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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见我多妩媚-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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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晔:“……”

“你不让我去,等表哥回来,我就告你的状!”

李晔心想就算让你去,以我二哥的脑子,你说个头他就能猜到尾,你就是不告状我二哥也能找到我这里来,有什么区别呢?

但是前面说了,李晔刚得罪过闻蝉,又刚承了李信的情。他心虚,他又愧疚。两相叠加,李三郎甚至帮闻蝉瞒过了李家长辈,偷偷带闻蝉离开了会稽。等他们都出了十里地,李家才发现丢了一个翁主,自然又是一番人仰马翻……

李三郎和舞阳翁主将到雷泽。时间到这时候,才与海寇王被擒的一天对上。白日打了大胜仗,雷泽将士们上了岸后,晚上开始大宴相庆。歌舞升平,众人取乐,有稀稀落落的士兵被派出去站岗,大部分人,都喝得躺倒了。李二郎带了人出去巡逻,一开始雷泽几位将军还心慌慌,等喝高了,也把李二郎提醒的事放回了肚子里,觉得那么小概率的事情不可能出现……

一整个军营,全都喝倒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尖锐的哨声响起,在高台上站岗的士兵们传来急报,“有人上了岸,不是我们的人——!”

话没说完,一只羽箭飞上来,直插士兵喉咙。只来得及喝了一口酒的士兵瞪直眼睛跌倒,身边同伴立刻警醒,“有敌来犯——”

箭矢接二连三,如雨一般密密麻麻。海寇们在他们都没注意到的时候,从后方摸了上来。天黑沉沉的,月亮被浓密云层遮住,下方海浪拍岸,墨色水潮在箭雨中一**地掀起。那些近在耳边的嘶吼声,那些兵甲交战声……海水起伏声势浩大,尽被淹没其中。

清冷寒夜,海水涨潮,每一波动,都让停留在水上的船只摇晃。浪头越来越大,海外万物平息,海中已卷起了惊涛骇浪。两方将士们的交战,在海水中翻卷。无数的尸体被丢入水中,又无数人偷偷摸摸地从水里爬上来。

大片大片的血水在墨兰色的海水中侵染。

又大片大片的渔网在海中收割着将士们的性命。

“那些海寇打上来了!醒醒!都醒醒!”

“将军不好!我们被包围了!”

“李二郎那些兵前来相助了,将军怎么办?”

海水将一切声音席卷,它一重又一重,血海无边,陈尸遍地。它如天地,冷漠地俯瞰着人类的战争。有人利用地理优势,借助它的力量击退对方。它浩浩然地翻滚,尽情地把海潮掀起一浪又一浪。人类的生死与它无关,但它今晚见证了几乎一整个军营的覆灭……

海寇们大声嘲笑,“哈哈哈!让你们张狂!没料到老子们会上岸吧!”

“妈的喝酒!你们还真有心情!交出我们老大!不然老子杀光你们!”

抵抗在有组织的敌人面前,显得弱不禁风。大部分将士们都喝醉了,即使匆匆忙忙地喊醒,应付起这些熬了一整晚、就等着这个时候大杀四方的海寇们,变得十分艰辛。退后对战争永远不是最好的方式,然现在校尉扯着嗓子让人传令——“退!全都撤退!保留体力!”

海寇们哈哈哈大笑,白天受到的气在这时候突然得报,何等快意?

他们追上一个个抱头鼠窜、慌乱无比的士兵,毫不留情地红刀子进去,杀了一个,再追上下一个。

濛月无光,墨海无情,只有人类间的杀戮无止境地在此持续。

一面倒的情势,让人绝望无比,而忽然间,众人感觉到一阵难以言说的沉寂。空气中流窜着诡异的气流,烟雾腾升,笼罩四方。月亮从云层破出,金白色的清辉浮照,军营中的一地血流被照得清晰无比,海寇们狰狞仇恨的面孔,也清晰无比。

他们看着月亮升起来。

又听到海浪怒卷声。

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反应过来——“我们的船失火了!”

