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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宠,战王的失忆狂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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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算是怎么一回事?他们这些个看着他长大的叔伯们,反倒了没有这些和他相处了一个晚上的男人们来得强。南宫琰就算了,那是未来的姑爷,他不能生气。但是拓跋宏这是为什么?谁能来告诉他,一个幕后真凶竟然和团子打得火热,他真的不能理解团子这小鬼的思维,恨不能理解!
“本皇子说过,是请王妃来做客的,那玉佩可是团子说怕你不来,特意给我的。”拓跋宏说着,将团子放了下来,蹲下身子,耐心得将玉佩系在了团子的腰间。
呃……
这一次,终于轮到苏梦黎在风中凌乱了,饶是她的定力再强,她也没想到,这玉佩竟然是团子交给拓跋宏的,这没道理啊,没道理!看着团子笑得比花好灿烂的笑容,拓跋宏说的不像是假的啊。看样子团子这小鬼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真是嫌上次她吊他吊的不够久么?
苏梦黎气得不想去看团子了,余光一下子就瞥到了站在王府门口的梅朵,梅朵整个人都蜷缩在王府大门的内侧,饶是身后的丫鬟怎么劝,她都不肯往前走一步,她整个人的脸都是阴沉沉的,没有一点的生气。
苏梦黎叹了口气,面上笑靥如花,冲着梅朵耐心道:“梅朵,是梦梦姐姐,别怕,有梦梦姐姐在,没人会伤着你的,来,到梦梦姐姐这边来。”
一边鼓励着梅朵,苏梦黎一边张开自己的双臂,僵持中下,梅朵在团子的鼓励之下,终于迈出了步子,一步一步得朝着苏梦黎这边挪过来,到了最后,竟是害怕什么东西在追着她一般,她猛地一头扎在苏梦黎的怀里,整个人都有些轻颤。
“好了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苏梦黎一边轻轻得哄着梅朵,一面看了看团子,这小子还真是好样的,等会子,真的是要好好得教训一番才行,没事就给她整这一出。
“王妃,我们能进去了么?”
拓跋宏礼貌得问道,苏梦黎轻哼一声,瞥了一眼拓跋宏,示意他带路,对于苏梦黎的无礼,拓跋宏并未在意,只是勾了勾唇角,一手拉着团子,领着苏梦黎往曾经的宣王府走去。
王府大院里,并没有山环水绕的庭院设计,只是种了些耐旱的植物以及一些长青的植物,秋楚的人似乎都很喜欢绿色的植物,但却并不喜欢花卉,有人说秋楚的皇宫中都没有什么花,真假就不知道了。
过往的丫鬟仆从看向苏梦黎的眼光,总是让她感觉怪怪的,让她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他们似是在打量着她,又似在监视她,但又不完全是,这是一种很奇怪得感觉,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了。
“王妃和司徒管家的房间,等下子让我府中的管家阿朝带着你们去。”拓跋宏指了指大厅中候着的男子,四十来岁的样子,一身的虎皮纹路的衣衫,浓眉大眼的样子,标准的游牧名族的打扮。
“调查得还挺齐全。”苏梦黎冷哼一声,拓跋宏并未言语什么,只是示意阿朝带着他们去各自的房间。
02卷 宠妻是王道 08 拓跋宏的情深
阿朝领着苏梦黎和司徒汶穿过常青藤缠绕的走廊,往左拐不到十几步,便已经到了一处小院子里,这院子不同于整个王府的构造,俨然是一处独特的小院。
秋楚的建筑大都构造简单,直来直往的,并不会有什么假山、人造湖之类的风景。大多数时候,他们用参天的大树,以及翠绿的草坪来衔接各个院落之间的空地,既自然也不显得突兀。颇有一番天人合一的味道。
纤长的手指轻轻得一推,朱红色的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有些沉闷的声音,看大门上微微浮起的红漆,苏梦黎就知道这院子已经是许久之前建造的了。
信步走进院中,满园得梨花在庭院中下起了一场盛大的雪,似是知晓有人来了,又或许是这院子太久没有人居住,这些花儿都闷坏了,它们热情得将花瓣洒了一地。
右手微微上扬,白色的花瓣落了苏梦黎慢慢一手,秋楚分明不喜欢种植花卉,而这小院子里的梨花却有着花开不败的性子。清雅得香气一丝一丝得钻入苏梦黎的心肺之中,花香虽好,她却一扬手任由那些花瓣自自己的手中飞走。
环视了整个院子,苏梦黎微微蹙眉,纯粹得宸玥江南小筑的风格,推开主卧室得窗扉,正好可以看见那漫天的白雪,柔和美好却又有些凄婉。
苏梦黎转身瞥了一眼卧室中的一桌一椅,楠木雕花的书桌上,砚台上的墨迹还未干,平铺的宣纸上画着得正是窗外的梨花雨,软榻前依旧摆放着做了一半的衣衫,金色的龙纹刺绣栩栩如生,那蛟龙的力爪就像是要挣脱衣衫一般,天下间还有人有着比花无颜还要好的绣工,苏梦黎一时间好奇,只是那绣法为什么她看着那么眼熟?
