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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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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三呵呵笑着,几天不见,他倒是真的想念这个丫头了,张开双臂跟老鹰一般,抱住她,武夫的力道就是大,抱着单薄的她转了三个圈子才把她放下。
“三叔你没出事吧,都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任务……”琥珀甜甜笑着,平息着自己的呼吸,关切地询问。
“没什么大事,跟以往一样,杀人而已。”
察觉到琥珀的脸色有些发白,赵老三才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他尴尬地解释道:“我真不该说这些的,你吓坏了吧。”
她猛地摇摇头,她更喜欢跟赵老三相处,他虽然是一介武夫,对她却不存坏心,不像南烈羲,手段残酷严苛。她拉着赵老三一同坐在树下的圆桌旁,听他侃侃而言。“我去了江湖上有名的铁娘子的山庄,打败了她,把她宝库中的珍宝都带回来了——”
“三叔真厉害!”闻到此处,琥珀翘起大拇指,笑靥动人明媚。
“不过那铁娘子的大刀可真厉害,杀杀杀,交战几十个回合,我一个疏忽,差点被她砍掉脑袋,呼呼,好险好险——”跟琥珀谈天的心情是陌生的,他是独来独往的杀手,即使韩王府的食客众多,也无人陪他说话,这回他的话匣子一打开,讲话的内容越是精彩起来。
白嫩手掌支着螓首,琥珀坐在赵老三的对面,听的入神,少女的身段苗条颀长,发髻是样式娇俏的双髻,她穿着一袭湖绿色长裙,裙摆处绣着蔷薇花,瑶鼻樱唇,楚楚动人。那脖颈伤口缠着的几圈白纱,显得有些笨拙,是她全身唯一一处败笔。
“对不起,三叔。”她听完赵老三出生入死的片段,朝他微笑,笑意却多了几分苦涩和无奈。
“怎么了,丫头?”她突然的情绪逆转,让赵老三愣了愣,有点摸不着头脑。
“要不是为了我,三叔也不必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她垂眸一笑,轻声感慨。
“什么呀,我拿下铁娘子,主子往后更器重我,我可不是单单为了你啊。”赵老三使劲摆摆手,不让她胡思乱想。
“丫头,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他主动打破沉默,挤出一丝跟杀手身份完全不符合的狰狞笑意,看着琥珀。
女娃儿娇美可人的脸上,再度绽放笑容,更显得娇俏:“我叫琥珀。”
赵老三不识字,干笑两声:“这个名字真奇怪,是什么意思?”
“人们赋予琥珀象征爱,力量,幸运,病除,保护……”琥珀笑着解释。
“还有这么多学问啊。”赵老三点点头,从腰际掏出一个白色布包,放在桌上,“光顾着跟你说话,我都快忘了,我从铁娘子的山庄,给你捎了个玩意儿。”
琥珀疑惑,抬起晶亮的眸子看他,他主动给她打开布包,她才发觉是一只银色发簪。“这东西我们大老爷们用不着,正好给你用。”
“好看么?”他真像是买了玩具讨好自家女儿的爹爹,满怀期待地问。
“真好看,谢谢三叔。”她捉着这一只银色发簪,簪子头的花纹是一朵蝴蝶花,很是精致秀美,不过她的指腹刚刚触碰上那其中花蕾,一道银光蓦然倾泻而出。
镂纹长簪尾端的银质流苏甩开,化为一片银浪,赫然是一道精细的银鞭。她狐疑,覆上那细长银鞭子,那比一般的鞭子细长轻盈,更像是一条纯银打造的银线。
说是银子却又不像,弯曲柔软胜过银子,击打时却又比银子坚硬许多,更像是用奇特的寒铁制成。
“这是兵器吗?”琥珀轻声呢喃,望向赵老三的方向。
“应该是,这玩意儿很轻,正好给你用。你右手腕这辈子都拿不起刀剑,但这个可以,我教你一些使鞭的手法,这银丝坚韧如刚,运用的娴熟,就算要杀人,也不是难事。”赵老三说的亢奋,一时停不下来。
琥珀轻轻抚摩着这一只银簪,点头答应,粉唇微微上扬,清亮的眸子,一抹诡谲一闪而过。
“三叔,我听说韩王的身边,有很多女人。”
她说的漫不经心,直爽的赵老三根本没有察觉她说话的语气,是虚是实。
“主子英明神武,女人当然多得是。”赵老三喝着茶水,自然而然地回应。
“现在最受宠的那个女人,也在韩王府吗?”琥珀眼波一闪,无意间试探下去。
“你说虞姬啊——”赵老三摇头:“她不住在韩王府,在烟雨楼。”
烟雨楼。
这下换琥珀诧异了:“韩王最宠爱的女人是青楼女人?”