有爬上高台,看到海边停留的船只,连成一大片,火海在其中飞窜。大风狂吹,吹得火焰烧得更加猎猎。烟雾缭绕,火烧连船,在浓浓雾色中,一众小船包围了他们的船。

在船头,在烈烈火海前,雾气飘飘散散,他们看到少年迎风而立。

他如标杆般,站在船头,手上提着血淋淋的一个无名头颅,从潮雾中现出了身形。他身后,是一排排整装待发的士兵。他们一个个目光炯炯只待上岸,他们手中举着火把,为海寇船只的大火添一份力……少年郎君站在风中,大风将他的衣袍吹得鼓起。

他立在那里,立在明月下,提起手里那滚烫的还在滴着血的头颅。少年郎君站姿秀挺如树,远远的看着游龙惊鸿般。

他面容黝黑,雾气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但与他打过交道的人,都能感受到他体内的那股慵懒与嘲讽。他抬起手,在烈火燃烧中,将手中头颅展示给众人——海寇王长子的头颅。

往下滴着血水。

血溅入了海水中。

一滴一滴,时间流速变得格外缓慢。

他手中的头颅睁着死不瞑目的眼睛,满脸鲜血,无法想象在自己距离胜利最近的时候,被人从后当空劈下,头颅还被拧断。他死去前,仿若听到自己骨头被拧的嘎吱声。他无法现象朝廷中将士,也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人物……

死前的最后一眼,他看到的是少年郎君散漫又阴冷的笑容。

而他的头颅被少年郎君提着,当少年郎君站在船上缓慢上岸前,他从旁边卫士手中拿过□□。弓成满月,头颅被串在箭上,郎君瞄准方位,手指轻勾,手中羽箭稳而快地射上了高台……

“啊啊啊!”看到人被截断的头颅,海寇们眼中通红,他们仇恨地看着那几只小船,高喊道,“射箭!射箭!别让他们上岸!”

他们又很快反应过来——“你们使诈!你们故意作萎靡不振样,等我们上岸好包围我们!好狡诈的心!”

节奏紧密的战鼓重新敲起,呐喊声重新有了动力,军营中将士们哈哈哈浑身舒畅,似找到了主心骨般,“接应李二郎上岸!包围海寇,别让他们逃了!”

李信站在风中,站在火前。他欣赏着众人面对他时惊恐十分的嘴脸,甩甩手,活动筋骨,少年郎君当风踏起,向上纵月般跳起。他身形如电如雾,再次如游龙惊鸿般惊艳了众人。然在海寇的眼中,只觉他如恶鬼般可怕。

月亮悬空,清风荡荡,少年郎君踩水而走,张狂大笑道,“儿郎们!随我上岸!”

“喏——!”回声震天,与海浪叠加,气势排山倒海般扑向海寇们。

大战重新拉开序幕!热血滚滚,生死相拼!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昨天的霸王票,爱你们哟。现在发红包去,么么哒~~

☆、第103章 9。0。1

南方海寇之患由来已久,大楚现在最大的异族敌患乃是蛮族。朝中有人主和有人主战,不一而说。当雷泽因海寇之乱向朝廷求助时,三公商量后,觉得海寇这种小患从来就没停过,不值一提。雷泽以前可以撑,现在当然也能撑,他们只随随便便打发临近的郡国去援助。朝廷都没有料到会稽真会派兵相助,然想到如果雷泽沦陷,会稽也不远了,大家便释然了。

长安众臣现在讨论的最新问题乃是今年黄河的洪涝之患。

朝中大臣们哀声怨气,直觉大楚国运不好,北方蛮族骚扰不断南方小祸不停,还时不时来个地龙醒山河崩,再搭配个雪灾洪涝……算下来,几乎没有一年是平平安安的!私下中,有人说这是天君降罪,皇帝昏庸无功,惹怒上天,该上罪己诏,好好治理国家。

然这些话,大家也只敢私下说一说。

好在近日上朝,洪涝之患终得到缓解。盖因江家向朝廷申请后,自愿出钱,在城南到城北的河道上修大桥,雇佣了不知道多少因水患而失去家园的贫苦百姓来做工。劳苦人民没有了房子钱财,然有江家的财力支持,他们仍可以用自己的劳动为家人换来少许遮风挡雨之所。

再有不止江家修桥,长安许多世家也插一脚,来建个阁楼修个园子什么的,需要大批民众。

如此独特的赈灾方式,让人耳目一新,都纷纷打听江三郎这个人——

“江家?唔,现在搬去岭南的那个江家?怎么突然跑长安来修桥了?”

