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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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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实在怪不得花无缺,他是真不觉得两人相像,红绿色盲而不自知者碰到一群视觉正常的人,也会有这般怀疑人生之感。

张无惮估摸着这属于BUG范畴,正如轩辕三光和魏无牙门下四人也都认不出两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谁让《绝代双骄》原著中满江湖都是这般眼瞎之人。

花无缺叹气不语。

小鱼儿暂且不去理他,对张无惮道:“我早听闻红巾教主侠义之名,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实不相瞒,我这次乃是肩负为家中长辈找寻宝药的重任而来,还有一事相求。”

张无惮一听便知他要同自己私下相谈,避开众人来到无人处,问道:“可是燕大侠痊愈另需丹药?不用客气,尽管说来。”

小鱼儿脸上此时才展露出真正欢喜的笑容来:“不,燕伯伯恢复得很好,半年前我离开恶人谷时,万大叔说不出两年,他便能醒啦!”

张无惮一脸正气道:“那便好,如燕大侠这等当世俊杰,实不该被奸人所害,下半辈子只能浑浑噩噩在药桶中度过。”

小鱼儿低声道:“张大哥,你先前所说江琴便是江别鹤,我出谷后查过,江别鹤如今已成江南大侠,可江琴到底是何人?”

张无惮道:“我年少时另有奇遇,于峨眉山一方悬崖山洞中,找到了十二星相中的猴相献果神君,他说当年令尊令堂不知为何携百万家私跑路,是令尊的书童江琴将他们的行踪卖给十二星相听,害的他们横死。其后江琴不知所踪,燕南天大侠便是为了追踪他才入了恶人谷。令堂所生乃双生男儿之事,也是献果神君所说。”

反正他是看过原著的人,只要具体细节不差,消息来源随便乱掰便是,献果神君早就让东方不败顺手给杀了,也不怕他跳出来辩白。

小鱼儿额头青筋一跳,想了一想,方问道:“那……那请问你知道我母亲什么出身吗?”他只知晓江枫除了天下第一美男子之名外,还是一等一的大富翁,否则也不会引来十二星相这些江洋大盗眼馋觊觎了,对母亲却知之甚少。

张无惮沉声道:“我先前并不知晓,只知令堂姓‘花’,直到见到同你如此相像的花公子,怕令堂也出自移花宫。”

这说法同小鱼儿的猜测不谋而合,他两眼放光,神色奇异而又鬼祟道:“张大哥可知我为甚么要假称自己叫‘江达钩’?”

不就是江大狗吗,亏你恨得下心这般作践自己。张无惮道:“莫非这花公子对‘江小鱼’有仇?”他并不觉得自己演技能瞒过小鱼儿的眼睛,装傻只会徒惹怀疑。

小鱼儿听他这么说,才算是彻底相信了,正因红巾大侠的形象已被渲染成智多近妖之辈,是以张无惮猜到什么他都不觉得意外。要是这人表现得没有传言中那般聪明,那才奇怪呢。

他甚是感动道:“张大哥,你待我这般诚挚,真是我的好兄弟!”拍拍马屁,咱们哥俩好,而后又道,“这花无缺言称自己出得移花宫来,便要奉命杀死江小鱼,为他父亲报仇……”

话说到一半,他收了声,嗫嚅一下方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奇怪?”

“你要看多了爱恨纠葛的小说剧本,你也不会奇怪。”张无惮想了一想,拔出他腰间的小刀来划破手指,扯下一截衣袖来,“你这案子不算复杂,这样,你拿着我的手书,去江南百花楼,找江南花家七童花满楼,请他帮你找到陆小凤,让陆小凤一查,便能明了了。”哥们,你人设那么聪明,怎么偏偏事关身世便开始犯浑,别纠结啦,咱们请专业人士来,《绝代双骄》的梗搁《陆小凤》里,也就是个普通案件。

小鱼儿捧着手书,摇头道:“我就怕陆小凤也是个眼神不好的。”

这个还真不好说,谁知道眼瞎的Debuff会不会辐射到所有古龙书中人物上。张无惮想了一想,无所谓道:“陆小凤的话不能信,你们请花公子评定便是了。”人家凡眼不通,心眼能观万事万物。

小鱼儿谢过后,拉着花无缺走人了,张无惮也同恒山一行告辞。两人去附近城镇上吃喝一顿,歇了半天,又在驿站买了好马,令狐冲问道:“去哪里?”

