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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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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行礼了,直接坐到她身边,对她一笑,“阿娘,你想我了啊?”

阿娘瞥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是啊,我既不知我女儿何时会被人毒死,那总该抓紧时间在她生前和她多聚一聚才是。”

我的心霎时便混乱了,“咚”的一声撞上了脏腑。

“你知道了?”

我小心的看着阿娘,但见她神色清淡,波澜不惊,并不回答我的话。我心中没底,只得讷讷问道,“是乐太医告诉你的?”

阿娘却在这时突然转过头来,美艳的眸紧紧盯着我,却终是带着几许轻和,“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猜测她此刻并没有多少要责备我的意思,便也放大了胆,道,“我不是没事了吗。。。”

“没事?你知不知道那毒药是致命的,你以为外面那些奴才整日叫你公主千岁你就真比别人命大了?”

我低下头,“我没有这样以为。只是我中毒的时候并不自知,后来知道之时,毒却已经解了,我自己想来也有些后怕,就不想让你也跟着烦心了。”

我说完,空气中一时静默,良久,只闻得阿娘一声轻叹。

半晌,她又问我,“是墨夷为你解的毒?”

我点头,“是。”

“他为何会有解药?”

我想了一下,道,“他说那药名叫‘尽落’,可解百毒。我猜,那应该并不是解药,只是刚好有用。”

阿娘微顿,又问,“那吟妃为什么要下毒害你?”

“她扭曲变态呗!”

“上官玉之,你再忽悠我试试?”

阿娘那声音,忒轻柔了些,柔得我一个激灵。我忙认真想了一想,却仍是未果,我看着阿娘,诚实道,“我真的不知道,要不你去问问她?告诉她有什么不满的就说出来,冤家宜解不宜结,我还是很有心与她和解的。”

“和解?”阿娘看着我,像看一个怪物,冷笑,“你还能再天真一点不?她都对自己下毒了,你看她还有和解的苗头?”

我拖腮,望了望屋顶,觉得阿娘说得很有道理。

却突然浑身一颤,我慌忙看向阿娘,结结巴巴道,“你,你。。。你知道,是她?”

阿娘轻笑。

我小心肝儿一抖,“你难道不应该觉得是语卿嫂嫂吗?”

阿娘瞟了我一眼,不屑道,“你是觉得我和吟妃一样蠢?”

我擦了擦冷汗,小声道,“可是我觉得吟妃好聪明哦。。。”

阿娘冷嗤,“你知道吟妃最大的错在哪里吗?”

我想了一下,试探一问,“她好死不死撞上了墨夷,以致被墨夷拉下浑水?”

阿娘一笑,对着我轻轻摇头,“不,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她自己,甚至是在乐太医说药石罔顾之时,我也没有动摇过。”

我大惊,“为什么?”

“因为,这事牵扯了你。”阿娘仪态万方一笑,“很明显地是有意在牵扯你。可是,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天生胆小怕事,还不敢去做这下毒之事。”

天生胆小怕事。。。我皮笑肉不笑地瞅着阿娘,“你不觉得你的遣词造句有待提高吗?要不要改天和我一起去书房?你要不去的话,我以后见到你都会很有心理障碍。”

阿娘一笑,“你是要我去书房呢还是要我保护你的太子嫂嫂呢?只能选一个!”

我顿时纠结了,最后讷讷道,“您继续说。”

阿娘这才道,“不止是我这么以为,宫中之人,但凡不是蠢笨到离谱,也都知道我会这么认为。所以,将你牵扯进来非但不会于事有益,反而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那裴语卿是相门之女,她那父亲三朝元老,经历过多少朝堂风波,风云诡谲,才能走到现在的地位?裴语卿虽是女子,外表温柔,但虎父无犬女,那小心肝儿转得可比你灵滑多了,她如果要下毒害吟妃,会蠢到把你拖下水,于事无益还要反沾一身腥?”

