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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谋-第3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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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医从帐篷里冲出来,一个个忙碌了起来,其中不乏有些年迈的老人,脚步又急又匆忙,丝毫也看不出,他们已经苍老。
周围的人忙碌极了,唯独晏安之退后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来来往往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力气帮上什么忙。
他不懂这些。
手足无措,约摸就是这个滋味。
此时,有人见晏安之站立了许久,才走上前安慰。“公子,这里太乱了,你进帐篷歇息吧!”
晏安之没有说话,只是问了一句,“晏将军的身体怎么样了?”
“这……”来安慰晏安之的人,其实也并不清楚晏季晟的身体状况。在他们的眼里,其实受伤的人都是一样的。能救的一定拼劲全力。可若是真的没办法了。纵使是帝王,他们也是无能为力的。
晏安之闻言,冷冷的抽了一口气。
他误会了这个人的话语……
他以为。他的义父出了事情。
其实从前的他,对于义父多少有些怨言,可是当一切都真相大白后,他又不觉得自己父母的事情。和义父有太大的关系。
此时,晏安之转身回了帐篷。当所有人都以为晏安之不会再出来的时候,却在下一刻看见晏安之穿上了盔甲,手里拿着晏季晟经常拿的长剑走了出来。
很快,便有人来阻拦晏安之。“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连方才陪着晏安之说话的岳副将都匆匆的跑了过来,“公子。你要去哪里!”
“我要上战场杀敌!”晏安之皱眉,“你们不用拦我!”
岳副将挥了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下后,又道,“公子,你这战场啊,你以为是儿戏呢!”
不管晏安之是否懂武艺,此时的晏安之是不适合上战场的。
晏安之的身子本就有些残缺,那双不轻便的腿,上了战场,说透彻一些,也不过是个累赘。
而且,晏安之现在的情绪显然很不稳定,这样去,也不过是送死。
岳副将很明白这点,所以有些气急,“你这样去战场上,便是送死!这场战役已经牺牲了很多人了,不缺你一个!”
岳副将的话,让晏安之眼眶都红了起来。
刚来边疆的时候,晏安之曾陪在晏季晟身边,看着眼前的军队布阵愁眉不展。在一边的晏季晟也不打扰晏安之,而是轻轻的抚摸长剑,等了许久后,才等到晏安之疑惑的眼神。
晏安之看着晏季晟手里的长剑,半响后才说,“义父,你手里的,是一把好剑!”
“是啊!”晏季晟喃喃地说,“这把剑是兵部的尚书大人亲自送给我的,是皇上的恩赐!”
这是许多人想要得到的东西,这是军人最大的荣耀。
然而晏季晟说这些话的时候,眼角似有泪光闪过,“皇上说,奖赏我跟着世子平定边疆多年。可是……这份奖励,本不该属于我一个人!”
晏安之看着晏季晟的样子,安慰,“义父!你别伤心!”
“再好的剑……”晏季晟将手里的长剑抬起,笑的很苦涩,“也换不回我兄弟们的性命啊!”
晏安之闻言,却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了。
在晏季晟的心里,没有什么比他带领的士兵的性命更重要的事情了。晏季晟之所以服沈砚山,无非是因为沈砚山是个好将军,无论大小战役,沈砚山永远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一个。
沈砚山用实际的行动,在告诉周围的人,任何人的性命,在战场上都是可贵的。
晏季晟服这样的沈砚山。
只是,在战场的战况瞬息万变,不是靠着勇气和信念就能完胜的,晏季晟纵使身手再好,也没有多少头脑。
今日,晏季晟跟在沈砚山身边,因为精绝的抵抗,在沈砚山的掩护下,退了回来。
对于精绝而言,这是一场关系到国家未来的战役,所以他们的抵抗比从前激烈了不少,纵使沈砚山帮晏季晟掩护,晏季晟身上的伤,却依旧很重。
而沈砚山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再厉害的身手,也抵抗不住,人数的压制。
沈砚山只是吩咐人将晏季晟送回来,而他自己却咬着牙,继续在战场上厮杀。
他是将军,是大燕朝这些士兵的指明灯,若是他都退下了,那么士气会大减。
沈砚山的伤势,其实也不乐观。
在京城里的伤还未痊愈,如今又在战场上有太大的动作,旧伤撕裂,又添新伤。
纵使这样,沈砚山也从未抱怨过半句,似乎这些都是他应该承受的。
晏安之想明白了,又在听了岳副将的解释后,不甘心地说,“我想帮帮他们!”
