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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有佳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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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五姑娘并不时常陪着王氏出外应酬,所以忠勇侯夫人并没有什么机会仔细看看许嘉仁。
其实忠勇侯夫人原本属意的儿媳妇并不是国公府的这位五姑娘,半年前,她已经替自己的儿子相中了淮阳侯的嫡长女,两家往来许久,心下都有结亲的意思,只是还未开口落定罢了。
怪就怪她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竟然和白云观的道姑勾搭在了一处,还把那道姑肚子搞大了,这事她暗中百般疏通打点总算把事情压了下来,可是那淮阳侯夫人竟是那么神通广大,最后就还是知道了这件事,两家还撕破了脸面,亲事也就自然告吹了。
那淮阳侯夫人也是当真狠毒,明着不和她打擂台,暗中传小话,把她儿子的丑事抖落个干净,事已至此,还有哪个夫人愿意把自己宝贝闺女嫁过来?
忠勇侯夫人一心想给儿子找个门当户对的嫡出小姐,同时,还得要对方也看得上他们,想来想去就是国公府的姑娘最合适。那鄂国公是四皇子的老丈人,虽然四皇子在朝中是个不顶用的,可是把四皇子拉拢过来对淑妃娘娘和三皇子都是百里而无一害,自己这个小儿子又不需要继承家业,找儿媳妇也不用那么讲究,既然如此,那有何不为呢?
还有一点,侯夫人也深知国公府的情况,这王氏是五姑娘的继母,虽然外界盛传这王氏待许家原配夫人的孩子们视如己出,可是侯夫人也是女人,她才不信后娘和亲娘操的是一样的心。
她如今在京中贵圈势头正盛,侯爷得势,后宅夫人们也愿意来巴结她,王氏也不例外,她就不相信王氏没有和她关系再接近一层的意思。最后果不其然,她仅仅放了个话风,王氏就会了意,两个人不出几个轮回便把所有事情都安排下来。
说是宴席,其实来的京中贵妇也不过七八家,众人在厅堂喝了一杯温茶,闲话几轮,时候差不多时便有婆子来领着众人去梅园赏梅,据说侯府还请来了娘子舞剑,姑娘们一听都觉得很新鲜,跃跃欲试就直往外巴望。
“前几日我着了风寒,身子还没好利索,见不得风,我就不凑这热闹了。新月,你替我招呼客人,别因为我扰了大家的好兴致。”新月是侯夫人的掌上明珠,年岁和嘉仁相当,听到母亲有吩咐便痛痛快快答应下来。
这侯夫人此言一出,王氏也推辞道,“既如此,我便留下来陪姐姐说说话吧。”
许嘉仁柳眉微蹙,不知道是不是第六感作祟,她总觉得这两个女人凑在一堆就没有什么好事。
除了王氏和侯夫人,其余的夫人小姐都被婆子引去了梅园。
忠勇侯府的梅园很大,几乎有国公府半个花园那么大,据说是侯府去年新向外开辟了几十里地,将原先的树木全部砍伐,重新种上了梅树,不可不谓财大气粗。
临近年关,这天气冷的连地面都结了一层薄冰,众人需在园中慢行方不至于滑倒,许嘉仁今日没有和顾澜依凑在一处歪缠,而是走到自己妹妹嘉楚身边,挽着她的胳膊两个人互相搀扶。嘉楚很纳闷许嘉仁今日怎么和她亲近起来,三番两次想摆脱许嘉仁的碰触,可许嘉仁今日死活也不肯离开许嘉楚半步。
如果说年少时这姐妹俩还能各自保留一份纯真,那么三年的时间过去,足以改变很多东西。许嘉楚心中是不喜许嘉仁的,一则是有自己母亲整日的耳濡目染,二则是因为自己样样拔尖,可在父亲心中却永远低许嘉仁一等。
王氏说过,父亲偏爱许嘉仁无非就是她长了一张肖似离世段夫人的脸,她的母亲因为段夫人而芥蒂深埋,那是一根深深扎紧心中的刺,不会危及性命,却足以毁了人一生的幸福,而她的童年也被段夫人的亲生女儿压制,久而久之,许嘉楚再也不能将许嘉仁等闲待之。
