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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谋-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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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似乎有些疲惫。但是,那双宛如墨汁染过的眼眸,却又精神奕奕。
晏锦低下头,岔开了话题,“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还要等些日子吗?”
“对他们,的确是要等些日子!”沈砚山坐下后,才轻声地说,“不过,对你,便不是了!”
晏锦将身上的斗篷拢了拢,依旧担忧,“你的事情做好了?”
“恩!”沈砚山对晏锦倒也不隐瞒,他粗略的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十分认真的询问道,“这些点心是在哪里买的?”
晏锦顺着沈砚山的目光,看了看桌上的点心。这些点心,其实都是她亲手做的。
她怕被沈砚山发现异常,便撒谎道,“是在外面买的!”
“啧!”沈砚山摇头,语气依旧淡淡地,“这家铺子再过几个月怕是要关门大吉了。”
晏锦惊讶的看着沈砚山,“为何这样说?”
沈砚山唇角露出一丝笑,“这些点心样子其丑无比,闻着更是一点香味都没,这样的点心,怎么卖的出去?”
晏锦:“……”
她的手艺,其实她自己一直都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不过被沈砚山如此评价,晏锦还是有些不甘心。
她试着反驳,“或许,店家做的匆忙了呢!”
“唔!”沈砚山目光带着几分玩味的笑意,“那也是要关门的!”
晏锦和沈砚山说了一会话,本来沉重的心情也慢慢的舒缓了一些,没有了刚才的那般压抑。
过了一会,晏锦才对沈砚山说,“我父亲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沈砚山点了点头,“知道!”
在这京城之中,其实什么事情永远都是一环套一环,人人都是鱼肉,亦人人都是刀。
想要说什么绝对的胜利,也是不可能的。
她想做的,便是将那些威胁到他们的人挖出来。
可惜,依旧是失策了。
沈砚山像是知道晏锦在想什么一样,“这次,的确是我三叔的不对。不过,他的出现,也给了晏大人一个机会,这次,起码除掉了洛大人,兵部那边对薄相而言,又少了一个棋子。素素,你是不是想问我,你这次是否是做错了?”
晏锦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做错了!明知道阿宁是会做这些,却依旧将图纸给了她,如今父亲入狱,都是我大意了!”
“怎么会是你的疏忽?你做的很好了!”沈砚山安慰晏锦,“晏大人这次应该好好的感谢你,若不是你,他现在便不是入狱了!而且,这次入狱,是福是祸,还很难定论!”
晏锦虽然也知道,父亲入狱有些蹊跷。
但是,具体的原因,她却想不出来。
元定帝是个十分难以揣测的帝王,她不知道元定帝这样的举动,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此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否是太自信了一些。
如今,沈砚山这样一说,晏锦反而有些好奇了。
她低声问了一句,“你为何这样说?”
“晏大人的心,依旧是太善良了!”沈砚山的目光清冷,“为官者若是太心善,便会害人害己!他既选择了在仕途,有些事情就应该果断一些!这次,若不是你,晏大人估计连是谁给他背后一剑都不知道!而且,就算他今日防的了二小姐,来日还能防的了别人?”
晏锦这一次的局,在沈砚山眼里,布置的很好。
若是晏锦让晏季常发现晏绮宁要偷图纸,那么最后晏季常也不会真的杀了晏绮宁,而是将晏绮宁关押起来。那么,晏绮宁身后的人,晏季常怕是一辈子都发现不了。
既然发现不了敌人,那么这样的局又有什么意义?
毕竟,晏锦亲自告诉晏季常这些人,也不如晏季常自己发现有意义。晏锦不能在仕途上帮晏季常一辈子,有些事情,终究得晏季常自己去发现!
