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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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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合上手边的书册,从金色阶梯上一步步走下,拍拍轩辕睿的肩膀,轻声劝解。“不过,你如今也是养身子的时候,还是不要操之过急,太频繁走动才是——”

“我只是跟皇兄来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轩辕睿眼波一闪,笑容不改,看起温和的神情之下,却划过一抹别样的复杂。

“你指的是……。”皇帝微微怔了怔,在轩辕睿身边的位置坐下,视线锁在他变得清瘦的面颊,笑意一敛。“西关的管辖权?”

轩辕睿的语气,蓦地冷却了三分,宛若放凉的茶水,听来有些讪讪。“韩王不是败北了吗?即便如今西关一分为二而治,也应该是我的管辖范围。之前是我负伤在身,无法接受皇兄任命,但如今身子好了,也是时候完璧归赵了。”

那是他负伤也要追求的权力,岂容他人独占?

闻到此处,皇帝的面子有些挂不住,却还是温和回应:“当然,朕跟大臣们商量一下,也要同韩王说一声。”

轩辕睿端起茶杯,扬眉,眼底清明一片,说的赤忱诚挚。“皇兄还是要多点心思,他可不是单纯的人,何时蚕食鲸吞之后,就会有异心的。”

“韩王也辅佐朕好几年了,他年纪轻,自然就脾气冲些,睿弟想的太复杂了吧。”皇帝却也没有多说南烈羲的弊病,依旧一副仁慈模样。

“这江山社稷,可是父皇一手打下来的,我只是不希望江山易主,若是皇兄不爱听,我以后也不再说。”轩辕睿见皇帝对此反应太过平常,拧着眉头,这人人都看得出韩王手握重大权力,对于一个跟皇室关系并不密切的外姓人,这可是撼动朝廷的大事。

这历史长河千百年来,兵权大者,黄袍加身的例子,数不胜数。

一串笑声,从皇帝口中溢出,他点头,却回答的不以为然。“朕清楚,快用午膳了,留下来一同喝杯酒吧。”

轩辕睿眼眸一沉,默默望着皇帝起身姿态,默然不语。

许久之后,他才淡然笑着,吐出这一句喟叹,仿佛不无感慨。

“我倒是很好奇,一向在战场上披靡无敌的韩王,怎么会如此狼狈呢?”

……

“近期将几个人手调去邹国,在司马戈府邸周遭监视,最近有谁前去拜访,多留点心。”

南烈羲一身疲惫,昨夜睡得并不踏实,偏偏他又不爱找大夫来诊治,所以病情总是独自忍耐压抑,如今看来,眼下一圈淡淡黑晕,显得憔悴。

“王爷,你最近有什么心事吗?”齐柬虽然默认点头,却还是觉得主子最近的情绪很是低落,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的关系,还是新王妃的失踪,惹来过去旧伤回忆。

南烈羲拂了拂手,表情冷漠,这世上,似乎不少人都把眼光放在上官琥珀身上,虽然不曾从她口中得知失踪真相,但他隐约也察觉到不详征兆。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越安全。

只要如他直觉,她跟司马戈有联系,这条线索早晚都会让他顺藤摸瓜,找到她的。

现在的上官琥珀,已经变成什么样子的女孩了?是不是,任何人都认不出来的不单纯了?

他真的很好奇。

虽然这样的好奇,是不该有的情愫。

她到底用什么样的身份活着的?如果如他揣摩一样,那又是谁将她从困境之中救出来?

他的心里,实在有太多的疑惑。

以前,从不对跟自己无关的事浪费一分多余的心思,因为他向来是个目的很明确的人,分得清楚到底哪条路才是自己要走的,任何的分叉路口,他都不会稍稍停留。他不是可以停下脚步,对任何人付出太多关怀的那种无事可做的愚蠢男人。

邹国京城庄宇。

司马戈回到将军府,已经有十多天了,因为此次凯旋的关系,官位上了一等,也被国君赏赐了许多礼物。他欢欢喜喜从朝内的宴会离开之后,在将军府办了好几桌的酒席,满朝官员都来此祝贺他加官进爵,这司马戈虽然在朝内做了快二十年的官员,仕途确如一潭死水,毫无波澜起伏,这十年来却是从未平步青云过,这次大战胜过大赢王朝鼎鼎大名的韩王,即便在外人看来有些侥幸意味,但还是得到了国君的赏识,所以这次将军府内,齐聚一堂,可是十分热闹。

宴席举办到一半,不少官员纷纷到司马戈的身边,敬酒祝贺,司马戈多喝了几杯,黝黑的面孔上浮现异样的潮红,也是兴致高涨。

总管走入大厅,在司马戈的身边耳语几句,司马戈朝着身边官员拱了拱手,疾步离开了欢声笑语的宴席。

一名少年,身着白色袍子,显得身影单薄,虽然身上的外袍并非上等料子,却异常干净明朗,他负手而立,仰着脖子,站在将军府门前望着星空,神色悠闲。

司马戈呵呵一笑,重重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一脸喜色。“你小子可总算来了。”

