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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世荣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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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径偲问:“还有什么疑问?”

阮清微环抱着胳膊,哼道:“真有必要让我留在太子府?”

慕径偲的双眸静谧谧的端详着她,认真的道:“很有必要,正大光明的方式如果没有用,那就是用哄、抢、强、骗的手段,也要把你留下。”

阮清微怔了个彻底。

“我会很有耐心的对你,希望你一次也不要尝试溜出太子府,用心的享受我许诺给你的一切。”慕径偲抿嘴一笑,笃定的道:“等你在出府后能知道回来时,我肯定会让你自由的进出太子府。”

阮清微轻哼道:“你以为你要留,就能把我留下?”

慕径偲低声问道:“需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阮清微不禁一愣,红唇微张。任她在外多么的伶牙俐齿,在他面前,好像失语了一般的哑口无言。

慕径偲含笑瞧着她,她的美丽浑然天成。不由得,他渴望与她一起体会更多。

此时天色已黑,他回首高声唤道:“石竹。”

“奴婢在。”一个娇小的侍女快步上前,正是那个在巷子里把阮清微请来的侍女。

慕径偲道:“传命下去,从此以后,阮清微就是太子府的管家,她的一切命令皆视为我的命令,待她如待我。”

“是。”

慕径偲道:“先带她去留栖院歇息,如果有任何布置是她不喜欢的,全按她说的去换。”

“是。”石竹恭敬的道:“阮管家,这边请。”

“好啊,”阮清微笑了笑,“如果能在太子府里为所欲为,那肯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留栖院与太子府的寝宫仅一墙之隔,院中被精心布置得很幽雅,极为讲究。

推门而入,阮清微不由得惊喜,这简直就是她梦寐以求闺房的样子,她奔过去躺在床榻上试了试,软硬适中。盯着藕荷色的帐幔,她有些恍惚,好像是做梦似的。

既然不是做梦,那么,她就要好好计划一番了。

☆、第零三章

清晨,阮清微从熟睡中自然醒来,她伸了个懒腰,轻扒开床幔瞧了瞧,只见床边摆着一排精美的衣裳,都是她喜欢的素淡纯色,她眼睛一亮,忍不住想凑近了看看。当她拉开床幔时,铃铛响了。

石竹闻声而入:“管家大人,您醒了?”

阮清微坐在床沿,笑问:“这些衣裳都归我?”

“是的,”石竹道:“从选布料到裁制的款式,全是太子殿下亲力亲为,他还为每套衣裳搭配了发饰、靴袜呢。”

他竟然知道她常穿的衣裳颜色?他到底在她不知情时见过她多少次呀!阮清微咬了咬唇,也不知衣裳是否合身,试试便知。她跳下床,随手挑了一套水绿色的衣裳,面料的触感极好。

把衣裳穿上后,她怔住了,衣裳非常合身。再配上镶着细碎宝石的银簪,穿上靴袜,梳妆镜里的她,比往日的她更为清新脱俗。

看到品样多的早膳时,她又怔住,皆是她常爱吃的东西,就连她每日吃早膳必喝一碗女儿红的习惯,也被了解的一清二楚。

阮清微撇了撇嘴,用完早膳后,她就走出了院子,先要熟悉太子府的地形。

她随意的闲逛,所经之路,都记在了心中,每到一处,都畅通无阻。

正走着,她忽然发现前方有人在树下练剑,晨阳下,一袭白衣,身形飘逸,一招一势干脆利落,气贯长虹。

定睛一看,是慕径偲。

阮清微驻步于原地,意味深长的摸了摸下巴,他的剑法精而妙,身手一定了得。

一套剑法练完后,慕径偲迎上了她的目光,抿嘴一笑,将剑入鞘,缓步走向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她,脸上绽放出满意的笑。

不得不说,她只是沉静的站着,就很赏心悦目。

阮清微负手而立,等他走过来。当他一步步的靠近时,她的心中突然有灼人的热意在滚动。

“昨夜睡的很好?”慕径偲脉脉的凝视她。

阮清微展颜一笑,轻哼道:“那么好的房,那么的床,那么好的被褥,那么好的酒,若是睡不好,岂不是很没有福气。”

“你满意就好。”

“有人煞费苦心的投我所好,我若还挑剔,岂不是矫情。”

慕径偲笑道:“你真善解人意。”

阮清微轻哼道:“你没少在暗地里窥视我吧,你就那么闲?”

