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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谋-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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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锦有些哭笑不得,她伸出手,抚摸着木匣里的琴的琴弦。
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这张琴却一点没有损坏,声色依旧动听。
“我怎么会嫌弃,只是表哥,这张琴太贵重了!”晏锦将手从古琴上抽开,然后婉拒道,“我不能收!”
的确是太贵重了……
当年,曾有人出万两黄金只为找到这张琴,结果却没有音讯。
连晏锦自己都没料想到,这张琴居然会在虞家。
她的外祖父年轻的时候虽然经常奔波在西域,却也很少有机会能接近精绝皇室的人……
恐怕当年战乱的时候,有人趁战乱将宫中的东西偷了出来,恰好让她的外祖父,捡了天大的便宜。
虞方眼里闪过一抹慌张,他薄唇微微翕动,一张病态白的脸上,此时更是不见一点血色。
他低着头,半响后才说,“这……是我第一次送你东西,你就收下吧,不贵重的!”
“怎么会不贵重?”晏锦看着木匣,又叹了一口气,“它可是无价之宝啊!”
虞方沉默了一会,又轻声地解释,“这是当年我学琴的时候,大姑母送给我的!只是,这些年来我未能好好的用它,放着也是浪费!素素,这张琴放在你身边,比放在我身边,有用的多!”
虞方说到这里,脸上全是愧疚的神色。
晏锦看着琴的目光,微顿。
她的生母大虞氏是个十分擅长琴艺的人,离世之后也留了无数张名贵的琴给她。
每一张琴,对于她而言,都是念想。
不过,无论她多想念生母,那个人都已经去世了。
她活着,就得往前看。
“既然是母亲当年送给你的,那么它便是表哥你的东西!”晏锦笑了笑,又轻声地解释,“我的库房里还有许多张琴……其实我的琴艺也并不好,我只是闲来无事的时候才动动手!表哥,如果你真的想送我东西,我倒是很喜欢西城那座金晖楼的首饰!”
虞方看着眼前的木匣,然后微微垂下眼眸。
这张琴,是他第一次到虞家的时候,大虞氏送给他的。
那个时候的他,尚且年幼,听不懂大虞氏弹的曲子是什么,但是却觉得十分的好听。
他坐在大虞氏的跟前,轻声地问,“这曲子是什么?很好听!”
那会的他,因为错服了毒药,所以暂时的失明了。
他看不见大虞氏的模样,却听到那个女子声音有些沙哑,她低声地说,“这首曲子叫战东风,你若喜欢,来日你也可以弹奏!”
“是吗?”虞方听了后,摇了摇头,“我不行的,他们说我活不长!”
大虞氏停了手上的动作,言语里带了几分肯定,“不会的,小方这么懂事,一定会好起来!”
“大姑母你不用骗我!”虞方那会尚且稚嫩,对死亡从未有过什么恐惧,“我不怕死的,只是我死了,爹爹就一个人了!他很可怜……我乳娘说,他是个可怜的人,要我陪着他。我若是走了,大姑母你一定要让我爹爹重新再有一个孩子。他很好,以后一定会有比我更乖巧的孩子的!”
大虞氏沉默了许久……
半响后,她声音有些哽咽说,“小方一定会没事的,相信姑母,一定会没事的!你不是喜欢姑母弹的曲子吗?我把这张琴,留给你……以后,等你眼睛能看见了,再好好的学琴,弹给姑母听!”
大虞氏那时候的声音太过于温柔,所以虞方才会相信……
虞方垂下眼眸,“我……”
“她手里已经有一张绿绮了!”一直未曾开口的沈砚山,打断了虞方的话,“有一张,便足已!”
第298章:闹翻
沈砚山的声音有些冷然,听的虞方打了个哆嗦。
虞方察觉到了异样,便忍不住窥了一眼不远处的少年。
只见沈砚山用手肘撑着桌面,修长的手指轻轻滴拖着下颚,眼里带了几分淡薄。
这种淡漠,有几分疏离感。
虞方是个敏感人,他觉得沈砚山……似乎有些生气了。
只是这个人长年喜怒不形于色,所以稍微粗心的人,怕是一点也瞧不出来。
虞方定了定心神,又瞧着晏锦坚决的模样,才无奈地改口,“那我,改日去金晖楼瞧瞧,选些首饰送你!”
