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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见我多妩媚-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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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石:“……”

离石沉着眼,想到少年刚才那似威胁他的话——“兄长叫‘离石’?这个名字倒有些意思,不似中原风格啊。”

离石忐忑不安地想着:莫非李信发现什么了?可是怎么可能?这里是江南,离……这么远。这里的人都应该没接触过才对。他已经能掩藏的都掩藏了,李信不过一个少年郎,能看出什么呢?

离石便抱着这样忐忑不安的心,留在村子里养伤了。李信和闻蝉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但离石有点判断不出他们两人的关系。少年少女在一起,互相牵制,又有点互相斗嘴,但关系似乎也称不上差。他从闻蝉口中知道,他们并不是村子里人。那他们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闻蝉被李信惹急时,提起李信,会骂一声,“他是绑架我的土匪!”而对她自己,闻蝉从来不说。

从李信身上,闻蝉已经学会,翁主身份,有时候不必强调。

离石认为,闻蝉和李信中,最难缠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李信了。李信似乎对他有敌意,他能感觉到。他留在村子里养伤,指手画脚地跟闻蝉聊天,李信大约也是很不情愿,很想赶走他的……

李信定会在闻蝉耳边,不停地说他的坏话。也会时不时威胁他一番,要他离开这里。

但事实上,他想象的那些事,都没有发生。

甚至,离石以为自己的伤是闻蝉处理的,从闻蝉口中,却得知是李信帮的忙。

少年狂得不得了,也不把功劳宣之于口。他整天坐得高高的,要么坐在房顶,要么躺在草垛上。他脸上总有漫不经心的表情,总是在思量什么。但是他也不说,没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冷漠地坐在高处,腿大开半屈,双手搭在膝上。这种随意放肆的坐姿,闻蝉见一次,就诽谤一次。但在离石眼中,却觉得少年孤傲得像雪山峰顶的苍松。

尤其是慢慢相处,少年的行事风格,更让离石不敢把他当做小人物。可是,他好像,又真的只是小人物来着?

说来也奇怪,就李信那个狂得快上天、一不高兴就阴笑的样子,在村中人缘居然很不错。好多人有麻烦,都喜欢来请李信帮一把。而李信居然也不拒绝……

闻蝉觉得真玄妙:李信实在不像是热血少年啊。

她心想,她真是很不了解李信……不过她转念就不想了:她何必去了解李信?她只盼着找自己的人快点来,让她远离李信。

她总觉得,跟李信在一起时间越久,她的判断力越容易失误。越容易受李信影响,越容易觉得他真好……

而他当然是不好的!

他必须不好!

某晚,月黑风高,除了天比往日更暗一些,和平常也没什么区别。离石是个哑巴,一整晚都在屋子里不知干什么。李信半夜被人敲门,被一位壮士请去村另一头给羊接生。

傍晚的时候,闻蝉去村口问信函,顺便被村长一家留了吃饭。天黑后,她告别热心的一家人,慢腾腾回借住的民宅。

清冷的寒夜,村人晚上少活动,都窝在家中早早睡了。僻静的小径上,只有着素色深衣的女公子一人行路。

她走得有点儿慌。

天黑乎乎的,薄雾从地面向上飘摇。风在空中怒吼,从耳后往前扑,像一层层的海浪波纹。

忽然间一抬头,隐约看到寒冷刀光,有数道人影在眼前一掠而过。

闻蝉僵立原地,汗毛倒竖。

当她停下来时,忽听到沙沙沙和风声混在一起的脚步声。而眼前漆黑的天地间,又是只有她一个人了。月亮被薄薄的云遮住,风好像更大了些,心中存着的犹疑阴影,也沉甸甸地拉着她往下坠。

闻蝉只静了那么一下,又尽量平静地往前走,走她原本要走的方向。她尽量装得若无其事,没有发现周围的异常一样,可她心里,已经在拼命催自己了:快些!走得再快些!

千万不要回头看!

当做什么也没发现,安分地当一个路人好了!

