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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荣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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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何能不担忧,”庄文妃叹息道:“我刚才感觉到了珺瑶公主义无反顾的杀气。”

慕径偲笃定的道:“请放心,我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

庄文妃轻问道:“是因为清微姑娘?”

“嗯?”

“无论你喜欢珺瑶公主与否,娶了她,利大于弊。天下男子谁没有妻与妾,况且你是太子,嫔妃将成群,多一个珺瑶公主这样的摆设又有何妨。”庄文妃叹道:“莫非你是顾及阮清微的心情?怕她伤心?”

慕径偲道:“此事与清微无关。”

“真的无关?”

慕径偲神色清明的道:“徜若我此生得已圆满,则与她有关,是因为有她在;徜若我功败垂成,则与她无关,倒是拖累了她。”

庄文妃的心为之触动,感慨道:“她就那么好?”

慕径偲抿嘴一笑,想到她的时候眼睛里温柔了许多,道:“初见她时,我就有一种会与她相爱相守一生的感觉。”

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从未有过。

仿佛能看到人生的尽头,是与她在并肩携手同行。

他又笑道:“她倒是真有一种‘好’是我不曾想到。”

“什么?”

“她比我想象中的懂事。”

庄文妃发现他整个人散发着温暖的光,这是他只在提及阮清微时,才会有的一种状态。平日里的他如清风明月,波澜不惊,优雅绝伦似谪仙,因阮清微便有了凡人味。

“我要与她一起回府用膳了,”慕径偲道:“请记住我说过的话,别为我担忧,凡事我都明白。”

庄文妃叹道:“万一你有所闪失,我如何对得住你母后的泉下之灵。”

慕径偲低声道:“我隐隐觉得,母后还活着。”

庄文妃一怔。

慕径偲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她,信步走出正殿,院中没有阮清微的身影。

京城衙兵都在行宫外守卫,定于明日午后公主选驸马,此时行宫中的人屈指可数。

慕径偲四下寻着阮清微,远远的,看到她站在一棵石榴树下,有个人已经靠近到了她的身边。

正是温润儒雅的慕玄懿!

“阿微。”

一声深情的呼唤惊动了阮清微,她正站在古老的石榴树下赏花,花枝极为茂盛,红灿的花朵镶在绿叶间。

慕玄懿忍不住走到她面前,眼睛里尽是重逢的喜悦,“阿微。”

阮清微见他逼近,颇有不适的朝旁边挪了挪,还是难以相信他所说的话。

“阿微,”慕玄懿痛惜她的疏远与戒备,悲伤的道:“太子殿下警告我不得再打扰你,可是我忘不了你,忘不掉我们的爱,我该怎么办呢?”

阮清微咬着唇,若有所思的回视他,想要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回来我身边吧,好吗?”慕玄懿面带渴求之色,“我可以不追究他曾卑鄙残忍的拆散我们、伤害我们,我只愿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

阮清微挑眉,道:“你最好能有最直接的证据证明你说的是事实。”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可信度不高。”

慕玄懿震惊而无助的望着她,喃喃的道:“你相信他?”

阮清微想了想,坦言道:“是我更愿意相信他,毕竟在我的记忆里,他并没有不堪到令我厌恶。”话锋一转,“如果你能证明他确实做过伤害我的事,我将永不原谅他,并会向他讨些代价。”

慕玄懿问出了更在意的问题:“那你还爱我吗?可愿意跟我在一起?”

阮清微挑眉道:“我现在对你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奇怪’。”

“我愿意倾尽一切,让你重新爱上我。”慕玄懿信誓旦旦,带着至死不渝的深情道:“为了你,我可以退出此次的驸马挑选,把正妻之位只留给你。”

阮清微一怔,难道他不知柳贵妃和柳丞相的野心?他对于柳家的企图一概不知?当真只是喜游山水?会纵情投入于一份感情,真挚灼热的对待?

她漫不经心的问:“你能退出?”