张无惮挥挥马鞭,一时还真想不起能有什么好去处,笑道:“你说呢?出来这些时日了,要回华山上看看吗?”

令狐冲正待答话,眼一瞥却见两名恒山弟子急匆匆赶过来,忙道:“两位师妹,怎么了这是?”

仪琳道:“张公子,令狐师兄,我们分开后也向南走,行出一段路,见江公子和花公子被人给捉住了,我师伯去拦被一掌打成重伤,那人、那人还逼着花公子杀了江公子……”她急得眼泪含眶,却仍口齿清晰,三言两语将话说清楚了。

能一掌将定静师太打得吐血,可不是等闲人物。令狐冲神色剧变,忙道:“这人什么模样,多大年纪?”

“她戴着个铜面具,对花公子自称是‘铜先生’,看不出年岁,但有体香,定是个年轻女子。”一旁的仪清答道。她比仪琳更有急智,事发时她们走在队末,是她眼见不对,当机立断抓着仪琳逃跑,顺着张无惮他们离开的道路跑来求援的。

这位自然便是移花宫大宫主邀月伪装的了,张无惮眉头早便皱了起来,他对小鱼儿屡施援手,便是为了交好燕南天一脉。邀月此人武功之高实在骇人听闻,她不出几年便要练成明玉功第九层,除了嫁衣神功大成的燕南天无人可挡。

他自然不会喜欢这等不受约束控制的人物,本拟按照发展,怎么还得两三年才到移花宫主现身人前之时,怎奈剧情已全被打乱,小鱼儿是提前猜到真相,可也让邀月坐不住现身了。

都被求到头上了,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张无惮边赶路边做足了恶战的准备,却不料赶到地方,见只有横七竖八的恒山弟子躺着,小鱼儿三人都不见了踪影。

他先将负伤明显最重的定静师太扶了起来,取了仪琳赶忙递过来的恒山白云熊胆丸灵药塞入她口中,以内力徐徐化开。

定静伤得委实不轻,张无惮一边以内力为她疗伤,一边询问经过。仪和伤势较轻,一边助其余师姐妹疗伤,一边道:“那新冒出来的铜先生,委实霸道,她一掌打中了师父,又要补上一掌,幸而江公子以短刀横在脖子上,威胁她要自杀,她才收手的。其后江公子又对她言辞间颇不客套,我、我学不来这些……那人气得暴跳如雷,偏生不敢奈江公子如何。”

她那时还颇觉奇怪,只觉世上再无这等奇事,难道对一个人动了杀心,还非得让特定的某个人出手不成?仪和又指了一下定静:“我师父那时尚有神智,嘶喊了一句‘多么大的仇怨,才叫你非得逼着他们兄弟相杀’,而后就昏过去了。花公子被这句话说呆了,任她说什么都不肯对江公子出手,两人一并都被捉走了。”

仪琳听得心惊胆战,忙道:“他们向着哪边走了?咱们要去追吗?”

张无惮摇头道:“那人武功这般可怖,又早便走了,追也追不上了。何况你们人人带伤,可是不能再被单独留在这儿了。”他就纳闷恒山派集齐了这么多幸运E的人,一次下山就得几次遇险,怎么这群小尼姑还没醒悟,老老实实蹲山上念佛不行吗?

令狐冲附和道:“是啊,此人用心如此狠毒,她绝不会动手杀人,只要他们两个不论经受什么折磨,都绝不伤害对方,便无性命之忧。”只是活罪难逃,还不知该被怎么折辱,他难掩忧色。

张无惮倒不如何担心,小鱼儿在智力上碾压邀月几筹,原著中都能整得邀月在外等他上茅房。何况如今花无缺又被定静点醒了,他兄弟二人无一是弱者,想逃出来并非难事。

此时多说无益,张无惮下山租了两辆大马车,将伤员搀扶其中,他和令狐冲分驾一辆,将这群人送往恒山。

定静师太第二日方才醒过来,仍是虚弱至极,下午方能开口,因张无惮内力深厚,将她放置自己这辆马车上,仪清陪坐在此。另一位完全无伤的弟子仪琳坐到令狐冲的马车上,照顾其余负伤的师姐妹。

因伤员较多,不能承受颠簸,他们走得很慢,如此过了三天,也才走了小半路。当晚在就近城镇住下,张无惮包下了一整间客栈,挨个检查好门窗,回到自己房间,却见令狐冲卷着铺盖来找他,奇道:“怎么了,你自己床上有跳蚤?”

