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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无忌他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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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惮估计等张无忌九阳功小成,少说还有一二年光景,他也能收拾完手头的事儿,腾出个大空档来,带他去昆仑深山老林猫上一阵,看能不能找到《九阳神功》。
张无忌激动地翻手捏住他的手,用力点点头,做口型:哥,我一定努力!
等到武当弟子的早课结束,张无惮去拜见了张三丰并其余几侠。
俞岱岩此时已经能离了拐杖行走了,只是步履缓慢,动作僵硬,特意上前来拉着他的手勉励几句,又笑道:“你瞧你三伯,能动能走后反倒胖了起来,还得多谢你年前送来的山参灵芝。”
张无惮和令狐冲截了日月神教在长白山采参的队伍,两人坐地分赃,一部分送上华山为宁中则祝寿,另一部分都让他命人运到武当来了。
都是上上等的货色,实乃补身良药,千金难买。俞岱岩不讲究这个,对他这份心意却很是受用。
“不过是些野物罢了,能值什么呢?”张无惮眼中一派纯然的欣喜,“三伯早日好起来,是咱们整个武当上上下下的福气呢。”
殷梨亭走过来摸摸他的后脑勺,特别温柔地笑道:“好孩子。”说着想抽回手来,却感觉到张无惮掐了掐他的手心,微微使了个眼色。
殷梨亭心头一动,看张无惮已经扭头去跟俞莲舟说笑了,便没露声色。
等到了该送两个孩子下山的时节了,殷梨亭跟张无惮对了一个眼神,便出列道:“不如我送侄子侄女下山如何?”
张翠山本想自己送,却听张无惮先一步开口道:“不麻烦六叔吧?我上次向六叔请教的那几路剑法,正好还想请六叔为侄子指点指点。”
张翠山于是打消了念头,只道:“麻烦六师弟了。”
殷梨亭一路送至武当山下,张无惮神色无异地同他说笑,一直来到山下小村庄,才道:“阿离,你去跟娘亲告别吧,这一走还不知道几时能够回来。”
等殷离走远了,他才转头看向殷梨亭,神色有些奇异,轻声道:“六叔,这次我突然提出带阿离离开,是听闻胡青牛遇到了些麻烦——有一群伤势奇怪的江湖人士去找他医治,好似是他的某个仇家故意给他出的难题。”
殷梨亭听到这里,都没明白他为什么特意要跟自己私谈,倒还是很有耐心地听下去,却不料张无惮继续说道:“那几位江湖人士中,其中便有汉阳金鞭纪老英雄的女儿……”
殷梨亭大惊失色,冲口问道:“什么?她……她怎么了?”
“我倒是听爹爹说过纪女侠同六叔有婚约,再派人去查……却有人来报说纪女侠带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两人以母女相称。”张无惮一边说一边揣度着殷梨亭的神色,声音也渐渐压低,“六叔,那小女孩儿姓杨,名叫‘不悔’……”
殷梨亭只觉头重脚轻,想走得近一些,却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张无惮急忙伸手把他扶住了,看他转瞬间满脸都是泪,不觉=口=住了。
他难得磕巴道:“六、六叔,你别这样,是纪女侠对不住你……你不要这般……”他想了半天,却觉无话可说,伸手摸他后背帮殷梨亭顺气。
张无惮此时身高已经同成年男子仿佛,殷梨亭趴他肩膀上嚎啕了一阵,深觉在小侄子面前这般作态实在丢人,便把他推开,一扭头向着山上跑去。
张无惮急忙道:“六叔,这么哭着上山,整个武当都要被惊动了!”
殷梨亭一想深觉有理,他都这么大了,哭着鼻子回去算什么样子,脚步一顿又往山下跑,听得张无惮又道:“这一片都是依附于武当的农户,认得您的人不少,这般哭着下去,同哭着上山,又有什么分别?”
“……”殷梨亭站住不动,泪眼婆娑地看着他。
张无惮叹了一口气,张开胳膊:“不是我说,还真就这一片人少。”
殷梨亭只好走过来,往他肩膀上一趴,拿袖子遮住脸,这才嚎啕大哭起来。
张无惮拿出小时候哄傻弟弟的耐心来,才算把殷梨亭给哄好了,看他泪染衣襟、神色惨淡的模样,只觉头疼,递上手绢去:“六叔,好些了吗?”
