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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荣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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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径偲抿嘴一笑,道:“我们回府。”

阮清微想了想,道:“我要去找魏晏,跟他说几句话。”

“他会到太子府找你。”

艳阳高照,空气中泛着树木的清香和湖水的湿润,他们旁若无人的走在湖边,任由四周复杂的注目。那些注目真的很复杂,细细的考究起来,锋利而尖锐,有着摧残万物生灵的血腥味。

也就只有清雅静谧的芳菲岛,才能掩盖得住这满城的虚荣、野蛮、阴谋,一个个尊贵的身份,都在微笑着彬彬有礼,却暗自较量。源源不断的欲望,把人洗涤成一副躯壳,最终去掠夺或被掠夺。

从此以后,阮清微生命重新被赋予了一种新鲜的意义,她出于本能的兴奋,迈着近乎疯狂的步伐,好奇的走进幽暗而未知的森林。

他们乘上了马车,阮清微取下车厢上挂着的酒葫芦,很痛快的连喝数口。

慕径偲慵懒的看着她,她樱红色的唇瓣湿润而饱满,漆黑明亮的眼眸笼在浓密的长睫下,有着少女独有的温柔和纯真。不由得,他想到了初见她时,她发育很好的身材,娇嫩细腻的肌肤泛着比珍珠还美的光泽。

“看什么?”阮清微发现他的眼神很古怪。

慕径偲深呼了口气,抿嘴一笑,说道:“看你喝酒喝得很香,我忍不住想尝一尝。”

阮清微把酒葫芦递了过去,笑道:“尝过之后,你会发现它是天底下最好喝的东西。”

“我想尝一尝你唇上的酒。”他定睛盯着她的红唇,声音低哑而魅惑。

阮清微的呼吸一顿,难以置信表面上淡然优雅的他,竟会说出这种使人脸红心跳的话。

“不必躲,我不会过去的,”慕径偲柔声道:“对你,我还有一些耐心。”

阮清微的红唇掀了几下,轻哼道:“没羞没臊。”

慕径偲的笑意浓了些,看着她的眼神里尽是温存。

约有半个时辰,马车驶进了太子府,阮清微刚跳下马车,就听到侍卫来报:“魏晏大将军在府外求见。”

魏晏从芳菲岛一路跟随而至。

“宣。”

慕径偲又道:“你如果愿意,可以留魏晏在府中用膳。”

“你呢?”阮清微挑眉,“要一起?”

“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他说得很平静。

当魏晏迈进府中时,慕径偲就信步走开了。

阮清微看了一眼慕径偲的背影,浅浅的一笑,便快步迎上魏晏,带着他去往留栖院,边走边问道:“雨樱姑娘怎么样了?”

“她伤得不轻,已上了药。”魏晏刚毅如山的眉宇间尽是凝重,“鞭鞭见骨,下手真狠。”

阮清微轻叹道:“亦心公主好像缠上你了。”

魏晏自鼻息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这几日,亦心公主常去将军府找他,他颇觉厌恶,总以不在府中为由拒见。他不想再提亦心公主,阖了一下眼帘,将亦心公主挥出脑袋后,语气关切的道:“你还好吗?”

“我?”阮清微道:“好到不能再好了。”

“那就好。”

进了留栖院,阮清微拎起一个酒坛掷给魏晏,自己随手打开一坛酒,她用酒坛碰了碰他的酒坛,想了想,说道:“我想让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魏晏灌了口酒入腹。

阮清微缓缓地道:“将来的每一次,当我示意你离开时,你必须要离开。”

“置你于危险中而不顾的事,我一件也不答应。”魏晏知道她指的是在芳菲岛上,当她挺身而出跟亦心公主周旋,示意他带着雨樱离开时,他没有离开。

“危险?”阮清微挑眉,哼道:“危险的事我做的少吗?这些年我跟多少个贪官污吏过招,你会不知?你难道不觉得我的脑子很好用,就是闯进阴曹地府,也能跟阎王秉烛夜谈,开开心心的从鬼门关里出来?”