“能,只要你答应跟我重归于好,即使父皇和母妃不许我退出,我也会毁容自残,不入珺瑶公主的眼。”慕玄懿发自肺腑的道:“阿微,我绝对不能再失去你,就是为了得到你而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阮清微难以置信的皱眉,他未免也太疯狂了,简直惊天地泣鬼神。他到底有多爱那个‘阿微’,竟可以痴情到如此地步,太过震撼!

“阿微。”慕玄懿情不自禁冲向她,想要拥她入怀。

阮清微轻快的躲开了他,正色的提醒道:“如果你是正人君子,就别再有这样的举动。”

“阿微?”慕玄懿失落至极,“你把我们曾在一起的快乐全忘了?”

阮清微挑眉,“除非你有办法让我真切的体会到。”

“我有办法了,”慕玄懿诚恳的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

“到了之后你自然就会知道。”

慕径偲负手而立于他们没有发现的地方,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听着他们的一言一语,面容沉静而超然,像是一尊俯瞰众生的神像,眼眸里闪着悲悯的光。

☆、第十五章

阮清微绝不打算单独跟慕玄懿去任何地方,她说道:“我可以跟你去,但要带上太子殿下一起。”

慕玄懿满眸的疑惑不解,黯然神伤的道:“你终是不肯相信我?”

阮清微耸耸肩,不置可否。

忽然,又惊又喜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阿懿!”

闻声看去,竟然是丫鬟石竹。

转眼间,石竹已经狂奔而至,猛得扑进了慕玄懿的怀里,紧紧的搂住他的腰,把脑袋窝在他的胸膛,深情而又苦涩的呼唤道:“阿懿,阿懿。”

阮清微怔住了。

慕玄懿受惊的目瞪口呆,恍惚了片刻,赶紧去推石竹,喝斥道:“放肆。”

石竹搂得更紧,很委屈的抬起脸庞,脸上已经流出了泪,很受伤的道:“你真的狠下心来不要我了?”

“放肆!”慕玄懿更用力的去推她。

石竹被他推开了,跌坐在地上,泪流得很欢,悲痛的道:“你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你忘了我们在一起的快乐?你说你会跟太子殿下要我,让我永远陪在你身边,你说的那些甜言蜜语你都忘记了?”

慕玄懿似被毒蛇咬到般,赶紧对阮清微解释道:“她在胡言乱语。”

阮清微皱起眉,好奇的观望。

“胡言乱语?”石竹顿时从地上跳起来,比他还要暴躁的道:“我胡言乱语?!我尚未及笄时,你就将我的身子要了去,还夸赞我的身子是你碰过最美妙的身子,我们在你的府邸极尽缠绵的那些良宵你都忘了?我你为喝过两次滑胎药,受过多少苦,你不敢承认了?!却说我是胡言乱语?!”

慕玄懿恼的涨红了脸,全然不见平日里的儒雅,厉声质问道:“是谁指使你来的?”

“啊?!”石竹很震惊望着他,百般不信的样子,愕道:“你不记得我们曾在一起过的事了?是在三年前的七月,那天的夜色很美,你我初相遇,你赞我貌美似天仙,说对我一见钟情,我一时意乱情迷就从了你。从此,我们常幽会于你的府中,你府中的人都知道我的存在。难道你不记得了?你把我忘了?怎么会这样,你是被谁下了药还是中了什么蛊?是谁那么残忍,竟然使你忘了我?”

“你……!”慕玄懿恼羞成怒,意识到了什么。

石竹眸中满含深情,猛得又扑向他的怀里,哭道:“我该怎样让你相信我说的是实话呢?命运对我太不公平了,我已经身心全都属于你,此生不移。你却丢失了那段美好的记忆,我该怎么办啊?”

“滚!”慕玄懿暗暗咬牙,面目有些狰狞。

石竹偏就不放手,搂得更紧,依旧哭诉道:“阿懿,你一直待我温柔体贴,我就知道你不是冷血无情的人。虽然你忘记了我,我不怪你,依旧爱你如初,我会努力的让你再想起那段记忆。”

慕玄懿低声冷道:“放手!”

