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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佳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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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的腿还好么,嘉仁,你也真是的,当初为什么不拦着他呢,他身体不好,你怎么能叫他去前线吃苦呢?”许嘉蓉对许嘉仁没有阻止叶柏昊这件事很介意,如果她知道许嘉仁不但没有阻止,而且还是鼓动的那一个,恐怕更会吐出一口血。

“柏昊只是挂个虚衔而已,其实并没有实权的,也不会上战场,只是给王爷出谋划策而已,大姐姐不必担心……”

关心则乱,许嘉仁没自乱阵脚,许嘉蓉倒是比她还着急。

在许嘉蓉的对比下,许嘉仁觉得许嘉蓉比自己还像叶柏昊老婆。

于是,回去的路上,她反思了一下,问叶柏昊,“我对你是不是太不上心了?”

叶柏昊瞥她一眼,“你晚上上点心就行了。”

许嘉仁:“……”

正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阵喧嚣,似乎是有人在吵架:

“你老子要是鄂国公,那我老子就是皇帝!”

☆、第78章

许嘉仁听到“鄂国公”这三个字皱起眉头,而叶柏昊已经先行下车了。

一个粗布麻衣怀里抱着奶娃娃的男子被一个状似街头混混的人拦住,混混叉着腰,指着男子哈哈大笑。

“你个靠女人的小孬种,还有脸在大爷我面前叫嚣。”

男子抱着奶娃娃的手紧了紧,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可是混混却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他撸起袖子,得意洋洋道,“知道什么是落魄凤凰不如鸡吗?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老子揍得你亲娘都不认识你!”

“你……!”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妇人上前拽住混混的胳膊,被那混混大力甩开,那妇人不死心,又上来缠着那混混,却和那混混厮打起来。

混混抽了妇人一个巴掌,“贱蹄子,到现在还护着奸夫,我打死你!”

男子看到妇人挨打很气愤,可是顾及怀里的婴儿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在一旁道,“你住手!我要报官了!”

“我打我娘们,谁管得着我?”

过路行人渐渐聚集起来,可是谁也没打算出手管闲事:

这混混是家喻户晓的陈二,吃喝嫖赌样样不落,还经常在街头打媳妇。

正在这时,叶柏昊拄着拐走到陈二面前,陈二打累了,歇了一会儿,喘气的功夫对叶柏昊道,“死瘸子,滚远一点。”

叶柏昊眯着眼睛看他,陈二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撸起袖子狠狠推了叶柏昊一下。

叶柏昊的身子往后倒了两步,正在这时,那陈二忽然惨叫了一声。

“噼里啪啦——”随即是酒坛破碎的声音。

陈二想转身看看谁偷袭他,可是他被砸晕了,实在没力气。

叶柏昊没想到许嘉仁会去买坛酒,更没想到她会用酒坛子爆陈二的头。

他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踉跄的冲过去把许嘉仁拉在自己身后,正要开口责备她冲动时,倒在地上那个夫人却发出微弱的声响。

“五……五姑娘……”

许嘉仁盯着那个鼻青脸肿的妇人看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平宁?”

而她视线转移,看着扶着平宁起身的那个男子,惊呼道:“三哥?”

作为街头斗殴事件的主角,许嘉仁一行人毫无意外的被请到官府喝茶。

许嘉仁绝对想不到,她和许烨华、平宁的重逢之地竟然是在衙门。

平宁替许烨华抱着孩子,许烨华紧张的一直在搓手,他现在看起来唯唯诺诺的,生怕再惹一点是非,他沿路一直在絮絮叨叨,对许嘉仁说,“你怎么搞出官司了!”

许嘉仁被他抱怨,全然没了叙旧的心思,只是看着平宁怀里的婴儿,犹豫了一会儿,问道,“这孩子是……”

平宁赶紧道,“这是三少爷的女儿,是您的侄女。”

许嘉仁看着平宁怀里的那一小团,心里涌起一种奇异的感觉。

许嘉仁迟迟没有去抱那孩子,许烨华以为许嘉仁瞧不起她,复又从平宁手里夺过那孩子。

许嘉仁这才回过神,问许烨华,“三哥,这孩子叫什么名字,你怎么弄成今天这样?”