晏锦点了点头,“那么,我便先谢过表哥了!”
虞方显然还有别的话想要说,而且他似乎真的很想将手里的古琴送给晏锦。但是,碍于沈砚山在这里的关系,虞方只好就此作罢,选择了沉默。
等虞方将古琴收好后,屋外传来了一阵哭闹的声音,而且声音越来越大,哭泣的人像是遇见了什么惨烈的事情一般。
晏锦想了想,才对虞方说,“表哥你先回屋歇息,我出去看看!”
晏锦说完之后,觉得自己一直被人盯着,然后她嘱咐完虞方后,只好无奈的看着身后的人,轻声地询问,“世子,你要去看看吗?”
晏家宅子里的事情,晏锦从未打算让沈砚山知晓。
只是,她怎么也没预料到,沈砚山今日会出现在这里。
“恩!”沈砚山姿态优雅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晏锦身侧,低声道,“走吧。我陪你出去瞧瞧!”
晏锦微微挑眉,她觉得沈砚山这句话有些‘怪怪’的,但是具体哪里怪怪的,她一时也想不明白。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走了出去,留下虞方一人。
虞方站在他们的身后,看着两个人的步子几乎是一个步调,一时有些怔住。
沈砚山是将军。他自小在军营里长大。行走的步伐绝对不会如此的迟缓。但是,他为了配合晏锦,却放慢了步调……若他只是稍微的放慢步调。虞方也不会愣住。
虞方惊讶的是,沈砚山的步调和晏锦的,一模一样。
若不是知晓他们的年纪,虞方看着背影。一定会以为他们已经很熟悉了……熟悉到像是生活了许多年一样,才会如此的了解对方的一切。
虞方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抚摸了一下木匣。
彼时,晏锦同沈砚山刚走出玉堂馆的大门,晏锦才想起方才自己心里一直想的事情。
她手里有绿绮古琴的事情,沈砚山是如何知道的?
她的生母是一个极其低调的人。在宴会上很少会弹奏曲子。而且,生母虽然性子单纯,却从不会将古琴外露给别人看……
连她父亲。都是在生母嫁到晏家之后,才知道母亲有如此多的古琴。
晏锦想了想。脚步微顿,“世子,你怎么知道,我有一尾绿绮?”
“恩?”沈砚山微微偏头,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听你弹过曲子,我听音色,应该是绿绮!”
晏锦微微蹙眉,一时有些不明白沈砚山话语里的意思。
她从未在外人面前,弹奏过绿绮。
只有她闲来无事的时候,会将绿绮放在她闺房里,弹奏一曲!
那时,却也是夜深人静……
晏锦瞪圆了双眼,一脸错愕的看着沈砚山。
他,若是从她的琴音里听出来,她用的琴是绿绮的话,那么沈砚山一定是在她的院子外听见的。
还是深夜。
沈砚山见晏锦一脸惊讶,然后又低声解释,“那天,我饮了一些果酒,路过而已!”
晏锦:“……”
她曾听沈苍苍说过,沈砚山不参加任何宴会的原因,便是因为沈砚山酒量极差,几乎是一杯就倒!她起初觉得,沈苍苍说的太夸张了,可如今从沈砚山的嘴里知道这件事情后,晏锦多少有些傻了眼。
京城里的果酒,是没有任何酒的味道的。
尤其是在宫中的果酒,只是和浓烈的白酒放了几日,带了一些酒的味道后,便被送了出来。
这些从未带一点酒的东西,居然让沈砚山有了醉意。
他的酒量,到底是有多浅?
沈砚山似乎也察觉到什么,他抬起眼眸看着晏锦道,“我平日里,也不饮酒的!”