“世子猜到公子想这样做!”岳副将赶紧将晏安之又拉回帐篷里,“所以世子方才派人来告诉属下,说有事拜托公子。世子说,精绝的水源在一百里外,只是这水源很难找。若是没了水源,精绝就再也不能多抵抗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此时双方交战,自然没有人再去注意水源那边的动静。
而没了水源的精绝,便是沙漠上最无助的存在。
只是这个水源,却不是那么好找的。
晏安之闻言,惊讶沈砚山给他的信任,而同时,他又想好好的完成,沈砚山给他的任务。
第677章尘埃落定
精绝是位于沙漠中心的一个国家,它的繁华都是因为来往在沙漠和其他国家的人们,会在这里进行贸易。
有人要用羊皮换取食盐和大米,而也有人要用金银换取香料丝绸等等。
这些年来,精绝积攒下来的东西,已经能和大燕朝堪比。
所以,大燕对于精绝的战力从未小窥。
而且,若不是几十年前,现在的精绝皇室谋逆推翻前皇室,那么精绝现在的情况,肯定比当时更要繁荣。
战乱,永远是影响民生的存在。
既是位于沙漠里的国度,那么和众多沙漠里的小国一样,精绝最怕的,不是人们不再来这里贸易,而是没有水源。
在沙漠里没有水源,那么等于坐以待毙。
只是,精绝皇室的人也不是傻子,这样重要的存在,自然不会泄露太多。
晏安之想要找到这个存在,得费不少力气。
然而现在这个状况,却是不给他太多的时间。
他浪费一点时间,沈砚山和大燕朝的士兵,便面临多一份的危险。
岳副将说完之后,其实自己也没底,但是怕晏安之看出来,又道,“公子,这些年来世子也查过水源,他留的东西或许能帮到你!”
说完岳副将便转身从不远处的箱子里拿出一些东西。
他的动作利索,而晏安之也没有犹豫得接了过来。
晏安之和岳副将忙碌了起来,而远方的沈砚山却没有半点能歇息的时间。
晏四爷的离开,等于砍掉了沈砚山一只胳膊。
晏四爷虽然头脑和谋略不算厉害,但是他的武艺却很超群,如今他离开后。沈砚山明显有些吃力。
跟在沈砚山身边的人尽量想要跟上沈砚山的脚步,却显得十分的困难。沈砚山在战场的前列,硬是活生生的杀了一条血路出来,从远处看,像是在沙漠里蔓延的一条红色的血河,宛如黄泉路上被染的鲜红的彼岸花,妖艳且又诡异。
相反。精绝皇室那边的显然有些后继无力。
站在城墙上的将领。面孔僵硬,神色急躁,看着下方络绎不绝的士兵。像是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了起来。
他看着,身子微微颤抖。
他早就见过了不少风浪,却不想今日在看见这样的场景。竟有些手足无措。
沈砚山是真的生气了,这个人。是真的想要精绝这个国家在世上消失。
他想起从前,沈砚山对精绝的国王说,“若有下次,不。应该不会有下次!”
那时所有的人,都不明白沈砚山那句话里的含义。
毕竟那时的沈砚山,年纪尚小。虽然在战场上骁勇,也不过是个孩子。
他们没有多想他的话语。
如今想来。沈砚山在那个时候其实就说的很清楚了,不会再给精绝任何机会。
那个人,相当记仇。
此时,他明白了大势已去,却不想就这样战败。
想到这里,他对身边的人大吼,“死也要守住,为了你们的父母兄弟,也要守住城门!”
