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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佳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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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北境大营的糙汉子们不拘小节,推杯置盏之时常发出这样的感慨,在军中熏染多年的叶柏昊或多或少受了影响,他一直觉得兄弟情比男女之情来的牢靠。

当年在乌雀山,许嘉仁将垂死的他丢在荒山自生自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每当他闭上眼睛,她那时候决然的眼神总会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本该憎恨她,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憎恨她,可他却不知不觉屈从于现实的温暖,对许嘉仁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他没理由瞧不起郭淮,因为就连他这样自诩清高的人都不自觉的受到一个女人的情绪的影响。

“郭淮,这件事决定权不在我,也不在嘉仁。”叶柏昊面无表情道,“我且问你,你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叫烟雨的丫头?”

“她是我母亲身边的人,我母亲离不开她……”

“所以你现在是要给烟雨一个名分?”叶柏昊冷哼了一声,“郭淮啊郭淮,你优柔寡断,落得今日这个下场,你活该。”

说着,朝门外道,“阿九,送客!”

————

许嘉仁早就听说郭淮上门了,她也猜出那郭淮定是想找叶柏昊当说客,两个人现在指不定怎么算计了,这个时代的男人都一样:三妻四妾是常态,就算不效仿,心里也艳羡着,彼此为彼此的三心二意辩护着,其实都是一丘之貉。

这不,妙梅急急忙忙进了屋,许嘉仁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郭淮走了?”

妙梅有些喘,来不及说话,重重点点头,许嘉仁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走吧,咱们去外书房,我去看看大少爷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如今许嘉仁已经可以自由出入外书房,子文也不在,只有个叫玲珑的丫鬟在院里浇花,她直接闯进门,结果发现叶柏昊也不在。

许嘉仁又去问玲珑叶柏昊人去哪了,一问才知道,叶柏昊是带着子文出去了。

许嘉仁告诉自己不要多想,那个子文本来就是叶柏昊的贴身丫鬟,又有些拳脚功夫,叶柏昊看重她,带着她进进出出也很正常。

她坐在叶柏昊的桌案前,拿起毛笔在纸上练字,她的毛笔字写的不好,就像是鬼画符一般,以前许烨霖总是笑话她的字,她不服气,曾在房里苦练一个月,可最后收效甚微。

而叶柏昊的字却写的很好看,许嘉仁翻了翻叶柏昊的手迹,他的小楷写的清隽有力,就像他的人一样俊逸笔挺。

许嘉仁一时好奇,又想看看叶柏昊的墨宝,他的桌面被收拾的很干净,墙上也没有挂着什么东西,这确实是叶柏昊的风格,他不喜欢太多的装饰品,更喜欢简单大方的风格。

按照叶柏昊的习惯,他的东西应该都被他收起来了,所以许嘉仁随手拉开第一个抽屉,打算找找有什么临摹的诗册本子,可却让她一眼发现了两个熟悉的东西:

一块破碎的镜子,还有她几天前丢失的那条亲手为白冰绣制的手帕。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叶柏昊自从身子不便,单独出门的次数就屈指可数,所以好不容易出个门,阖府上下都盯着看,只是他离去时带着子文,回来时却只有孤身一人。

阿九迎上去问他,“诶?子文那丫头呢?”

叶柏昊道,“她祖母生了病,我准她回家探亲了。”

阿九和子文从小侍奉在叶柏昊左右,可谓是交情匪浅,饶是如此,阿九对子文的身世是一无所知,本以为子文是个孤儿,却没想到子文在这个世上还有亲人?

但是主子说话容不得他们这样的下人置喙,阿九没再多问,只是心里有了别的猜测:大少奶奶一向看子文不顺眼,会不会是大少奶奶逼大少爷把子文打发走了?

于是,阿九又补了一句,“大少爷,子文以后还回来吗?”