许烨华冷哼一声,“你何必在这惺惺作态?”

许嘉仁从许烨华的语气中听出了他对许家深深地怨恨,她觉得不对劲儿,所以追问许烨华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许烨华赌气,不肯说,还是平宁开的口。

当年许烨华打伤了人被送到姑苏去避风头,起初他过的生活与京城无二,每个月许洪业还会派人来看他、给他送银子,可是渐渐地,京城的人来的频率越来越少,仅仅坚持了三个月,许烨华就再也收不到京城的消息。他给京城寄信自诉自己的窘境,可是从来没有回音。

许烨华觉得许洪业不会那么狠心,就算自己是庶子,许洪业也不可能看他活活饿死的。

就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个人告诉他,商姨娘犯了错,惹得许洪业大怒,许烨华也受到了牵连,所以这个人劝许烨华老实点,等到许洪业气消了,自然会派人接他回去,还叫他不要随便离开姑苏,否则许洪业找不到他会更生气。

许烨华没了法子,只好留下来,他想托关系找份差事,可是他没什么积蓄了。

他四处找人,可是人家也知道他是被赶出来的庶子,实在没必要接济这样的人。

后来,他连饭都吃不起了,好在认识了一个哑女,哑女自幼父母双亡,又因为身体残疾嫁不出去,许烨华看中了哑女家里那几亩地,所以便和哑女过起了日子。

是,只是过日子,两个人没成亲,可是哑女还是把他当做丈夫,为他生了一儿一女,而哑女生下阿青后没多久也病死了。

许烨华这辈子见的美人不少,哑女长相平凡,完全不符合他对女子的向往,他甚至从来没有把哑女娶回家的打算。他看中的只是哑女能保他饿不死,还会亲手为他缝衣裳,晚上给他免费睡,简直就是个不用花钱就能把他伺候的像大爷一样舒服的佣人。

这种好事哪里去找?

他之所以愿意让哑女生下他的孩子,就是盼着一举得男,说不定许洪业会看在孙子的份上早点接他回家,可惜如意算盘没打成,那个儿子两个月的时候就夭折了。

这个儿子死的时候,许烨华没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哑女死的时候他哭了,几乎是嚎啕大哭。

许烨华把哑女的几亩地全卖了,他打算用这些钱给哑女买一副好点的棺材。

可惜啊,他半道遇上了陈二,陈二把他的钱骗走了,他去找陈二追讨,还被陈二打了一顿。

许烨华走投无路了,他托人给京城传信,可是依旧没有回音。

许烨华这才感觉到人生绝望,以前被许洪业打、被赶出家门,他也没觉得那么绝望过,他带着女儿走到河边,想一起死了算了,可是却意外与平宁重逢。

平宁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笔银子交给了许烨华,许烨华料理了哑女的后事,他又想去找平宁借钱,可是他再见平宁时却发现平宁鼻青脸肿的。

“等等。”许嘉仁问道,“我当年把你送到我外祖母那里,你怎么会嫁给陈二?”

平宁原本也是个娇气的小丫鬟,可是现在再也见不到曾经俏丽的影子,她不过二十左右,可是看起来却像三十岁的妇人。

“段老夫人给奴婢配了人,可是奴婢那短命鬼丈夫死得早,奴婢就改嫁给了陈二,当年的陈二还没染上赌瘾,待奴婢也没那么差,可是后来……”平宁垂泪道,“奴婢没想到陈二这次骗的是三少爷的钱,奴婢把那钱偷了出来,被陈二知道了,他就怀疑奴婢在外面有了男人……”

许嘉仁:“……”

许嘉仁道,“三哥,这么多年,家里一直都能收到你的家书,可是家书里从来没有提起过你发生过这些事,我怀疑,你的家书是不是被掉了包?”

许烨华道,“别替父亲开脱了,他根本不在乎我这个儿子,也对,他有烨霖,有烨星,我这个只会给他惹祸的庶子算什么,他巴不得我在外面死了吧!”