晏锦听了之后,倒是忍不住取笑了一句,“也是,世子的酒量,一杯酒倒!若是饮酒,那么宋侍卫可就惨了!”
天天得扶着主子归家,可不是惨了?
晏锦笑眯了眼,却也看的沈砚山一时微怔。
纵使他阅读过不少的书籍,却无法从任何书籍里找出一句话来形容她此刻的美丽!她如羊脂玉一般白嫩肌肤,在阴沉的天色中闪着点点的光泽,尤其是那双蓝灰色的眼睛,宛如熠熠生辉珍珠,灵气动人。
沈砚山此时唯一想做的,便是抬起手,遮住她那双眼。
晏锦笑音落下之后,远处哭泣的声音便更大了。
女子哭泣的厉害,她大喊道,“爹爹,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姨娘……爹爹啊!”
晏锦的笑慢慢地收敛起来,然后目光朝着哭泣的地方望去。
那个声音,她记得很清楚。
那是,晏谷兰的声音。
晏锦抬步朝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走去,而沈砚山跟在她的身后。
玉堂馆离蕙兰斋一段路程,此时晏谷兰的声音传来的地方,却不是蕙兰斋,而是小虞氏的住的院子。
晏锦脚步轻缓,她想,这件事情的确是该解决了。
不知,父亲能不能接受这件事情的真相。
晏锦同沈砚山走进小虞氏住的院子后,便瞧见晏谷兰和季姨娘发髻凌乱,模样可怜极了!尤其是季姨娘,她身上的衣衫,还被人扯破了。
站在季姨娘身边的三个男子,身子臃肿。
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人,对着季姨娘大吼道,“你这个东西当年做的事情,你自己不敢承认,还怕我们将事情的真相彻底的说出来么?季月,你不是让我给你买了东西吗?今儿我一次给你送过来,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狡辩什么!你不仁,休要怪我们无义!”
第299章:怨恨
男子话音刚落,晏谷兰便冲着男子大吼,“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这些年姨娘给你们银子,养活你们那么久!如今,你们竟然要恩将仇报,如此污蔑姨娘,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晏谷兰说完之后,将凌乱的发髻挽会耳朵后面,然后怒目看着眼前的人。
在晏谷兰身边的季姨娘此时眼里的泪水簌簌落下,哭的是梨花带雨。
平日里容颜并不出众的季姨娘,如今瞧着倒是有几分可怜。
站在廊下的小虞氏揉着眉心,显然也是被气坏了。
她握着的拳头,几乎要划破了她的掌心,“给我闭嘴!”
小虞氏低沉地吼了一声,然后看着晏谷兰又道,“你若再不闭嘴,我就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晏锦微微蹙眉,心里多少有些担忧。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母亲……
在她的记忆中,母亲性子和善,与世无争!自小,外祖父便将母亲照顾的太好,所以母亲根本不知道后宅的险恶!
后来母亲嫁入了晏家,也在慢慢的改变。
前世,父亲离世的时候,母亲连质问祖父祖母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
“母亲!”晏谷兰看着小虞氏,眼睛红肿,“姨娘当真是被冤枉的!”
小虞氏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指着不远处的点心说,“冤枉你们?这些东西不是你们让何氏送到玉堂馆的吗?若不是季大和你们吵起来,这些点心就入了素素的口中了,你们这群东西,怎么会如此心脏、恶毒!”
小虞氏话音刚落,晏锦便露出错愕的神色。
她抬起头看着放在小虞氏身边的食盒。一时怔住。
她从前挑食,但是自从重活一世后,便对食物没有任何挑剔了。
私下,无论是酸的点心,还是甜的发腻的点心……她都毫不犹豫地用了下去。
不过在用点心之前,香复会替她验她用的东西,是否有毒。
防人之心。永远不可无。
只是。晏锦怎么也没想到,季姨娘会用如此卑劣的方式来陷害她,这倒是不像是季姨娘的小动作?
