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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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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山瞧见了之后,唇角微挑。

他从信函里将纸条拿了出来,瞧了一眼,才喃喃自语,“字写的不错。”

第091章:沈府

沈苍苍住的院子外,有片梨树林。

树林很大,将她的院子紧紧的围住……

现在,正是三月梨花盛开的时候,可平日却鲜少有人来此赏花。

院子外偶尔路过几个下人,也是行色匆匆,脚步微乱。

沈砚山熟门熟路的往前走,可是刚走近主院时,却突然顿下脚步。

他低声唤了一声,“小黑。”

原本安静的天空,被一阵急促的鹰鸣划破。

只见一只漆黑如墨的大鹰从高空潘盘旋而下,稳稳地落在了沈砚山的肩膀上。这只鹰体型不小,喙爪像铁钩一样硬。

尽管如此,它落在沈砚山身上的时候,他依旧神色不改。

沈砚山很快便闻见它的身上,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别乱吃。”沈砚山嗓音清冷,似乎有些不悦。

被唤作小黑的海东青,像是听懂沈砚山的话,眯了眼用头去蹭了蹭沈砚山的发髻。

它的动作略大,他本来束好的发髻,因为它的动作,差点散落。

沈砚山却没有注意这些,他一抬脚慢慢地朝着前面走去,“再乱吃,便将送回送义父身边。”

小黑自小被沈砚山养在身边,没少听沈砚山提起’义父‘二字,它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一双锋利的鹰眼眯了起来,蹭着沈砚山发髻的动作更大了。

沈砚山嘴角微微一弯,然后伸出手弹了一下它的头,“再过两月,我们便回去。”

小黑也不知有没有听懂沈砚山的话,只是低低的叫了一声。然后站稳了身子。

他忍不住低低笑出了声,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带着小黑进了眼前的小院。

梨林内有两座院落,一座小的寒碜,一座又宽敞的出奇。平日里,在这里伺候的下人们,一般都在宽敞的院子里活路。至于那座小点的……因为毒蛇众多。所以一般人不敢太靠近。

沈砚山朝着宽敞的那座院子走进去,一路上偶尔探出头来的毒蛇,在瞧见沈砚山身上的小黑后。吓的直接缩回了草丛之中,再也不敢探长头来。

小黑倒也乖巧,一直站在沈砚山的肩头不曾乱动。只是见着毒蛇的时候,鹰眼里的目光。更锋利了一些。

沈砚山还未踏进院子,便听见里面传来女子抑郁的话语。

“苦死了……”

“良药苦口!”

“重大夫你又说谎……沈砚山都说你在我药里放了黄莲了。你还不承认!啊……我不想喝。”

“那你继续做瘸子吧。”

“……”

沈砚山听了后眉头微挑,然后慢慢地进了屋里。

沈苍苍发现沈砚山进了屋,下意识便抓起桌上的东西就要丢过去。

结果丢到一半的时候,她又停了动作。发现手里的东西浑身冰凉,宛若无骨。

她微微一愣,抬起头瞧着被她抓在手里的小蛇。

只见那条细长的小蛇。通体白色,正吐着黑色的蛇信。这条蛇。她十分的熟悉。

“呜,大白……”沈苍苍哀嚎了一声,“都说不能偷喝我的药啊,很苦的呀!”

沈砚山倒是没有注意沈苍苍无奈的样子,而是走到坐在一边的老人身边,“重大夫。”

老人抬起脸来,脸上冰冷的的表情,瞬间带上了几分笑容,“世子来了呀?快坐坐……渴了没有,要喝什么茶叶?”