折腾了这么久还没看到殷离出现,估计是隔老远发现不对,便默默退开了。张无惮很满意她的机敏,殷梨亭刚才叨叨的那些话也不适合让第三个人听到。
殷梨亭性格中有很软弱的部分,哭完后虽觉羞赧,可更多的却是痛快,倾诉出来好受多了,这些话不能跟师父说,不能跟师兄弟说——当然更不能跟小侄子说,妈呀他怎么就都说了呢!
张无惮见殷梨亭神色莫测不知在想什么,轻声道:“六叔,不如您跟我们一块去蝴蝶谷,找纪女侠问清楚?”
“我确实该找她问清楚,她若早早告诉我实情,殷梨亭绝不会纠缠不清!”殷梨亭擦干净眼泪,又是伤心又是气愤,垂头半晌方道,“也好,既然是胡大夫遇上了仇家,再放你们两个孩子单独去,我也放心不下……”
张无惮道:“不如您先走吧,我们慢慢在后面便好。”
他这是体谅殷梨亭想尽快要个说法的心情,自有婚约至今,生生让人一拖便拖了十年,换谁谁不火大,幸而殷梨亭仁厚,只是单纯想找纪晓芙问清楚。
殷梨亭苦笑道:“不必着急,她女儿都八九岁了,我让人一瞒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时半会了。”
当下他用溪水梳洗干净了,上山同张三丰告秉,不多时下山来,看张无惮已经准备好马车,正扶着殷离上车。
想到先前的失态,殷梨亭脸上一红,忙快步上前来,从他手中取过缰绳来:“我来吧。”
张无惮松手让给他,看他仔细将行李绑好,方道:“六叔,我请了个车夫,咱们只管高坐便是。”
殷梨亭往一旁看了一眼,见那侍立的车夫身形高大健硕,手背青筋暴起,显然也是练家子,便知定是天鹰教教内人士。
他便没再说什么,撩起帘子上车。张无惮道:“等再往南行一段,咱们再换乘水路,倒还快一些。”
殷梨亭骤逢情变,闷闷不乐,一直都没能缓过劲儿来,但他也不愿因自己一个人把气氛搅乱,强颜欢笑努力跟他们说话逗趣。
他这模样谁能看不出问题来,不过是张无惮和殷离都装作不知,配合他演戏罢了。
等熬到蝴蝶谷,殷梨亭还特意温柔地将他们一一扶下车,这才神色复杂地向着谷中看了一眼,轻声道:“我们走吧。”
殷离拉了拉张无惮的衣角,轻声道:“惮哥,毒仙会喜欢我吗?”
张无惮笑道:“她怎么会不喜欢呢?”一个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外加他们夫妇自己的命,王难姑该知道如何选择。
他们一路行进谷中,果然看到有十多名江湖人士聚拢在谷中,每个人身上都有奇形怪状的伤痕。
殷梨亭定睛一看,果然在其中看到了牵着一名小女孩儿的纪晓芙,浑身一颤,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形。
张无惮没有理他,也绕过看到殷梨亭也僵住了的纪晓芙,径自走到茅草房旁边。
有十多名武林人士在草房门口打着地铺,个个哀嚎不断,似乎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折磨。
张无惮正想出声,却听一个秃头老者吼道:“混小子,胡大夫染了天花,正需静养,你敢去打扰?”这是想借呵斥张无惮赢得胡青牛的好感,他双手被铁链缚住,动弹不得,只能厉声叫喊。
张无惮头也不回,冷笑道:“再管不住自己的嘴,用不着等毒性入脑,小命便先玩完了。”
此人乃是崆峒派圣手伽蓝简捷,他本非秃头,只是让人在头顶上抹了烈性毒药才成了秃顶,闻言便是一惊,想不到这少年竟然一言喝破了自己所中什么毒,一时间摸不清他的来历,不敢妄动。
张无惮出声道:“晚辈张无惮,前来拜见胡大夫、胡夫人。”
他的名声还是很管用的,尤其现在胡青牛让金花婆婆吓得都躲在屋子里装病了,正是求告无门的当口。
过了不多时,果然王难姑开了门,行了个万福道:“还请张堂主入内一聚。”
十多名前来求医的江湖汉子顿时不干了,盖因胡青牛称病不出,他们在此地已经蹲守了半月了,只盼着能求得胡青牛心软,可从来没得到里面的一声回应,怎么这新来的少年便能让人客客气气请进去呢?