按照韩王的身份,不是该多得是大臣将最心爱的女儿推给他吗?她有些疑惑。
赵老三黝黑的脸,蓦地僵硬许多,他不知道该如何跟这个孩子讲述其中的诡异,只能草草带过。“我跟丫头你说,你可不要惹主子,主子可不会因为你是女子,就放过你。”
“三叔你似乎还藏着秘密没跟我说。”琥珀扬眉,好奇跟稚童一般,压低声音凑近三叔询问真相。
“这也不是秘密,韩王府很多人都知道。你想听我就跟你说——”赵老三清了清嗓子,看四下无人,才拉过琥珀,在她耳边低语。“三年前,一个服侍韩王的女人,死在床上,所以很多人都说,韩王对女人那方面,跟常人不同……”
琥珀蓦地愣住了,早在宰相府的时候,她逃学出府,就爱听说书人讲故事。这京城男人的嗜好很是独特,有的好男风,有的风流成性,有的无所不用其极。
那么,他到底是用何等的手段,折磨死近身缠绵的女人?!所以韩王虽然身份高贵,却只有一名青楼女子近身。
天!她不是在自找死路吗?!琥珀不禁打了个冷战。
“丫头,我在府里,可以保护你,若我不在,你也尽量找借口,不要跟韩王单独相处。”赵老三看琥珀陷入沉思,脸色却变得很差,不禁这么安慰。
琥珀虽然笑了笑,心里的阴影却还是没有退去,这几日南烈羲并未出现,但她却不知,住在韩王府一角,是否当真可以躲避他一辈子。
她的心事和恐惧,无人看透。
三日过去,她依旧没有见到他,琥珀练习着三叔教给她手法用那一线银鞭,从一开始的生疏笨拙,如今渐渐熟稔,更觉得这一只,是最适合她的轻便武器。
她本不爱死读书,倒喜欢折腾新鲜玩意儿,这股劲用上这银鞭,更是突飞猛进。
扑。
银线缠上一朵绽放的海棠花,她收力,花朵拦腰折断,随着纠缠的银线送到琥珀的手边,她抬起左手,捻住花儿,沉默不语。
右手腕已经疼得厉害,手腕处红肿一块,她也无暇顾及,这回实在无力,右手又开始轻轻颤抖。
琥珀只能收起银簪子,插入发内,转动着手中的海棠花,默默沉思。
南烈羲走过庭院门口,看到的便是这样的琥珀。
天色晴朗,倒是气候仍冷得有些冻人,地上还凝着薄霜。她身穿着上回见到的那件白色衣裳,翠色长裙曳地,如今已经是冬日,她却穿得过分单薄。
她缓缓地走向前方,一小步一小步,童颜清纯,安静的时候也像极了大家大户养出来的娇嫩小姐,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柳眉微微蹙着,白嫩小手中执掌着一朵美丽的海棠花,清冷的风儿吹过,冷意侵入她的体内,她的脸色更白了一些,在阳光之下,近乎透明。
或许是南烈羲投注而来的眸光太过炙热,也或许是琥珀留意起从方才就不断传来的稳重脚步声,她抬起头,正巧对上庭院门口探索的那一双黑眸。
头一回,他从女人的眼中看到了对他的──
敌意。
没错,是敌意,南烈羲清清楚楚地发现了,有双方才还清明的眼正直勾勾地瞪着他,相较于以往任何一个女人的娇眸,她的敌意倒是显得毫不避讳。
他几乎以为她消失了。
她明明生活在韩王府,却不再出现在他面前,也不再提及复仇,他几乎以为她要放弃。
原来,她还在。
“今晚,你到我房里来伺侯我。”
南烈羲隔着三步的距离,看着她,眼底是高深莫测的颜色,对于她,宛如倨傲的宠幸。
。
015 亲自调教
琥珀微微眯起浅棕色眸子,她暗暗握紧那一朵海棠花,方才在风中练习都不觉得冷,但跟南烈羲独处,已然让她觉得不敢直视他的脸,手脚麻木。
她这种表情,更激起南烈羲的兴致,俊美容颜堪比恶劣顽徒,他抬起手,还未触碰到她的白嫩夫颊,琥珀却早已先一步闪过。
他今日兴致很高,没跟她一般计较。
“不明白?”他沉笑,语意浑沌暧昧,黑眸里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而在那笑意背后,拥有更多教人羞于启齿的火热。“无妨,人来就明白了,我会将你教到完全懂。”
她依旧满心戒备,花浆摩挲着她的手心,她皱眉,没有半分愉悦。“教我什么?”