“所以,你是从一开始就排除了语卿嫂嫂?”我忍不住开始深深佩服阿娘。

“嗯,”阿娘轻轻点头,“这事,其实还有另一个捷径可以看透。”

我巴巴望着她。

阿娘轻笑,“三个嫌疑人中,谁最蠢,下毒之人就是谁!”

我听得虎躯猛然一震。

阿娘这话,说得着实是太有气势了!我忍不住终于顿悟,怪不得她是皇后,我只是公主!

我推知是吟妃,那小心肝儿是千回又百转,绕了又绕才有最后的肯定,阿娘不过艳眸一眯,就能放话——谁最蠢就是谁!

这气魄,真是与生俱来,真是太有母仪天下的气势了!

我心中对她的景仰刹那间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疑是银河落九天。

“裴语卿、墨夷、吟妃三人之中,裴语卿和墨夷是真正的深藏不露,而吟妃与他们一比那只是跳梁小丑,她不过是想仗着你阿爹的宠爱得以蒙混过关。”阿娘看着我,轻叹,“女儿啊,吟妃也就只能欺负欺负你而已。”

我唇角狠狠抽了一抽。

阿娘这结尾,还真是画龙点睛啊,既看不起了吟妃,又损了我。

我不甘心嘀咕,“那阿爹他不也能被她蒙过一时半会儿的嘛。。。”

我觉得我现在是在不顾一切拉人做垫背。

却只听得阿娘轻叹一口气,我心下一惊,抬头,见她面有忧色,心中的悔疚瞬间就翻天覆地而来。

“我。。。”

我刚开了个头,阿娘便打断我,她轻叹,“他不一样,上位者习惯了权衡各方,有时顾及太多,反而失了果断。”

“我方才排除语卿和墨夷的方法都太主观,凭的,不过是一句‘我相信’。可是你阿爹不一样,他统御四方,凡事求的是实据,早就没有说‘朕相信’的权利了,因为直觉有时会错,而他那个位置的人,犯错是不被容许的。即使现在你看来不过是宫闱小事,但人到他现在的位置,思维方式早已根深蒂固。”

“若我是他,事至如今,对我而言,语卿、墨夷、吟妃三人的嫌疑是等同的。因为水早已经浑了,那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不是语卿或者墨夷故意弄浑的?再者。。。”阿娘说到这里,声音里有一丝细细微微的心疼,“再者,他心中对于真正的结果也是排斥的。”

我听得心头一涩,看向阿娘,却见她神色如常,我那到口的话反倒不知该如何说了。

阿娘看了我一眼,便为我布起菜来。

后来,她一句“不想说这些事烦心”,我们便转了话题。

我许久没有和阿娘一起吃饭了,这时碍于我刚刚被人“欺负”,她对我便温和了许多。让我忍不住想起小时候,我若是病了,她对我总是特别的温柔。

如此,我便开始怀念过去的日子,这一怀念,又联想到再过一个多月我就要嫁出宫去。一时,心中忍不住惆怅沉闷。

阿娘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只在送我离开时告诫我,对墨夷好一点。

我猛然顿住脚步,回身,紧紧看着她,颇有些“你不给我说清楚我就不走了”的阵势。

阿娘这时才告诉我,“乐太医说,那婢女指甲上的毒药并不是芭蕉不解,只是另一种不知名的毒。”

我大惊,又突地恍然。

我就说,为何会那么巧,墨夷没有下毒,却能随身将毒药带在身上,在关键时候拖吟妃下水?

原来,他不过是随意拿了另一种毒药出来充数。

不知名。。。

好厉害的手段!

他算准了乐太医会帮我,那么当时的情况就是,在太医院太医们束手无策之时,墨夷救下了吟妃一命。而这时的墨夷和太医院院正两人却都一口认定那毒药就是芭蕉不解,那么,其他太医即使知道那毒药并不是,他们也万万不敢说出来。

因为,一旦与吟妃的恩人墨夷和太医院院正乐太医所言相悖,却又不能准确说出那毒药的名字,那不就等同于是在主子面前承认自己医术不精,在找死吗?

谁会那么傻?