而且,晏绮宁这个人,本就是个废子,没了,也没什么可以惋惜的。晏季常本就对晏绮宁有防备之心,晏锦这样做,大概也会让晏季常觉得,自己人生挫败。
既然要挫败,便一次性让他看彻底最好。
晏锦这样做,不止让薄相在元定帝心里种了一个恶毒的种子,而且还给晏季常了一个很好的机会。
元定帝这次的反应,的确是不小。
不过,沈砚山知道,元定帝生气,并不是冲着晏季常,而是薄相。
至于为什么要关押晏季常,其实更是简单了……
沈砚山看着晏锦,语气依旧如初,“你放心吧,过几日晏大人就会安安稳稳地从刑部出来。这次对他,绝对是福,而不是祸!”
第549章:醉酒
福兮,祸之所伏。
祸兮,福之所倚。
有的事情,好事可能会变成坏事,而在某种情况下,坏事也可能会变成好事。
比如晏季常这次入狱,其实对晏季常而言,的确算不上一件坏事情。
元定帝是个独立的帝王,他和先帝不一样的地方,便是先帝知道困难的时候,总会选择逃避。
先帝逃避了太多的事情,最后沉醉在自己幻想的日子里,从而导致大燕朝在他的手里,差点易主。
元定帝知道了祸根,便会想办法去铲除,虽然中间会有些犹豫,但是却也果断。
而且,元定帝发现的,其实也不算太晚。
“兵部这些年插手了不少不该插手的事情,有的时候能力太过,也未必是件好事情!”沈砚山拿起晏锦眼前的青花瓷酒壶,轻轻地倒了一杯酒,“我估摸着圣上这次,是要清理一下兵部了!”
晏锦皱着眉头,看着沈砚山将酒杯握在手里把玩,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朝廷上的事情,她只是略知一些皮毛。
具体的,她根本没有去想过。
她想起前世,薄相对父亲和虞家的刁难,便不禁担心,“我怕这次……”
沈砚山抬起手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晏锦,打断了她的话,“你应该相信我!”
他的语气不算重,声音也不够大,但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晏锦愣了一愣。
关心则乱。
她现在也是太过于担心父亲了,所以才会如此失控。
晏锦笑了笑,有些苦涩。“我从前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看着父亲在我面前躺下的时候,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站着喝风,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我现在,不想和从前一样了……”
在父亲入狱后,她又想起了父亲去世的那个夜晚。
雨水冰冷刺骨。周围全是蔓延的血迹。红的可怕。
她坐在大雨里,看着父亲躺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尸首分离。疼的像是被人砍掉了四肢一般。
那个时候的她,才知道活着原来比死了还要痛苦。
沈砚山抬起手,用指尖轻轻地抚摸晏锦的眼角,言语轻柔。“不会和从前一样了!”
他说的坚定,也很让人安心。
晏锦缓缓地舒了一口气。然后点了点头。
其实现在的晏锦,沈砚山很喜欢。
从前的晏锦,像是一个顽固的石头,周围硬邦邦的。怎么也敲打不开她的外壳。他想知道她想什么的确是简简单单,但是想从她的嘴里听到这些话,却是比登天还要难。
有的时候。他也希望晏锦能将他当做依靠,歇息片刻。
所谓夫妻。便是要互相扶持。
两个人安静了许久,沈砚山的指尖依旧没有从晏锦的眼角上挪开。
过了良久,晏锦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后,他才依依不舍的将手放下。
晏锦静静的凝视沈砚山,然后又学着沈砚山方才的动作,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眼角处。
沈砚山的这双眼生的极好,尤其他每次微微挑眉的动作,更是让人觉得沉醉。
男色,也可以如此的迷人。
沈砚山挑眉,轻轻地“恩”了一声。
晏锦放下手,喃喃地说,“你能回来,很好!”
“是吗?”沈砚山微微挑起唇角,又道,“既然你觉得很好,不如我们来选选成亲的日子?”