白衣少年吃痛,幽然转过身来,嘴角的笑容亲切可爱,他的面容清秀,皮肤比女子还要白皙细嫩,男生女相,显得很是讨人喜欢。

“司马将军喜事临门,我当然要来祝贺了。”琥珀笑颜看这个酒气很重的男人,压低声音说道,却是拍拍双手,有些懊恼。“不过却是来不及买份像样的礼物了。”

“我可不讲究这些!”他摆摆手,态度热情,一把搭上少年的肩膀,在少年耳边说了一番话。“宫少爷,今夜宴席,我请来的可都是官场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你往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可以帮你牵线搭桥……。”

要想成大事,这人缘,可是从来不嫌多的。这少年看起来年轻,背景却是神秘,让人看不透,也不清楚,他到底有何等心愿未曾完成。

白衣少年一拱手,笑靥灿烂,那双眸子内的光华,几乎胜过天际星辰。“多谢司马将军了。”

“谢什么?上回要没有你,我也不可能打赢啊——”司马戈哈哈大笑,心直口快。

琥珀眼眸一闪,神色自如:“明明是老天爷帮将军,我也没做什么。”

司马戈的笑声,却更强烈了:“今天宫少爷倒是很谦虚啊,这都不像你了。”

“树大招风,这点我也是知道的。”白衣少年不禁莞尔,压低声音,语气戏谑。

短暂沉默过后,她的目光落在那宴席的大厅上,那个地方灯火通明,歌舞声音和谈笑声,不绝于耳。她蓦地笑意一敛,突然问了句:“我身边有一批人,我想拜托司马将军亲自调教,最好能跟训练有素的将士一样,帮我私下做点事,不知司马将军可方便?”

司马戈瞥了一眼周遭,发觉没人经过,才好奇地询问下去。“宫少爷身边多少人?”

她眼神平和,嗓音猝然变得清冷:“如今约莫一千人左右。”

“那还真不少——”到底哪家的贵族少爷,手下养了千人,司马戈虽然好奇,但想到这宫少爷是舅父推荐的人选,却还是压制住内心的疑问,低声喟叹,很是感慨惊诧。

少年似乎隐约察觉司马戈的疑惑,却是进退自如,语气宛若稚嫩孩童一般:“我还觉得少呢,最好万人拥护我出行,那多气派!”

司马戈愣了愣,最终点头答应:“若是一般人,我是懒得帮这个忙。不过我欠宫少爷一个人情,你都开了口,我当然要还了。”

少年神色凝重,笑意全无的认真:“需要多少时日?”

司马戈也没有开玩笑:“这些人有底子的话,最快也要三个月。”

“那好,这就说定了。”少年轻点头,不自觉拨动着腰际垂下的一抹银色流苏,沉思的模样,跟方才谈笑风生周旋的姿态,又有了些许出入。

少年却是没有走入大厅交际的意思,司马戈见他来去匆匆,想着他兴许有家事,倒也不多问,跟随了两步,笑着说道:“我来送送小少爷。”

“不必了,里面还有很多宴客等着将军招待,我的下人就在门外不远处等着,这不过一小段路而已,我慢慢走就行。”琥珀摇摇头,微微一笑,却是婉拒了。她可是等着皇奶奶先睡之后,才马不停蹄赶来,她私底下会见司马戈的事,若是奶奶得知,自然是不会认同。

司马戈满脸笑容,“那就下回再见了,宫少爷。”

琥珀手一扬,旋而转身:“司马将军,请。”

她再也不能任由任何人践踏欺凌了,洪征为她召集人马,为了保护她,而她,也必须培养一部分对自己忠心耿耿的属下。毕竟,往后她会有很多事要办,很多任务要完成,很多人要——报复,她总是孑然一身,猴年马月才能达成目的?这两天是楚炎一家遇难的忌日,皇奶奶也觉得他自小就被皇室牵累了人生,索性给他几天时间,去拜祭先祖,也换一个心安。

刚才还好好的,如今却依然下起了雨,琥珀锁着眉头,伸出手去,雨滴击打在她柔嫩手心,她轻声叹气,望着不远处自己的白色马匹,心想着要早些回去服侍皇奶奶,免得她醒来生疑。

一个黑衣男人,站在青瓦屋檐上,任凭雨水击打着,黑墨一般的眼睛充斥着冰冷与愤怒,牢牢地盯住一扇朱漆的门。

然后,他见到了,一抹白衣身影,清瘦的,纤细的。

琥珀从将军府门前,疾步走着,却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受,仿佛在暗处,有人在看着她,那种炽热的,不,似乎又是万分寒冷的视线,胶结在她的背脊上,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她竖起耳朵,只是风声而已吗?这里即便有将军府门前的灯笼照耀,似乎也显得异常黑暗,树影摇曳,又因为突然起了风雨,似乎有些阴森。

