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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佳人-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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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新郎官虽然腿脚不太利索,平时也大多坐轮椅,不过他今日穿着喜服,坐在高头大马上,举手投足自成气度,眉宇之间尽是淡定,看起来风姿一点不减当年。迎在门前的许烨霖看见这位几年前被封为教科书一般的姐夫,脑补出了这位少年在战场浴血奋战、指兵点将的画面,竟然可耻的露出了杨坤般痴汉的表情。
如果说,许嘉仁从小是妈妈教育女儿必用的反面教材,那么叶柏昊一直都是传说中的“别人家孩子”,这位别人家孩子家世好、念书棒、武艺强、无不良嗜好和突出缺点、有上进心,光是这些也就罢了,还长得这么英俊。就在众人有些小嫉妒时,这位“三好学生”下了马,动作依旧娴熟,可惜落地重心不太稳,幸好有人在边上扶着。
所以说,老天爷也是很公平的。
问,你是愿意做一个四肢健全的完美人士,还是愿意做个四肢健全的平庸人士。
在场的所有人还是会选择后者。
叶柏昊下了马,拄着一根蛇头的金拐杖,派头倒是十足,不过他很少拄拐,部分以轮椅代步,所以艰难的走了两步就停了下来,这厢就有人推着轮椅让他坐下。
这鄂国公府闹门的一个是他不为人知的好友萧瑞,一个是他从小拜把子的兄弟郭淮,这两人终于盼到叶柏昊娶媳妇,哪好意思设什么障碍,而原本打算好好为难一下姐夫的小舅子许烨霖,见姐夫可怜的都站不起来了,也收起为难人的心思,出了几个简单的谜语,叶柏昊便大大方方进了门。
等叶柏昊一进了国公府的大门,立马又站了起来,拄着拐闲适自然的走向正堂。
许烨霖在叶柏昊身后目送他进去,捶胸顿足的和二姐夫感叹这人怎么如此狡猾。
许嘉仁头冠两斤多重,本就压的她脖子抬不起头,这回头上又罩了红盖头,勉强撑着才保持着优雅的姿态。她被人引着拜这个拜那个,耳边都是轰隆隆的声音,也不知道谁对谁就鞠躬,忽然身旁婆子扳她转了个身,眼前这人她倒是一眼认出来了,这满屋子能和她一样穿个这么艳俗的红色的除了叶柏昊还能有谁?
不过他今日拄着拐,这倒对许嘉仁来说很新鲜,她脑子里突发奇想,竟然想跟在他身后看他怎么走路的,所以动作故意迟缓了半拍,结果又被身边婆子拍了一下。到最后她这个小小心愿也没有达成,还是婚后慢慢观察吧。
不对,婚后各过各的日子,观察他干什么?
等拜别了老太太、许洪业和王氏,身边那个红衣男和她大部分时候并肩而行,等她快要上轿时,红衣男趁人不注意低声对她道,“你能专心点么?”
这声音充满不悦,许嘉仁“哦哦”了两声,视线所及之处就没了红色,她在心里懊恼,自己今天怎么就跟个傻子似的。
人家都说怀孕傻三年,可是许嘉仁觉得自己成亲就开始冒傻气。
当然,也有可能是饿的。
等到礼成送入洞房之际,许嘉仁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她坐在喜床上,耳边是一众女眷的调笑声。许嘉仁心想,都说古代女子贞静贤淑,怎么一闹新房就全丢了平时的含蓄委婉,难道都被叶柏昊吃了么。
当然,即使一屋子人都像个八婆,她也得保持一个新娘子的端庄娇羞,只是红盖头被人忽然快速的掀开,许嘉仁还没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整个人就愣在那。
叶柏昊难得站着,许嘉仁这次看清楚了,他人生的很高大,往你眼前一杵几乎能隔绝了你所有的阳光,那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似幽深的古井,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他面色平静,淡淡的看着许嘉仁。
这个新郎官看起来还没有围观群众激动。
许嘉仁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刹那心里有些失落,正当她的失落蔓延开的时候,叶柏昊忽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这个时候笑很不妥,于是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在许嘉仁身边坐下,之后便一眼也不看她。
新郎官笑了总比冷着脸好,刚刚冷下来的气氛骤然回暖,不过,叶柏昊仅仅笑了那一声,遂又恢复了平静。
喜娘将一对新人的袍子系在了一起,嘴里还唱着不入流的吉祥话,听的叶柏昊脸都绿了,那表情比赴死还难看。这喜娘见多识广,还没见过叶柏昊这样冷面的新郎,当她唱到“裹着娃娃奶娃娃”那句时,叶柏昊抬起眼皮扫了那喜娘一眼,那喜娘后半句竟然生生卡在喉咙里。
这回轮到许嘉仁抿嘴笑了。
这种事要害羞也是姑娘先不好意思,结果叶柏昊比许嘉仁反应还大,惹得许嘉仁都不好再矫情了,索性仰着脸,对着喜娘眯眯笑。
这对新人,一个笑的阳光灿烂,一个像个冷面郎君,这喜娘抹了把头上的汗,心里开始怀疑,难不成是这姑娘逼着这公子娶媳妇的?