“我把仅有的闲暇时光,都用在了你身上。”

阮清微挑眉,“我就那么荣幸?”

慕径偲一本正经的道:“荣幸至极,使我对你一见倾心。”

阮清微打趣的笑道:“那我可真要细细体会,不能辜负了你的一见倾心。”

慕径偲跟着笑笑,道:“我晌午进宫赴宴,为魏晏接风。”

“他已经回到京城了?”

“可能还要一个时辰。”

“你会告诉他我在这里?”

“会暗示他。”

阮清微咬了下唇,若有所思。

慕径偲道:“我想让你跟我一同进宫。”

她惊问:“一起赴宴?”

慕径偲抿嘴一笑,“我想让你进宫去见见庄文妃。”

庄文妃?阮清微回忆着在坊间听到有关庄文妃的只言片语,问道:“大瑞国的亡国公主?”

“对。”

“八年前,她十三岁,当朝皇上御驾亲征,兵临大瑞国的京城之下,破城之后,只带回她一人,封她为妃。一年前,突然被册封为庄文妃。”

“传闻不假。”

文妃之位可不容小觑,在后宫中,皇后之下是三妃并列,分别是贵妃、淑妃、文妃。如今,贵妃是柳丞相的妹妹柳贵妃,淑妃是魏晏的姑母魏淑妃,一个亡国公主,竟然能成为文妃,曾令坊间的百姓震惊。

阮清微笑问:“让我去见她,是有何意?”

慕径偲道:“她跟我的关系非比寻常,我想让你们认识认识。”

“非比寻常?”阮清微愕然道:“当朝太子与当朝皇妃的关系非比寻常?”

慕径偲抿嘴笑道:“有没有很奇怪?是不是能浮想联翩出很多?想不想抽丝剥茧一探究竟?”

阮清微轻哼:“确实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我去换身衣裳,我们即刻进宫。”

“可以。”

阮清微隐隐一笑,她是很想探寻与他有关的事,也想知道在他‘一见倾心’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回到院中喝了一碗女儿红,她便跳上了备好的马车,趴在马车窗沿,好整以暇的看着慕径偲在跟石竹说着什么。

慢慢的,她的眼睛里全是他,看他在很专注的说话,红唇一启一合,他的五官很英俊,充满雄性硬朗的气息。他穿衣裳的品味真的很好,简约而精致,与他优雅高贵的气质相得益彰。

像他这样的男子,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看着看着,她就看痴了。

当他交待妥当,目光一转,便迎上了她的注视,他捕捉到了她的眼睛里散发出的光,柔和而欣悦。

他抿嘴笑了,无限温存。

她的心一颤,不由得回过神,有些慌乱,若无其事的坐在马车里。

慕径偲矫健的跃上马车,坐在她对面,端详着她绯红渐褪的双颊,张开手,把手里的东西递向她。

阮清微抬眼一看,他的手干净修长,红润,骨节分明,在他手中的是六颗花生。她把花生抓过来,剥壳吃道:“我突然想到我的墓志铭该怎样写了,就写:去问慕径偲。”

“这个墓志铭你肯定用不上。”慕径偲握了握手掌,回味刚才她的指尖划过他掌心时,他心弦的撩动。

阮清微轻哼一声,自顾自的吃着花生。

慕径偲温言道:“进了皇宫后不必紧张,有石竹在,她知道如何带你去见庄文妃。见到庄文妃,更不必紧张,她很好相处。”

阮清微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宴席散后,我们一同回府。”

“好。”

马车行驶了许久,停在了明昭门前。石竹上前,对宫门的守卫道:“奴婢奉太子殿下之命,送太子府的管家大人进宫给庄文妃娘娘问安。”

明昭门的守卫们都知道,自庄文妃进宫为皇妃起,就跟皇后娘娘的关系甚好。当皇后娘娘健在时,太子殿下每日进宫,总是先给皇后问安,再去给庄文妃问安。是在皇后娘娘香消玉殒后,太子殿下不再亲自前来,而是让府中侍女进宫代为问安。