“他家三郎做的好事嘛。江三郎自己要出钱修桥,还走访了好几家旧交,说服那几家盖个园子修个路什么的。江家三郎说得天花乱坠,简直把这事说成万世之功了。他还要弄什么功德榜写上名字什么的……史记千秋,世家当然心动了。”

几位官员下朝,边走边讨论着最近的大事,形色轻松无比。大楚的官吏被世家高层垄断,即使门第没那么高的,背后也肯定站着一两个大家族扶持。说起江三郎之功,他们都能说上一段。很难说这些朝臣们,哪家家里就参与了这种可以留名青史的赈灾活动。

江三郎背靠世家家大业大不缺钱的关系网,没花朝廷一分钱,给朝廷解决了这么大的好事,谁不夸他两句呢?

尤其是听说此人有此大才,太子与定王身边的谋士都劝主公笼络这位人物。然江三郎刚从蛮族回来,听说他为蛮族的文化做出了不少贡献,还教会了那边人耕田,太子顿时没兴趣了。他将蛮族人视作仇人,江三郎所为,让他心中鄙夷,觉得羞耻。太子评价此人“巧言令色”,在请了江三郎两次没请动后,就不屑地再不肯出面了,徒留谋士们干着急。

朝中那些纷争,江三郎好像压根不在意似的。他忙着修桥的事,整日又待在江家旧宅写书简,对外界的口舌并不费心去打听。

某日黄昏,江家迎来了一位贵客。江家留下的仆从们,这些天已经习惯三郎时不时被长安的人前来拜访。他们看到马车停在巷口时,也并不放在心中。三郎已经说过留下帖子,重要的他亲自回,不重要的当没看见好了。

然这日天边余晖红霞千里,着黑袍、将脸都挡在风帽里的客人,却实在古怪得很。这位客人远远从巷口马车上下来,连仆从都不带。客人到门口时,从袖中递出一枚玉佩,声音刻意压低,“我寻三郎,有事相谈。”

仆人一看玉佩,立即认出这是江家旧物。他盯着藏在黑袍中的客人看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来,只能脸色微变地进去通报。过一会儿,这位客人便被领进了江三郎的书房中。

江照白于书房中翻阅古籍,见到玉佩后垂目细想片刻,才让仆从去领人。黑袍客人到了门前,藏在袍中的一双眼,心不在焉地打量过遍地书籍。客人忽然间掀开挡着头颅的风帽,将面容露了出来。

带人前来的仆从不留意瞥了一眼后,心中大骇,忙又低下了头——这位女郎面容甚美,如光映入昏室,又有凌厉之意。

然他惊讶的并不是女郎的貌美,而是作为江家老宅留下来看守门户的仆人,他认得这位女郎——昔日的程家五娘子,如今的定王妃。这还不算,这位程娘子,还曾与自家三郎差点儿就谈婚论嫁了。

这么个人物,偷偷摸摸来他们家拜访江三郎……仆从关上门退下。

程漪神色冷淡地看着跪坐于书案后的青年郎君。他穿着宽松无比的白袍,眉目清润又透着疏离,周身若有泠泠白光。这么位郎君,姿势端正地坐于书案后看着她,黑眸带着探索之意。他神色称不上友好,但他的容貌气质,如玉生辉。

程漪面无表情地掀袍,在江三郎诧异的目光下,跪了下去。

江照白身子前倾,似有起身相扶之意。然他只是有那么个动作,很快就被自己的冷静所打断。他仍然坐着,淡淡看着她,问,“王妃跪我做什么?快快起身,莫让人看到,误会我如何羞辱王妃。”

程漪依然面无表情:“我前来向你赔罪,求你不要计较我曾经屡次对你的羞辱。并请你相助我夫君,站到我夫君这一边。”