“父亲虽然爱犯糊涂,可他不是这么狠心的人。”许嘉仁抱过阿青,道,“三哥,我会写信告诉父亲这件事。”

这时候,一个青年男子走出来,他和带许嘉仁等人过来的衙役低语了几句,随即皱起了眉。

叶柏昊走过去,和青年道,“刘夏兄,是我。”

青年愣了一会儿,随即反应过来,“叶兄?”

叶柏昊道,”素闻刘兄有青天大老爷之名,想不到再见却是在这种场合。”

许烨华见叶柏昊和刘夏言笑晏晏,这才放下心来,谁知两个人寒暄一阵,刘夏却忽然道,“叶兄,你我虽有交情,可你若是犯了事,我是断断不会徇私的。”

许嘉仁:“……”

那刘夏翻脸不认人,还真的像模像样审起了官司,最后还判了叶柏昊二两银子付给陈二。

许嘉仁事后很气愤,“是,我动了手,在我的那个时代也是要赔偿的,可是那陈二也对平宁动手了,刘夏怎么不判陈二呢,还青天大老爷,我看他是糊涂老大爷还差不多,亏你还和他是朋友……”

叶柏昊无奈,“刘夏就是这个脾气,他要是念旧情就不是刘夏了,别说是我,就连他的舅舅和人打架都被刘夏在牢里关了半个月,气的他舅舅一出来就和他断绝关系。”

许嘉仁叹息道,“顾姐姐就是要嫁给这种……这种人?”

“你可知道刘夏在百姓口中多有威信?自他上任以来,贪腐现象得到遏制,无数冤假错案被重新审理,对老百姓而言,他们就算不认识当朝首辅,也不可能不认识刘夏。”

许嘉仁这回没话说了,只是仍然觉得刘夏不懂变通,叶柏昊这时候总算要和她算账了,“我已经将你哥哥和那个丫头在客栈安顿下来,现在该轮到我问问你,你拿酒坛子砸陈二头时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也多亏你运气好,万一陈二没倒下,你知道不知道他会对你做什么?”

“我现在不是没事嘛……”许嘉仁想想也觉得自己冲动了,“我就是看见他推你,我脑子一热就……”

叶柏昊捧着她的脸,同样的一张脸,以前的那个人会不顾自己的生死丢下自己跑了,而眼前这个人却是会为他拼命的。

“许嘉仁,我曾经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了原来的许嘉仁,可是我现在无比庆幸,如果不是救了她,我怎么会遇到你。”

他忽然说这种肉麻的话,许嘉仁真是吓了一跳,刚想笑话他“你怎么这么酸”,就被叶柏昊封住了唇……

☆、第79章

三天后。

叶柏昊跟随萧瑞回京备战,临走前,他千叮咛万嘱咐,叫许嘉仁安心在杭州等他回来。

许嘉仁道,“你都不在了,我还不如回京城去,正好也和父亲说说三哥的事。”

叶柏昊不同意,“你三哥的事交给我,你留在这里,我才放心。”

叶柏昊离开的第一个月,许嘉仁整日怏怏的,不是躺在床上睡,就是躺在床上打哈欠。

许嘉蓉派人接她去东庄住,可是许嘉仁不想去,一是不喜欢寄人篱下的感觉,二是她总想着万一哪天叶柏昊回来她不在怎么办?

她不来,许嘉蓉便自己过来看她。

许嘉仁看不出许嘉蓉有半分思念萧瑞的迹象,相反,许嘉蓉倒是更想叶柏昊,她总是喜欢打听叶柏昊的事。

许嘉仁很反感许嘉蓉这样,可是她又不能明说。

天渐渐转凉,许嘉仁变得更懒了,她整日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

子文问她,“夫人是不是病了?”

许嘉仁笑了,她一看见子文,就想起叶柏昊,所以现在看见子文都不觉得碍眼了。

什么事物都能让她睹物思人。

妙梅把这情景和许嘉蓉说了,转天,许嘉蓉就带了一系列补品,最重要的是她把许嘉萱也带来了。

许嘉萱嘴上还是不饶人,她没有温言软语的问候,只是教育许嘉仁道,“你这是得了相思病么,你至于吗?”

