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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馥为婚,王爷有惊喜-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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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的站了起身,刘应一手捏上了身旁的茶杯,喝道,“你是来找事的吧?”

    “你要是问心无愧,就把户部的账薄拿出来看看!”柳素寒直直地盯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只觉胸中的怒火猛地一腾,刘应瞬间拿起茶杯朝了他砸去。身形敏捷的避过了他的袭击,柳素寒刚要开口喝斥时,一旁却传来了哀嚎声。

    霎时,进入大堂欲传皇后话语的太监总管徐成海便捂上了满是鲜血的脸。

    眼见自己砸中的人不是柳素寒,而是他,刘应忙躬身一揖,连连致歉,“没有看到是徐公公到来,让你受了伤,真是罪过。”

    掏出衣袖中的帕子抹了抹脸上的鲜血,徐成海苦着脸笑道,“不敢当,咱家受了这点苦,能让你们二位不吵便成了。”

    “快随我去面见皇后娘娘吧。”

    闻言,二人互望了眼后,便随在他身后,朝了兰陵殿而去。

    *****

    兰陵殿。

    凤座上,温敏彤一面品着茶水,一面同殿中的东陵皓与东陵馥二人谈笑寒暄着。

    一手放下茶盏,待她抬眼看向进入大殿的徐成海面上缠着纱布,且鼻青脸肿时,已是沉了目光。

    “这是怎么回事?”

    几步上前朝她行礼,徐成海笑道,“没事,是奴才方才不小心撞到了。娘娘,二位大人已经带来了。”

    “让他们进来。”温敏彤微微颔首,应了话语。

    片刻功夫,待二人进殿行礼后,柳素寒率先开了口,“皇后娘娘,臣有话要说。”

    凝眼看向二人,温敏彤缓缓道,“什么事,说吧。”

    躬身一揖,他继续道,“娘娘,太子殿下早前便允诺过,会陆续发放剩余的伤亡将士抚恤金给其家属,但此款项一直迟迟未到,已激起了民愤。”

    瞥了眼一旁的刘应,他又道,“臣怀疑,是户部尚书刘大人私自贪赃了不少国库里的银两,以至抚恤金无法按时发放。”

    闻言,刘应大骇,便是即刻跪下道,“娘娘,臣是冤枉的,臣绝对没有做过此等勾当。”

    一眼掠过柳素寒,温敏彤将目光落向他,微眯了双眸。

    这柳素寒向来办事得力,刚正不阿,他所说的话,应当不会有虚,至于这刘应…

    嗓音沉鹜了几分,她吩咐道,“来人,去将户部的账薄拿来,本宫要亲自瞧瞧。”

    片刻后,待徐成海将拿到的账薄恭敬交予她手中后,便安静地退至了一旁。

    目光凝向账薄的暗红封面,温敏彤徐徐翻了开来。目光寸寸而过,随着账薄越往后翻,她的脸色便越是阴冷。

    这本账薄上,记录着好几项浩大的工程开支,而这些工程的实质,却是些劳民伤财的无术之建。

    眸光缓缓挑至跪地的刘应,温敏彤问道,“这些工程都是谁批复的?”

    颤颤巍巍地看了眼漫不经心的喝着茶的东陵皓,刘应微一沉吟,便答道,“回娘娘,是太子殿下。”

    眉间轻轻一拧,温敏彤转眸看向了东陵皓,“皓儿,这沿帝都而建的大运河是作何用途?”

    信手放下茶盏,东陵皓微微一笑,“母后,这运河将来建成后,既可游玩观光,又可疏通各州府的商贸往来,自是用途良多。”

    闻言,温敏彤却在心中轻轻一叹。将眸中的失望之色一掩而过,她正欲开口说些什么时,一名小太监却行至殿内,躬身道,“皇后娘娘,摄政王来了。”
129。你若喜欢他,何不大方的招其为驸马
    此时,温敏彤以眼神示意殿中的两位大臣退至了一旁,可东陵皓却不以为意的冷哼道,“皇叔未免也来得太巧了,定是居心叵测。该不会,他也是为此事而来吧?”