风声还在耳边呼呼吹着,也许是人的感官在受惊后悔变得无限灵敏。这条短短的村中小径,低处的水洼,摇晃的叶间,女孩儿都隐约能看到匆匆掠过的黑衣人的影子。

他们从房顶屋檐上跑过,他们矫健的身影,照在地上清亮的水洼中。风吹叶落,伴随着黑衣人在树与树之间的跳跃。

闻蝉的心越跳越快。

她不动声色地走着自己的路。

在漫长的夜路中,拐了好几道弯,她终于在路的尽头,看到了自己借住的院落民宅的偏影。闻蝉心中大松口气,她已经到了篱笆外,她再顾不上别的,拾起裙裾,就长长吸口气,往院中一个房舍跑去,口中高声喊道,“李信救命!”

在危急时刻,舞阳翁主强忍心中胆寒,在看到希望时,第一个呼救的,便是李信。

她知道李信有一身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高武艺!

她不知道李信能不能打过村中这些摸来的黑衣人,但是他起码是可以保护得了她的吧!

而且李信一定会保护她的!

闻蝉偏偏没有算到,李信不在。她傍晚时去村口后,不到半刻,少年也离开了,至今未归。

闻蝉不知道,但跑进院子里、跑向少年的房舍——手扶门板时,无意中一扫,看到了幽暗漆色的窗子。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里面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坏了!

电光火石之间,自她突然开口喊破,身后一直紧跟的黑衣人现出了身形,一个人举起一把砍刀,就向背对着他、靠在门框上发抖的少女砍去。闻蝉在这时候,爆发出强烈的、灵敏的对即将到来的危险的先知感应!她从墙上照着的影像,看到身后纵来的一个扭曲身影。女孩儿当机立断,身子一矮,就往地上摔滚而去。

她胡乱的一招,扑倒在泥土地上,一身狼狈,刀片寒光从她头顶飞过,阴影重重。碎发被刀割下,慢悠悠羽毛一般落地,她竟是险之又险地躲过了那个杀招!

薄云散开,月亮又看得见了,照着霜白色的大地,还有渐围渐多、在村子各处现身的黑衣人们。

风吹起,闻蝉坐在地上,撑着地面的手被石子擦过,硌得生疼。她无暇在意那些小事,她只仰着苍白的面孔,睁着眼睛,惊慌不定地看那想杀她的黑衣黑面罩的男人愣了一下后,再次握紧刀,向她挥来。

少女的冰雪眸子被侧来的刀锋照亮,刀光浮在她过白的面颊上——

闻蝉只是一个柔弱少女,不通武艺,她躲开一次是运气,实力让她躲不开第二次。

眼见刀就向她挥来,闻蝉脸白如雪,焦急想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难道我要死得这么不明不白?我在李信手里都能活过来,居然要莫名其妙死在这个小旮旯里吗?

可是她不会武功啊!她身体反应不够快得让她躲开啊!她甚至都没有那种机变的智慧!

闻蝉不觉想:要是我是李信就好了。又有武功,人又聪明……

她惶惶然间,突有一道亮光从旁飞来,斩向那道横向少女的刀。手上突然传来一个扶持她的力气,将她向上拽。闻蝉被人一拉,那人抱着她踩着墙上了半空,踩上屋顶草垛,又飞快拧身,几把飞刀刺的一声从他袖口破出,飞向不知何时包围了院子的陌生黑衣人们!

有学艺不精的黑衣人中招坠地!

在月光温和的光辉下,院中景致变得清晰了很多,能看到黑衣人错落间,一个个全都现出了身形。而被救的少女站在屋顶片瓦上,衣飞发扬,她抬头,对上离石关怀的视线。

高大的男人捏了捏她纤细的手腕,又认真地观察了她白净的面孔上,除了受惊的神色,并没有别的损伤。确定她无事后,男人往前一跨,就把少女纤纤的影子挡到了身后。他沉冷而立,气势巍峨,慢慢抽出腰间的刀,刀锋指向那些围过来的人。

而闻蝉脑子里乱糟糟的,紧张到极点,在这时候,她居然还能接着之前的想法,想下去——

如果我是李信就好了……

哎,我不用是李信,我也得救了!