这群人不过是江湖上的二流人物,张无惮喝了一声“聒噪”,拍出一掌,掌风直接将草房旁边放置的石磨整个带起,甩向叫嚣得最大声的那人。
对方急忙闪身避开了,牵动旧伤,吐了一大口血出来。就这么一招他便知自己绝不能招架对方,急忙道:“我乃华山鲜于先生门下大弟子薛公远,咱们有话好好说,在胡先生门前吵闹,岂不坏了先生清静?”
“……”张无惮扭头看向他,笑道,“你是剑宗鲜于先生门下?可是鲜于通先生?”
华山派可没听说有这么一位人物,他还以为鲜于通整合世界时被抹灭了呢,想不到不能当华山掌门,倒是跑去当了剑宗弟子。
“鲜于通”三个字一说出来,张无惮便听到屋内一声极为粗重的喘息,鲜于通当年被胡青牛所救,两人义结金兰,却玩弄了胡青牛的妹妹胡青羊,致使胡青羊自杀,果然事隔多年,胡青牛听到这个名字,都愤怒得不能自制。
薛公远还当他听过自己师父的大名,一时间大喜过望,忙道:“正是,正是!”
张无惮嗤笑了一声,不再理他,领着殷离走了进去,进了内室,便看到胡青牛坐在床头紧盯着他。
这位医仙连并他的妻子,看起来都同张无惮上次相见时憔悴了许多,张无惮再次行了礼,并没急着将殷离介绍给他们,而是道:“晚辈听闻二位近来遇到了些麻烦?”
胡青牛冷淡道:“我们若非碰到了麻烦,张堂主又如何会出现呢?”
前脚金花婆婆打发这十五个身负疑难杂症的病人来找他了,后脚张无惮也出现了,胡青牛自然猜到他来此是为了拉拢他夫妻二人。
“趁火打劫实非君子所为,可晚辈本就不是君子,何必在意这些?”张无惮笑道,“胡先生何必为争这一时的意气,倒白白使得两位不世出的医毒天才死于非命?”
王难姑道:“死便死了,谁还怕了不成?老牛,咱们死在一块,有何不可?”
胡青牛看了她一眼,他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可他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婆奴,他固然不怕死,可连累了妻子一道殒命,那可百死不能相抵了。
张无惮看他默然不语,又道:“胡先生不肯为银叶先生医治,想必是知道金花婆婆来历。昔日在光明顶上,我明教诸人何等诚心相待,她为了一个男子叛教而出便罢了,可竟然丝毫不顾念往日恩情。这些年来,我派中人折在她手下的还少吗?”
这一番说得胡青牛和王难姑都神色微变,他二人都算是明教高层,自然知道金花婆婆本是明教四大法王之首的紫衫龙王。
胡青牛怒道:“我原本便说,只消她重归明教,我便为银叶先生疗毒,是她自己不肯,咽不下当年受的那一点委屈,如今韩千叶伤重不治,她倒还有脸面来杀我,怎么不先杀了她自己?”
这句话刚说完,张无惮一把推开殷离,扑上前去,先一步将胡青牛夫妇二人拽离原位,顺手往脸上一遮,挡住了对方射过来的暗器,翻手一看,见掌心赫然是三枚灿灿金花。
他冷笑一声,喝道:“怎么,金花婆婆何时练就了这等藏头露尾的绝活?”
张无惮嘴上说得轻巧,却觉手腕生疼、掌心发麻,金花婆婆含怒出手,这几枚暗镖上运足了力道,料想此乃她全力掷出。
对方极不好惹,但试探出这水有多深,张无惮反倒暗中松了一口气。他此时单论武功不如金花婆婆,但他有殷梨亭等人相助,有王难姑的毒药,又有叵测的居心,真要是到了翻脸之时,阴死金花婆婆并不多难。
——何况他敢不带手下孤身前来,便是有所依仗的。
“年纪不大,口气不小。”有人在窗外开口,声音嘶哑低沉,尤带痰音,似乎刚刚经过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便是你外祖在此,也不敢如此对我说话。”
殷梨亭避开人同纪晓芙说话,再三追问下,才从纪晓芙口中得知张无惮所说俱是属实,可却迟迟问不出杨不悔的父亲是谁。
他正在难过愤懑没开交时,听到这边有响动,二话不说便要赶过去。
纪晓芙一急,急忙拉住他的衣袖:“六哥,那金花婆婆武功路数诡异,你不是她的对手!”