他早觉出令狐冲今天兴致不高,晚间用饭时他拿美酒挑逗都没哄好,可他私下问过同车的几位小姑娘,谁都没觉出什么来。

令狐冲道:“明天将仪清小师父换到我车上来吧,叫仪琳小师父去你那边。”

“这是什么话,她惹你恼了?”张无惮只觉莫名其妙,“不能啊,仪琳多可爱善良个小姑娘。”她武功在恒山派只属末流,人缘却是顶顶拔尖的。

令狐冲更是气闷,也不答话,低头将铺盖卷放在他的铺盖卷旁边,都收拾妥当了才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吧,你先洗漱,我出去一遭。”

张无惮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哭笑不得道:“那好吧。”

令狐冲出得门去,另将仪琳叫了出来,温声说了这个,却见仪琳俏脸惨白、摇摇欲坠的模样,奇怪道:“你——你不高兴吗?”

“令狐师兄,我惹你生气了吗?”仪琳忙道,“是不是这几日我话太多,惹了你烦?”

令狐冲想了一想,还是跟她解释道:“我是看你挺爱听我讲惮弟的事的,我有许多不知道的,让他亲自讲给你听不是更好?”

仪琳茫然半晌,方道:“你讲得我都爱听,没有特别爱听哪一类故事啊。张公子的经历多姿多彩,是非常有趣,可我上他的马车让他讲给我,岂不是吵到师伯精修了吗?”她挺喜欢同令狐冲聊天不假,她自小在恒山上长大,从未见过如令狐冲这般风趣幽默之人,又多次得蒙他相救,自然有番依赖。

她又道:“旅途无聊,师姐们都负了伤,我们都没怎么走过江湖,令狐师兄你讲些趣闻,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的,连伤痛好似都减轻了。我才请你多讲些话给我们听,太对不住了,令狐师兄,我再也不多嘴多舌了。”禁不住流下泪来。

令狐冲大是尴尬,连忙道:“不是,我是看你再三都追问他的事,还道……”抬手抽了自己两巴掌,想人家涉世未深的小尼姑,六根清净,自己胡思乱想什么,歉疚万分道,“仪琳师妹,你别同我一般见识。”

“这不是令狐师兄你自己爱讲张公子的事吗?”仪琳更茫然了,“你说了个开头,我们都听得很神往,当然要问后来如何了。”

“……”令狐冲将重心从左脚移到右脚,“我、我光爱讲他的事儿吗?”

仪琳点头,羡慕道:“你们两人感情可真是好,我要也能有这般知心的朋友就好了。”

令狐冲恍若未觉,仍咬住不放道:“我真的光讲他的事儿?我、我自己怎么没觉得?”

仪琳不觉有什么,可看他大受打击、摇摇欲坠的模样,忙宽慰道:“你同我们说十句话,只有八句是说他,也不算是光讲。”

令狐冲神色恍惚地应了一声,草草拱手算是致谢,扭头回了房间。

张无惮正在倒热水泡脚,见他跟丢了魂似的走进来,笑道:“你今晚这是怎么了?”

“……”令狐冲将自己的铺盖重又卷起来,艰难地扭头看他一眼,也不答话,哼哧哼哧跑走了。

“喂,不一起睡了?”张无惮见他临走时这一眼真有千言万语在其中,将脚丫从水里捞出来,嗤笑一声,“傻样儿,可算是开窍了。”

第73章  邪而不正

张无惮第二日起了一个大早,他先找店家打点好了早点,端着茶点素斋回小院,便见令狐冲迎了上来:“怎么自己一个人去张罗这些,为什么不叫我?”

张无惮眨了一眨眼睛,笑道:“我还当你还睡着呢。”倒也没客气,把大拇指勾着的咸菜碗先递给他。

令狐冲分了他手中一半的碗碟,却迟迟不敢拿正眼看他,撇着头道:“你坐哪个桌子?”