算了,我一点都不想当李信。

他那么丑。

☆、第1章 。0。9

这处无人居住的村中小院落,在离石被救后的某晚,出现了一群来路不明的黑衣人,专程选在月黑风高的夜晚,骤然袭击,取人性命。

看过去,这群人,大概有一二十人。每个人都穿着一模一样的窄袖束口黑袍,头戴斗笠,口罩面纱。他们训练有素,行动敏捷狠厉,并擅长团战,在一举没有杀掉闻蝉后,不言不语,重新向这方世界杀过来。

这是一群有组织的刺客!

闻蝉看明白了。

在她看明白的瞬间,离石抱着她,一边挥刀与敌人搏斗,一边始终不给后背留活口。他落到了地上,刺客转向杀向他。他大手扣在少女手腕上,把她往外一推!

动作很明显!

他是要闻蝉走!

闻蝉心里发苦,眼前看到离石周旋于密雨般的众人间,一刀劈断一人的手臂,血沫飞溅。那人抱着手臂噗通倒地,却有更多的同伴踩过他的身体,电光一样向离石掠来!

见血!

杀人!

闻蝉看得头晕,这已经不是她能应付的场面了。离石要她走,是要救她的性命。可是这帮黑衣人从哪里窜来的?为什么要杀他们?

李信惹来的?

他就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哪有这么大的能量啊……

那是她吗?

没错,如果有人要杀她的话,阵势可能会有这么大。可是为什么要杀她?她就是一个普通的翁主而已啊,她也没得罪过谁啊。最容易惹到敌人的,是她的其他那些家人,比如她阿父阿母,大兄二姊……实在没必要找上她啊!

那是离石?

离石的身份……确实……模糊……

闻蝉大脑混乱,又有灵感起起伏伏,转瞬间就想了这么多。但越是多,越是没有头绪。眼前的杀戮场不是她能干涉的,少女咬下唇,转身就往院外跑,去搬救兵!

见她要逃,有刺客侧目分神,毫不留情地起刀,追杀向趔趔趄趄往外跑的女孩儿。离石从包围圈中强冲而出,英俊的面孔上染了鲜血,看上去颇为狰狞。他身形一拔,横抢过去,手里刀向上一送,挡住了那人。

“喝!”离石一声大吼,目呲欲裂,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气势,杀向这些刺客!

月亮又隐到了云后,脚下踩着婆娑的影子。跌跌撞撞,闻蝉终于跑出了危险圈。

她站在岔道口上,定定神,随意选中一个方向——当机之法,是找到李信!

李信很厉害!

如果他和离石大哥合作的话,就算拿不下黑衣人,应当也能全身而退。

可是她不知道李信去了哪里!

闻蝉边飞快地跑,边扬高声音叫道,“李信,李信!”她盼望着李信总在理她不远的地方,风声能向李信传去她的求救声……

但是她才喊了两声,步子就停住了,身体僵硬而颤抖,眼眸大睁,不可置信地看着前方千军万马——一群提着斧头啊、刀啊、枪啊的人,头上有裹巾的,有戴笠帽的,穿着短袖长襦,或跣足,或穿草鞋麻鞋,乃是大楚普通劳作百姓的风格。但他们用一块布挡着脸,只露出凶光煞煞的眼睛!

这群人红着眼,带着兴奋的、仇恨的、报复的目光,如蝗虫过境一样,冲进了这个和谐的小村里——

“杀!杀了这村里的人,村子就是咱们的了!”

“粮食钱财女人全都抢走!”

“抢女人!哈哈,干死她们!”

反、反、反贼……造、造反……

惊惶未定。

闻蝉脑子里闪现出了这几个大字。她印象深刻,因为前几天,她还和李信讨论过造反的事,最后无果而终。李信说过徐州是那帮反贼的大本营,他们现在已经在徐州边界的小村落了……

莫非这些贼人下山烧杀抢掠,正好被她撞上了?!