“教你复仇的办法啊。”他的语气变得轻柔许多,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扬,白牙森然,这种大善人模样,跟他原本的阴鹜形象,相差太远。
琥珀清亮美丽的眸子闪耀着微光,像是星辰,她若有所思,这等的表情映入南烈羲的眼底,一道讳莫如深转瞬即逝,她没发觉。
“本王跟上官家的血案无关,还不信?”他终于知道她为何躲着他,原来是把他当成是灭口凶手。他的语气,变得阴沉,一把扼住她的纤细右手腕,力道稍大,就足够让她疼得龇牙咧嘴。
他的解释,更像是为逮捕野兽的铁夹上丢上一块香喷喷的鲜肉,为了要引诱猎物,一步步踩入他的陷阱。他的语气变得凉薄,冷叱一声。“本王若是铁定了心要除掉不顺眼的人,几十条人命都杀了,还在乎多除掉一个吗?”
琥珀全身一僵,蓦地面无表情,全然顾不得那禁锢自己的用力手掌,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你说我?”
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染上张狂俊颜,他高贵,却又吐露残忍的言语。“本王做的事,都是干脆利落,不留后患的。”
“你虽然不说,但本王知道,你一定很想除掉那个假王妃,毕竟,她如今占有的可是你应得的位置,还有,你的夫君啊——”南烈羲的语气突然变得温柔许多,他缓缓扳过她纤细柔弱的肩头,要她面对着庭院中的小小池塘而站立,琥珀垂下眼眸,望着清水中的倒影,仿佛有一瞬间被蛊惑。
那是多久之前的迷惑了,当她朦朦胧胧的眼底,嵌入了轩辕睿的清隽容颜——琥珀微微怔了怔,他日等她找出血案的凶手,她又该何去何从,轩辕睿身边的那个位置,会属于她吗?
她沉默地陷入追忆,却不曾发觉,那清水倒影中自己的身后,那绝艳俊颜,有一瞬间斜佞的扭曲。
水上的涟漪,一圈圈荡开来,很快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
一顶粉色轻轿,在夜色初临之前,缓缓停靠在韩王府门前,一名女子,盈盈走下来。她抬起眼眸,细密的睫毛一闪,眼睛睁开,竟是一双极美极媚的大眼睛,眼梢上吊,眼波欲流,有一种让人色授魂与的魅力。
她穿着红色罗裙,是极大胆惹火的款式,两条细细的红丝吊带系在雪白双肩上,香肩全露,酥胸半露,一条黑狐狸皮毛裹在她的脖颈之上,替她御寒,更显出几分常人稍有的贵态。这名女子约莫二十年纪,腰肢纤细,身姿丰盈,红裙玉肤,姿色动人。
她不用通报便走入韩王府,更显出她与韩王的关系匪浅,推开门,女子噙着笑意进入南烈羲的房间。
那个男人伫立在窗台前,望着窗外景致,一身上好料子缝制的蓝袍子,更显出他的气势和尊贵。他举着酒杯,嗅着酒香的浓郁气味,微微眯起黑眸,因为不远处,一名小小的白色身影,被一名侍女,带去某个地方。
熟悉的玫瑰香气,充斥在空气中,南烈羲根本不用想,就知道虞姬进屋了。这名风姿卓越的女子,是烟雨楼的头牌,也是能够近身他的女人。涂着红色蔻丹的白嫩玉手,缓缓攀附上南烈羲的肩膀,她贴在他的身侧,顺着他的方向望过去。“王爷,今日你看起来很高兴——”
“本王找到一个逗趣的好法子。虞姬,你看看,这丫头如何?”南烈羲沉笑,眼看着琥珀走的越来越近,却是走往他隔壁的房间,这是他的命令,他在等看一出好戏。
人走近了,前头的婢女抬高了手中灯笼,后面的女孩顿了顿,抬起眼眸,婢女跟女孩说着什么,她微微点头。
虞姬打量着这个女娃,微笑,并无太多的在意。“这丫头,倒是真标致,若是被妈妈看到了,那夜,绝对可以卖出上千两银子的高价。”
南烈羲却只是笑而不语,虞姬柔嫩的素手缓缓滑入南烈羲的衣衫,覆上他的坚实胸膛,体内一抹情愫已然炽燃,心底有些芥蒂,她都到了南烈羲身边,他却一言都不曾看过她。偏偏隔了半个月未曾见面,她无比想念这个男人,他俊美容颜,还有,多少男人都自叹不如的强魄身体。
这般想着,她的眼眸,覆上一层尖锐的颜色,却还是维持微笑模样:“王爷也看上这个丫头了?”