“这屋子,我住不大好吧,若是被主人家瞧见了,得该说我不知礼数了。”并未在触碰着房间里的任何一样东西,苏梦黎对着立于门前的阿朝说道。
阿朝对着她的恭敬,是对汉人的礼节,并不是秋楚的那一套,熟络得动作,必然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再次扫了一眼这屋中的陈设,苏梦黎不是傻子,这院子的大门已经那般得破旧,想来是很多年不曾有人居住了。
但是这院子里飘飞的梨花,屋子里的未干的墨迹,绣了一半的袍子,无一不在显示着这是有人刻意而为。能让拓跋宏这样一个流连花丛的秋楚国大皇子,念念不忘的女子,当真是让她很好奇。拓跋宏心中这般重待这个女子,她怎好在住下?
“这点还请战王妃放心,我家大皇子说了,你大可放心住下便是,其他的地方怕您住着不习惯,这里虽及不上您帝都的相府宅院,但也是宸玥的庭院样子,这样好自在些。”阿朝说着,也不给苏梦黎答话的机会,直接就向着苏梦黎请了安告退。
“主子……”司徒汶上前来,悄声道,这大皇子的举动未免有些奇怪了些。
“你也觉得有问题?”苏梦黎巧笑着看着司徒汶,既然人家主人家的真的不在,那她自然也是不在意的。
一把将团子抱着放到软榻上,苏梦黎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一言不发的盯着团子,团子似乎还欠她一个解释。
“梦梦,别这样看着我,看得我甚的慌。”团子艰难的咽了咽口水,整个人往软榻那里挪了挪,小白不知从哪里跑了进来,一气呵成得跳到了软榻上,一直蹭到了团子的小手上。
“还带得挺全的,合着你一个人过来,把梅朵和小白都带来了,游山玩水来了?”苏梦黎秀眉微蹙,阴声阴气道,若不是这小鬼,她至于跑这里来么?
“呵呵。”团子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不自然得笑笑,好吧,他为了自己的零花钱,再一次拿着梦梦做了个交易,但是这交易真的不亏耶。
“梦梦,拓跋叔叔他好像有什么难处耶?”团子神秘兮兮得凑上前去,道:“我昨日里来了这里之后,就发现他家的下人都好奇怪,而且拓跋叔叔做事,好像都要事先看看那个长得很难看得伯伯,才能做定夺。”
“那是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苏梦黎直接给团子驳了回去,这个理由好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可是,拓跋叔叔说梦梦你可以帮他,只要你来了这里,我就……”团子一脸谄媚得笑了笑,苏梦黎冷眼看着团子,皮笑肉不笑道:“多少?”
团子这样子,感情又是拿她去换银子了,当真是很好啊,很好!
“三天,一天一千。”
“一千两就把为娘的给卖了?”苏梦黎再次挑眉,深褐色得眸子里,已经布上了危险得气息。
“当然不是啊,梦梦!”团子一听苏梦黎这话,立刻委屈得拽着苏梦黎的衣角,小手将那上好的布料蹂躏得一塌糊涂,糯糯道:“人家怎么会样子呢,是一天一千万两。”
“梦梦,人家本来不想搭理他的,但是拓跋叔叔很有礼貌得和我商量,我只是开玩笑来着,没想到他就真的答应了,那我也不好不做,你说是不是啊?”团子扑闪着那双单纯的眸子,梦梦说过做人要诚实守信,说话算话,他真的就是这么做的耶,看他多乖啊!