“就让我死在你的怀里吧,不能跟你在一起,我活得还有什么意义。”石竹绝望的嚎啕大哭,因过度的悲伤而有些语无伦次,“阿懿,这些日我一直以为是你不要我了,原来是因为你失忆而忘记了我,是我错怪了你,我再也不怨恨你了。”

慕玄懿发现阮清微一脸的错愕,便压下心底渐起的杀气,求助的看向她,很无辜的道:“阿微,帮我把她拉开,我指天发誓我绝没有跟她有过任何关系。”

“阿懿……”石竹悲从心中,语气一扬,慢慢的又软下,哄道:“阿懿,莫发誓,我怕你会遭天谴,你是失忆了,才不记得我们有过的关系。”

阮清微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若有所思的样子。

慕玄懿保持着无辜的神色,解释道:“阿微,她是受人指使,故意混淆视听,你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混淆视听?

阮清微的眼睛一亮,忙是四下张望,突然又来了一个怨恨的少女。

太子府的丫鬟青苔也奔至,惊骇的看着慕玄懿怀里的石竹,茫然的道:“阿懿,你这是……”

慕玄懿心下恼极,石竹像藤蔓一样缠着他,无论他怎么推都推不开。

“原来你与那些轻薄浪荡的男人没什么不同,终是始乱终弃之人。”青苔仰天苦笑一声,冷言控诉道:“你说与我一起永不分离,我才将独门的折扇技法教与你,你学会了折扇技法,便置我于不顾,连我们的孩子你都不肯相认。你是一辈子不认我们的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的母亲愚蠢单纯轻信于人,他何错之有?万不曾想,你竟这么冷漠无情。”

慕玄懿的脸色顿时很难看,死沉死沉的。

青苔寒心的道:“你是要装着不认识我,从此跟我一刀两断互不纠缠?我最重要的身子和独门折扇技法都毫无保留的给了你,还为你生下孩子,换来的竟是你这般待我!”

慕玄懿有些气急败坏的道:“荒唐,满口荒唐,是谁派你来诬陷我的?”

见状,阮清微恍然大悟,她走出树荫下,目光再次搜寻,终于看到了不远处凉亭下的慕径偲。他像磐石一样岿然挺立,有着看透世事的通彻,和知晓一切的淡定。

青苔和石竹一起在伤心的控诉,那些字句都很熟悉,阮清微背着手从吵闹声中走过,走向慕径偲,心里有些难为情。

凉亭下,慕径偲温柔的凝视着她,抿嘴一笑。

阮清微眨了眨眼睛,站在了慕径偲的身边,看着那场精心安排的闹剧。

同样的情形,慕玄懿显然没有慕径偲沉得住气。两个女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吵闹不休,他被纠缠被胡闹的烦躁不已,戾气浮现在了他的眉宇间,他烦躁愤怒,像是被惹火了的狮子。渐渐的,他急躁至极,火气被拱的越来越大,眸中凌厉的杀气顿显,冰冷的手伸向了石竹的脖子,去扼住她的喉咙。

几乎是同时,石竹和青苔双双撤退,身形一阵,已是跃出数丈。她们又是一跃,双双落在了慕径偲的身后。

慕玄懿顺势一看,冷不丁的看到了慕径偲,他眸中的杀气还没来得及褪去。顿时,他惶恐又不甘心的杵在原地,面色很复杂。

慕径偲不动声色的迎视,炯炯的目光锋利无比,能穿透一个人的灵魂。

慕玄懿的额间不由得冒出了细密的汗,有一种在照妖镜下原形毕露却无处藏身无法逃避的窘态。对峙了片刻,他咬牙垂下眼帘,缓缓的拱手一拜,恭敬的道:“皇兄。”

慕径偲泰然自若,轻轻的牵起了阮清微的手,她的心一颤,被他牵引着走出凉亭,走到阳光下,走过花圃,从局促的慕玄懿身边经过时,他语声平静的道:“下不为例。”

语声尽管平静,落在慕玄懿的心上,也如惊雷般,带有宽恕之意。察觉到阮清微暼过来的一抹耻辱之色,他本想再狡辩,却觉得整个人动弹不得,仿佛被滚烫的铜铁铸住,一个字也说不出。