丫鬟端上来红木漆盘,上面是两个小瓷杯,那喜娘重新摆出一副笑脸,“……饮了这杯合卺酒,从此夫唱妇随,白头偕老。”
许嘉仁对叶柏昊举杯,先一步把酒喝了,而叶柏昊盯着许嘉仁的脸看了一会儿,冷声道,“我尚在服药,沾不得酒。”
喜娘头上又开始冒汗了,这公子怎么那么多事?这大喜的日子他倒一个劲儿的煞风景,可怜这如花似玉的新娘子,以后就要跟个这么喜怒无常的人物。
不过这新娘子看起来一点没受影响,在众人都有点替她尴尬时,她对叶柏昊眨眨眼睛,扬声道,“夫妻本是一体,既然郎君沾不得酒,那我便替郎君把这杯酒喝了罢!”
许嘉仁伸手握住叶柏昊手里的杯,正要夺过来喝了时,叶柏昊一仰脖,直接把酒抢着干了。
这无疑是最皆大欢喜的结局,喜娘终于盼到过完礼的这一刻,简直有如释重负宛若新生的感觉。
叶柏昊出去待客,许嘉仁在喜房里认人。
女眷们寒暄够了,总算知趣的离开,许嘉仁打了个哈欠,叫妙梅给她找些吃的。
“姑娘啊,咱们先洗漱吧,您脸上的妆都花了,大爷这身子应该不会在外厅逗留太久,等他一会儿回来了,看见您这样……”妙梅后半句没好意思说。
许嘉仁翻了个白眼,心中替妙梅把后半句补上。
妙梅是想说,她这副样子会让叶柏昊没有食欲、耽误大好*是吧?
呵呵,也不想想,叶柏昊对她没食欲,难道她对叶柏昊就有食欲了?
论嫌弃,怎么也得是她先嫌弃他来着。瞧他今天那副别别扭扭的样子,怎么了,娶她还委屈他了不成,她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女,又带了京城头一份的嫁妆,长的也不属于难看的……好吧,以上都是托了原主的福,可是她自己也没那么差,虽然学艺不精、四肢不勤,可是……好歹她心宽啊!
许嘉仁道,“先不洗漱,先吃东西。”
妙梅说的没错,叶柏昊果然很快回来了,他一推门进来,许嘉仁正舀了一勺酒酿圆子送到嘴里。
她的脸涂的像个唱戏的,刚刚他掀喜帕时已经没绷住笑出声,要不是有外人在场,他早就嘲讽她一通了。可这女人到现在还不洗脸,美滋滋的坐在那吃东西,见到他一点也没停下来的意思,还直接端起碗把剩下的喝光了才想起来过来搀扶他。
叶柏昊不动声色的甩开她的手,还故意拍了拍灰尘,好像是嫌弃她脏一样。
许嘉仁深吸了一口气,叫屋子里的丫鬟都婆子都出去,孙妈妈出门前一个劲儿给她使眼色,许嘉仁只是微笑,等丫鬟把喜房门关上,许嘉仁直接往叶柏昊眼前一站,“好了,我如今是你的人了,你捉弄我也更方便了,这回你开心了么?”
☆、第45章
叶柏昊讶异于许嘉仁的直白,然后他点点头,嘴角翘起好看的弧度,“开心。”
“开心就好。”许嘉仁走过去亲密的挽住叶柏昊的胳膊,仿佛两个人真是一对浓情蜜意的小夫妻一样,她惦着脚尖凑在他耳边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妾身也开心的不得了。”
叶柏昊不喜别人与他肢体接触,冷不丁一个女人离他这样近,叶柏昊英挺的眉毛皱起来,强忍着拂开许嘉仁的手的冲动,运了运气,对许嘉仁挑眉道,“娘子把下人都赶出去,莫不是想亲自服侍我洗漱?”