    “就算是,也是你自己活该,谁让你做了落下把柄的事让人诟病。本宫说过多少次,你登基在即,行事要更加稳当一些。”温敏彤低声喝斥道餐。

    虽说她对东陵皓的所作所为已是万分失望,可终究还是在大臣们面前给他留足了颜面。

    而立于她身旁的东陵馥,已是缓缓开口道,“母后既要谈政事,那儿臣便先行告退了。”

    如今,她不知应如何再面对皇叔,因了昨日的不欢而散,又因了她腹中的孩子。

    从最早得知自己意外怀有身孕开始,她并没有什么机会去享受初为人母的喜悦。更多的,只是内心的挣扎与郁结。

    在现代身为护士,她看过太多血缘相近的人结合,生下先天不足的孩子。

    而这具身体的主人云萝公主,与东陵晟是叔侄关系。似乎有千万种理由都在告诉她,这孩子注定会夭折。

    可当她得知或许云萝公主并不是东陵烨的亲生女儿时,她虽显惊讶,但心中却是庆幸的,甚至有突来的欣喜。

    或许…斛。

    所以,在霍昕私下告诉她,秦氏和许四娘可能与自己的身世有关时,她毫不犹豫的答应随他一道前往柴桑,却不想撞见了他与那女子“相认”的一幕。

    原来,青芜就是姜晚词。

    他爱的人由始至终都只是她吗?所以,青芜在皇宫中设下棋局时,他不仅破了棋局,甚至还毫不犹豫的一口应下娶这女子为侧妃。

    这一切,不过是皇叔布下的局而已。

    姜晚词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有青芜。

    思及自己在皇叔婚宴上的祝福,东陵馥心中不禁泛起了阵阵酸楚。

    “馥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怎么面色这样差。”温敏彤打量着她,心有担忧的问道。

    闻言,东陵馥赶忙解释道,“母后放心,没事的。儿臣只是担心接下来你们要谈政事,儿臣留在殿中会不太方便,只怕别有用心的人会借此在群臣中搬弄是非。”

    “馥儿,你就待在这里,本宫看谁敢说半个不是。日后,太子登基为帝,你作为北胤的云萝公主,理当协助皓儿稳固社稷。”

    温敏彤言语间,东陵晟已走进了殿内。此刻,一众大臣与宫人们纷纷朝了他行礼。

    眸光轻转,她笑言道,“没想到,不过是一点小事,竟也惊动了七弟来本宫的兰陵殿。”

    瞥了眼跪地的柳素寒与刘应,东陵晟朝温敏彤拘礼后,便道,“本王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找户部尚书刘应。”

    “此人巧立名目多次亏空国库,现不仅让将士们的军饷发放都成了问题,连太子承诺给三个州府补发的抚恤金也无法准时兑现。”

    “此等关乎北胤国运的事,又怎能算得小事?”

    闻言,温敏彤瞬间变了脸色,冷笑道,“不在其位却谋其职。若是本宫没记错,这北胤现在是太子监国,七弟此举可有篡权的嫌疑了。”

    “若此事被传了出去,还以为堂堂摄政王要与自己的皇侄争夺皇位。”

    嗓音沉凝了几分,她继续道,“现如今,皇上虽已清醒,但尚还不能处理朝政。本宫作为东陵家的媳妇,行的是祖宗之法,自然得替皇上辅助太子处理政务,而太子来此也正是向本宫禀报此事。”

    “那皇嫂就更应该明白,刘应论罪当满门抄斩!”东陵晟忽然朗声开口,铿锵的字句犹如厉雷般响彻大殿,带着冲破云霄的气势轰入了每个人的心中。

    瞬间,兰陵殿内的众人几乎全数顿住了呼吸。无人想到,东陵晟似并未将皇后方才的话语放在眼里。

    纷纷转眸看向凤座上的妇人,大家见她正紧咬着牙关,冷冷地看着大殿中央的男人,一言不发。

    “母后,刘应不能斩!皇叔无端在此危言耸听,究竟是何目的?”赶忙起身贴近了温敏彤,东陵皓看向了东陵晟。

    却不想,温敏彤竟忽的厉声斥道,“你给本宫闭嘴!”