晏锦想到这里。目光便放在了一边晏谷兰身上。
此时的晏谷兰脸上全是慌张的神色,她不敢去看小虞氏的神色,手更是紧紧地撰住衣袂……
晏锦顿悟了。
原来,这是晏谷兰做的事情。
晏谷兰会延厌恶她倒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从晏谷兰出生开始。她们两个人便像是八字不合,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一见面,晏谷兰便会带着恨意看着她。从前,晏谷兰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晏锦倒是不在意。
毕竟。她是晏加的嫡女,而晏谷兰不过是个庶出。
一个小小的庶出,她没有必要在乎。
只是。昔日的晏绮宁和晏谷兰总是喜欢发生争执,晏绮宁每次被晏谷兰欺负。晏锦都会帮晏绮宁出头!她心疼自己唯一的妹妹,生母不在了,她想担起生母的职责,好好的保护妹妹。
所以,无论是和晏谷兰争吵,甚至是动了手,她都从未后悔过。
只要晏绮宁好,一切都好。
其实,连晏锦自己都未曾想到,她一直当做明珠一样呵护的妹妹,竟然会有那样的心思。
因为厌恶父亲面目狰狞,所以最后陷害死了父亲。
晏锦低声地叹了一口气,惹的她身边的沈砚山,不禁侧目瞧了一眼。
小虞氏此时也注意到晏锦和沈砚山站在前庭,她微微一怔,然后有些不安地说,“世子、素素,你们怎么来了?”
“娘!”晏锦抬步绕过跪在地上的季姨娘和晏谷兰,走到小虞氏身边,“你先坐会,别生气!”
小虞氏反握住晏锦的手,眼里全是疲惫,“我怎么能安心,我怎么能……素素,我……”
小虞氏今日,当真是害怕了。
她当初嫁入晏家的时候,便知道晏季常和她,永远不可能有夫妻之间的感情。晏季常心里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尽管小虞氏知道,但是她依旧想要嫁入晏家。
晏季常来日必定会续弦,那么她不敢保证,来日这位新太太,会对自己长姐留下的两个孩子好。
与其让陌生人来抚养自己姐姐留下的两个孩子,不如让她来。
她没有生育的可能性了……她也想看着这两个孩子,安安稳稳地长大。
小虞氏嫁入晏家的这些年来,每一件事情都是琢磨无数次,才会去做!尽管她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但是依旧惹的晏老太太厌恶。
她从在乎那些打理后宅的权利,晏老太太让她退让的东西,她每一件都如晏老太太的意。
可到了今日,小虞氏才明白。
有些权利,是必须握在手中的。
若不将这些权利握在手中,她根本没有办法保护这两个孩子。
思及此,小虞氏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晏锦看了在一边沉默寡言的父亲,又转头对母亲说,“娘,我没事,我很好!你看,我还在,很好的!”
小虞氏紧绷绷的心,也因为晏锦安慰的言语,稍微放松了一些。
此时的晏季常在听到妻子的叹息声后,心里像是被狠狠的刺了一剑似的。
他有许多的挫败感……
他一直想护住的东西,一个个都离他而去。
无论是从前身边的书童,还是大虞氏……甚至现在小虞氏和晏锦,他都要护不住了。
晏季常看着地上跪着的人,言语冰冷,“月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老爷,一切都是妾身的错。一切听凭老爷做主!”季姨娘像是认了命似的,“只是,六小姐是无辜的,请你饶了六小姐吧!”
晏谷兰“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她跪着挪到季姨娘身边,“姨娘,不是你的错。不是你的错!是大伯父他们冤枉你了。姨娘……”
“既然你认了错,白绫和毒酒,你选一样吧!”晏季常面无声色。似乎再说一句普通的事情一般,“你的心如此歹毒,我留不得你了!”
季姨娘听了之后,身子打了一个战栗。
她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晏季常。
季姨娘怎么也没想到,会从晏季常的嘴里。听到这么一句话。
他,想要让她死。
晏季常话,让晏谷兰彻底的慌乱了起来,她紧紧地抱住像木桩似的季姨娘。对着晏季常大吼,“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姨娘?你宁愿去相信陌生人。都不愿意去相信姨娘!爹,你当真是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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