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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谋-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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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下,她手里的手链熠熠生辉,光泽瞧着很舒适。

而且,晏锦似乎还闻见了淡淡地檀木香味袭来。

这种味道,她很喜欢。

手链上的花纹很细小,晏锦不知为何,突然想起沈砚山从前钓鱼的时候,在鱼竿上雕刻花纹的事情。于是。她忍不住问了一句,“是很不错,不过,这串手链应该是出自世子之手吧?”

沈砚山不以为意地点了点头,“嗯!”

“上面刻的是什么呢?”晏锦将手链放高了一些,想要看清手链上的花纹。但是,奈何这串手链的珠子虽然圆润。但是形状却不大。她想要看清上面的花纹。有些困难,“是梨花吗?”

晏锦记得,沈砚山画的梨花十分地出众。

她的手里还有几件沈砚山的东西。从刚开始的一件,渐渐地多了起来。

沈砚山面容平静,他没有回答晏锦这个问题,而是转移了话题。“你方才说,‘旁人幽会带用来哄人的东西或者小玩意’。那么你手里的手链,算不算小玩意?”

晏锦:“……”

她的手微微一顿,然后整个人有些怔住。

晏锦突然明白,为什么叫挖坑给自己跳了。

她刚才的那句话。还隐隐约约的在她耳畔响起。

她说:世子幽会的方式,还当真是奇特!旁人幽会带用来哄人的东西或者小玩意,只有世子你。还带着一只海东青,似乎……还有些傻!

晏锦想起沈砚山方才沉稳的样子。突然觉得自己和小白很相似……都挺傻的。

想要从沈砚山是身上占便宜,当真是有些困难。

“世子的东西,太贵重了!”晏锦想了许久,才将手链放进盒子里,“我不能收下!”

沈砚山一点也不惊讶晏锦会说出这样的话,他起身走到晏锦的床头。

他的动作,让晏锦有些疑惑。

只见,沈砚山将床头的托盘拿起,然后看了托盘上的点心,柔声地说,“用你的点心和我换!”

晏锦听了眉头微蹙,她觉得手里的盒子,有些刺手。

虽然沈砚山这个人性子并不好,但是她却没有觉得太难以相处。当初,沈苍苍没少抱怨,能和沈砚山来往的人,并没有多少,所以到,如今沈砚山都不太懂人情世故,有时候说话也会很得罪人。

不过还好他这个人有本事,办事也很出众!哪怕说话得罪人,别人也是无话可说的。

沈苍苍每日都会念叨几次,晏锦听久了,也久习惯了。

她从前也以为,沈砚山会和沈苍苍形容的那般,难以相处,仿若高岭之花。

但是接触久了,她反而觉得和这个人说话……不累。

他不喜欢什么、不高兴了都会说出来,不用她一直去猜测。

她生活在晏家大宅里的日子太久了,久到每一日都要去猜那些人在想什么,又要做什么事情!

久了,也会觉得疲惫。

这也是她为何喜欢将香复带在身边的原因……

香复说话直接,总是能让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只是有些平常的点心,世子若喜欢,随意便好!”晏锦未曾将手里的木盒放下,又轻声问了一句,“世子未曾用晚膳?”

她记得方才沈砚山说,酉时就在晏家后门外等着了。

沈砚山倒是没有回答,而是自顾用起了点心,半响后才说了一句,“图纸,我先放在你这里。”

晏锦听了,心里‘咯噔’了一下,然后有些惊讶的看着沈砚山。

沈砚山倒是没有多注意晏锦的神色,而是接着说,“定稿的图纸,破绽会更多!这份你留着,来日我有用……工部那几位大人一直防我,这些东西不能放在沈家!”

晏锦皱着的眉头,越来越深。

半响后,她才点了点头,“嗯,我替世子你收着,只是这手链……”

晏锦还未说完,沈砚山便打断了她的话,他说,“这是我第一次送你东西,你若不收……太后寿宴的时候,戴着吧!”