南烈羲却顺水推舟,并不急着否认,眼看着琥珀独自走入那间屋子等待,他才转过身子,黑眸停留在虞姬精心妆扮过的妩媚容颜上,她的手依然停留在他的胸前,挑拨着男女之间那暧昧关系。他享受着她费力的取悦,薄唇边溢出低沉的笑。“她可比虞姬你单纯很多啊,男人都喜欢单纯的女人,本王也不该是例外。”
虞姬轻轻贴在南烈羲身侧,回想着那张稚气未脱的童颜,她却不轻易泄露自己的嫉妒。凤眼轻挑,她柔若无骨的娇躯,若有若无轻轻扭动,试图要这个男人情动。“王爷花了多少钱两买来的贱丫头?”
南烈羲的手掌捻揉着虞姬的丰盈,眼前的女人,柔媚姿色,已经是女子之中上乘,他的黑眸之内覆上炽燃。“不用一文钱。”
“原来是个不花钱的暖床工具,也对,王爷身边的确需要有女人侍寝,偏偏虞姬不能每夜陪伴。”虞姬说的自然大方,柔嫩小手已然抽出,她等待成为韩王的女人,千方百计维持他对自己的新鲜感觉,如今越来越顺利,怎么突然杀出个十来岁的青涩小丫头?这一点,让她很是介怀。
南烈羲的露骨目光,从虞姬的脖颈之上,缓缓游离,那妖娆的黑色狐皮之下,是毫不遮掩的女子丰盈,这个女人每回见他,总是大费周章。他眼神一沉,见虞姬笑着探问。
“小丫头的滋味,总是鲜美,不过青涩木讷,如何满足的了王爷?”
“你跟了本王几年了,难道不知道,本王最爱狩猎新鲜玩意儿?”南烈羲调侃,这一句话却让虞姬心中大惊,看不透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需要虞姬帮王爷调教那小丫头吗?”虞姬抬起凤眼,噙着笑意,只要南烈羲同意,她一定用青楼的法子,好好“调教”那丫头。她可容不下,这等卑贱奴婢,跟她抢这个男人,她表面顺从妩媚,却心机深沉。
“本王会亲自调教她。”南烈羲一把扯下她身上的红袍,黑眸一扫,已然不给她多话的机会。
016 你赢了
婢女让她等一会儿,说韩王有事要忙,琥珀走入这件灯火通明的屋子,谁让这韩王府实在极尽奢侈,光是南烈羲的寝房,便有好几间屋子,真是跟皇帝没啥两样。
只是这间屋子,出乎意料的死寂。
那深紫色的帘子之后,仿佛有什么动静,琥珀微微蹙眉,以为是风吹动了帘子,可是环顾四周,窗户紧闭。
帘子之后的黑暗和安谧,却藏着让人害怕的异动,琥珀蹙眉,站起身来,越靠近,越听得清晰,有呼吸声。
除了她之外,就算她屏息凝神,一阵阵呼吸声,传入她的耳畔。
她壮大着胆子,走到帘子之后,轻轻拨开帘子,看清楚帘子之后是什么,她突地忘了呼吸。
是狗,不,不是一般的狗,一头是灰白色的皮毛,一头是油亮黑色皮毛,如今发觉了琥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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