一天一千万两,司徒汶眼角使劲儿得抽抽,这小少爷真不愧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奸商的本质是充分得学到手了,这个价钱他究竟是怎么敢开出来的?
“呵呵,是啊!”苏梦黎一手摸摸团子的小脑袋,一面上笑得无甚开心,团子这话还真是把她堵死了,要是她说一个不字,那她以往教的那些岂不是都是错误的?可是这好像是他不止一次把自己卖了,强忍着内心极度的不满,苏梦黎笑得灿烂。
“团子,这话是不错,但是你把为娘卖了,有没有问过我啊?”苏梦黎笑得腻死人不偿命得看着团子,团子立马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猛地摇了摇头,在摇摇头。
“嗯,很好,既然这样,咱们七三,不然为娘可就和你司徒叔叔回去了。”苏梦黎点头道,遂用商量的语气道。
团子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怎么可以这样?这可是他好不容易框来的银子,不要,他才不要。
见团子不答话,苏梦黎牵着梅朵,像司徒汶使了个颜色,三人并着一道要往外走,团子知道苏梦黎要是想离开这里,根本没人拦得下来,立刻喊道:“梦梦,你当真放心我一个人在这里啊,这里可是敌营耶,呜呜呜……”
团子的声音略略有些哽咽,苏梦黎勾唇道:“你也知道啊,为娘的看拓跋宏待你不错,为娘很放心,待到为娘回京的时候,再来接你也不迟。”
苏梦黎说着,就迈开了步子,团子见势,只得咬了咬牙,答应了了苏梦黎那丧权辱国的要求。司徒汶瞅了瞅一脸哀怨得团子,心里不由感叹道,这果然还是主子略胜一筹,小少爷到底是主子生的,这知根知底的,怎么是主子的对手呦。
苏梦黎这才转了身子,吩咐了院子里的丫鬟煮了些水来,就着屋子里的茶叶煮起茶来。掰了一小块的茶饼至于煮沸的开水中,象山普洱一向出名的很,一年也就采一回茶。在经由上好的师傅剔除了其中的坏叶,选了最上乘的幼芽,经过七七四十九道繁杂的工序压制成茶饼。
一年里头,也就出产个十块左右,不是进贡到了朝堂之上,就是被达官显贵们高价购得。这象山普洱出现在这里,倒还真是让她觉着新奇,秋楚人一向不喜欢喝茶,所以大凡使节互赠礼品,大都会避开选送茶叶。
拓跋宏的王府里有这么稀罕的茶叶,大抵也是因为这院子原先的主人罢,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让拓跋宏坐到这般。一壶新茶少开,刚要起壶之际,茗鸢子屋外走了进来,瞧见茶水中的象山普洱,神色略有些不自然。
迅速得隐下面上的情绪,茗鸢对着苏梦黎浅浅得施了礼,笑道:“前院来人吩咐说要传膳了,要奴婢来喊了战王妃和公子小姐们去用膳。”
茗鸢的年纪不是很大的样子,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方才让她烧茶,她也办的怪利落的。那会子,苏梦黎就从她的口中的得知,她是宸玥国的人,但是问及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她似乎很避讳这个话题。苏梦黎估摸着,大抵茗鸢是这院子原先主子的丫鬟罢。
“呵呵,这样,茗鸢你带着团子和梅朵先去,方才一路颠簸,我没什么胃口,你代我向大皇子说一声。”苏梦黎浅笑着吩咐道。
“那要不要让人在这里传膳?”茗鸢又道,她似乎对于同样身为宸玥人的苏梦黎有种天生的好感。
苏梦黎摆了摆手,道:“不用了,你且带着两个小鬼去吧,他们可是饿了一顿都不行的。”
茗鸢遂不在说什么,领着团子和梅朵,出了房间往前院走去。一手拿了茶屉上的小茶壶,取了那精致的小瓷杯,给自己和司徒汶添了一杯茶。
苏梦黎笑道:“你怎么看的,司徒?”