烈日当空,慕径偲牵着阮清微乘上了马车。

阮清微的小手一直被他的大手握在掌中,很轻柔很温暖,坐进马车后,他的手也迟迟没有松开。

马车缓缓前驶,慕径偲的身子向她倾斜着,眼神里无数细腻的温存,沉默不语的瞧着她。

阮清微不好意思的咬着唇,半晌,轻哼道:“我就纳闷我怎么可能失忆,可他演得未免太真切了,很惟妙惟肖,十个人中肯定有九个人会被他骗到,我又没有聪明绝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也无可厚非嘛。”

谁会想到慕玄懿竟演了这样一出戏,为了引诱她?抑或是挑拨离间,使她对慕径偲心生猜忌?无论他是什么初衷,都着实糊弄了她,她可要找他讨些代价。

然而,慕径偲明明知道自己被人诬蔑,深受莫大的栽赃,却不屑于解释,清者自清。在合适的时机,用一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法子,让她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个障眼法的骗局闹剧。他的冷静沉着,令她佩服。

阮清微红着脸道:“我承认我有点无地自容,允许你嘲笑我一句。”

慕径偲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抿嘴一笑,“应该要谢谢你。”

他掌心温热的触碰,不经意的形成了一股暖流,从她的头发瞬间传遍了她的全身,她情不自禁的颤动了一下,羞赧的将小手从他的大手中抽离,缩回了袖中。

慕径偲温柔的道:“越接近权力的巅峰,所遇到的人就越千奇百怪,不按常理行事者常有,真假虚实难辨,就像是深夜里走在野兽常出没的旷野,看不清的迷障数不胜数,稍不留神就尸骨不剩。很高兴,有你能陪我一起。”

阮清微挑眉道:“好像我将被你带入灾难中了。”

“好像是的。”慕径偲道:“希望这是一场你不愿避开的灾难。”

阮清微的眼睛明亮,笑吟吟的道:“我看过江南的春、塞外的雪、万顷碧波、金色沙漠、森林深处,畅游过峡谷、溪流、山川、丛林,交手过贪官、土匪、奸商、恶霸,终日飘泊四处逍遥自在,可我总觉得这世间还有更惊心动魄的美,有更刺激更好玩的事。”

说罢,她扬了扬眉,“我可以陪你一起去灾难里看看,但我先把话说清楚,暂且留在你身边,可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我要对得起自己这辈子的生命,不能枉虚此行。总之,如果我发现它不够美不够好玩,我随时会离开,继续我旧时的飘泊四处逍遥自在。”

“好。”慕径偲抿嘴一笑,花晨月夕。

☆、第十六章

已是深夜,阮清微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的毫无睡意,她索性穿起衣裳,拎着一坛女儿红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抬首遥望夜色,独自饮酒。

明月当空,四周静悄悄的,她在思索着白日发生的事,不由得一笑,真是精彩极了。

忽然,沉稳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她侧目看去,是踏月而来的慕径偲。

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阮清微心中一动,饮了口酒,直言笑问:“三更半夜,你走错地方了?”

“得知你还未入睡,便来看看。”慕径偲低低笑着,走到她身边,为她荡着秋千,“怎么,孤枕难眠?”

阮清微轻哼道:“才不是呢。”

“我是。”

“明日珺瑶公主就会禀告皇上她所选的驸马是你,你似乎要费心想一想应付之策,当然会难眠。”

慕径偲笑道:“是有点棘手。”

阮清微挑眉道:“皇上竟然放话珺瑶公主选中谁,谁就是附马,这通婚的诚意未免太大了。”

慕径偲沉声道:“他做过很多惊世骇俗的决定。”

阮清微好奇的问:“比如?”

慕径偲沉默着,似乎是不知从何说起,他安静了良久,道:“比如他明知道庄文妃的身份,却要封她为皇妃,纳入后宫里。”

庄文妃是什么身份?不仅仅是众所周知的亡国公主?阮清微心生困惑,使她更为困惑的是慕径偲对庄文妃的态度,好像有一些别样的情愫。

在这时,石竹快步奔至,道:“太子殿下,福公公求见。”

慕径偲的眼眸里浮现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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