叶柏昊看了阿九一眼,阿九意识到自己多嘴了,正要自己抽自己一个嘴巴子,叶柏昊却忽然道,“自然是要回来的。”

阿九这才放心,拍了拍胸口:就知道大少爷是重情重义的人,他和子文有这么多年的情分,不会为了大少奶奶的无理取闹就把子文赶走的,就算要放出去,也得配个好人家再放出去,随便找个理由说打发就打发太薄情了,他们家大少爷虽然看起来冷漠,可是对自己的亲信向来是照顾有加的。

叶柏昊往许嘉仁屋里走去,刚一进院子,孙妈妈就“诶”了一声,“大少爷回来了?大少奶奶呢?她去书房找您了。”

叶柏昊一听这话,拔腿就往书房走,好像生怕去晚了会发生什么似的,阿九见到这样的叶柏昊惊的目瞪口呆:不就是一会儿没见面么,至于这么饥渴么?他们家大少爷怎么变这样了?

叶柏昊急急忙忙赶到书房,本来就腿脚不便,这下子一瘸一拐的跑起来更加疲累。

许嘉仁正坐在叶柏昊的桌案前的太师椅上捧着一本书看,见到叶柏昊气喘吁吁地样子,“噗嗤”一下就笑了,这一笑如冰雪初融,打破了两个人这几天有些僵冷的关系。

叶柏昊看见许嘉仁笑了,自己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来,但他依旧没放松戒备,走到书桌前,视线不经意的去瞟了两眼抽屉。抽屉看起来没什么异样,他不由自主深深吁了半口气,心里暗骂自己今日怎么忘了上锁。

许嘉仁自觉地站起来,将座位让给叶柏昊,笑眯眯问他,“你今天干什么去了,我等你好半天呢。”

叶柏昊扬着眉毛问她,“你……不闹脾气了?”

许嘉仁顺势坐在叶柏昊大腿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半躺倒在他怀里,看见叶柏昊眉头又皱起来,她眨眨眼睛问他,“你很讨厌我这么对你么?”

说着,大胆的在他下巴啄了一口,叶柏昊猝不及防的被她非礼,浑身一震,“你这是干什么?白日宣淫么?”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叶柏昊。”叶柏昊一动不动,许嘉仁只好搂的他更紧了些,“如果你今天说你不喜欢,那我以后再也不碰你了。”

叶柏昊抿着嘴唇半晌没说话,为难的盯着一脸媚色的许嘉仁,她眼中水光潋滟,俏鼻樱唇,细腻的皮肤如白瓷一般光洁,哪一处都是让人动心的风景。她向来是大大咧咧的,偶尔撒个娇都会忍不住让他心软,更何况今日这样理直气壮的勾引他?

到底出什么事了?

叶柏昊动心之余又禁不住不寒而栗。

许嘉仁两只手去捏住他的耳朵,轻轻扯扯,又去揉捻他的耳垂,看着叶柏昊满脸通红的样子,又追逼道,“喜欢么?”

叶柏昊身体的某一处起了变化,坐在他腿上的许嘉仁也明显感觉到了,叶柏昊尴尬不已。面对许嘉仁这副不依不饶的架势,叶柏昊咬咬牙,缴械投降道,“嗯。”

许嘉仁一下子笑开了,直起身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叶柏昊,你怎么那么别扭,喜欢我为什么不说?”说着,从怀里掏出那条手帕,“你想要我给你绣手帕,可以直接来和我讲,为什么要偷呢?”

叶柏昊长这么大也没做过这么偷鸡摸狗的事,那天趁着许嘉仁睡着了,他鬼使神差的就顺手、哦不,是特意把她的绣活儿翻了出来,当做珍宝一样藏在自己的抽屉里,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做这么丢人现眼的事,如今还被对方发现了,当场戳穿他,叶柏昊一下子什么旖旎心思也没有了,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这还没完,许嘉仁拉开抽屉,又从里面拿出那面破碎了的镜子,“这又是怎么回事?你把我几年前差点买到手的镜子私藏起来,难道是那个时候就……”她又好气又好笑,在此之前她一直以为叶柏昊无比的讨厌她,可讨厌一个人用不着偷偷摸摸私藏她的东西吧?喜欢你才欺负你,这是小学生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许嘉仁怎么也想不到叶柏昊一个二十好几的人竟然在感情上这么蠢笨,“你如果对我好一点,我也许还能早点喜欢你。”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许嘉仁从叶柏昊怀里迅速抽身,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在门口又顿了一下,“你晚上早点回来,我们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至于叶柏昊被她勾起来的火怎么消下去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她牺牲美色证明叶柏昊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算不枉此行,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许嘉仁还是暗搓搓的打听了一下子文在哪里,一打听才知道子文今日是被叶柏昊给送走了。