张无惮随手指了一个,看令狐冲把他爱吃的油条小咸菜都搁到那桌子上,自己捧着饭碗去了邻桌。他也没在意,需知以令狐冲的性格,很有些呆性,乍然醒悟过来如何如何,会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

他们用过早膳,再上马车赶路,这些日子定静师太恢复得倒是很快,恒山派疗伤圣药实在名不虚传。张无惮询问过她后,适当加快了行程,如此又过了五天,方才赶到恒山。

张无惮远远便看到山脚下有一众女尼等候,为首两人皆身穿袈裟,其中略靠后者身材高大同男子仿佛,乃是定逸师太;当先一人中等身材、慈眉善目,手中捻着一串佛珠,正是恒山掌门定闲师太。

张无惮急忙打马赶至山前,跳下马行礼道:“小子无状,如何敢劳烦两位师太率众来迎?”

若说只有定闲和定逸二人前来迎接,还能说是早接到了飞鸽传书,担忧定静伤势,可带着六七十名恒山弟子一并下山,显然不是单为了定静。

令狐冲也来至他身侧,拜倒道:“晚辈令狐冲见过定闲师伯,定逸师叔。”

定闲亲自将他二人扶起,双手合十回礼,慢悠悠道:“两位屡次援手我恒山,恒山上下皆感念恩德,争相随贫尼下山来,一睹二位少侠风采。”

张无惮一抬头便见乌泱泱一群小妮子既感激又好奇地打量着他,一时哭笑不得,先不理会,同仪清一道将定静扶下马车。

定闲师太先一探她伤势,稍一沉吟,悲容叹道:“师姐是被移花宫赖以成名的移花接玉掌法所伤,功力如此深厚者贫尼见所未见,寻常移花宫宫人绝不能及,怕是移花宫两位宫主所为。”

打伤定静的“铜先生”还真是邀月伪作,张无惮实在想不到这位师太竟能一语喝破此人身份,仍是问道:“师太此言当真?”

定逸在旁道:“张少侠有所不知,掌门师姐虽安于恒山白云庵上念佛数十载,但于天下武功路数如数家珍,江湖各门各派的人物,她无不了如指掌。”

她言辞间对掌门极是推崇,定闲却道:“出家人怎可如此狂言,贫尼便一直不知张少侠所负何等神功,如数家珍云云,实在愧不敢当。”

张无惮小小年纪已成江湖中一等一的高手,尤其他于泰山玉皇顶上一人击毙玄冥二老后,更是名声大噪。他武功路数驳杂,江湖闲人对他所修习的功法多加猜测,众说纷纭。

张无惮也没避讳,笑道:“那依师太看呢?”

定闲摇头道:“贫尼是当真无从猜测,想少侠天生异象,另有奇遇,常人难以揣度。”便不再多说,请他们上山。

途中,令狐冲悄悄走过来,跟他咬耳朵道:“好端端的,师伯不知为何提及你的师承,惮弟,还当小心行事。”

想张无惮所修习的定是不世出的神功,得多少人眼红,令狐冲不愿怀疑定闲为人,可今日定闲这话说得略显唐突,还是小心为妙。

这五日来,令狐冲一直在装看不到他,现在终于按捺不住了。张无惮笑道:“不必担心,依我看,怕师太另有话要嘱咐于我。”

两人眼神相碰,令狐冲“嗖”地一下垂下眼去,半天才抬起来,若无其事道:“嗯,你心中有数就好。”

定闲安置好受伤的弟子,另熬制汤药为定静医治,又命弟子取来两个小盒子,分送给他二人:“这其中乃是天香断续胶并白云熊胆丸,一者外敷,一者内服。我恒山派别无长物,承蒙两位大恩,聊表心意。”

她说得诚恳之至,张无惮也不推辞便收下了,听定闲道:“令狐师侄,近来衡山长老刘正风师弟拟于府上行金盆洗手大礼,再不涉江湖之事,光邀天下正道前往衡阳城观礼,怕尊师岳先生也已接下帖子。”

张无惮心头一动,原著中刘正风金盆洗手同福威镖局被余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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