他的咆哮声,像是给精绝的士兵们吃了刺激的药物一般。本来有些颓废的军心,此刻又重新振作了起来。
然而——
这样的优势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在沈砚山的带领下,城门很快便被击破了。
这场战役关系到精绝的存亡,又何尝不是关系到大燕朝的以后呢?
双方都是拼劲了全力。
乱军之中沈砚山骑着战马第一个人冲进了精绝的内城,他身上的盔甲早已被染红,血液凝固后又被融化,又再次凝固,留下乌黑的一片。
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不要撤开!”
却很快没了声音。
沈砚山身后的骑兵带着弓箭手走了进来,骑兵开道,而弓箭手们也迅速的占领了高地,开始向下射箭。
顿时,军心大乱。
精绝的兵队节节败退,在接近宫殿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从城门到精绝的宫殿,鲜血染了一路,尸首堆的高高的,此时的宫殿更是像人间地狱。
精绝国王最后选择了逃亡,却依旧没能走出宫殿。
他的鲜血,染红了沈砚山手里的长剑。
精绝水源被破坏的消息,也慢慢的传了过来……
很多精绝的士兵,放弃了抵抗。
等晏安之赶回来的时候,精绝这座华丽的不像人间的城池,已经彻底的没有了往日的气息,周围弥漫着硝烟,而腥味浓重更是刺鼻。
他知道,一切尘埃落定了。
晏安之踏着尸首,慢慢的朝着沈砚山走去。
远处的沈砚山,面容肃穆,手里的长剑光泽已经被鲜血掩盖。他就这样站在人群里,一句话也没说,却让周围的人,不得不服信服。
在这一刻,晏安之终于明白。
像沈砚山这种人,其实隐藏的很深。
平日的沈砚山,露出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一旦沈砚山真的生气了,那么后果便恨可怕。
如今的精绝虽然惨烈,但是若战败的是大燕朝,想必会比这个下场更惨烈。
战争永远都是这样。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次的战役,更像是给大燕朝周围所有的国家一个警告,如果他们胆敢大燕朝有不好的图谋,那么便会是下一个精绝。
不过,沈砚山显然是希望精绝这个国度消失,那些残留下且没有仇恨思想的人,都已经被转移,不再精绝的国土上生活。
精绝的水源,因为被晏安之破坏,剩下的其实也不够这些人饮用了。
曾经强大能和大燕朝并肩的精绝,就这样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成王败寇,向来如此。
战役结束,伤员们也得到了安顿,此时京城里也传来了纪毓的圣旨,说是希望沈砚山早日回朝。
沈砚山看着送来的圣旨,神色淡漠。
夜里的沙漠,寒冷的像是冬日里一样。
突然,一声刺耳的鹰鸣划破了寂静的夜,下一刻沈砚山的帐篷外便有了动静。
周围的士兵像是习惯了这样的事情一般,谁都没有动弹,而是坚守自己的位子。
很快,帐篷被撩起一块,一个肥胖的鹰,蹒跚的走了进来。
它的脚上,捆的是一封信函。
第678章君可缓缓归矣
沈砚山见状,本来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容被人察觉的笑意。
而站在不远处的鹰,跟随在沈砚山身边多年,自然明白他的任何情绪。
它立即讨好似的伸出自己肥胖的小腿。
本来锋利眼,也微微敛起。
其实,这封信函里,没有太多的文字,却放着几枚干枯的梨花瓣。
隐约间,还能闻见梨香扑鼻。
沈砚山握着干枯的梨花瓣,修长瓷白的手,在昏暗的烛火下,像是透明似的。
他怔了怔,半响后笑了起来。
陌上花开,君可缓缓归矣。
帐篷外,夜风依旧吹着。
对于一些人而言,却不再似往日那般寒冷。
所有的一切,终于尘埃落定了。
沈砚山拔营归来,而精绝覆灭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京城之中。这场战役,比人们想象里来的更快也更直接,不少人对沈砚山的手段有些胆怯,谁也没想到沈砚山丝毫不逊色他的父亲定国公。
曾经繁华的国度,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人们的记忆里。
甚至,有人私下说沈砚山太过于残忍,居然不给那些人留一丝活路。
很快提出这个想法的人就被反驳了回去,毕竟,京城之中不少商贾和官员,都曾亲自面临过战争带来的残酷,他们怎么不知道,在战事上并没有太多道理可讲。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能有半分仁慈可言。
如果今日覆灭的是大燕朝,那么又有谁会来同情,大燕的子民呢?
