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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宠帝皇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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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没有最初的那颗心,何必再去摧毁过去的幻境?
她不爱了,他做什么,她都看不到,眼看不到,心,也看不到。他的一切,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她不想左右摇摆不定,更不想让炎王觉得还有希望,让他浪费精力在她身上。
正当她想要休息之际,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那冰凉的气息扑面而来,石阑的黛眉猛然蹙起,神棍?这孝王府和莲花苑的隐卫居然毫无察觉?就连在院落打理的那些丫鬟都没有看到他?这个人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
“陪本宫下棋!”他直接用命令的口吻,撩人摄魂的美丽紫瞳扫了一眼着她半开的衣领,伸手轻轻拉起她的衣领,那般不经意,仿佛就是随手拂过而已。
石阑根本没有在意到自己的失态,刚才准备休息一下,解开了衣领透透气,都说夏天能穿多少就穿多少,可是这古代却不允许这样的思想,非穿不可。捂出一身痱子也得忍着的古代,万恶的封建礼教。石阑又伸手扯了一下衣领,又敞开了。
她的屁股挪动了一下,脸上那冰冷的神情中带着一分诡异的狡诈。这个天然空调来了,她也就凉快了些许,她将昨日之事抛之脑后,不愿意想起,可是她一想到凉快的代价就是要被他轻薄?她的脸色就不怎么好,却还是靠近他,斜躺下来,“登徒子神棍!这是我的闺房,不是你的东宫,也不是你的幽兰山庄!直接闯进来还要对我下命令?下棋?别忘了,我是个瞎子,除非,药引子!”
“下棋!”他依然固执地开口,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盒子,慢条斯理在小桌上摆起棋局。
石阑不依,随他怎么下,她都不管,耳力好的她,听清他落子的方位,可是她就是不肯动手。
“坐起来!”他一把将她拉了起来,非要她下棋,她的耳力和感官都不一般,他棋盘上都是一个个小小的沟壑,每落一子,都会发出声音,这种魔音告诉着石阑这棋局中已经放了一子在正中央!
石阑被他拉了起来,很不满意,他的手一松开,她就想没有骨头一样,又躺了下去。
他剑眉轻蹙,看着她难得地耍无赖,他伸出的大手不自觉地将在空中,目光渐渐温和,“若下赢了本宫,药引子归你。”
石阑两耳一竖,“真的?”
那绝美的玉颜被一抹名为温柔的浅笑取代,眸光如柔和的月色,将她深深笼罩,无处可去,仿佛要将她宠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离去,只是‘嗯’了一声,却那么好听。
石阑被他绝美的音色迷得有些晕乎乎,一想到下赢了他就能拿到药引子,她怎么可能放过这种机会?坐起来,兴致冲冲笑着说:“那你就等着输吧!我下棋,还没有输给谁过,就连念哥哥那货都被我杀得片甲不留!”
她不想说她输给了炎王,她不提起关于炎王的所有事情,却唯独说起那个‘念哥哥’。
空气中似乎有眸中气氛在蔓延,酸酸的,那紫眸早已经随着这句话变寒,念哥哥?是什么人?
石阑兴致冲冲落了一颗,他丝毫没有考虑,随着她落子就落下白色的棋子,只是剑眉有些紧锁,他倒是要看看她的未来,她命中注定的夫君!到底是何方神圣?!
石阑心中有些不安,这神棍的棋艺远远胜过炎王,她不是炎王的对手,怎么可能跟他斗?岂不是自不量力?可是念哥哥那厮不是斗过炎王吗?和炎王下了五局,赢了三局,难道念哥哥忽悠她?该死的!她怎么就没有想过那个腹黑的男人耍她?她还沾沾自喜了很久,每次都大言不惭说他是她的手下败将?他却只笑不答,也不辩驳,宁可天下人都知道他被她石阑打败,也不争什么棋圣的位置!
念哥哥啊念哥哥,你这下可坑死我了,若是知道我就这点料,我就会好好学,你那般轻易输给我,让我骄傲自大,没有好好学习,这下,可被你害苦了,药引子只怕是没戏了!