“我只觉得你是福大命大。”魏晏知道她的脑子好用,但就是不能答应她。

“说的有点道理,不过,你难道不觉得我的福和命简直要比天还大,”阮清微神气的道:“太子殿下当众说的话你应该听的很清楚,有他护我,何惧之有?!”

魏晏不语,他太知道她的为人了。她从不任性,也绝不因为有太子殿下的权势所护而肆无忌惮,反而更会小心谨慎,免得给太子殿下招惹是非。

阮清微饮了口酒,语重心长的道:“难道你不觉得你的使命感很强,你是出色的大将军,大慕国的每一寸疆土还要仰仗你的保卫,你的命非常贵重,别让自己陷入那些微不足道的闹剧中。”

魏晏神色沉着的道:“我嘴笨,脑子也不如你的好用,总之,我不答应。”

沉默了半晌,阮清微郑重的道:“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

“什么?”

“当我示意你离开时,我一定想到了万全之策,能保护好自己全身而退。”

魏晏的浓眉紧锁,道:“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弱小?”

“你在我的眼里和心里,一直很高大伟岸,你精通摆兵布阵,你从不阿谀奉承。若遇贤主,必是忠良。”阮清微的脸上有着她从未有过的严肃认真,她依旧惴惴不安,当亦心公主鞭打雨樱时,如果他耿直的顶撞了亦心公主,后果不堪设想,“只因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担心你。”

魏晏沉吟道:“我知道自己该怎样做了。”

阮清微点点头,笑道:“来,喝酒,今天要喝个痛快。”

他们痛痛快快的喝了很多酒,当魏晏离开太子府时,已是深夜。

阮清微把魏晏送出府,回到留栖院中,发现慕径偲正站在院子里,负手而立,神色不明。

她轻轻的走过去,陪着他抬头赏月。

“清微。”

“嗯?”

“魏晏明日就将启程,去两国边界接迎大越国的公主进京。”

阮清微惊讶的道:“让堂堂大将军去接迎别国的公主?”

慕径偲又道:“父皇还颁布了一道圣旨,大越国的公主到了京城后,下榻芳菲楼。”

阮清微更惊讶:“明明应该住进行宫,为何下榻芳菲楼?”

☆、第一十章

已是初夏,天气渐渐变得炎热,大越国的珺瑶公主今日午后将到达京城。

芳菲岛的四周戒备森严,半个京城的衙兵被调来护卫,有一支精锐的皇城禁军负责值守芳菲楼。

清晨,庄文妃早早到了岛上,等候珺瑶公主的到来。

岛上很安静很空旷,沿着种满莲花的湖边,庄文妃柔声道:“这些日,多亏有你帮我一起张罗。”

阮清微喝了口酒,笑道:“我不过是想弄明白,皇上为何让珺瑶公主下榻芳菲楼。”

“你弄明白了?”

“并没有。”

庄文妃轻声道:“皇上应是知道这里风景如画,希望珺瑶公主能住得舒适。”

阮清微哼道:“让魏晏去接迎珺瑶公主呢,也为了能让她心里舒适?”

“这……”庄文妃柔软的道:“魏晏的父亲死于与大越国的交战中,让他去接迎,着实为难了他。不过,皇上不是收回成命了吗?”

阮清微挑眉道:“若不是亦心公主坚决不许他出京,皇上怕是不会收回成命。”

“说的是,谁会想到亦心公主那么快得知消息,并耍起了史无前例的性子。”

阮清微笑而不语,她可不会坦白是因为她去找了亦心公主,跟亦心公主说不仅珺瑶公主貌美如花,连同公主身边的侍女也是容貌艳丽,亦心公主极为不悦的去皇上面前大闹了一场,使魏晏免受精神上的折磨,也免使百姓哗然。

这时,有丫鬟来报:“娘娘,柳贵妃身边的宫女祥云求见。”

庄文妃道:“让她过来吧。”

“奴婢参见庄文妃娘娘,”祥云很恭敬的欠身行礼,道:“柳贵妃娘娘差奴婢来与娘娘您说一声,她今儿凤体有恙,不能亲自前来迎接珺瑶公主,还请娘娘见谅。”

庄文妃轻道:“柳贵妃娘娘身体不适?传太医了吗?”