获准通行后,阮清微初次踏进了皇宫。有石竹在前引路,她漫不经心的四下看着,尽管每处景致并不新奇,内心却是没缘由的澎湃不止。

不多时,便到了庄文妃所居的琉璃宫。

琉璃宫中极为空旷,院中只有一棵郁郁葱葱的茶花树,有一身穿华服的女子正在茶花树下弹琴,琴声空灵幽静,如流水般抚过,尽染哀思。

一曲还未终了,宫女就上前禀报,庄文妃闻言,忙是不再弹琴,起身迎了过去。

阮清微瞧着弹琴的女子快步走来,明媚似阳光,浅笑间风清云淡,朱唇柳眉,面带善相,使人心生暖意。

石竹行礼道:“庄文妃娘娘。”

庄文妃微笑頜首,眼睛落在阮清微的身上,轻道:“你就是清微姑娘?”说着,笑得很喜悦,俨然没有宫妃的架子,上前捉住了她的手,把她往正殿牵去,很友好的道:“快进殿中坐会,想喝些什么?红茶?花果茶?想吃什么?木瓜如何?”

她的声音很温柔,表现的也很热情,阮清微有些无所适从,顺着她的力度向前挪动脚步,脸上带笑道:“我还没有向您行礼问安咧,噢,不该说‘我’,该是自称民女?”

“这里没外人,你不用拘泥,无需理会繁缛礼节。”庄文妃开心的把她带进了殿中,“我比你大不了几岁,无外人时,你唤我姐姐就是了。”

阮清微吓了一跳,怎么进一次琉璃宫,辈份就比慕径偲大了。

庄文妃柔声道:“你先坐会,我去去就来。”

转眼间,殿中只有阮清微一人了。她看向殿外,见庄文妃正在跟石竹说着什么,院中候着两个宫女,宫女的模样看着都很老实守本分。

阮清微轻吁了口气,环顾殿内,陈设简单朴素,并不奢华,稍显冷清萧条,使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既然让她坐会,她便走到一个椅子旁,刚要坐下,却发现椅子上似乎落有灰尘,殿中怎会无人打扫?她忍不住弯着腰仔细的看,确实是灰尘,满满的一层灰尘。

庄文妃轻唤了一声:“清微姑娘。”

阮清微偏头看去。

“皇上曾在那把木椅上坐过,虽然他从未再来过,我却不愿让任何人动它,就想那样放着。”庄文妃站在殿门处,笑得习以为常。

阮清微奇怪的问:“从未再来过?”

庄文妃点点头,说道:“七年前,我以皇妃的身份搬进了琉璃宫,第一晚,他来过,就坐在那把木椅上。”

七年了,皇上从未再来过,琉璃宫俨然成了冷宫。

阮清微不禁诧异,她似乎被皇上长期冷落,那她又如何能稳在后宫,并成为了文妃?那么,皇上为何把她带回皇宫封为皇妃?

就在这时,殿外有宫女禀告道:“魏大将军已进宫,皇上在前朝设宴款待,皇上特请魏淑妃娘娘参宴,魏淑妃派人来邀娘娘同去赴宴。”

显然,魏淑妃是要借此机会,拉拢庄文妃。

庄文妃说道:“请回禀魏淑妃娘娘,我很感激也很想赴宴,却恰逢月事,身体极为不适。”

“是。”

“清微姑娘,你快请坐,”庄文妃示意她坐在别处,温柔的一笑,似自言自语的道:“我呀,以前有皇后娘娘的庇护,皇后娘娘内持恭俭,宽容端庄,深得皇上的尊敬,后宫之中也很安稳。如今,只要能不踏出琉璃宫就不出,我怕惹到麻烦,凡事能忍则忍,能避则避。”

阮清微挑眉,道:“终日窝居一处,跟躺在棺材里有什么区别?”

庄文妃很亲切的道:“只要径偲一日未登基为皇,我就要活一日,盼是能为他做些什么,死而无憾。”

☆、第零四章

午后,她们坐在院中晒太阳。

阮清微饮了一口汤色鲜亮的红茶,品了品味,茶虽好,还是不如酒。

庄文妃见她举手投足间很自在洒脱,有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泰然自若,便想对她了解更多,轻问道:“你父母因何双亡?”