“不下了!”石阑撅起小嘴,咕咚一下又倒了下去,懒洋洋躺在榻上。
他的目光死死盯着这牌棋局,却只看到无心人,三个字!果然是他的白眼狼,无心人?
“怕赢不了本宫?”
“废话!”石阑冷哼一声,闭目养神。
他耐心起来,又将她拉着坐起,她就像没有骨头一样,随他怎么摆布她就是不坐直,不下棋。他将手将她揽入怀中,石阑顿时想跑,却被他禁锢在怀中,“不是没办法坐起来吗?这样就好!”
石阑狠狠挣扎了几下,用手肘狠狠顶着他的心窝,他却依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只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她居然用了十层的内力击他的命脉?
他大手紧紧钳住她的双手,无心人,当真是无心人,他的白眼狼!
“若将这局棋下完,你那本宝贵的书还你,如何?”
石阑这下舒坦了,“真的?不要赢也能还我?”
他另一只手狠狠扣紧她的腰肢,不让她又歪倒下去,“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好,我下!”石阑这下又有了兴致,她想要坐起来,却被他紧紧禁锢在怀中,“神棍,你再不放手可别怪我赖着不走啊?”
听到她没好气地说,他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却拥有着俘获众生的魅力,令人陶醉其中,冰冷完美的下颚轻轻摩挲着她的额,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溺爱流淌其中,她赖着不走岂不是正和了他的意?
石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晕头转向,却舒适得令人不想离开,她没有想过,他的身体为何一天天变冷,只想着乘凉。
他修长的玉指拾起一枚黑子,放在她手心,她并不知道,每一颗棋子对他而言都代表着非凡的意义,石阑随着感官和回音,还有她的记忆里,将刚才的棋局都印在脑海之中,隐隐感觉这棋局似乎不像棋局,更像一个人,她认真窥视着这棋局中蕴含的意思。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黑子白子满盘,却没有所谓的胜负,石阑愣了一下,她似乎隐隐看出其中的意思,大惊,“神棍!你居然给我算命?”
他的紫瞳早已经随着最后落下的棋子结了冰,冰冷刺骨,无心人变有心,却一心只装一个人!这个人到底是谁?七岁那年,背她的人!
“神棍?帝师?”石阑感觉到他的气氛似乎变了,心头有些不安,弱弱唤了一句。
“七岁那年,谁背了你?”他眼中的醋意毫不掩饰,只可惜她看不见,他勾起她圆润的下颚,盯着她,仿佛要从她的脸上找到答案。
石阑根本不知道他在窥探天机,窥视她命中注定的夫君,只是觉得奇怪,这帝师干嘛要知道她小时候被谁背过?背过她的人多了去了,她哪里记得?
“七岁,太深远了,我哪里记得那么清楚。”
“想不出,书就一直在本宫手里!”他那不容置疑的语气,预示着这句话,他说到做到!
石阑一听,头皮猛然一炸,刚才是谁说君子一言的?他可没有加这个附加条件,他居然敢食言?气得她顿时抽风,“君子动口不动手,我就是小女子!我要让你知道,你这个神棍食言是什么后果!”
她一个转身一把将他按在榻上,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一拳下去,却被他掌心包住,她看不到他那张白皙俊美的脸上似乎有些泛红,也许是这附近红纱帘的缘故吧。
“本宫说给,可没有说什么时候给你!你若不说出是谁,这本书到你手上,只怕是遥遥无期!”他的声音冷淡,带着怒气,醋意,杀气,仿佛要找到那个人,毁了!
石阑哪里听得进去,她见过最无赖的人就是兰笑书,可是没想到这个男人,比起兰笑书,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简直就是极品,腹黑恨过念哥哥,无赖胜过兰笑书,她气得蓦然低下脑袋,在他肩上狠狠咬下,将她的怒气全部发泄出来。
霜儿回来时,看到红玉站在阁楼上,心智帝师一定在,可是这里是石阑的闺房,帝师怎么可以?霜儿急得立马跑了过去,红玉想拦住她,却没能拦住,大门一开,红玉和霜儿顿时傻了眼,只见石阑扑倒了帝师,似乎在轻薄帝师!