祥云道:“回娘娘,太医说柳贵妃娘娘是受了风寒,多休养几日便好。”

“我知道了,请她安心养病,我会替她与公主解释。”

祥云退下时,意味深长的看了阮清微一眼。

见祥云走远,庄文妃奇怪的道:“柳贵妃竟然托病不来?”

阮清微背着手,笑道:“这样更能避嫌。”

“你笃定这次通婚是二皇子被选为驸马,已成定局?”

“要不然呢?”

庄文妃温顺的脸上隐现愁容,眸中惆怅,“若是如此,往后这局势,太子殿下如能自保,尚属不易。”

阮清微不紧不慢的道:“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庄文妃苦笑道:“你竟信这种话?”

“老祖宗传下来的话,由不得不信。”阮清微眨眨眼,笑道:“不信你看看,强扭的瓜何时甜过?”

庄文妃深深的叹息,原以为阮清微有才能辅助太子殿下顺利登基,可分明她终日只管活得舒服,无欲无求似的,这恐会耽误大事。

不多时,侍女快步而来,道:“大越国的公主半个时辰后就能到芳菲岛”

“提前到了?”庄文妃与阮清微对视了一眼,便去相迎。

阮清微独自一人沿着荷花池散步,她曾暗示和明示过,此次通婚的意义非同小可。可偏偏,慕径偲道:你只管饮你的酒,赏你的花,自由自在,活得舒舒服服,其余的事,交给我。

难道慕径偲早已运筹帷幄?

根据她这一个月的观察,她并没有发现他在暗度陈仓,他每日过得很有规律,太子府中一派祥和之气,不像有阴谋。

那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丝毫不觉紧迫?

正走着,忽然,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阿微,真的是你?!”

阮清微吓了一跳,遁声望去,是一位温润儒雅的少年,气质高贵,身着象牙白色的长衫,手持玉边折扇,他震惊的愣在不远处,满脸的不可思议。

“阿微!”少年欣喜若狂的奔过来,伸手去握她的肩膀。

阮清微感觉就像是一只猛兽冲过来般,连忙闪开,“什么阿微?”

少年更为震惊,整个人因过度的紧张而颤抖,“你……你不是阿微?”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阮清微很介意的暼了他一眼。

少年的脸上突现莫大的失落,转瞬,一脸的茫然,极为无助和悲哀的杵在原地,又很不愿放弃的道:“姑娘能否让我看看你左手的食指?”

阮清微见他的眼神里尽是悲痛,有些于心不忍,便将食指示给他看。

少年偏着头,目光灼灼,蹲下身去看她的手背。阮清微一怔,将手一翻,让他清楚的看到她的手背。

当看到她食指的第二个骨节处有一颗痣时,少年顿时又焕然希望,失而复得的抓住她的手,来不及站起身,几乎是跪在了她面前,癫疯般的喜道:“阿微,真的是你,你就是阿微!我就知道你肯定没死,你一定还活着!”

阮清微用力的抽出手,连连后退数步,莫名其妙的瞪着他。

“阿微,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少年站起身,又向她冲去。

阮清微又向后退,急道:“不要再过来,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些!”

少年怔住,喃喃自语的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阁下是谁?”

“我阿懿呀,”少年的眸色里尽是痛苦,“我是那个没用窝囊的阿懿。”

“阿懿?”阮清微不知道这个名字。

“你怎么了?!”少年愕道:“我是慕玄懿,你把我忘了?”

二皇子?!阮清微比他还惊愕,他是柳贵妃所生的二皇子慕玄懿!

阮清微困惑的问道:“我们认识?”

慕玄懿失魂落魄的盯着她,“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他?哪个他?阮清微哼道:“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状,慕玄懿面如死灰,像是灵魂被抽离只剩空壳,那是承受了剧烈痛苦之后的绝望,是渺小的希望在残酷破灭后的悲壮。

阮清微眯起眼睛,很奇怪的看着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玄懿喃喃自语道:“我在你眼里,只是个陌生人?”