他说的很轻,还有一半的话未曾说话,但是这样的话,却撩拨起她的心弦。

晏锦握住木盒的手,又紧了紧。

沈砚山用了一些点心,然后又翻窗出去,走之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转身说,“下次我写等字的时候……”

“你要等我!”

“我会等你!”

两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出这句话,然后晏锦怔住了,而沈砚山眉眼里却带了几分笑。

他喃喃地说,“其实,我们也挺有默契的!”

说完,他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沈砚山离开后,小白也跟了上去……

晏锦看着桌上的图纸和手里的木盒,心里不知为何却有些凌乱了起来。

过了一会,晏锦敛了心绪,将图纸收好,又将小盒子放进了柜子里,准备去唤香复进屋。

结果,她还未唤出声,便见香复急忙地推开门,眼里带着几分焦急,“小姐,不好了不好了……重大夫那边,出事了!”

第264章:故作仁慈

晏锦平静地看了香复一眼,轻声问道,“是季姨娘吗?”

香复微微一怔,然后立即点头,“是!”

能在重大夫院子里不顾一切制造动静的,估计也只有季姨娘了。

她倒是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季姨娘这个人,总是喜欢扮乖巧装可怜。

晏锦琢磨了一会,才皱眉道,“天色已晚,便不要惊动母亲了,我去看看!”

晏锦说完之后,便进屋换了一身袄裙,又披了一件披风才出门。

重大夫住的院子离晏锦住的院子并不远,重大夫喜静,恰好东院僻静的院子也不少。

夜已经深了,风微凉。

路过水池的时候,晏锦不禁抬起头,看了一眼周围。

清风明月,池面上倒映着周围的一切,波光粼粼,隐约间还有一股淡淡的墨香。

此情此景,不知为何晏锦又想起了方才沈砚山的模样。

这样的风,这样月……他驾着马车离去,恍恍惚惚却又极其清澈。

如水墨画卷上的少年,性子虽不温润,但是人却不坏。

或许是厌恶了那些伪装出来的东西,晏锦看着三叔温润如玉的模样,心里便觉得几欲作呕。

沈砚山从不掩饰他厌恶的东西,也不掩饰他恶劣的性子,倒是让她觉得很好。

起码,不用伪装。

香复提着灯笼,一路上香复几次想要开口,却终究是翕了翕唇角,无法将话说出来。

晏锦走了一会,才发现香复犹豫不决的样子,淡淡地笑了笑。“有事便说吧!”

晏锦话音刚落,香复便松了一口气,她压低了嗓音,避开了晏锦身后的丫鬟们,“奴婢方才听窦妈妈说,季姨娘伤的可重了,额头全是血!”

“嗯?”晏锦有些疑惑地看着香复。“她是怎么弄的?”

香复撇了撇嘴。一脸无奈,“奴婢听说是重大夫动了手,他将季姨娘推倒。季姨娘就摔在了院内的石桌上!这会,季姨娘一脸是血,却依旧不肯离开重大夫的院子,瞧着很可怜呢!”

晏锦想了想。眼里闪过一丝讽刺的笑。

重大夫这个人虽然脾性不好,但是他却不屑和人动手。

准确地说。重大夫不会武艺,所以也不会动手。

他若要动手……

晏锦想起,重大夫说起他年轻的时候云游西域诸国,在路途中和人结了梁子。他便给那些人下毒。

这些毒无色无味,而且毒发的时间也是在几日后,他有足够的时间离开那个地方。不过重大夫却未下重手。他说看着人拉肚子整日不能离开茅厕,特别出气。

当时。晏锦问他,是否这一生都没杀过人?

重大夫虽然惊讶她问自己这些话,但是还是老实的回答了,他杀过人,但是从不对女人和孩子动手。

尽管,有些人,真的该死,他也很恨。

重大夫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全是无奈和辛酸。

这是他做人的原则,这些年来从未破坏过他给自己定的规则。

重大夫是个说话直接,又不会掩饰情绪的人,虽然他一心想要做沈家的幕僚,但是碍于他的脾性,最后一直都在沈家做大夫。

重大夫虽然不喜季姨娘,但是对季姨娘却不屑动手。重大夫周游西域国多年,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见过,季姨娘这点小手段,他又怎么会上当。

至于季姨娘为什么要受伤,还要继续在重大夫的院子里扮演可怜……晏锦猜,季姨娘大概是演戏给三叔和晏老太太看的!