两个人几乎顿时石化,下巴几乎都掉了。
石阑狠狠咬着,直到那冰冷的血液流了出来,这一次,她没有心软,也不松口,反而咬得更狠,听到他难得地‘嗯’了一声,听不出是因为痛,还是因为别的。
她终于松了口,似乎有些得意,“痛了吧?下次再敢黑我!我会让你更痛!”
她得意洋洋地起来,却还是坐在他身上,仿佛一个胜利的小将军,沾沾自喜。红唇沾着他的血液,显得更加诱人,带着一丝丝邪气和魅惑,他突然坐了起来,大手一挥,大门‘啪’一声,又紧紧关上,几乎将那两个傻站在门口的人儿震了出去。
“唔……”石阑顿时感觉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想逃,已经晚了,一只大手紧紧扣在她脑后,他轻轻含住她的唇,却只是一瞬而过,不逗留。
他见过一个能改变命运的人,本以为身上这个女子应该能改变她的命数,从她屡次遇险,他看得出,她虽然和那个人一样,却又完完全全不一样,她改变不了,意味着,她命中注定的夫君,将是七岁背过她的那个人!七岁,八年前,他还在寒冰之中,这个人不可能是他。
为什么不能是他?他的心有些凉,却固执地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唇,“晚上本宫来陪你。”
石阑刚想大骂,谁要他陪了?大晚上来,指不定又要做什么事情!他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那般轻柔,不带一丝掠夺,却像一个要远行的丈夫给妻子一个离别的吻,冰凉的吻,柔软入骨,令石阑心头所有的怒气瞬间吻散。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收了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她自己的一个梦境。空气中慢慢泛起那名为甜蜜的味道,她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唇瓣,仿佛要去探寻刚才的梦,是否真实,脸色扬起一个潋滟的笑容。
神棍丑是丑了点,但是她又看不见,美丑又有什么关系?而且他似乎还挺温柔,这样的男人,虽然说,和她追求的完美男人就差容貌,但是……
石阑一愣,自己在瞎想什么?什么但是?神棍!是不是又给她灌了迷魂汤?该死的,她怎么成了色女了?虽然说,她确实是色女,但是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花痴过啊?不,这个算不上花痴吧?他不是一个其丑无比的男人吗?所以,才百般设计,不让她那么早复明!哼!绝对不让他得逞!
霜儿见红玉走后,在门口悄悄唤了一声,“小姐。”
像做贼一样,她害怕自己再次闯进来又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她家小姐怎么每次遇到帝师就抽风呢?刚才还那样对帝师,是不是因为帝师太好看了,她家小姐没有把持住?霜儿想着想着就抿嘴偷笑,偷偷摸摸推开一条小缝隙,只见到石阑坐在榻上发呆,帝师呢?原来帝师离开了,难怪红玉姐姐会离开。
她大胆起来,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小姐,刚才……”
石阑脸色十分难看,看样子是气的,她打断了霜儿的话,知道她想说什么,她不想提,“我父王怎么样了?”
“王爷已经出府了,似乎还去了一趟唐门,有唐姑姑照看,小姐放心,只是,他们似乎出了城。”
石阑心知他的父王十年的相思之苦,这圣雪灵花一开,他哪里顾及自己的身子?一定是去看她的娘亲去了。
“将父王离府的事情掩盖住,立即找笑面公子易容成我父王的模样从城外回来,只说是送唐姑姑出城,其他一句话都不必说!言多必失!”
“好,我这就去办!”霜儿点了点头,立马去处理。
她在心中暗自感慨他的父王,只顾着救她娘亲,却没有想过,她还要在这里等蓉姑姑的出现,守株待兔!若蓉姑姑知道他离开了京城,不知她还会不会来孝王府,皇后必然不想她娘亲复活,一定从中阻挠,皇后只要一有行动,她就能抓住她的狐狸尾巴,洗清她大逆不道,恩将仇报的罪名!