重大夫像是瞬间变了一个人似的,起身变跑到院外找人送茶水和点心进来。

沈苍苍将小白放在了桌上后,才瞪圆了眼睛看着坐在不远处的沈砚山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晏家小姐带给你的。”沈砚山将手里的古琴放在桌上,嗓音依旧淡淡的。

沈苍苍露出惊讶的神色,忙去看着那张古琴,想要动手弹一下的时候,却又被沈砚山拿走了。

沈砚山的动作极快,沈苍苍完全没反应过来,古琴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沈砚山!”沈苍苍气的跺脚,“那是素素送我的。”

“带给你看而已。”沈砚山淡然地说。

在沈苍苍的记忆中,自己的这个堂哥一直是个怪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一副懒散的模样。因为他一直懒散,所以大伯父当年才会将他送到边疆去历练。

不过都八年了,沈砚山依旧和从前一样讨厌。

沈苍苍有些无奈的趴在桌上,将手放在大白的头上,轻轻地抚摸,“这件事情,你也不能怪素素啊,那张琴都放了多久了?十多年都没有人用过了。而且,素素和别人不一样,她是个好姑娘。”

“就因为她不怕蛇?”沈砚山瞟了沈苍苍一眼,又将目光放在了古琴上,“所以,你就觉得她是个好人?”

沈苍苍没有说话,只是顿了顿手上的动作。

好人?

在她的记忆里,似乎就没有好人二字。

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忘记,就能彻底的忘记的。

沈苍苍沉默不语,躺在她手边上的大白,像是感受到她的悲伤,赶紧立起身子,爬到了她的面颊附近,用蛇头蹭蹭了她的鼻翼。

大白的动作很轻,却让沈苍苍有些酸涩。

有的时候,身边的人,其实还不如这些冷血的动物。

过了一会,沈苍苍才慢慢地道,“她不讨厌大白,也不讨厌我……她给我的感觉,和大伯父一样。”

沈砚山目光微滞,沉吟道,“评价略高。”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沈苍苍摸了摸被大白蹭的发痒的鼻翼,“难道你和薄如颜一样,觉得她是晏大人的女儿,所以觉得她不好吗?晏大人那张脸,也不是他自己愿意的……而且我听说,晏大人刚从原州回来。那个破地方。也就只有他愿意去了。他可是好官……哪里是薄家那些人能比的?”

沈砚山听了,想了想才道,“薄如颜?她是谁?”

沈苍苍:“……”

这下沈苍苍懒得再同沈砚山继续说什么了,她这个堂哥总是有气死人的本领。

在沈苍苍的眼里,沈砚山是个极不擅长和人打交道的人,而且平日里他的话也极少,整个人冷冰冰的。像是一个大冰块一样。

沈家世代从武。她的父亲还有众多伯父叔叔,都是粗人。在她的记忆里,父亲极少读书。连字也写的极丑,母亲总是笑着说,父亲的字就跟虫子爬过似的,难看的很。

沈家不重文。但是却有一座高大的藏书楼,藏了不少的书籍在其中。

在她父母意外去世后。她被大伯父带到了沈家。那个时候,她的双腿已经彻底的坏了,她唯一能做的,便是躲在藏书楼里。翻翻书籍消遣下时间。

似乎只有那样,她才不会去想起父母的惨死。

就是那个时候,她认识她的大堂哥沈砚山。

那时。不过大她几岁的沈砚山,已将这座藏书楼里的书。看了一大半,且能全部能背出来。

她偶然问起,沈砚山为何要在藏书阁里看书,而且一看就是那么多。

当时,尚且一脸稚气的沈砚山,依旧是一副冷冷的样子。

他想了一会才道,“大概是闲的慌。”

沈苍苍:“……”

在沈家众多兄弟姐妹里,沈砚山是唯一一个不怕她的人。虽然……他也是沈家众多孩子里,最不懂人情世故的一位。

沈苍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其实有些不明。

她没有朋友,是因为她养了一群毒蛇,这些人不敢靠近,情有可原。

可她的大堂哥沈砚山,人长的是一等一的拔尖,才华也不差,懂的东西更不少……怎么身边的朋友,一个手便能数的过来。

重大夫这个时候从屋外走了进来,瞧见沈苍苍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便看了看摆在桌上的药碗,对着沈苍苍就道,“你的药,快喝完。免得一会那蛇又帮你喝了。”

“啊!”沈苍苍露出一个痛不欲生的神色,将大白撇开一些,又坐直了身子,捧着药碗,无可奈何的看着药碗里黑漆漆的汤药。

重大夫显然已经见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等下人们送了点心和茶水进来后,他才坐在一边的凳子上,看着沈砚山手里的古琴。

“这是?金丝楠木做的古琴?”重大夫暗暗咂舌,“这张琴,价值千金啊。”

沈苍苍撇了撇嘴,“这是素素送来的……”

“素素?”重大夫有些疑惑的抬起头,“谁?”