许嘉仁扶着叶柏昊在床榻边坐下,又自然的替他接过拐杖,立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在他面前蹲下来,笑眯眯道,“若是郎君不嫌弃妾身笨手笨脚,那妾身倒是很乐意亲自服侍郎君。”
她改口倒挺快,瞧瞧,一口一个郎君叫的有多亲热。他讨厌她,甚至连交杯酒也不愿意和她喝,她不可能看不出来,但她在人前故作大度,倒显得他小家子气了。这个女孩成长了,不再是乌雀山那个骄纵任性、喜形于色的小姑娘,她学会了伪装,并在伪装中让别人暗暗吃亏,这也是她这些年常用的手段。
女人的伎俩不过是小打小闹,但是叶柏昊承认,这些伎俩有时候很管用,就比如许嘉仁仅仅娇滴滴的叫他两声“郎君”就让叶柏昊恶心的很。
“娘子真是贤惠。”叶柏昊定定的望着许嘉仁的脸,哂笑道,“娘子不嫌弃我是个废人了?”
有时候恶心别人的同时难免会误伤自己,叶柏昊以牙还牙,也亲切的称她“娘子”。两个成婚前还在彼此憎恶的人,却用这种“亲密”的方式让对方不痛快,许嘉仁觉得夫妻之间的斗法也真是很新鲜。
许嘉仁将手放在叶柏昊的腿上,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崇拜道,“您是为四邦安定抛头颅洒热血的大英雄,即使是没了一条腿,即使您再也站不起来,在我心里,您都是当世世出无二的豪杰!”
忽然拍起马屁,不是她一贯的作风,要记得上次他们俩见面,她还鼓着腮恶狠狠地骂他死瘸子,兴许她记性不好,可是他记性可是好得很!“是么,可我不这么觉得。为国拼杀即使战死沙场我也绝无怨言,可若是用我一条腿,换狼心狗肺的人一条命,不值。”
很好。这么快就进入正题,超乎许嘉仁的想象。
虽然她听不懂叶柏昊在说什么,不过这“狼心狗肺的人”指的应该是原主,也就是叶柏昊此时眼中的她。
“诶,您怎么这么说呢。”许嘉仁讪讪道,“再狼心狗肺也是一条人命呐!”
其实许嘉仁对叶柏昊的话并不完全相信,她很难想象原主一个十岁的小姑娘能把身怀武艺的少年害瘸了?原主又不是郭芙,叶柏昊也不是杨过啊,要真有叶柏昊在信上给许洪业写的那么严重,那么叶柏昊能忍着这么多年不说?要知道,杨过当初可是总惦记找郭芙报仇的,那叶柏昊又不是个大善人,他真吃那么大亏会自己憋着?
根据许嘉仁的梦境和她对现实的分析,她只能得出如下结论:1。原主和叶柏昊确实在乌雀山见过,两个人共处了几天。2。叶柏昊很可能救过原主一命。3。叶柏昊的腿和原主应该有点关系,但是关系不大。4。原主那种性格遇上叶柏昊这种人肯定是天雷撞地火,原主肯定得罪过叶柏昊,方式还有待研究。
不过,不管原主和叶柏昊曾经有什么仇什么怨,如今这身子是许嘉仁的,许嘉仁虽然没想得了叶柏昊的意,但也不能含冤被叶柏昊整死,所以她打算和叶柏昊缓和关系。
当然,这也不是她一个人努力就能达到的事,果然,不提腿还好,一提腿叶柏昊就“呵”了一口气,质问她道,“你们这种狼心狗肺的人,是不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许嘉仁就知道会这样,忙给他象征性的捶捶腿,哄道,“嗳?怎么好好说着话您又开始损我了?我怎么就狼心狗肺了呢。您为国捐躯我对您满心敬佩,可您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整日期期艾艾怨天尤人可就不像话了。说句不好听的,您现在这副样子就跟个小怨妇似的。我吧,虽然您看不上我,可我就一点好,您怎么骂我我都不记恨您,这还上赶着哄您高兴,现在还满心欢喜的来跟您过下半辈子,立志好好照顾您,不让您太寂寞。从这点上看,我这人还是挺有雅量的,您说对么?”