她的夫君,自然是定王了。

江照白眸子微闪,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程漪抬头,与他对望。她曾经看他的眼神复杂无比,又总是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意缱绻,不甘不愿。她愤恨他对自己的不在意,又去计较他数次对自己的宽容是否有念旧情之意。

然而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

她和江三郎之间的纠缠,也许唯一让她于苦涩中带有慰意的,乃是与他有过情感的女郎,至今只有她一个。

而她现在又有求与他。

程漪说:“我夫君需要你的大才,你也需要我夫君在长安所能提供的助力。我知晓你有大志,心怀天下苍生,我夫君也是这样的人物。他三顾于你,你却不见。我想是因为我的缘故……”她抬目冷冷地看着他,“郎君不必顾忌于我,我不会成为你的干扰。”

江照白听她口中说到“郎君”时,口齿清楚无比。他微有恍神,看到她冷冷淡淡的样子。半晌,他说,“定王与太子相争……我不欲介入此事。你请我为定王做事,请错人了。”

“我夫君没有请错人。长安世家子弟皆在自保,江山破败,无人在意。国起国灭,然唯世家不倒。一个大楚没有了,世家们还能扶持千百个大楚出来。他们并不把国家放在心上,我夫君日日焦虑,然并无太多的办法……你是我夫君见到的唯一和其他世家子弟都不一样的大才之人。他想请你出山,自然只会让你做你想做的事。若不是为了大楚,我夫君又怎么会去和太子争什么皇位?我夫君性情宽厚,心忧天下,即便身后诸人唾骂他以私夺公,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请郎君认真听我夫君一言,你不会失望的。”

江三郎看着程漪,淡声,“然我与你夫君理念不合。况且我不信你。”

程漪自嘲道:“是为了三年前我对付舞阳翁主的事,你又要念我格局小了?我承认,我当日陷害舞阳翁主,有私情缘故。然于公上,我是为的交好蛮族。我与你理念不合,然我并非只有私心之人。不管你怎么看我,我确实想的是若翁主能和亲,大楚与蛮族又有数年太平可求。倘若当日丘林脱里看上的是我,我也会点头的。”

江三郎望着她的眸子,看了半天。

这就是双方不一样的地方了。程漪性格偏激,她自小就受程家的教育——程家在对蛮族一事上主和,定王也主和。不管哪方面讲,程漪都是希望大楚和蛮族修成百年之好的。

但是江照白不这么认为。

大楚的子弟以为只要他们纡尊降贵,蛮族人就也会退一步,与大楚和平相处。他们不知道蛮族人的狼子野心,不知道对方磨刀霍霍,已经把目光从边关,越放越长远了……

江照白心中忧虑,然他所言无人信服。江家心灰意冷退出政治舞台,他在朝廷上,连个可用之人都寻不到。连修个桥,靠的都是旧日关系。

若定王肯支持他……江照白眸子闪烁,玉白修长的手指扣着案面沉思。他心想不是都说定王性情柔和吗?定王主和一事先不说,定王若心在社稷上,倒真可以助他做不少事。

说不得他能改变定王求和的心思……

就是无法改变也无妨,大不了事后再投向太子。

况且他还有一位小朋友深陷会稽战乱中。过了好些年,小朋友也该长大了,该磨砺出来了……如果他没有看错人的话,小朋友或有重回长安之日。到时候另谋生计也可。

程漪看江三郎深思不语,便知他已经心动了。她心中嘲讽,知道这位郎君就算曾与自己有私情,在大事上,也能屈能伸,丝毫不用旧日之情困住自己。她程漪在他心中,始终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

半个时辰后,黑袍客人离开了江家,上了留在巷尾的马车。而再过了整整一刻,马车才悠悠离开,车碾声在寒夜青砖上辘辘而过。

车中,婉丝为王妃递上茶水,看王妃神思恍惚,急声问,“难道江三郎拒绝王妃的合作了么?”

程漪回神:“没有,他答应了。约定了时间,他愿和夫君相谈,愿投入夫君麾下。”

“太好了!”婉丝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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