沈苍苍意识到重大夫不认识晏锦,便忙着解释,“晏季常晏大人的长女晏锦,就是弹坏了沈砚……弹坏了堂哥那张琴的那个姑娘。”

重大夫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神色,然后又将目光放在了金丝楠木琴上。

金丝楠木只要一点,便要用金子来估量价格。

金丝楠木虽然珍贵,但是要找出适合做琴的,便更是难上加难。

眼前这张用金丝楠木做成的古琴,显然不是那些用来敷衍没有眼色的人而做出来的次品。

沈苍苍将药碗里的药喝了下去后,又道,“不过,琴弦断了,不是可以重新换一根吗?至于让素素赔吗?”

“你这个丫头懂什么,那张琴其实……”重大夫看了看沈砚山的神色,非常自觉的将剩下的话断在了嘴里,没有继续说完。

第092章:跑腿的世子

有些东西,没了便是没了。

及时弥补上,也不是从前的了。

那张断了弦的琴,如今还摆在沈砚山的书房内。

重大夫不知该如何来同沈苍苍说那些事情……

只好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若那张琴珍贵,大伯母又干嘛拿出来?”沈苍苍撇了撇嘴,一脸不悦,“既然她借给别人用了,弄坏了还有怪别人的道理吗?”

重大夫揉了揉眉心,才道,“你少说两句。”

沈苍苍气的脸颊鼓鼓的,只好将桌上的大白抓起来,然后抚摸着大白冰凉的身体,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了她的怒气。

大白感受到沈苍苍的怒气,十分乖巧的让沈苍苍揉捏。它的动作,完全不像是一条有剧情的蛇,而是像一个乖巧的小猫小狗。

沈砚山这个时候才淡声道,“重大夫,你可知晏大人喜欢什么?”

“晏季常?”重大夫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看了一眼沈砚山,又想了一会才道,“我就听老太爷说晏大人的棋艺十分了得,连老太爷都不是他的对手。我瞧着,晏大人应该很喜欢对弈吧。”

沈砚山听了,又道,“外祖父棋艺本就不好,会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重大夫:“……”

对于沈砚山的话,重大夫早已习惯。

有的时候,沈砚山明显想要夸一个人,可是话从他的口里说出来,明显就变了一个味道。

沈砚山九岁的时候,和陆老太爷对弈。经常会将陆老太爷’杀‘的片甲不留。

最后甚至不愿再和陆老太爷下棋。

这个人……从不懂人情世故,连偶尔的作弊让一下棋,亦不知道。

连陆老太爷那样沉稳的人,见到沈砚山的时候,都会一直皱眉。似乎很头疼。

过了一会,重大夫才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世子今儿不是要去平阳城吗?怎么这会还未出发?”

再过一会都要午时了,沈砚山若要去平阳城,这会应该可以出发了。

沈砚山神色不改,淡淡地说。“不去了,太远。”

“……”重大夫静默片刻,又道,“世子准备一直留在京城吗?”

沈砚山一怔,说。“目前,应该是。”

他说完之后将放在身边的金丝楠木琴放在膝上,从衣袖里露出来的手腕,宛若上好的白玉。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匀称分明,骨感优美。

沈砚山轻轻地拨弄了一下琴弦。

古琴在他的手下,发出清脆悦耳的一段音色。

不过很快,他便停了下来。漫不经意地道,“音色略差。”

“那是你技不如人。”沈苍苍终于忍不住开口,“素素弹的可比你好听多了。你自己弹的差。还要怪琴不好吗?你若不要,将琴给我……”