这下她就更称意了,晚上沐浴时还特地吩咐妙梅在洗澡水里加了点香精,等她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是怡人的桂花香,叶柏昊来了,闻见这一室的馨香眉头皱了皱,许嘉仁又笑了。

“你怎么这么爱皱眉头,你才二十五,不必这么苦大仇深吧?”

叶柏昊发现许嘉仁的嘴巴嘴唇很薄,这样面相的人通常口齿伶俐,而许嘉仁更是个中翘楚,只要她有心,什么细枝末节都能被她找到揶揄之处。

叶柏昊不理她,许嘉仁贼心不死,开口问他,“你把子文弄到哪里去了?”

她消息倒是灵通,叶柏昊坐下来,将拐杖立在床头,淡淡道,“你不必这么紧盯着我,我这副身子,就算有心也是无力。”

这话让许嘉仁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跪在床上,从背后拥住正在脱鞋子的叶柏昊,“叶柏昊,我们做一对真的夫妻吧。”说着,她的手从叶柏昊中衣的领口探下去……

叶柏昊没有动,任她的手游走在他结实的胸膛,可是摸着摸着,许嘉仁就变了脸色,她扳过叶柏昊的身子,替他将衣服脱下,然后不由得捂住了嘴。

叶柏昊赤/裸着上半身,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似乎是早就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你不是一直想看么?现在看完了,还想做么?”

许嘉仁跪坐在床上,说不出是震惊还是害怕,一道长长的刀疤从他的左肩一直蔓延到右肋,就像一条狰狞的长虫,而除了那一处明显的疤痕,他的身上还有多处细小的疤痕,而她从没想过这么年轻的青年会有这么一副遍体鳞伤的身躯。

“怎么会这样?”许嘉仁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害怕,“这些伤……是你几年前打仗时落下的?”

“不然呢?”叶柏昊说着,拍了拍他那条腿,“还有这条腿,要看一看么?”

见许嘉仁眼里蕴着泪花,叶柏昊要将衣服穿回去,可是许嘉仁却忽然抓住他的胳膊,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接受着什么。

最后,她脑海中闪现过许多画面,那些画面来自于她遥远的梦境,他们是血腥的、凌乱的、是难以拼凑的,可是在这一刻,许嘉仁好像忽然就明白了什么,她嘴唇有些颤抖,用自己听来都陌生的声音问道,“这些伤……是不是和我有关?”

一直以来,她都是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她知道原主和叶柏昊之间肯定是相识的,甚至叶柏昊还救过原主一命,可是再具体的内容她便一概不知了。她曾经试着套叶柏昊的话,可是叶柏昊那时候对她满是敌意,她也只好装聋作哑,指望和叶柏昊从头开始。

她也确实和叶柏昊从头开始了,她爱上叶柏昊,而叶柏昊对她也有意,一切都在走上正轨,可在这种赤/裸相见的时刻,那些被她刻意忽视的问题却挡在她的面前。

叶柏昊没说话,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想从她的神情中钻研出什么,“你,都不记得了,许嘉仁?”

许嘉仁从恍惚中醒转过来,呆呆的望着叶柏昊,张了张嘴,半天才吞吐一声,“我……我记得……”

许嘉仁从半夜开始呓语,叶柏昊一宿睁着眼睛没睡着,起初是以为她说梦话,后来就发现她不对劲来。

他探手试着将她推醒,却发现她浑身滚烫,就像个火炉子似的,他一下子慌了神,匆匆披了外衫鞋都顾不及穿就出去叫人请太医。

☆、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太医来了只道,“大少奶奶身体底子不太好,近来又风热之邪气犯表,导致肺气失和,这才引起发热。这样吧,老夫开几副药,吃过了就好了,没什么大碍。”

叶柏昊还是不放心,半夜扣着太医不让回家,太医内心满腹牢骚:不过是偶然的头疼脑热,至于的么?