所以,才会有太医院一帮太医指着分明就不是芭蕉不解的毒药,信誓旦旦地对阿爹说那就是芭蕉不解。

而这话一旦说出,更再没有反悔的余地,谁一旦反悔,便是又多了一条欺君之罪!

第二十一章

自从和阿娘吃了那一顿饭,之后好几天,我都总是忍不住要感慨一下我周围各色人等的聪明才智,而后,又总会一不小心生出一种其实我就是个炮灰的悲凉感。

这让我很挫败,于是一连几天,我都很沉默,也多不愿动弹。

我想,我这个人除了纠结以外,偶尔也是需要安静下来自哀自怜一番的。

阿因却不懂事,硬是要在我难得深沉严肃的时候,将陌哥哥给我送的雪狐抱到我面前,还说,“公主与其整日无聊着,不如抓紧时间和它培养培养感情。”

我斜斜瞟了阿因一眼,“你是哪只眼睛看我在无聊的?”

是以,六哥来的时候,我正在和肉肉培养感情。

肉肉是我刚刚为小雪狐起的名字。

说起这个名字,也很是让我纠结了一番。

我最初是在“肉肉”和“毛毛”两个名字之间徘徊不定的。因为小雪狐它有那么多的肉,又有那么多的毛,我觉得,我不论是叫了其中哪一个,都有些厚此薄彼的感觉,很是对不起另一个。

阿因说,“那就叫肉毛,或是叫毛肉?”

我听了,皱眉,“不妥。如此,我觉得太霸道了些,凭什么它可以同时拥有两个名字?这样,我会觉得很对不起它其他的同类。”

阿因点头,觉得我说得很有道理,只是她却再想不出解决的方法,便也只能放我继续纠结。

我纠结许久,终于灵机一动,决定叫它肉肉。以后它若是生了个娃娃,那就叫毛毛。如此,便是两个名字都用到了。

我觉得,我这人很公平。

然后,循着这一个想法,我又忍不住感慨,生娃娃是万能的。许多看似复杂的困境,都可以因为有了个娃娃,迎刃而解。

我终于恍然大悟,为什么皇家会有这么多的娃娃了。

当我这么感慨的时候,阿因立时就笑翻了。

我心中颇怒,想我心思深沉,这正是严肃的时候,她却要笑场,着实是很不给我面子的。

阿因却一边抱着肚子笑,一边指着门的方向,笑得话都说不稳,“公主,您能不要在六皇子出现在奴婢面前时,管他叫娃娃吗?”

我顺着阿因的手往门外看去,果真,六哥此时正进了大门,一脸意气风发地往我走来。

我浑身忍不住缩了一下。

如此高大的。。。娃娃。。。好恐怖!

我狠狠甩了甩脑袋。

当我没说。。。

六哥是来找我出宫玩耍的。

我有些兴趣缺缺。

六哥见状,忙道,“你之前不是说陆籍她很想念我吗?那我不太好让她想太久吧?”

我听了,忍不住一笑,“她都想这么久了,再多想些时候也没有什么差别。再说,她的人生还这么长,分一点出来想念你,不碍事的。”

六哥唇角一抽,无语,只幽怨地看着我。

我有点受不了他谴责的目光,低下头。

六哥微顿,小心问我,“你不开心?”

我抬头看他,“你回忆一下,最近有发生什么能让我开心的事吗?”

六哥漂亮的眼睛微沉,“因为吟妃?”

他说着,冷哼,“你何必理会她?墨夷近几日为她调养,她这时也好得差不多了。她那婢女自去了宫正司,便再没有音信,想是被人给灭了口。咱们父皇可是个厉害人物,他心里焉会看不清?”

我托腮,叹,“那明明是看得清,却偏偏不想要看清呢?是不是会很难过?”

“之之,你怎么了?”六哥狐疑,问我,“是不是父皇和你说了什么?”

我摇摇头。

六哥恍然,“你是在为父皇至今不来哄你而生气?”