    视线回转至东陵晟,她轻笑,“七弟所言甚是,刘应的确该杀!本宫方才细细看过国库账薄,有几处确实存在可疑。”

    “来人!将刘应摘去官服官帽,押至宫门处斩首!再将其头颅悬挂在军营门口,以平将士们的怒气。”

    若这刘应不死,便是给皓儿的登基埋下祸根。

    “皇后娘娘恕罪!罪臣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太子的吩咐行事,不信可以问太子。”

    此时,已有几名禁军上前压住了刘应的双臂,将他朝殿外拖去,而他血红的双目映着惨白的面容显得异常渗人。

    眉间一拧,东陵皓恼羞成怒,“居然敢诬陷到孤身上来,快把这疯子拖下去砍了,将尸体扔出去喂狗。”

    看着被拖出殿外的刘应

    ,众人见他双腿因挣扎蹬地,连靴子也给踢掉了去。

    “皇嫂既下懿旨斩了刘应,便是想要给军中将士一个交代,此等弄臣自是死有余辜。窦雨官居兵部尚书,却谎报阵亡将士人数,后又与刘应勾结苛扣抚恤金,其罪理当同诛。”

    在众人尚未从震惊中平复过时,东陵晟再度扬声开口,话语间透着寒凉冷厉。

    好一个一箭双雕,逼着她将刘应斩首,又以同罪要求她连坐窦雨,一次性让她同时失去左膀右臂。

    顿时,温敏彤心中翻覆的怒气便积压在了胸口。此刻,她正紧握着双手,指甲都已深深地嵌入肉中仍是浑然不觉。

    “窦雨身居要职,眼下正是北胤用人之际,本宫想保窦雨一命,让他将功折罪吧。七弟何必如此咄咄逼人,相安无事岂不更好?”温敏彤虽是笑着与东陵晟商议,可话语里竟是无奈的妥协。

    “兵部尚书位高权重,怎能让窦雨这般劣迹斑斑的奸臣担任。近日,帝都附近有不少驻军滋扰百姓,强盗一般私闯民宅强抢钱粮。本王还听说有两名妇人也因此失踪,皇嫂可有耳闻?”

    眉梢微扬,东陵晟淡淡地看着温敏彤,话语中依旧不留任何商量的余地。

    闻言,东陵皓愤怒之余,却见温敏彤忽然站了起身。直觉有些不对劲,他一手搀扶上才发现,母后竟然浑身都在颤抖。

    皇叔方才所言究竟是何意?母后竟会害怕成这样?

    “来人,如摄政王所言,传本宫懿旨削去窦雨的兵部尚书一职,打入死牢。三日后刑场,斩首示众!”

    凝眼看着东陵晟,温敏彤的额角已有青筋突突而跳。

    他在利用秦氏与许四娘威胁她!总有一日,她要将这男人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

    皇叔对母后所说的失踪的两名妇人,应该就是秦氏与许四娘,可为何母后如此畏惧?

    东陵馥将身子轻倚上冷硬的高耸红墙,垂眸看向了地面。这是一条出宫的必经之路,她正有意无意地用脚踹着地上的小石子,想着方才殿中发生的一切。

    皇叔似乎变得有哪里不一样了,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气势逼人,且凌驾于皇权之上,就若一名王者般不容任何质疑。

    片刻后,待东陵馥转眸瞥见东陵晟所乘的轿子缓缓而来时,她径直走了上前将其拦下。以身子阻在宫道上,她扬声道,“东陵晟你出来,我有话要与你说。”

    当东陵晟掀开轿帘的一瞬,他阴沉的脸色已告诉了她,这男人十分生气。

    看着他下了轿子,一步一步的走到自己面前,东陵馥咬唇驻在原地,丝毫没有因他凌人的气势而退怯。

    相视而立的二人,不知从何时开始,已变得如此淡漠疏离。

    此刻,不知是否因了皇叔眼底那一抹不耐,东陵馥的心竟是揪了起来,淡淡地疼着。

    咬牙将一切都抛诸脑后,她道出了来意,“秦氏与许四娘究竟是何方神圣?”

