也有一把钢珠枪,可面对古人那神秘莫测的武功,她这些小把戏根本就不够看。

透过细缝,眼看两三个人已经开始相信朝着她方向走过来,华毓秀万不得已,只好握紧了钢珠枪,悉悉索索的爬起身,趁那几人还为发难之际,赶紧说道:“几位大侠,我无意干扰你们的好事,不过是路过此地,避免发生误会才躲于从中,至于那个白衣服的男子,我什么都没看到,还请几位大侠高抬贵手。”

如果她有那个能力,她会出手相救,可如今,她自己都自身难保,又谈何救他人。

哪怕此次袖手旁观会让她心生愧疚,可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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