阮清微不置可否,她可不记得自己曾见过他,只知他擅长音律和书画,喜欢纵情山水,常年出京游玩。

慕玄懿很伤心的闭了一下眼睛,舌尖尽是涩意,“是在去年,正月,我们相识于徽州的山中,我不知你是孤儿,你不识我是皇子,我们相处的很愉快;二月,我们回到京城,我向你许诺会在你及笄之时娶你为妃,你满心欢喜的答应;三月,你说想去祈州,我愿意陪你一起去。如往常一样,每次我离京总会去告诉他,那日,我是带你去见他。谁知,当晚,他就找到我,让我把你给他。”

阮清微静静的听着,一边听一边皱眉。

“我们两情相悦,我怎么能舍得把你给他。见我不给,他竟强行带走了你。那晚,他强行占有了你。”慕玄懿的语声低沉,身体在颤抖,因愤怒而颤抖,他的拳头紧握,“我求他把你还给我,我说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他不肯。无论我如何一次次的求他,他都不肯。见我总去烦他,他甚至在我面前强行对你……”

阮清微膛目结舌,天啊,他在胡言乱语什么啊!

慕玄懿沉痛的道:“四月,我多次去求父皇和母妃,希望他们能出面说情,父皇总是不予理睬,只道这是太小不过的小事。我母妃也不肯帮我,她不愿为了一个孤儿得罪他,反而劝我息事宁人。”

阮清微看尽他神情中的无助和挫败。

慕玄懿声音有些哽咽的道:“五月,在我又一次去求他时,他很平静的对我说:你怀了身孕,自杀了。”

阮清微忍不住问:“话里的‘他’是谁?”

慕玄懿目露恨意,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三个字:“慕径偲。”

阮清微的脑袋轰的一声,心也要碎了,浑身骤然冰冷。

“一年多了,我们终于见面了,”慕玄懿的眼眶红了,“可他太过残忍,竟然让你忘了我。”

阮清微百般不信的道:“你凭什么断定你没认错人。”

“你的模样、声音我一辈子都忘不掉,这天底下怎么会有人跟你容貌一模一样,并且食指的骨节上有一颗痣?”

“我凭什么证明你说的是事实?”阮清微一点也不相信。

“事实?”慕玄懿很痛苦的摇了摇头,“能用什么证明?他府中的人都知道你,他不会承认他对你做过的事,他府中的人也绝不会提。而我府中的人都愿意证明,你会信吗?”

阮清微怔了怔。

“怪我愚蠢,没能早些让别人知道你。”慕玄懿很自责很懊悔,他无限深情的望着她:“回到我身边来,我一定会保护你,不准任何人再伤害你,不顾一切的保护你。”

阮清微完全懵了,简直太过莫名。

慕玄懿很诚恳的道:“我不在乎你曾经历的事,我也没资格在乎,是我对不起你,我愿意用余生弥补你,只希望你还能爱我如初。”

爱他如初?!阮清微茫然不已,她无法相信他说的话,可是他的神情那么的真实,若非是刻骨铭心,岂有这番钝痛。

可是,她的对他所说的那些事毫无印象。去年正月,她确实是在徽州,记忆中,她一直住在山中小屋,储备了很多食物。是在五月,当食物吃光后,她进一趟城时,得知了魏晏出征大越国,才赶紧从徽州回京。

听慕玄懿刚刚所说,她在去年正月至五月期间,与他相爱了,却被慕径偲强行占有失了身?!未到及笄之时就怀了孩子?!如今却没了那段记忆?!她记得慕径偲说第一次看到她是在去年六月。

慕玄懿带有哀求的语气道:“阿微,回来我身边。”

与他四目相对,他满满的真情实意,带有强烈的渴求,和失而复得的希望。阮清微一时间迷糊了。她目光一转,看到了远处的魏晏,不假思索的撒腿就跑,一口气就跑到了魏晏的旁边。

魏晏见她突然奔至,还没等他开口问好,她就问道:“我去年正月至五月在哪?”

“徽州呀。”

“我一直在徽州?”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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