此时正是北风扫落梅的好时节,许嘉仁并没有心情去欣赏梅花的风骨,今日侯夫人对她的态度算不上热络,许嘉仁并没从中看出任何侯夫人相中她的端倪。
而正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悠扬的琴声,众人停下脚步,面前是一片广阔的湖水,湖水虽还未结冰,但表面已有一层薄薄的冰片。湖中央有一座长长的木板桥,延伸至湖中央直通一座两层楼高的小亭子,亭子四壁都挂着帘子,看不清里面的人,却可以听出这琴声来自湖心的亭子。
嘉楚由衷赞叹,“乐师好技法,若是有机会真想亲自讨教一番。”
引路的婆子带来四名蒙着白色面纱的女子,四名女子均是一身紧身红衣,将腰腹束的紧紧地,更显得胸前那两团凸起格外丰满,四名女子站在梅林中,红白相映,有一种触目惊心的美。
而四名女子的剑舞更是让人看得如痴如醉,这是一种柔媚又不失力量的舞蹈,可谓是将女性的娇软与男性的飒爽融合在了一处,配上这风歌雅乐,令人引不住拍手称绝。
待一曲终了,婆子便引众人往亭中喝杯热茶,许嘉仁有些犹豫,问那婆子,“乐师可还在亭中?”
有些脸面的小姐都不愿意和乐师舞娘这样的人多有牵扯,婆子了然道,“姑娘放心,亭子下面的假山直通花园,乐师弹过曲子,已经离开了。”
正在这时,亭子中的竹帘被拉起,几个丫鬟从亭子的假山下来,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是精致小巧的手炉,恭恭敬敬呈给各位贵妇贵主。
许嘉仁正要伸手去接,正在这时,递给她手炉的那个丫鬟似乎被人推了一下,整个身子都想她扑了过来。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许嘉仁直直的跌进了身后冰冷的湖水中,而站的离她最近的许嘉楚也忽然惊呼一声,竟和许嘉仁一同翻了下去。
两个姑娘都不慎落水,众人顿时方寸大乱,正在这时,又是“扑通”一声,一个男人也紧随其后的跳了下去。
“少爷!”侯府的婆子大声呼叫,“快来人,少爷也落水了——”
因着今日游府的都是女眷,所以梅园早被清了场,并没有男丁守在园子里,有些拳脚的丫鬟婆子又没几个通识水性,一时之间竟找不到人去救那落水的三人。
好在男人很快就浮出水面,怀里还抱着一个少女,两个人狼狈的奋力游上岸。
“还有一个!嘉仁呢!”顾澜依见被救上来的人不是她的小姐妹,急的已经哭了出来,就差撸袖子亲自下去救人。
“什么?这难道不是……”男人在岸上喘了两口气,听见顾澜依的话这才低头去看被他救上来的少女,一拍大腿又要下湖,众婆子赶紧上来拦住他,又给他和昏迷的少女披了狐裘大袄。
男人不依不饶,还想要下水救人,“还有个小姐没救上来!”
“快去救五姑娘!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活!”顾澜依气急败坏,早有不怕死的婆子跳了下去,不一会儿湖上传来喊声,“找到小姐了!找到了!是被水草缠住了脚!”
顾澜依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第38章
王氏和侯夫人正说着话,便有下人来报说是国公府的两个小姐都不慎落水,如今尚在昏迷,已经派人送去厢房沐浴更衣,大夫也有现成的,已经给两个小姐看过了,性命是没有大碍,要仔细保暖不要受了寒气。
这局是早就设好的,可是那待宰的羊羔是许嘉仁,而不应该是王氏的宝贝女儿许嘉楚,难不成是侯夫人心怀鬼胎,惦记上了她自己的女儿?这样想来并没有多大的道理。侯夫人也不傻,知道自己不会委屈亲生女儿的,要做就做正妻,嘉楚如今年岁还小,如果真是看上了嘉楚,过门怎么着都是三四年后了,就算嘉楚等得,侯府的公子也等不得。
所以,说侯夫人算计嘉楚,根本不可能!