夜有些闷热,她在孝王府附近布下了隐卫,窥视着孝王府的一举一动,特别是庞王妃的举动,看看有什么人接近庞王妃!她的人再厉害,也无法察觉那个神棍的出现。
房间无需点灯,隐卫光明对于一个瞎子而言,可有可无,毫无意义。石阑手中握着匕首,她回到这里,又要过着连睡觉都要提防的日子。
一股淡雅的清香,伴随着冰凉的气息,突然随着半开的窗户飞进房内,石阑手中的匕首微微出鞘,却又收了回去。
“你怎么来了?”
“本宫不来,你能安心入眠?”他的声音不置可否,却透着一分难得温润。
“你来了我更加无法安心。”石阑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莫名其妙地踏实了很多,她翻了个身,背对他,却不知这样的举动,在某人看来却别有一番意境,她露出大半个床位,是要给他?
“本宫说一不二,不会对你如何,只管放心睡觉。”他是说到做到,可是也爱钻空子,令石阑气得鼓鼓地,抱着身子,不理他。
他说罢,当真躺在她身边,回想以前,他谁床上,让她睡地板,她也是这副受气的模样,却选择了离他最近的位置扑上席子就睡下。她心里面的小九九,他知道,他知道她喜欢他身上的寒气。他的寒毒!
她不说出来,是担心戳他痛处,这个女子,看似没心没肺,可是心思却如此细腻,顾及他的感受。他支起身子,撑着头部,那姿态带着天生王者的霸气和魅力,又透着几分慵懒和高贵,带着三门邪魅和蛊惑。
他伸手把玩着她柔软的发丝,一圈一圈缠绕在指尖,“本宫在此,你大可睡去,不会有人能伤害你,出了本宫!”
石阑嘴角一抽,有些赌气地闷闷回他一句,“你现在还不能伤害我,你还要靠我的血洗你那个圣物!我还算得上有点利用价值!”
他紫瞳渐渐温和,如那数不尽的月光,柔和地洒在她身上,目光温柔如水,静静看着她,“嗯,你现在知道你的利用价值这么大,是不是笃定了本宫不会伤你?”
石阑底气有些不足,却故作声势,“废话!我若没了,琉璃国也会没有!”
嘴上不肯服输,可是心中却隐隐感觉到他要的,根本不是她的血,她的命。虽然不知道他要什么,但是,至少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这也算得上是自己在他面前立足的一点点小小的筹码吧。
那性感的薄唇慢慢扬起一个潋滟的浅笑,令那张洁白的玉颜瞬间焕发着迷人的光彩,夺目而璀璨的紫眸满是柔和的光芒,他低下头,在她侧脸上印下一个浅浅的吻,“既然知道自己重要,为了天下,本宫保护你,大可安心入眠。”
石阑狠狠捏紧拳头,却感觉那个吻还在脸上,那酥麻的感觉仿佛随着那一吻,直窜心头,心尖一阵荡漾,她暗骂自己没用,居然对他的轻薄毫无办法?还沉迷其中?可恶!早晚有一天,她会还回来!
还?怎么还?他轻薄了她,她要轻薄她,轻薄回来吗?石阑狠狠磨牙,算了,就当做乘凉不小心被神棍拨弄了一下心弦,这厮就有这样的本事!该死,还是有用的本事!
他没有再动,听到她凌乱的呼吸声渐渐平和,似乎进入了梦乡,他却再也无法入眠,月光倾泻而下,透着纱窗,映在他绝美的玉颜上,却透着阵阵寒光,无法融化他心中的冰冷。
那个人,是谁?如何能挣脱她的命数?他看着石阑熟睡的容颜,一心只为一人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如此能耐,让他的白眼狼为那人而变得有心?
他垂下眼帘,将眸中那抹困惑和失落掩饰得一干二净,静静躺在她身边,显得那般无力而绝望。是不是不该窥视她的未来?顺其自然?也许这样,他还能多一些快乐。
突然,她的手脚瞬间趴了上来,小小的身子负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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