说完,沈苍苍便要动手去抢沈砚山膝上的古琴。

这个时候,一直安静待在沈砚山身边的小黑,猛的扑腾了一下翅膀,只见大白瞬间缠住了沈苍苍的手。小身板似乎还有些颤抖。

沈苍苍停下动作,露出一个痛不欲生的神色。“大白,你在怕什么。你可是虬褫啊,你不是普通的蛇啊……”

可大白此时显然被沈砚山身边的那只大鹰吓到了,缠着沈苍苍的手臂的又紧了一些。本来精神奕奕在卖乖的大白,瞬间变的萎靡不振。

沈苍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又坐了回去。

显然,她今日是没有希望从沈砚山的手里拿到这张琴了。

哪怕是碰一下……也不行。

真是太小气了。

沈苍苍坐稳了身子,才对沈砚山道,“素素不过是断了一根弦,便赔了你一张琴。礼尚往来,你也该送些东西回去。”

“送东西?”沈砚山抬起头来,皱着眉头看着沈苍苍,“可琴,的确是她弄坏的。”

沈苍苍有些语塞,半响后才道,“可她这不是赔你了吗?”

沈砚山依旧神色自若,“所以我收下了。”

沈苍苍抬起头大叫了一声:“啊……你怎么这样啊……”

她发现自己又被沈砚山绕了进去,而且无论怎么样,她都说不赢沈砚山。

在一边的重大夫瞧见沈苍苍那个可怜的模样,有些不忍心道,“世子,事情不能这样算的。这琴是太太借出去的,那么损坏了也该沈家担着。但是如今晏家小姐既送来琴赔礼,那么……你既然收下了,也该送一些礼回去,表示你大度的收下了。”

重大夫说的乱七八糟,但是沈砚山却略懂了一些。

他想了想,便将膝上的琴放在桌上,又走到重大夫的书架附近,瞧了瞧书架上的书。最后,他将目光落在了一本诗集上,他伸出手将诗集拿了出来,又在书桌上找了一只沾了墨的狼毫笔,在诗集上做了个符号。

“将这个本诗集,送到晏家去。”沈砚山走到重大夫身边,想了想又道,“再去牡丹院里取一盆绿玉,一起送过去。”

说完之后,他也不顾沈苍苍和重大夫惊讶的神色,抱着古琴就从屋内走了出去。

在他的袖口里,有一张小纸条像是要掉出来一样。

重大夫模模糊糊的瞧见,那张纸条上的簪花小楷写的极好,而且,似乎还写了沈公子三个字。

他想要再瞧清楚一些纸条上写了什么,沈砚山已经离开了他的视线。

重大夫只好叹了一口气,又和沈苍苍嘱咐了几句,便朝着牡丹院走了过去。

绿玉啊……

他有些头疼了。

彼时,晏府内,香复也有些头疼。

她都上了马车后才想起,自己居然将信函和古琴给了沈家世子。她居然胆敢让沈家世子替小姐跑腿。

香复想着,便觉得有些腿软了。

等马车停在晏府后门的时候,阿哒一脸不解的看着香复的样子,“怎么了,不舒服?”

“没事。”香复摇了摇头。伸出长袖拭了拭额头上的冷汗,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

她一来晏锦身边,便被晏锦器重抬为一等丫鬟。而且她们的卖身契,都是活契,而非死契。也就是他们想要走的时候,晏锦会放他们走。

晏锦待她如此之好。可她……

香复想到这里,心里十分的愧疚。

等进了玉堂馆,香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挑了帘子走进去。

此时,赵管事也在屋内。正一脸尴尬。

晏锦瞧见香复走了进来,只是抬了抬眼,又继续对赵管事道,“要越酸越好,最好是酸橘。”

赵管事点了点头,答道,“酸橘的话,城外到是一片橘林。老奴去瞧瞧。”

“也好。”晏锦想了想,“不过南方那些酸橘,也要运过来……我想尝尝不同味道的。”

赵管事有些不解。这酸还有不同味道的?

不过,他却没有将心里的那些话说了出来。

晏锦昨儿夜里说起想吃酸橘。

今儿一早,他不小心说漏了嘴,小虞氏便也知道了。

小虞氏虽在病中不方便来办这件事情,但是小虞氏还是特意吩咐了赵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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