阮清微道:“娘娘的猜测呢?”

“你的身世应该很不寻常。”

“是吗?”阮清微眨了眨眼睛,低声道:“娘娘该不会认为我出身权贵,因二十年前皇帝弑兄夺到皇位后,杀戮异己、清算半个朝堂的势力时而受牵连被满门抄斩,我侥幸存活背负血海深仇?”

庄文妃心中一骇,忙是四下看看,当朝皇帝的皇位来路不正,天下百姓都知,却从没有人敢如此大胆的提起。如此一算,恰好是整整二十年,也是夏初之际,大慕国血流成河,很多家族死于牵连,冤魂无数。

“我的身世很寻常,并不曲折离奇,”阮清微道:“我父母都是小商人,得罪了一个权贵,死于一个收了贿赂的贪官的错判,后来我报了仇。”

庄文妃深吸了口气,道:“你没有亲戚可以投靠?一直孤零零?”

“我母亲临终前,把我托付给了亲戚,但我过得不开心,便独自出走,从此跟亲戚们再无往来。”阮清微想了想,笑道:“也没有孤零零,每天都过得很充实。”

庄文妃看着她,觉得她就像是树,可独伫于旷野,也可立于闹市,悠然自得。

“娘娘呢?”阮清微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大瑞国灭亡后,娘娘为何会被皇上带回皇宫?却又倍受冷落?”

“我问过皇上,始终一无所获。”庄文妃轻皱眉头,一脸茫然的样子,坦诚相待道:“我刚出生时,举国同庆,被称为大瑞国有史以来最得宠爱的公主,因父皇极为宠爱我母妃,爱屋及乌。盛宠不过半年,母妃突然被幽禁深宫,我就开始被父皇冷落,从此再没见过母妃。国破之日,我至今记得,皇上是拎着我父皇的头颅走到我面前的。”

阮清微轻声的问道:“娘娘是不是对当朝皇上恨之入骨?”

庄文妃避而不谈,只说道:“被掠进皇宫后,我想过报仇,也想过一死了之。当我最为无助的时候,是皇后陪着我,护着我,安慰我,她对我很好,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太子殿下也对我尊敬有加。”

阮清微再次问道:“娘娘放下了仇恨?”

“难以说得清楚,”庄文妃想了想,道:“我在皇宫里生活八年了,皇后和太子殿下对我的照顾早已渗透进我的心,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此时,我心中最重要的事,就是太子殿下能顺利的登基为皇。”

阮清微挑眉,“娘娘想要不顾一切的帮他?”

“我是想帮他,但我的能力实在太弱小了,不连累他已是万幸。”庄文妃叹道:“皇后出身乡野,没有外戚势力,也没有拉拢过朝臣,她……她病逝前一天还好好的,怎会突然病逝呢。”

阮清微意味深长的道:“好像皇后的身世较为离奇?”

“何出此言?”

“当朝皇上篡位成功登基为皇的次日,便封她为皇后,举国哗然,对于她的身世,只知她出身乡野,连皇上与她如何相识的也无从得知。”

“她是出身乡野,就不能被封为皇后?”庄文妃道:“你没见过皇后,她容貌极美,待人极好,男人只要看她一眼,就会愿意为她奋不顾身。”

阮清微只是笑笑。

“皇上对她极为宠爱,她从不愿专宠,也从不恃宠而骄,对每一位皇妃和皇子都好。”庄文妃又道:“她所得到的任何世人高不可攀的荣耀,都能令人心悦诚服,并为之喜悦。”

阮清微道:“既然如此,太子殿下是皇后唯一的孩子,娘娘怎会担忧他不能顺利登基为皇?”

“如今皇后之位空缺,柳家肯定不遗余力的争取,柳贵妃所生的二皇子也绝非等闲之辈。”庄文妃叹道:“太子殿下势单力薄,怎能不担忧。

阮清微淡淡的说了句:“况且,皇后之位似乎本就应该属于柳贵妃。”

当年,皇上弑兄篡位时,柳丞相可是功高无量,冒着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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