我看了看六哥,没话。

他肯定是认为我在生气,气当日阿爹冤枉我,对我疾言厉色,却到这时也不来哄我。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阿爹来过。就在阿娘和我用膳那天晚上,除了丰于公公,他谁也没有带。

所以,其他人都不知道。

那一晚的阿爹。。。我心中微涩,我想,他其实是真喜欢吟妃的。

阿爹来时,我确实正在生气,连阿娘都知道找我过去说一番。。。勉强算得上是安慰的话,他却没有动静。

我不大想理他,直到他高大的身影走到我面前了,我才略略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却对我笑得蔼然,柔声问,“之之还在生气?”

我皮笑肉不笑看他,“这么明显,不难猜吧。”

阿爹轻叹,将我揽过,“不要生气了,阿爹道歉?阿爹白天不该凶你,也不该冤枉你。”

我闷闷低头,“凶都凶了,冤枉也冤枉了。这本来也没什么,如果阿爹果真有怀疑是我。可是阿爹,你知道不是我,你还要凶我。”

阿爹微滞,半晌,将我揽得更紧了些,低叹,“之之受委屈了。”

我听得阿爹话中透着微微的无奈,心中顿软,终是道,“也不是委屈,只是白天的时候,确实是被吓到了。”

我说完,便听得阿爹低低笑了起来,他放开我,道,“这里是九黎皇宫,是阿爹的天下,之之还有什么可怕的?”

我道,“我怕阿爹有一天有了更疼爱的人,然后,之之便不重要了。”

阿爹脸色微沉,我以为我这话说得明目张胆地无礼,他会生气。不想,他沉了良久,却只是叹了一口气,道,“之之,你还小,你不懂。”

我想,我真不懂。但是,我不懂的是他这句话。

他都能把我嫁出去了,却还不能证明我长大了?

他是见过哪家的小孩还小、还啥也不懂,就要嫁人的?

当然,这话我没说,我只是静静低着头。

阿爹也不再说什么,又坐了一会儿,我陪着他聊了几句。他见我心不在焉,终于叹道,“如果你们之中总要有一人犯错,那朕确实是希望那一人是裴语卿。对你凶,只是不想你站出来替她承了什么。”

那一晚,阿爹说这话时,眸光柔和中微微混杂的涩意,让我的心终于彻底软下。那一刻,我竟不由自主猜想,若是被证实下毒之人是我,阿爹私下里,眼中怕就是这种神情了。

这个想法让我在一瞬间,明白了一件事。

——因为有了感情,所以不愿相信;即使到了不得不信时,也终是信得苦涩。

阿爹走时,我送他到门口,我抱了抱他,低道,“阿爹,我不生你的气。只是,你就是心里有了别的疼爱的人,也不能将阿娘的位置挤了。”

阿爹的身形微微一震,最后拍了拍我的肩,也没有说话,便离开了。

方才,六哥同我说,吟妃的婢女应是被人灭了口,那一瞬间,我脑中闪过的身影和那一晚的阿爹重合了。

我虽是不能理解,吟妃的年岁和我一般,阿爹他。。。

只是,我心中对阿爹的细细微微的心疼真切又清晰,我想,其实潜意识里,我已经理解他了。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我知道,阿爹虽是一个帝王,但是他的感情不比世间任何一个男子少。正如自我出生,他便从不让我随着哥哥们唤他“父皇”,他只让我唤他“阿爹”。

我想,即使只有两个字,也有许多别人不能揣度得到的感情。

我摇了摇头,对着六哥道,“我不生阿爹的气。”

六哥笑睨着我,“想了这么久?这话说得很勉强吧!”

我一笑,“不勉强。”

后来,我还是和六哥出了宫。

我们到时,陆籍已经在我们常聚的茶楼等我们了。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见到我和六哥,整张小脸都兴奋起来,直朝着我们挥手。

我坐到她旁边,见她的笑容这么璀璨夺目的,忍不住就问,“你这是在高兴什么?”

陆籍听了,笑一僵,然后反问我,“你这是在不高兴什么?”

我猛然被堵,这姑娘,眼神儿可是越来越好了。我斜斜瞟了她一眼,笑,“你最常不高兴什么,我这回就是在不高兴什么。”

陆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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