晏锦闻言,也没有太惊讶的便点了点头。
她喜欢这个人,想要这个人在一起。
她的感情一直都是如此纯粹,喜欢便去追寻,欲擒故纵不是她。
晏锦十分的淡定,而沈砚山的眼里却闪过几分惊讶。
晏锦就这么看着沈砚山‘沉稳’的将酒杯拿起,然后饮了一杯酒。她本想出言提醒,但是沈砚山发现这酒的味道似乎不错,又给自己倒了几杯,饮了下去。
顷刻间,他那张白皙如玉的容颜上,便染上了一份淡淡的粉红,像是寒冬里的初绽的桃花。
酒醉微醺。
下一刻,沈砚山便站了起来,晏锦也起身想要询问他是否还好的时候,沈砚山整个人便朝着她倒了下来。
他的身子像是失控一般,整个人都压了过去。
晏锦眼疾手快,立即扶住了沈砚山。
这一次,她惊的眼都瞪圆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其实,这些清酒的酒很淡,她喝的时候完全当白水喝来着,而沈砚山不过是饮了几杯酒,便直接醉倒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
在外人面前难以估摸的沈砚山,酒量居然差成这样。
沈砚山的身子依在她的身上,脸颊更是紧紧的贴着她的肩膀。沈砚山有些沉,她扶着也有些吃力。
但是,院外的下人早已被她支开,她想要唤他们进来,也有些困难!晏锦想了想,还是自己挪着脚步,一点点的将沈砚山往屋子里搬,像是拖着一个赖在自己身上的大袋子一般,动作也有些吃力。
好在,沈砚山也不是彻底的晕过去,迷迷糊糊间还是有些神智的。
他乖巧的像是个孩子一般,在晏锦将他放在床上的时候,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眼睛轻轻地合上。
晏锦也是第一次见识到几杯酒便能醉成这样的人,她自己酒量不差,身边的人酒量更是比她好上十倍。但是,沈砚山却很怪异,他只是稍微碰一点点带酒的东西,便会醉成这样。
晏锦伸出手替沈砚山脱了靴子后,又替他盖上了被子。
此时的沈砚山,闭着眼睡在床上。
烛光下,他隽秀的容颜,更是宛如透明,瞧着十分的吸引人的视线。
醉酒的沈砚山,倒是和平日里不太相似。
平日的他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面容,连笑起来的时候,都是不动声色。
只有睡着了,才会如此的从容,无害极了。
晏锦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了沈砚山的靴子上。
靴子上布满了泥土,而且鞋底还有些磨破了。
沈砚山是个十分讲究的人,这些细节他平日里注意的很好。若非是从外急匆匆的赶回来,也不会这样狼狈……
晏锦想了想,便起身去院外吩咐香复送了一碗醒酒的汤过来。
香复并不知道沈砚山在屋子里,将汤送来后便退了出去。
晏锦亲自喂了沈砚山醒酒汤后,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原来,沈砚山也有如此的一面。
当真是,有意思。
第550章:泄露
晏锦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了过去,等她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躺在床榻上了,被子也裹的严严实实的,而身边的沈砚山却是不知踪迹。
她有些愣住,却在揉眼的时候,才发现了手里居然还有个东西。
她坐了起来,看着手里的玉佩,有些惊讶。
这枚玉佩的玉质极好,不像是大燕朝的东西,而且上面的纹理,更是精致的栩栩如生。
这样的玉佩,价格必定不菲。
沈砚山什么都没说,便将这枚玉佩留下。
晏锦想了想昨夜沈砚山的话,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玉佩,过了许久才唤了香复进来伺候。
一切如沈砚山所言的那般,她的父亲去了刑部,其实也并非是坏事。
不过短短的三日,洛家便彻底的消失在京城之中。
元定帝的圣旨下的很快,丝毫没有给洛家人一点准备的机会。而当天,晏季常便也从刑部放了出来。
晏季常放出来后,并没有立即回府,而是被元定帝身边的小太监接进了宫中。准确地说,是用轿子请进宫中的。