许嘉仁认真思考了一下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摇摇头,“不会吧……”

妙梅还是打算给许嘉仁请个大夫看看,只是这大夫没请来,京城却来人传了消息。

这一天,许家三姐妹都坐在了一处,听了来人的话,许嘉蓉差点没晕过去。

许烨霖坠马,危在旦夕。

许嘉蓉不能回京,许嘉萱和许嘉仁当即上了路。

仅仅几个月,国公府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十天后,当许嘉萱和许嘉仁踏进国公府许烨霖房间的时候,许嘉仁见到眼前的一幕,简直是气的浑身发抖。

白冰正在给许烨霖擦身,她一边擦一边垂泪,甚至都没注意到来人。

许嘉仁转身就走,白冰拉住她,“姐姐,是我愿意的。”

“冲喜这种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冲喜是一种迷信风俗,即是家中有人病危时,企图通过办喜事来驱除病魔,以求转危为安,而白冰就是其中的牺牲品。

许嘉仁用最快的时间了解情况:许烨霖从马上坠下昏迷不醒,郎中都断言药石无灵,可那老太太却请来个巫医,想出冲喜这种法子。算了生辰八字,最后竟得出白冰的生辰八字与许烨霖最为相配。双方父母竟然就这么商定好了,将白冰草草嫁了过来!

许嘉仁气的要冒火,这就要去书房找许洪业,白冰乞求道,“姐姐,我嫁过来后,夫君确实身子好了很多,真的是我自己愿意的……”

许嘉仁见白冰这般模样,觉得她又可怜又可悲。

许烨霖的身子确实一天一天好起来,这其中自然不乏白冰的功劳,她日夜坚守在许烨霖床边,而许烨霖面对白冰时常常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神情,许嘉仁冷眼旁观着,心里有数。

这一天,白冰喂许烨霖吃了药,许嘉仁把白冰支开,“烨霖,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不喜欢白冰?”

许烨霖苍白的脸上露出为难和不甘的神色,“姐,你和冰儿从小好到大,我知道你肯定得替她说话。”

“烨霖,事情已经到这种地步,你不会还存着别的心思吧?”

许烨霖闭上眼睛,深深叹口气,“姐,你真的信冲喜这种事情么?”

“我当然不信。”许嘉仁想到这事就一肚子火气,出这个主意的人和同意这个主意的人一样不是个东西!

“姐,我心里有数,有人要害我。”许烨霖道,“我的马跟我好多年了,一直都很温顺,怎么偏偏这次发了狂?”

许嘉仁道,“这话怎么说?”

许烨霖道,“姐,我对不起你。”

许嘉仁:“……”

“爹有意请封我为世子,有人坐不住了,但她没想到,这次没整死我,所以只能借冲喜为名叫我娶白冰。”

堂堂鄂国公的嫡子,最后竟然娶了一个家世并不显赫的庶女,怎么看怎么不般配!

“即便如此,冰儿也是无辜的。”许嘉仁道,“我去找爹爹,我不信他会糊涂至此。”

许烨霖叫住她,“姐,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其实姐夫上次和爹吵起来……”

许嘉仁有些头晕。

听着许烨霖口中的种种,她心里一阵阵犯恶心,出了许烨霖的屋子,她终于没忍住,干呕了起来。

一边呕一边流眼泪。

这时,有人拍拍她的肩膀,递给她一块手帕,“表妹,可是哪里不舒服?”

“表哥……”

“我来看看烨霖,没想到你回来了。”段宵关切的问,“好久没见了,听说你一直在杭州养病,现在好些了么?”

许嘉仁心里委屈,她万万没想到许洪业会这么对待自己,眼泪就像开了闸,怎么也停不下来。

从小府里的下人就说她恃宠而骄,可是恃宠而骄的资本是要有宠爱。

可是对于许洪业而言,自己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辈子的父亲和上辈子的父亲从本质上并没有任何区别,他们都只爱自己,而自己却变了,错把错觉当亲情。

段宵忍不住伸手去擦许嘉仁的眼泪。

许嘉仁心里难过的要命,怪不得叶柏昊怎么都不告诉她原因,她好想叶柏昊啊。想到这,她躲开了段宵伸过来的手,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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