    “霍昕告诉你的?”东陵晟眸光远凝,嗓音淡淡。

    “这与霍昕有什么关系?”东陵馥不解。

    见眼前男人的心思似乎并不在自己身上,她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去,正见霍昕朝着他们而来,其身后还跟着一支禁军卫队。

    “参见摄政王。”凝了眼东陵馥,霍昕上前行了礼。

    东陵晟只是淡淡应道,“嗯。”

    瞧见霍昕身后的禁军已行了过来,东陵馥退开几步险些撞上轿子时,霍昕已快速上前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旋身带至了另一侧。

    垂眸看向怀中女子,他低声轻斥道,“怎么还这般粗心大意,你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

    如此亲密的举动与言语,处处都在诉说着她与霍昕之间的关系不单纯。

    可不知为何,东陵馥并不想挣脱出他的怀抱,只是淡淡地看向了一旁的皇叔,似在期盼他或许会有别样反应。

    “霍将军此举可是以下犯上,别忘了尊卑有别。”东陵晟虽是同他道着话语,可目光却落在了霍昕怀中的女子身上。

    闻言,东陵馥的唇角忽然弯出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是我允许霍昕这样做的。皇叔近日颇为繁忙,怎么有心思关心起云萝来了?”

    东陵晟眸光一暗,冷冷笑道,“你若喜欢他,何不大方的招其为驸马,也不至于落下话柄。”

    说完,他已不再看她,只是转身坐进了轿内。

    目及他的轿子渐渐远去,东陵馥看向身旁的霍昕,轻轻一笑,“你快去忙吧,我回锦芙宫了。”

    但此刻,她似乎更像是落荒而逃。

    因为,她倔强地不想让自己脆弱的一面在外人面前展。露无。遗。

    看着东陵馥离去的背影,霍昕深凝了目光。

    什么时候,我才能取代他,占满你的心呢?

    *****

    锦

    芙宫。

    秋荷与玉岑二人正立于大殿的门口,时不时的朝院门处张望着。

    片刻后,待一抹纤薄的身影出现在她们视线中时,二人已是快步迎了上去。

    眼见这女子似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玉岑忙一手扶上她的手臂,笑言道,“公主,你累不累?饿不饿?待会是要先回内殿休息休息,还是先吃些干果糕点,亦或是品茶赏菊?”

    半晌,瞧这女子只是轻垂着眼眸沉浸在思绪中,并不回应她的话语,玉岑转眸看向了一旁的秋荷,挤了挤眼。

    仿若在说:主子今日这是怎么?完全一副不搭理人的模样,你快想想办法。

    秋荷眉眼轻轻一瞪,便微微颔首,似在回复:知道了,你一会将主子带到院里来。

    玉岑心领神会的撇了撇嘴后,便将东陵馥拉至了圆桌旁坐下,而秋荷则是迅速转身离去。

    忙吩咐候在一旁的宫人端上备好的茶水干果与糕点,玉岑屁颠屁颠的将这女子平日里爱吃的干果都剥好去核,放入了盘中。

    片刻后,待东陵馥终是回过神来,瞥向面前的玉盘时,才又轻眨着眼睫看了看殿内,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人,秋荷呢?”

    “公主稍后片刻,她去去便来。”展眉一笑,她又道,“不如,我们先去院子里候着吧。”

    略显莫名的随了她的搀扶起身,东陵馥疑惑道,“为何要去院中?”

    “公主一会就知道了。”玉岑眉眼弯弯的一笑,便吩咐了其他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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