这女人嘴唇薄,上下嘴唇开开合合,看起来十分灵活。通常这样的女人最擅长颠倒黑白、搬弄是非。而眼前这女人还有个特点,那就是不要脸。看她那殷切期盼得到自己回应的样子,这是逼着他承认她说的有道理么?如果这不是个女人,叶柏昊真想抽他一巴掌,看她受了切肤之痛还能不能对他笑出来。她脸上是厚厚的脂粉,遮住了本来的面貌,叶柏昊伸手去捏她下巴,不悦道,“去把脸洗了。”
“啊?”许嘉仁还没说够,知道他可能不喜欢女人涂脂抹粉,所以故意把脸往他眼前凑了凑,“其实我是想跟您说,我记性不好,很多事记不真切了,咱们都把过去的不愉快忘了罢!今后好好过日子,您看成不,我的郎君?”
嗯,忘了,很好。
叶柏昊发现,他再跟她掰扯下去只会显得自己气量狭小,“我们曾经有过不愉快么?”
叶柏昊实在不耐烦了,伸手把她凑过来的脸格开,“去洗脸。”
许嘉仁姿态已经放低了,他要是再揪着不放可就没意思了。
不过这人喜怒无常,以前见了她是以怒为主,那反应还算真实,现在对她多是笑脸相迎,反倒叫许嘉仁浑身不舒服,其实这个人不管怎么对她,都叫她浑身别扭。
顾念到叶柏昊腿脚不便,许嘉仁叫了丫鬟打了水进屋,自己则去了净房洗漱。
不洗不知道,一洗才发现这水就能墙面浆糊似的,可见她脸上是糊了多少层,想想自己那模样和僵尸也相差无几,一笑起来就跟□□似的,怪不得叶柏昊总是执着于叫她去洗脸。
也不知道是洗的特别仔细,还是有意拖延,许嘉仁过了很久才回去,结果发现房门关着,六名丫鬟立在廊下,只有她眼熟的子文不在其中。
妙梅在许嘉仁耳边低声道,“奴婢方才打听过了,大爷平时都不用人服侍的。”
他那副样子不用别人伺候?许嘉仁有些不敢相信,这时候,妙兰率先开口道,“姑娘,大爷只叫子文姐姐一个人进去伺候。”
这语气怎么听起来这么愤愤不平呢。
许嘉仁看了妙兰一眼,淡淡道,“掌嘴。”
妙梅应个是,当即就给了妙兰一个巴掌。
妙兰和妙荷背后是王氏,这次作为她的陪嫁丫鬟,想必是存了不一样的心思。当然,这本就是人之常情,许嘉仁也没指望妙荷他们对自己忠心,如果她真的不打算和叶柏昊好好过了,抬他们做姨娘也就是一句话的事。但是前提是在她愿意的基础上,就算她不想要叶柏昊,也不允许别人不经她同意就对她丈夫动心思。更何况,这才嫁过来第一天,当着叶家的丫鬟就这么没规没矩的和她说话,许嘉仁不给她点教训,叶家的丫鬟会怎么看她?
妙兰不服还想说话,被妙荷拉住了。然后许嘉仁直接推了门进去,颇有点大杀四方的气势。
叶柏昊已经换好了衣服倚在床上,子文侍候在一侧,见到许嘉仁进来对许嘉仁福了福。
许嘉仁倒是一点不生子文的气,虽然她话说得好听,可是真让她服侍一个男人洗漱更衣她还真做不到,这子文可真是给她救了急。
心里很庆幸,等子文出去后,许嘉仁还是要假惺惺的说几句,“不是说好我亲自侍奉郎君更衣么,怎么叫子文进来了。”
叶柏昊拍拍床,示意许嘉仁坐过去。许嘉仁虽然确定叶柏昊对自己没兴趣,可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堆着笑磨蹭到床边,叶柏昊道,“娘子怎么不坐,难道是看见我叫子文服侍我你心里不痛快了?”
“怎么会……”许嘉仁坐到叶柏昊脚边。
“怎么坐那么远,我都够不着你了。”叶柏昊说着一下子坐起来,两个人靠的近了,叶柏昊笑道,“今日我饮酒不多,脑子清醒得很,现在也不困,*一刻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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