叶柏昊后半夜在房里走来走去,孙妈妈劝道,“大少爷,这里有老奴和妙梅伺候着,您先回去歇息吧。”

叶柏昊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心里万分后悔,早知道会把她吓着,说什么也不能由着她乱来。

“你们都出去,这儿我来守着。”叶柏昊在床边坐下。

“这……”妙梅有些犹豫,大少爷对大少奶奶情深意重是好事,可是大少爷自己也是个药罐子,叫一个药罐子伺候一个病号有些说不过去,再说了,他们家大少奶奶也不过是头疼脑热这样的小病,根本犯不上这么紧张。

妙梅还想说什么,孙妈妈拦住她,对她摇了摇头,两个人退出去,看见妙兰鬼祟的游走在廊下。

“孙妈妈,大少奶奶怎么了?”妙兰说着就想探个脑袋往屋里头看,“怎么说病了就病了呢?大少爷呢,怎么还没出来?”

谁也不知道这妙兰到底得不得叶柏昊的眼,没人敢擅自动她,可是妙梅实在看不过去,“大少爷在里头守着大少奶奶呢。”

妙兰道,“孙妈妈,妙梅,你们俩也累了大半宿了,后半夜我来守着吧。”

妙梅怎么会不知道妙兰心里的小九九,这是又找机会勾搭主子呢,看看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知道的是来侍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被送进窑子呢。

妙梅刚要拒绝,孙妈妈却抢先道,“既然你有心,便进去伺候着吧,我和妙梅看看药煎好没有。”

妙兰扭着屁股进了屋,妙梅忿忿不平道,“孙妈妈,大少奶奶病着,那个狐狸精钻了空子怎么办?气死我了,王夫人赏给小姐的丫鬟怎么一个比一个下贱!她肯定是故意的……”

孙妈妈“嘘”了一声,轻声道,“傻丫头,你且看着吧。”

许嘉仁睡的很不安稳,可是就是醒不过来。

叶柏昊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指纤细,皮肤又滑嫩,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如果不是当初他利用鄂国公的良心把她抢过来,她如今应该是段夫人了。

段宵生的一表人才,脾气也很是温和,上次他在酒楼有意挑衅,段宵也没有动怒的意思,这样的人能忍,将来定能成大器,如果许嘉仁当初真的嫁给了段宵,人生必会顺遂无疑。

可是他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许嘉仁成为别人的妻子。

她的美丽、灵动、活泼乃至于她的狡猾、无情都应该属于他,且只属于他。

她曾经问他对她有没有真心,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如今看来,他二十五年的人生里也只出现了她一个人,除了她,他眼里再也容不下别人,她是他唯一的选择。

一条腿换一个她,肯定不值,可是他不能找她偿命,也不能恨她,只能爱她,叫她用下半辈子偿还她欠下的债。

叶柏昊将许嘉仁扶起来,从背后搂着她,叫她倚在自己的怀里。

而这个时候,妙兰打了帘子忽然进来了,她看见叶柏昊在亲许嘉仁的脸颊,当即吓了一跳,而叶柏昊看见她这个突如其来的闯入者,温柔的面色一下子阴沉下来,妙兰打了个寒颤,还是硬着头皮走上前道,“大少爷,奴婢来伺候大少奶奶吧……”

叶柏昊轻轻将许嘉仁放下,然后撑着拐杖站起来,妙兰以为叶柏昊会听从自己的建议,心里还有点窃喜,谁知道叶柏昊忽然掐住她细长的脖子,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妙兰双脚离地,两只手紧紧抓住叶柏昊的手腕,生死仅在一线,眼前是叶柏昊阴郁的脸色,就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去的时候,叶柏昊手一松,她就像个物件一样瘫在地上。

妙兰剧烈的咳嗽,久久缓不过气来,叶柏昊冷冷道,“你看见了么,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个蚂蚁一样那么简单,我留你一条命,是让你回去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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