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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谋-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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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锦瞧着,便觉得脸上更加滚烫。

她将瓷瓶里的药用放在一边的棉球蘸了一些后。才用棉球轻轻地擦拭沈砚山那看似精瘦却十分有力道的手臂。还好,沈砚山没有撩开太多,只是一小截而已……

晏锦的动作十分轻柔,两世为人,她还是第一次伺候一个人。

这种感觉,颇为怪异。

沈砚山用空闲的左手撑着下颚,然后眉眼里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

等晏锦忙活完之后,她的额头上也布了一些细细的汗珠子,也不知是急的还是忙的……

“好了!”晏锦缓缓地松了一口气,然后正准备将瓷瓶放回桌上。

这个时候,她却听到沈砚山慢悠悠地说,“还有左手!”

晏锦抽了抽嘴角,终于是忍不住讽刺了一句,“我听闻大燕的将军们都是英雄,在战场上受了重伤,也会藏着不会让周围的人发现。连当今圣上也曾说过,这是英雄的气节!我记得世子您,也是一位将军吧?”

沈砚山微微颔首,神色不改地同晏锦解释,“嗯,那是因为,我这位将军同其他人比起来,比较虚弱!”

晏锦:“……”

晏锦握住瓷瓶的手,又紧了紧。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又告诉自己要冷静。其实,晏锦今儿倒是知道,她太低估沈砚山了。

其实,她刚才说那句皮厚,倒是可以送给沈砚山。

这个人,着实无赖。

晏锦觉得今儿一过,自己的待人,肯定会更加的宽容。

她磨了磨牙,终究是低头换了棉球,给沈砚山的左手也上了药。

其实,左手的伤痕比右手更严重一些,那些淤青在他白皙的手臂上,显得有些狰狞。

晏锦心存内疚,所以动作越发轻柔。

沈砚山方才救她,的确是费了不少力气。

这次,晏锦换了几次棉球后,才给沈砚山擦好了伤口,又敷好了药。

她缓缓地舒了一口气,认为自己终于做完了。

还有一件事……还有一件事,她便能完成沈砚山说的三件事情。

不知,第三件是否和前面两件一样,能让她简单的蒙骗过去。

晏锦知道自己擅长说谎这招,在沈砚山眼里,简直是雕虫小技。

可雕虫小技,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晏锦刚要放下瓷瓶,便又听见沈砚说,“其实背后……”

“世子!”晏锦这次终于忍不住抬眸,看着沈砚山,轻声地询问道,“世子您要捉弄我到何时?”

虽说是在惩罚她,可委实也太过了一些。

沈砚山淡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待你不再同我说谎话的时候!”

第163章:坦白她的前世

沈砚山话音刚落,晏锦脸上便出现几分茫然。

不再说谎吗?

若是能不说谎,自然是极好的。

谁又喜欢整日都活在谎言之中呢?

可是,她现在的处境,又如何能做到不说谎?

晏锦将手里的瓷瓶放好后,垂眸不语。

她总以为自己能做的很好,可结果却是差强人意。

“世子问我何时不再说谎……”晏锦的神色淡淡地,“那么,我若不说谎,世子你也未必会信。有的时候,谎言比真实的话,会让人更好接受!”

沈砚山轻叩桌面,半响后才道,“是吗?我这个人向来能接受,世人所不能接受的!唯独,我不太喜欢被人骗!”

晏锦闭了眼,深深地吐了一口浊气,“世子,您可相信,前世今生?”

少女的嗓音十分清澈干净,像是清晨的露珠在荷叶上划过,留下一丝淡淡的光泽。她说的极轻,可晏锦知道沈砚山是听见了她的话!

她的心顷刻间悬了起来,像是不知所措般,神色里渐渐地不安起来。

这是她,今生第一次跟人袒露这些话。

亦是她,今生第一次信一个仅仅见过几次面的人……

魔怔了吧?