侯夫人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因为知道那个五姑娘性子倔的连王氏都难以拿捏,所以侯夫人和王氏便合计了这么一出,制造一场意外,叫五姑娘不慎落水,再由她的儿子亲自把她救上来,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她儿子可是为了救人,说不定还落个侠肝义胆之名,可五姑娘若是要点脸面,必定是要非她儿子不嫁了。
可是现在不但连累许嘉楚一同落水,她儿子也救错了人!
“你个不争气的,许家那两个小姐一个快要及笄,一个还是个黄毛丫头,你怎的就那么不长眼睛!”侯夫人指着自己儿子唐彪的鼻子训斥道。
要知道,鄂国公最宠爱的就是那位五姑娘,如果五姑娘看不上唐彪,最后使出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法子,那鄂国公定然舍不得勉强爱女,任她和王氏盘算的再周全也没有用。这样生米煮成熟饭的办法是最合适的,可惜却被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儿子白白浪费了机会。
唐彪挠挠后脑勺,心中也感到挺懊恼,其实他对于自己未来妻子是谁并没有过分的执着,反正家花不如野花香,妻子的位子总得有人做,让他喜欢最好(这不难做到),不讨他心意也无妨,反正世上多得是娇媚姑娘,别耽误他四处尝鲜播种就行。
既然母亲说一定要和国公府结亲,那结便结罢!成了亲,在外面玩女人也就更无所顾忌,真出了事还能把女人带回家交给妻子料理,倒省了他不少心思,唐彪计算的挺好,也挺天真。
如今计谋未成,还带累了国公府的八姑娘。
唐彪忽然想起他把八姑娘从湖里救出来的那一刻,他一手抱着八姑娘细细的腰肢,另一只手趁机在八姑娘胸前揩了点油。这小姑娘虽然年幼,可是发育的已经十分出落,比京中某些胸前无物的成年姑娘还要丰润饱满,唐彪现在开始怀念起那种触感来。
“其实,那个八小姐也不错——”
唐彪还没说完,侯夫人便一巴掌拍在唐彪脸上,“混账!现在哪是你挑人家的时候!”
侯夫人一生顺遂如意,嫁得郎君出息,又栽培出了做了四妃的女儿,怎么就生了一个这么不成器叫她操碎心的儿子!
嘉楚醒来后,一下子扑倒在王氏怀里,嘤嘤的哭泣起来。
下人极有眼色的退下去,屋中只有母女二人,王氏拍拍女儿的后背,轻声安抚,“嘉楚,别哭了,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嘉楚这辈子还没在人前这么失态过,想到自己是被唐彪救起的,嘉楚便觉得受了奇耻大辱,再也不想活了。“母亲,女儿也不知道怎么了,当时一点防备没有,五姐姐就跌了下去,我本来想躲的,可是忽然感觉被什么人拉住了,一个不稳也掉了下去。呜呜,母亲,是不是有人要害我。”
王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始作俑者是她和侯夫人,看见女儿受了这么大委屈,王氏气不打一处来,“你仔细回忆,是不是你五姐姐故意把你拉下去的?”
嘉楚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恍恍惚惚道,“记不真切了,五姐姐落水的时候是想抓住什么东西,可是女儿明明躲开了……”
王氏心怀愧疚,也许也是为了分担这份愧疚,难免要把过错推给别人,“说来说去,还是要怨你五姐姐,那丫头狡诈的很,没准就是她把你拉下去的,只是你记不清了!你放心,有娘在,娘一定给你报今天的仇!”
王氏咬着牙,恨恨的说道。
两个姑娘都落水了,嘉楚那边有王氏嘘寒问暖,嘉仁这头却只有一个顾澜依。
嘉仁睁开眼睛,顾澜依抓着她的手大喊,“醒了!终于醒了!”
其实许嘉仁压根就没有晕倒,她上辈子可是经常去游泳的,水性好的很,怎么可能被水淹着呛着?