季姨娘根本不想请重大夫去三房,所以,才会闹的如此大的动静。

若是不出她所料,季姨娘估计还得装病……

“老太太那边知道了吗?”晏锦想了想,才问香复。

香复立即点了点头,乖巧地回答,“老太太虽然已经歇下了,但是还是知道了这边的事情!”

晏锦目光落在了月下的假山上,半响后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她走了没几步,便进了重大夫院子的前庭。

晏锦还未走到,就听见了晏谷兰的哭声。

晏锦挑了挑眉,她记得今儿一早,晏谷兰还说自己病了,在院子里养病。

这病好的……可真快。

晏谷兰的嗓音里带了几分凄惨,她哭着说,“重大夫,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四姐吧,她病的很严重。”

话音刚落,晏谷兰又喊了一句,“姨娘,你没事吧,姨娘……你先去看大夫吧!”

“我无碍的!”季姨娘的声音有气无力,听着倒是有几分可怜,“等重大夫从屋内先出来吧!”

两个人一个比一个可怜,一个比一个委屈。

晏锦当真是佩服重大夫沉得住气……

她踏入院子后,便有丫鬟跑进去通传,“重大夫,大小姐来了!”

“不见!”重大夫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口气里还了几分愤怒,“都来凑什么热闹!”

不过他话虽这样说,但是还是从屋内将门打开了。

重大夫还装着单薄的里衣,外面只是披了一件厚一点的外衫。

廊下的防风灯光线柔和,照的重大夫却是一脸怒气。

站在重大夫对面的季姨娘,额头上的血液,似乎已经干涸了。

晏锦走进院子内,没有看季姨娘和晏谷兰,而是带着几分歉意对重大夫道,“这么晚了,姨娘和六妹妹还来打扰重大夫,对不住了!”

重大夫本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他在听见晏锦的话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无碍的!”

此时,一直扶着季姨娘的晏谷兰,见重大夫松了口,赶紧说道,“重大夫你不生气了吗?我四姐病的很严重,你就帮她看看吧!她待我很好,我很怕她出事,重大夫,你不是最善心了吗,你帮我去看看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晏谷兰说完之后,赶紧对身边的丫鬟道,“去,去账房取一百两银子过来!”

小丫鬟露出一脸为难的样子,“六小姐,你都给重大夫一百两银子了,太贵了,他……”

“住嘴!”晏谷兰瞪圆了眼,然后又一脸歉意的看着重大夫,“对不住,她不懂事,乱说话了。重大夫你别放在心上……你看,若是不够,我再添些给你!”

晏谷兰放开季姨娘,准备将手里的玉镯子褪下来,想要递给重大夫。

重大夫本来熄灭的怒气,又重新点燃了,他对着晏谷兰说,“滚!”

第265章:训斥

此刻,重大夫是真的生气了。

他藏在袖口里的手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身子更是微微颤抖。

他用了不少的力气,才将心里的怒气压抑住。

否则,他现在也不单是骂滚字那么简单了。

这些年来,重大夫自认为自己修养的已经很好了!

在很多时候,他也会学习沈砚山,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可今儿季姨娘和晏家的这位六小姐,当真是挑战了他多年来的修养。

他从未,见过如此卑鄙无耻的人。

晏谷兰估计也被重大夫的气势吓到了,她整个人身子有些僵住,脸上全是委屈的神色。

重大夫在沈家多年,气势自然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他平日里很少会外露这些气势,因为沈家那些人极好相处!