等晏季常再次从宫中出来的时候,他便已经入了内阁,成为朝堂上元定帝重视的大臣之一了。
这个消息传的很快,元定帝似乎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任由宫中的散布消息。
晏季常人还没到府里,元定帝赏赐的东西便下来了。
小虞氏看着元定帝赏赐的东西,十分的丰厚。她还有些不安的看着晏锦,问晏锦她是不是在做梦。
其实,晏锦也有些不镇定。
元定帝的赏赐和重视来的太快,她不知道这份重视的背后。是否还有利用,或者是其他。
洛家被满门抄斩显然是元定帝对薄家有些不满了,毕竟洛家好歹也是薄家的远亲,再错也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下场。而且,听闻这次和洛大人有来往的人,也受到了牵连,比如白鹤观的观主。一直置身事外的他。也被元定帝下旨关押了起来。
虽然暂时还未处置,但是显然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为此,国师还亲自出面恳求元定帝放过观主。却依旧没有让元定帝回心转意。
这件事到了最后,元定帝也没给大臣们一个原由,更没有告诉大臣们,洛大人给的那份图纸。是真是假。
他直接给洛羽扣了一个欺君罔上的大罪。
而且,这个罪名。洛羽在刑部大牢里也认了。
如今,这份图纸是真还是假,其实都不重要了。大臣们已经明白,晏季常在元定帝心里的位子。今非昔比了……而且,昔日那位默默无闻的谢相,也似乎有了崛起的迹象。
朝廷上。局势彻底的不明朗了。
谢相、薄相、沈家……还有现在的晏季常,谁才是元定帝真正相信的人。他们也猜不出来。
自古圣意,便难以揣测。
所以在消息彻底传开后,谢相的门前,又多了一些拜访者。
晏家长房这边,来送礼的人更是络绎不绝。
晏季常回来的时候,只是粗略的见过几个人,便回屋歇下了,他这日子十分的疲惫,无论是身子还是精神,都崩的紧紧的。只是在睡下之前,他特意见了一次晏锦,独自和晏锦说了一声,“抱歉,是爹爹没做好!”
“爹爹何必说这些?”晏锦笑了笑,言语十分的温和,“我和爹爹是一家人,不用说这些见外的话!”
晏季常闻言,点了点头,“你放心,爹爹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晏锦看着父亲眼下的青痕,也点头回应,“我信爹爹!”
她一直都相信自己的父亲,从未更改过这个信念。
她说的诚恳,而晏季常也是淡淡一笑,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有的时候,多说无益。
其实,这一次元定帝并未泄露太多的内幕消息,比如洛羽的图纸从哪里来的,又比如他为何重用晏季常等等。
但是,消息这种事情,想要打听,多少也能打听到点有价值的信息。
很快,晏家二小姐为了攀附权贵出卖晏季常的消息,就传到了沈三爷的耳里。
洛羽许给晏家二小姐的是事成之后,他会晏二小姐想要的东西。无论是地位,还是金钱,他都会满足晏二小姐。
其实,洛羽的地位,当真给不了晏绮宁什么。
沈三爷很快便想到了,洛羽身后的薄相。
只有薄相,才有这个能力。
他捧着的药碗从手了跌落,滚烫的汤药顷刻洒在了锦被上,吓的在一边的重大夫立即扶起药碗,皱着眉头说,“三爷,你小心一些!”
汤药慢慢的透过锦被渗透了下去,沈三爷的里衣也变的湿漉漉的。
他没有被这种异样的感觉弄的难受,而是继续抬起头问重大夫,“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老夫何时骗过你?”重大夫将药碗放在桌子上,又叹了一口气,“昔日老夫便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你不愿意听老夫所言!若晏家二小姐没问题,晏大人怎么会将她放在白鹤观这种地方?晏大人的心看着强硬,实则柔软,他都做成这样了,你还看不出来吗?”
重大夫的语气虽然带着埋怨,却依旧转身出了门,吩咐下人们进来伺候沈三爷换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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