其实在看娘子舞剑的时候,许嘉仁就已经发现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林子后边,当时她就知道今日注定不能善了。等到有婆子引众人走去湖心时,她余光发现那个影子不见了,从那一刻起,许嘉仁就已经提高了警惕。
其实那个丫鬟朝自己扑过来的时候,许嘉仁完全是可以躲开的,可是她实在想看看对方耍什么花招,所以才将计就计跌到湖中,顺便把嘉楚也拉下水,她腰间的配饰带着小钩子,事先就被她勾在了嘉楚腰间的丝绦上,所以这才与这个平日不甚亲近的妹妹形影不离。
如果真是个意外,她自然会把嘉楚救上来,如果不是,那王氏就别怪她不客气。
她潜在水中,那个偷窥他们的影子很快就一起跳了下来,许嘉仁一下子就什么都明白了,她故意潜到深处,直到唐彪把嘉楚错认成她,她才偷偷用水草将自己缚住,演了一出戏给众人看。
顾澜依为许嘉仁倒了杯水,监督许嘉仁全部喝完才罢休,许嘉仁忍不住红了眼圈,既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又有姐妹之谊的感动。顾澜依虽然与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却真正带给她姐姐的感觉。
顾澜依还是不放心,“脸色怎么还这么苍白?我把那个大夫叫回来给你看看!”
说着,就兀自跑出去,把守在外间的大夫又叫了进来。
许嘉仁见到这个大夫忍不住“咦”了一声。
谢匀给许嘉仁作揖,然后就像不认识她一样上前给她把脉。
“想不到时隔三年,又遇见了谢大夫。”
顾澜依好奇问道,“你们认识么?”
当着侯府丫鬟的面,许嘉仁没好意思说明缘由,毕竟关系到嘉怜和国公府的丑事,谢匀替许嘉仁摸脉,接话道,“以前替国公府的表姑娘看过风寒,只可惜在下医术不济。”
“谢大夫别谦虚,若是谢大夫医术不济,也不会出现在侯府了。”谢匀只是个江湖游医,但是却能出现在忠勇侯府中,许嘉仁倒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姑娘谬赞,在下今日出现在侯府并不是以医者的身份,刚刚梅园的湖心亭奏乐助兴的正是在下。”谢匀道,“在下吃不了行医这口饭,只能卖弄琴艺勉强养活自己。今日也是两位姑娘情况危急,否则在下也不会现身卖弄,等会儿会有太医来给姑娘诊治,姑娘放心。”
“先生还真是博学。”慧通大师的徒弟怎么可能是等闲之辈,这人若有心,就算考入太医院也不在话下,他会出现在此,应该是别有目的。
“那……敢问尊师如今人在何处?”许嘉仁还记得那个阴阳怪气的叶柏昊,三年前如果不是他出手,嘉萱只怕是要毁容。
谢匀挑眉打量许嘉仁,不知道是不是许嘉仁的错觉,她总觉得那目光中有几分难以察觉的厌恶,只听他缓声问道,“莫非姑娘府上又有人中了毒?”
他似乎很不喜欢别人问起他的师父,许嘉仁也不再多问,谢匀为许嘉仁开了几幅驱寒的方子,晚间许嘉仁一行疲惫的回了国公府。
王氏对许嘉仁爱答不理,许嘉仁知道,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这么多年她都不想和王氏撕破脸,最怕的就是她将自己随便配人,毕竟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许洪业一阵清醒一阵糊涂,指望他是没希望了,而老太太也是块捂不热的石头,这府上没一个人能为她做主,所以才想着和王氏和平共处,希望她能手下留情,可如今看来,她实在是太天真。
这次忠勇侯的事情被她躲了过去,但谁能保证下一个不是另一个唐彪呢?
好在王氏如今一心惦记为嘉楚遮丑,暂时没心情搭理她,倒是叫她有几分喘息的机会。
以前装病是毫无因由的,这次却可以大大方方装病,如果不是王氏非逼她去赏梅,许家的两个姑娘何至于出这些乱子。
老太太知道这件事忍不住骂王氏,“就会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折腾,这下子出了事,看你怎么收场!”老太太自己不善交际,所以格外讨厌那些交际花,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很少和外界联系,不像王氏常常在各种场合走动,这下好了,叫你走动,这下子出事了吧!
这老太太也是强悍,竟然用“无头苍蝇”这样粗俗的字眼形容王氏,王氏憋的脸都青了,可她“孝顺媳妇”做惯了,不能表现出一丝不满,最后只剩下哭了。
许洪业见妻子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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