但是,此刻重大夫却不再掩饰了……

他是杀过人的大夫,也有不少人在他的手里变成了枯骨。若眼前的季姨娘和晏谷兰不是女子,今儿,她们是完全不可能完好无损的走出这个院门的。

站在晏谷兰身后的季姨娘,在月色下,嘴唇泛着白,她伸出手抓住晏谷兰,然后一脸虚弱的看着重大夫,“对不住重大夫,是我们冒昧了。只是,重大夫要怎么样,才帮六小姐扶脉呢?我库房里还有些药材……”

“演完了没有?”重大夫直接打断了季姨娘的话,双手放在了身后,“方才我便说了,我夜里不帮人扶脉。其一是因为我年岁大了,需要好好休息。其二。是因为我来晏家只是小住几日,又不是来做晏家的大夫的。你刚才那个口气,把我当成什么了?是你身边的丫鬟,还是晏府的小厮?我拒绝了你,只是转身,你便摔在地上,还将额头碰坏了。姨娘……你这些小把戏。又是演给谁看?”

季姨娘没想到重大夫居然当着晏锦的面,将刚才的事情全部都说出来了。

这些话,分明是在讽刺她。

她整个人僵住。然后凄惨的笑了笑,“重大夫你……你又何必这样,你若是不喜欢我送来的东西,我可以再换。我只是担心四小姐。她……”

“你只是太卑鄙无耻罢了!”重大夫冷冷地一哼,然后又看着晏谷兰。“人说有其母必有其女,我瞧着六小姐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拿银子给我?六小姐认为我需要这点银子?当年,圣上让我进宫做太医院院守,我都婉拒了。宫中那些贵人公主的赏赐的东西都吸引不了我。而你区区几百两银子,我会放在眼里?你这又是侮辱谁呢?”

晏谷兰身子微微颤抖,她年纪尚小。不太会掩饰脸上的神色。

所以,重大夫的话音落了之后。她整个人都傻了眼。

晏谷兰支支吾吾半响,才低声地说,“重大夫我不是……我只是想救四姐!”

“救?”重大夫听完之后嗤之以鼻,“四小姐是快要死了,还是得了绝症?我今儿还听人说,四小姐不过是风寒加重了一些,又不是快要蹬腿离世了!在六小姐的嘴里,四小姐怎么就要死不活了呢?六小姐,你还太小,这种事情,还是少来掺合!”

如重大夫所言,晏惠卿只是病情加重,并不是不能救。只是重大夫出手的话,晏惠卿的病情会好的快一些。

今儿夜里,季姨娘和晏谷兰演这么一出戏,重大夫是十分不愿意配合的。

他本就是个喜静的人,生气的时候连沈苍苍都要数落,又何况是季姨娘和晏家六小姐。

“我……”晏谷兰还想辩解,但是看到重大夫似笑非笑的神色,便立即住了嘴。

重大夫摇了摇头,“我曾以为陆大人的得意门生是个厉害的人物,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糊涂东西。后宅都如此不安宁,又怎么能护好妻儿。像你们这种心肠歹毒,又喜欢玩小把戏的东西,若是我,早就把你们丢在郊外的庄子上,自生自灭了!哪能还能让你们在宅子里,害人!”

重大夫说完之后,季姨娘冷冷地抽了一口气。

他居然连晏季常一起训斥了。

这个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难对付。

普通的大夫,哪里能说出这样的话。

而晏谷兰,更是气的脸一阵白一阵青,若不是要维持可怜的样子,她肯定会大骂重大夫这个老匹夫。

重大夫看了一眼季姨娘和晏谷兰后,才对身边的晏锦恭谨地说,“对不住小姐,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一生最想成为幕僚,可如今却还中了这些小把戏……晏四小姐的病,我是不愿意瞧了!”

重大夫说的斩钉截铁,一点也不容人反驳。

晏锦笑的纯善,她微微颔首,“重大夫你是奉郡主的命送我回晏府的,也是老太太留你小住的。今儿的事情,是我们的不是……重大夫,对不住了!”

晏锦说的轻声细语,本来恼怒的重大夫,却怎么也不能对晏锦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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