晏锦仍是闭着眼,长而卷的睫毛,微微颤抖。

良久,沈砚山都没有说话。

屋子里,静的可怕。

等到晏锦以为沈砚山会训斥她的时候,他才淡淡地问,“前世今生?晏小姐想说,你曾两世为人吗?”

“你怎么知道?”晏锦猛然的抬起头,神色里流露出几分不安。

那种不安。不是因为惊慌,而是因为有人看透了她内心的事情,觉得惊讶!

沈砚山默然了一会,才道,“猜的!”

晏锦:“……”

这个人,在这个时候,依旧是这么讨厌。

晏锦那颗本来悬吊起来的心。也在此刻落了地。他。果然是不相信的……

这斑驳陆离的前世,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呢?连她自己若非亲身经历过。也是不会相信。原来,这世上真的有后悔药。

虽然,此刻沈砚山的话说出来了,可晏锦却不知为何。心里有淡淡的失落。

这种失落,不明寓意。

有时。晏锦也在想,自己是不是糊涂了……

当夜,琴弦上的毒,疼的她骨头都要碎了。她是那么的不想死,又是那么的绝望,最后一口气。怎么都不愿意咽下。她不甘心,更是绝望……父亲的尸骨怎么办?母亲的七七怎么办。还有年迈的外祖父和外祖母,又该怎么办……

她还没有偿罪啊!她还想陪在他们的身边……

只是那些疼痛,疼的她浑身都抽搐了起来。

她反抗不得……

可等她醒来的时候,却是景泰九年。

那时,母亲还在,外祖父和外祖母也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连父亲都还未归京。一切,又回到了她最想要回去的那段日子里!他们都还在,也没有出事……

多少次,她从夜里猛然睁眼,第一时间便是唤前世已经去世的春卉。

春卉以为她梦魇了,还值了不少个夜。

从刚开始的不安,到后面的相信,晏锦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那时眼泪便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在黄泉的路上和他们相遇……

可此时,他们都在,都安好的活在她的身边。

这些由不得她不信……

晏锦想,若是这些都她活在梦境中的幻觉,那么苍天便不要让她从这梦境中醒来吧。

沈砚山不再说话,而晏锦只是看着桌上的瓷瓶,目不转睛。心里有些失落地,想起身同沈砚山告辞。

“若是两世为人的话,那么你前世是那一年辞世的?”沈砚山抬起眼,神色里带着几分淡漠。

晏锦怔了一怔,才低声回答,“景泰十五年!”

沈砚山瞧着晏锦的神色,冰冷刺骨,“景泰十五年?”

“是!”晏锦没有多想,便回答沈砚山,“中毒而亡!”

沈砚山冷冷一笑,“景泰十五年,你快十七了吧?可曾成亲?”

“成亲了!”晏锦眉头微微一蹙,“可也不算成亲……”

沈砚山有些疑惑,继续问,“为何?”

晏锦默了一会,才道,“因为刚拜了天地,便被丢进小黑屋里,关起来了!”

沈砚山:“……”

再后来,她就像是一件稀罕的物品一样,被人送到了其他地方。

这些记忆,对于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记忆。

到了如今,她还能想起那一日琴弦上毒液,给她带来的疼痛。

沈砚山本来平淡的嗓音里,带了惊讶,“还有四年多一些才会发生的事情,姑娘让我如何信你?你且说说,最近会发生的事情!”

“唔……”晏锦将头又垂低一些,然后缓缓地说,“再过几个月,你便会同我的堂姐定亲!”

沈砚山愣了一愣,挑眉道,“你堂姐?谁?”

“晏温婉!”晏锦一口气将话说了出来,然后再也不敢喘大气。

晏锦话音刚落,沈砚山本来冷漠的眼神,便带了几分犀利。他的目光直直地,似乎想要看透眼前这个少女,心里到底还装着什么事情。

他第一次觉得,有些捉摸不透对面的人。

这种感觉,很糟糕。

因为,晏锦说的没错。

前些日子父亲说起他母亲这段日子,身子不好,须要一些喜事来冲喜。沈砚山没想到父亲居然相信这些,但是又不好反驳父亲的话。父亲问他可曾有喜欢的人,或者又哪家姑娘让他注意。

哪家的姑娘?