一手握着小瓷杯,茶色的液体将原白的瓷色覆盖,淳朴的茶香混合着梨花的香气,那般得摄人心魄。拓跋宏跟团子好生得谈价钱,而且他真的没有伤害团子,看样子,他真的是有请他来做客的样子。
通过团子之手,给她三千万两的白银,拓跋宏又不告诉她,他想要办什么事,这是要她猜么?信步踱到窗前,满院得梨花,似乎从来没有停止过它们飘飞的步子。
整个宣王府中,似乎除了这个院子里的小丫鬟茗鸢,以及方才的那个总管阿朝之外,其他人的眼神都怪怪的。恭敬之下隐匿着的是阴森森得打量,他们似乎时刻都在监视着王府里每一个人的行为。
“大皇子的样子,不像是要为难我们,主子。”
嘴角得弧度再次上扬,司徒汶的想法和她的一样,看样子拓跋宏真的不是要拿她来威胁南宫琰。想起他战场上的那句话,苏梦黎的眸子猛得一沉,是不是她错了,这他的话不是因为他的狂妄自负,而是他……
“司徒,去联系我们在宣城的分堂,让他们给我弄清楚拓跋宏的一切,包括这院子曾经住过什么人,我都要一清二楚。”苏梦黎猛地转身吩咐道,直觉告诉她,这宣王府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银白色的月华洒在开满枝桠的梨花树上,白色的花瓣似是被什么施了法术一般,竟也跟着晶莹剔透起来,泛着白色得寒光。整个院子都被厚厚得花瓣铺了起来,交织着天然的光晕,宛若是一条厚厚得毯子一般。
苏梦黎正负手站在一株梨花树下,纷飞的花瓣打在了她的衣衫上,院子里的梨花开得太盛,她都来不及拂去身上的花瓣。梨花的花期本就不是很长,宣城的地势气候环境都不适合梨花的生长,她真的是很好奇,拓跋宏是怎么使得这梨花存活下来的同时,竟然可以让它花开不败。
这样的事,竟乎于不可能。身上忽然间多了一件薄薄得披风,茗鸢绕到苏梦黎的面前,灵巧的小手打出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战王妃还是进屋子吧,虽说是夏日里,但是宣城地处偏僻,入夜了,寒风还是会刮过来的,着了凉可就不好了。”
“团子他们都睡下了?”瞧着满院子的梨花,苏梦黎随口问道,她可在等着司徒汶回来呢。
“嗯,小少爷和小小姐都睡了,战王妃也早些休息罢。”茗鸢伸手打了个哈欠,一脸得倦意。
瞧着她这样子,苏梦黎轻笑道:“要是累了,你便下去休息罢,我再看会子这月下梨花,这和月折梨花的境界倒是相当的不错的。”
苏梦黎忽然间俏皮得笑道,只看得茗鸢一愣一愣的,她眼前似乎又看见了那个披着大红色披风,在梨花树下苦苦等待的女子,每每她劝她回房休息时,她总是会这样俏皮得答道,她要在月冷风清下,和月折梨花,还说这已经好得紧。
“小,小姐……”茗鸢得眸子里忽然间起了一层水雾,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一般,苏梦黎被她下了一跳,她是说了什么了么?
“茗鸢,你怎么了?”
听到苏梦黎的声音,茗鸢才如梦初醒,她慌得用手擦拭掉眼中的泪水,急急得朝着苏梦黎行礼告退,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隐约中,苏梦黎似是听见了茗鸢的呢喃,那声音很轻和轻,如空中飘洒的白色花瓣一样,似有若无,不细细得去捕捉,你根本无法去辨清。
“不是,她不是小姐啊,哦,真的不是小姐。”
那细碎的声音绵长而矛盾,似是在肯定,有似是在否定,混合着梨花的香气,消散在宣城微凉的夏夜里。
苏梦黎瞧着茗鸢匆匆离去的背影多了些深意,微凉的空气中,不知从何时起,多了一丝淡淡得酒气,混合着梨花的香气,有些缠绵悱恻的意味。
心思集中在了方才茗鸢的举止上,苏梦黎并未注意到空气中细微的变化。她此刻正披着茗鸢方才给自己系上的披风,背对着大门的方向,认真得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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