没时间多想,闻蝉一咬牙,前方就是扑过来的蝗虫人物。她快快转过身,就往身后另一条路上跑,也不敢再喊“李信”了。她身形瘦弱,又隔得远,对方人数众多,所以她可以第一时间看到对方,对方却没看到她。

但是如果她喊出声,对方一定会发现她!

闻蝉对自己很有自知之明了:她长得太漂亮。面对这些疯狂的男人,她根本不敢直面。

闻蝉往相反的方向跑。

但跑着,先前那种冷风追逐的阴森感觉,再次袭向她!虽然什么都没有看见,可是闻蝉无比相信自己的本能!她不敢再往前跑了,身后大批人马紧追,扫荡村子,已经听到男人女人的吼声哭声了!

两头眼见就要相撞,闻蝉咬着牙,看到旁边一家民宅边堆着一重草垛。顾不上别的,她直接跑过去,躲到了草堆后。

而在她躲避后的刹那,从草堆后探出头,看到黑天浓雾,一个黑衣刺客破刀而出,那黑衣刺客出现在了闻蝉的视线中,目光一凝,就要往她藏身的地方前来。闻蝉捂住疾跳的心脏,往草垛后缩。

但那黑衣刺客并没有过来!

他被眼前哗啦啦扑过来的反贼们围攻了!

双方人马战到了一处!

一者武功高,一者人数多!

原来他们并不是一伙的!

一时间,刀光电影、血肉横飞,老人和孩子的哭声,妇人的尖叫声,青年男人的狂吼声,在这方天地,乱糟糟的,全都混在了一起。

天边,亮起熊熊的火光,扑天罩地,将小村映得红彤彤一片。

……

村中暴乱时,李信便与关心自家羊羔的民宅主人一起出了矮棚。听到外边动静,刚出羊棚,迎面就是一个冲上来的贼人。身后驼着背的老伯一声惊叫,眼看一把枪斜刺里挥向走在前面的少年。不想少年还没有看见,身体就先做出了本能反应。

少年身子半侧,一手反顺着手臂向肩头攀,抓住那把刺向他的长枪。而就着长枪的力道跳起一个后倾的半弧,反手在目瞪口呆的对方脖子上一切,就把人放倒了。

但这并不值得高兴!

这仅仅是不平静的一夜的开始!

李信在处理掉那个人时,心不在焉的神情就收了起来,眉宇间神色变得凝重,他转身,护住身后颤巍巍的老伯和他几个小子,说,“躲到屋里去,从里面拴住门。今晚不管发生什么事,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来。”

他们站在院子里,已经看到有一伙人冲进了村子里。并且已经有几个人,从一株矮脖子树后跳出,看到这边的少年轻松制住了同伴。惊讶后,这几个人冷笑着,挥着各种趁手武器,往这边赶来。

这个晚上的杀戮,是从羊的咩咩咩惨叫声开始的。

李信扫一眼这些乌合之众的穿着,再与他们一交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又一群想效法郑天王、或者已经投奔了郑天王的匪徒们!

徐州这边因为有了郑天王的前车之鉴,不知多少山匪贼子都动了心。而徐州的最高官员,太守和校尉,一文一武,偏偏在忙着争权夺利,谁也不肯分出神,管一下这帮贼子。反正如今灾患连年,天高皇帝远,陛下都不管事,徐州的这些官员,也只想着抓住手中的那点儿权利。

同时,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都认为,这些反贼,不成气候。只要朝廷随时滕出空抽出手,都能灭了对方。

东打打,西敲敲,对这个地大物博的国家来说,这帮背后无靠山的贼人,确实成不了多大气候。缺头脑,缺机运,缺命数。而这些都需要长时间的积累。不见郑天王现在都蛰伏起来了吗?

但眼下,这些反贼,惹到了李信面前!

一窝蜂一样,密密麻麻。

李信看得略为心惊:这么多人,莫非一个亭里的人,都要反了?

少年第一时间,心就往下沉:坏了!知知!

他在村南,借住的民宅在村北!

知知傍晚时出行!她现在在哪里?!

在这庞大的危机面前,她一个弱女子,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如果还没有回去,那到底是在路上,还是仍待在村长的家中?这些反贼有没有碰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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