沈砚山当时脑海里,冒出来是一张稚嫩且灵气逼人的容颜。

只是,下一刻他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这个人。不喜欢做没有把握且强迫别人的事情。

沈砚山那会琢磨了一阵,才同父亲说,容他想想。

他让身边的人调查了一下京城里,那个姑娘身子不好,在三年内会暴毙。当时,所有人都不理解他的做法,唯有重大夫沉默了半响。才道:世子。您是不想成亲吧?

他,的确是不想成亲。

这个世上,能让他瞧上眼的姑娘。极少。

她们抑或是太蠢,又抑或是个连古琴都弹不好的人……

可父亲的话,他又不能违背!

和一个寿命极短的女子定亲,那么来日。他不用勉强自己,也不会委屈那位姑娘。等这位姑娘走了之后。他还会帮这位姑娘照顾一下家里的人。

很快,他便在名单中看见了晏温婉三个字。

这个姑娘,寿命不会太长。

因为,她身边的人和事。还有宅子里乱糟糟的一切,都会随时要了她的命。

就算,这些都不会发生。她的身子怕也是扛不了太久。

晏温婉,三年内。必亡。

沈砚山当时选好了之后,却没有急着去回答父亲,不知为何他总是会想起,梨花树下那一抹灵气的身影。

像是,前世见过一样。

很熟悉……

沈砚山想到这些,便开口道,“你我前世,可曾见过?”

晏锦听了,微微一怔,然后摇头,“未曾!”

沈砚山:“……”

晏锦见沈砚山神色不定,急忙又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世子您,但是您的威名我是听说过的!所以……”

“所以?”沈砚山漫不经心的接了晏锦的话,“所以,你便如何?”

晏锦皱了皱眉,觉得这个人连说话的时候,都这样好看。

她离他太近,忍不住想后退。

她这样想,便也这样做了。

晏锦退后了几步,然后身子抵在一边的小桌上,神色里带了几分不安,“我……我便什么都同你说了!”

说了这句话后,她像是松了一口大气,“我未曾骗你,我方才说的,都是真话。而且,我也说过,我说了真话,你也未必会相信。因为,连我自己……连我自己,有时也是不敢相信的!”

这次,她一个字的谎言都未曾说。

或许,只有面对沈砚山的时候,她才会露出如此窘迫的一面。

无论沈砚山信或不信,她都将真实的事情说了出来。

而且,晏锦也知道,自己都说了什么。

若是被外人知道她今儿说了这些话,怕是会被丢入井里,又或者被活活的烧死吧?就算虞家人和父亲想要救她,也是力所不能及。

她一直不敢告诉父母,便是因为她怕有一日,自己会连累他们。

前世的事情和痛苦,让她一个人来扛便好。

无需太多人,来和她一起痛苦。

只是,沈砚山太聪明了,只是从一些小破绽,便瞧出来她不对劲的地方。

“你又怎知我不信?”沈砚山挑眉,那双如深潭般的眼睛,比往日更加的幽深了,“你的字和你的琴技,便是很好的证明,不是么?”

他说的理所当然,可晏锦却依旧微微打了一个颤栗。

这个人生的好,又气质逼人。

晏锦又退后一步,才发现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她将眼眸挪了一个视线,不再去注意沈砚山。可无论她怎么躲避,沈砚山的目光依旧灼灼地,像是烈日晒在她身上一般,让她觉得有些窒息。

她说完这些话之后,旁人必定会吓的落荒而逃,然后大喊她是妖怪。可沈砚山却十分的镇定,还问了她几个问题,似乎想要知道,她说的到底是真还是假!他没有恼怒,更没有像方才一样,说她是个喜欢撒谎的小骗子……

他只是这么一直坐着,冷漠的神色里,没有半分笑意。

“那你,可曾相信?”晏锦指尖微微颤抖,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沈砚山。

谢谢~~

第164章:你信或者不信

信这些,匪夷所思的前世今生……

信这些,斑驳陆离的故事。

晏锦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眸,不再看着那个人的视线。

其实,她亦是不知道,为何要问他。

信或不信。

其实那人信和不信,又有什么重要的呢?