“……”殷梨亭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将袖子抽出来,拔剑出鞘,清啸一声,朝着那个佝偻的身影便是一剑刺去。
却见那老妪身形一晃便躲过了,右手伸出,两根指头便向他的双眼挖来。殷梨亭也非弱手,身子还在半空中,强行扭转,一剑斜向上削出,金花婆婆只得将手指收回以免被直接削断。
十余名让金花婆婆以虐待下毒等手段折腾得苦不堪言的江湖人士纷纷站了起来,有人喊道:“胡大夫,你答应医治我们,我们为你助拳!”
也有人道:“婆婆,只求你给我解药,我帮你杀了这群瘪三!”
呼喝之人正是鲜于通弟子薛公远,张无惮单手劈开桌子,一根桌腿直直掷过去,一下便将其戳了个对穿。
薛公远在原著中也不过是个路人甲,但张无惮对他印象颇深,此人得在蝴蝶谷求医学医的张无忌所救,却又在大旱断粮时,想将他和杨不悔煮了吃掉。此等忘恩负义的小人,张无惮早就想杀了。
他先使一手震慑住了众人,这才高声道:“谁若敢踏入此地一射之地,一概杀之!”说罢给胡青牛夫妇使了个眼色,“烦请二位替我照顾好阿离。”
胡青牛夫妇武功比不得金花婆婆,但也足以应付这些受伤来此之人。胡青牛当下道:“张堂主放心便是。”
王难姑也深知能不能活命便看今晚比斗结果了,自不愿让张无惮分心,紧紧拉起殷离的手,对他点点头。
第35章 红巾大侠
金花婆婆武学路数诡异,身法轻盈,下手又极为狠毒,一过了三百招,便将殷梨亭逼得左支右绌了。
恰在此时,张无惮补了进来,殷梨亭第一个念头是担心他的安危,再勉强斗得百十招,却觉压力大减,两人合力竟然强压了金花婆婆一头,心中甚感惊奇。
金花婆婆是能同谢逊比肩的高手,连张无惮也没料到合他二人之力有此神效,心下甚喜《九阴真经》威力卓著,手中更是不再留手,将平生所学尽数施展开来。
金花婆婆也越打越是心惊,料想他招数精妙,外功强劲,想必内力不足,只消打伤了他,拿下殷梨亭不过费些时间,瞅个空隙,一掌印在张无惮胸口。
她掌中一股寒气直冲而出,耳边却听得一声冷笑,灌出的内力竟而尽数反扑回来,期间还有另外一股刺骨冰凉的内力趁虚而入。
单论内力深厚,两人自是不可同日而语,张无惮远不是她的对手。他《九阴真经》还未大成,不能强行化去她的内力,但第二重大成,已能抵御世间最阴毒恶寒的内力,自是不惧金花婆婆此招。
若是金花婆婆身负至刚至阳的内力,怕此时受伤的便是张无惮了。
金花婆婆遭内力反噬,如坠冰窟,手脚几乎僵直了。张无惮第一次跟人硬拼内力,心头鼓跳,丹田气震,连忙默运心法,梳理体内真气。
殷梨亭将长剑稳稳搭在金花婆婆颈间,回想此番激斗,暗叹一声侥幸。张无惮醒过神来,上前点了她的穴道:“此乃我独门点穴之法,三个时辰内自解。”
金花婆婆面色直如死人般青白,冷笑数声,道:“这绝不是白眉鹰王的武功路数,你小子从哪儿学来的妖法?”她说话时还不自觉地牙关打颤,身体瑟瑟。
张无惮笑眯眯道:“我倒是想问,婆婆这身法武功,倒更像是妖法,不知是从哪儿拜的师学的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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