成王败寇,向来如此。
等晏锦收到了消息时,沈苍苍正挺着个肚子,大大咧咧的提着自己制的梨花酥来晏家长房。
定国公和陆小楼的死,让沈苍苍抑郁了很久,但是活着的人不可能因为身边的人离去。而选择逃避从此不再面对。尤其是此时的沈苍苍还有了身孕,哪怕她再伤怀,也得顾及腹中的孩子。
所以,在虞方的陪同下。沈苍苍的情绪恢复的倒也很快。
私下,沈苍苍曾十分诚恳地握住晏锦的手说,“我能遇见哥哥,是我两世修来的福气,只有他不嫌弃我。也只有他才会如此待我!”
晏锦闻言,只是反握住沈苍苍的手。
这种感觉,她又何尝不知呢?
纵使再过一世,她也从未想过,自己会和沈砚山在一起。
“素素!”沈苍苍进屋后,却没有看见晏锦,只是遇见了有些消瘦的香复,立即问道,“香复,你可曾看见你家小姐了?”
香复福身。“回郡主话,我家小姐这会正在祠堂呢!”
沈苍苍颇为惊讶,“祠堂?”
祠堂那种地方虽是祭祖的,但是终究有些阴森。
跟在沈苍苍身边的虞方,很快便看出来了香复的为难之色。他明白里面的事情,或许不方便让沈苍苍知道。
香复跟在晏锦身边多年,自然知道那些事情,该怎么处理。
于是,虞方转移话题,同沈苍苍说虞家长房景色极好。要带沈苍苍走走。
沈苍苍不疑有它,立即应了下来。
而另一边,晏锦正陪晏季常站在晏家祠堂内,看着舒家人送回来的昏迷不醒的人。有些怔住。
谁也没想到,曾经风光一时的晏三爷,居然会变的如此狼狈,像是郊外的乞丐一般,浑身散发着臭味。
自从纪毓登基,便曾派人去抓晏三爷去天牢。奈何晏三爷聪明,他知自己肯定会被抓住,所以干脆趁乱逃出京城。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众人寻找无果的情况下,晏三爷居然能找到了舒家人的下落。
此时舒家的家主,露出几分为难之色,“前些日子,庄子上的人说,如玉的……”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说如玉的坟似乎被动过,所以以为是舒家这边的人动的。但是后来想想,却又觉得不对劲,才来找我!”
当时,其实他也很惊讶,毕竟他这个可怜的堂妹已经入土为安,他们怎么可能去打扰她呢?
结果,他不去不要紧,一去就查出了端倪。
舒如玉的坟,明显被大动过。
上面的泥土,虽然铺的依旧是原来的,却依旧隐隐能看见新泥。
舒家如今没有什么钱财,所以并未给舒如玉有太多的陪葬,此时舒如玉的坟被动,他们自然是吓到了。
于是,他又吩咐了下人继续动。
那会,他动了土才发现,舒如玉的棺椁旁边,居然又多了一个棺椁,而且比舒如玉的棺椁要高那么一些。
按照大燕朝的风俗,这是夫妻合葬才有的礼仪,寓意是互相依偎,生生世世。
他吓的魂飞魄散,立即让人把另一个棺椁抬了出来,打开之后却发现不过是一些衣物。
然而这些衣物,他却不能再眼熟。
这是舒如玉出嫁的时候,晏三爷曾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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