她只要不说谎,便好!

沈砚山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地打量了几次,神色依旧是清清冷冷,“只要不是谎话,我都信!”

晏锦心里‘咯噔’了一下,指尖颤抖的厉害,面颊上更是铺了一层粉色。她有些不安的将手放在裙摆上,想要抓住一些什么东西,最后抓来抓去,只能紧紧地抓住衣袂,却再也说不出来半句话。

这种感觉,酥酥麻麻地,没有失落,倒是像有虫子在她的心上爬过。

或许是因为沈砚山的眼神,带着的冷意让她忽视不掉,晏锦犹豫了半天,才憋出一个:“嗯!”

渐渐地,这锋利的眼神,又恢复了平日里淡漠的样子,他才唇角勾起,似乎还带了几分玩味。

少女软糯的嗓音,犹在耳畔。

那双漂亮的蓝灰色眼眸,此时正垂低,也不知是个什么模样。

“不过,在下不知,晏小姐既知道我想要定亲,那么……”沈砚山的语气没有刚才的锐利,恢复了平日里,不紧不慢的样子,“那么,你可知在下,为何定亲?”

这本是极隐私的事情,像沈砚山这样的人,必定鲜少会在外人面前谈起这件事情。可此时沈砚山将这件事情说给晏锦听,而且还说的那样一本正经。这让晏锦不由地愣了愣。

他说的太过于泰然,让她本来尴尬的神色,也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晏锦咬了咬下唇,过于饱满的唇形,露出一丝白,“因为定国公夫人病了,且定国公身子。也不大好!”

“是吗?”沈砚山身子往后靠了一些。“那你可知,他们辞世,大约是什么时候?”

晏锦放开了紧紧撰住的衣袂。抬起头看瞥了一眼沈砚山,然后目光落在了他身边小桌,摆放的青花小瓷瓶上,慢慢地说。“定国公夫人会在景泰十一年的夏季辞世,至于定国公……”

“景泰十五年!”晏锦将记忆里的东西翻了出来。一时有些怔怔地。

她嗓音轻柔,“您别伤心!”

人生来便会有生老病死,这种事情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可晏锦体会过失去亲人的那种痛苦。撕心裂肺。她不知该如何劝沈砚山,毕竟在定国公离世不久后,她便也跟着离世了。

后来。西北的战乱到底平息了没有,而太子有没有登基。她都不知道。

她唯一知道的便是,那段日子沈砚山的名字,让人耳熟能详。

那个少年太过于优秀,尽管多年来他一直很低调也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可他做的事情,依旧被人津津有味的议论。

连苏行容那样的人,提起沈砚山都是一脸怒色。

“嗯!”沈砚山轻轻地嗯了一句,倒也未曾说伤心,抑或不伤心。

他轻叩桌面的动作,也在这一刻停了下来,“有劳晏小姐了!”

晏锦低头,摇头,“世子言重了!”

沈砚山没有再问什么,而晏锦也像是松了一口气般,没有像刚才那般,心悬吊在半空之中,始终不得落地。

或许,沈砚山真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

能信世人不能相信的事情,却不能相信最精致的谎言。

这个人,的确很聪明。

聪明到,可以从一个人细微的动作和神色里,猜出这些话是真是假。

沈砚山的眼神不再锋利,而晏锦的视线,也敢慢慢的挪过去了。

那个人身子微微后仰,右手还露出一截白皙精瘦的手腕。那些淤青,瞧着有些刺眼……

“晏将军的事,我会压下来!只是苍苍那边,你得自己去说。”沈砚山挑了挑眉,耐心地解释,“不过晏将军做事实在不够谨慎,我记他身边那个孩子,倒是挺聪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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