还是,有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她蓦地加快了脚步,暗自说服自己,绝对没有人胆大包天,敢在将军府前闹事。她猝然停下脚步,往后望去,却是一幕黑暗,根本就没人跟来。

她太多疑了,疑神疑鬼的,她淡淡一笑,肩膀轻松垮下来,正想小跑去牵过马匹,却蓦地被一人狠狠拽过去。她根本还来不及发现那个人是从何处突然出现的,但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却已经太晚了。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架着她?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的人从拐弯角经过,步伐慢悠悠的,琥珀正想低喊出声,那来人却蓦地一把把她压在榕树树干上,将彼此的身影,藏匿在阴暗处,温热的手掌紧紧捂住她的口鼻,不让她发出任何吵闹声。

她狠狠踩上那人的靴子脚背,期待他分心松开手,她可以逃脱出去,他却似乎嘲笑她的力道微不足道,一点反应都没有的神色自如。

打更的人经过这榕树前,那人却是将整个身体都压制着她,不给彼此一点点的空隙,他坚实的胸膛撞击着她柔软的胸口,似乎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她的脑海顿时,一片空白。

打更的人才走向前去,男人蓦地一把提起她的领口,逼自己更靠近他的身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琥珀心口一阵紧缩,却在树阴摇晃,那树梢落下的月光扫过他的面容,琥珀蓦地愣住了。

居然是南烈羲。

他一身黑色劲装,宛若训练有素的武者,却又完全没有遮挡自己的本来样貌,俊颜冰冷,那双墨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她。似乎就是要这么光明正大地告诉她,警告她,她怎么都无法逃开他的手掌心,只要他想要知道,就能知道!

她的眼眸之内,有一分惊诧,却失去往日的恐惧,她完全没有女子的样子,身着男装,一头柔软青丝盘在头顶,白皙粉嫩的面容比起半年前多了一些健康的血色,宛若桃花一般娇美。如今她的整张脸都暴露在自己面前,光洁额头,倔强的柳眉,琥珀色的眼眸,柔软的粉唇,却因为男子装扮的关系,释放出三分还未长成少年郎的淡淡潇洒和英气,即便这么好看的面容,若要硬说她是少年,也让人信服。

不需要任何伪装,他总是认得这双眼睛,自然就能认出她来。

眼前的少年,即便跟女子红妆的各有千秋,但他看得很清晰,方才胸膛上触碰到异于男人的柔软,也让他更加坚信,他不可能认错人。即便她用纱布缠绕胸膛,又刻意穿上宽大松软的外袍,有些东西,还是很难瞒过他。

他的眸光,缓缓从她的脸上移下,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那里空荡荡的,毫无富贵锁的痕迹,仿佛在很早以前,她就准备丢弃上官琥珀那个身份,连同韩王妃的名分,一同丢掉,再也不要。

他的手掌,默默从她口鼻上滑下,五指松开,从她冷静的眼眸之内,读出几分信息,她绝不会在将军府门前,尖叫喊人来。

读着这张脸,凝视着这一具身子,南烈羲的心底,发出慨叹,经过这些日子的洗礼,她有些不一样了。

比以往更加淡定从容,沉静漠然,一开始看到他的惊诧眸光,也不过是维持了极为短暂的时间,证明她也认得自己,而非将他当成毫无关系的陌路。

但有些东西,还在,从未改变,相反,更加强烈,更加固执。

譬如,她眼底的倔强光芒,不肯低头,不愿屈服,不想逆来顺受。

她没死,也没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任何一个代表残忍命运的痕迹。

他听到,司马戈叫她,宫少爷。

名字好陌生,人却万分熟悉,仿佛她不过是消失了一个晚上而已,换了身打扮而已,如今又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了。

趁着他分心的时候,她却跟鱼儿一般身子一闪,疾步奔跑向前,雨水打湿了她的白衣,南烈羲微微怔了怔,她跑得那么快,仿佛不用多久,就能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雨,越下越大,在他眼前,拉上一道雨帘,他亲眼看着她翻身,身子灵活地爬上马背,“驾——”一声,在雨中疾驰。

像一颗发亮的白色流星一样,划过黑夜。

琥珀面色清冷,稳稳当当坐在白色骏马背上,更用力地甩动着手中的马鞭,即便如今她没有必须要害怕南烈羲的理由,但也不代表,她就要表现出一副毫无所谓的态度,跟他谈笑风生,友善相处。见到他的那一瞬间,她才发现,她厌恶他,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几乎让人窒息,她更不想留在他身边浪费自己的宝贵时间,他可不是她可以泡杯茶说话聊天畅谈计划的对象。

他仿佛是仁慈的野兽,散漫放纵到手的猎物跑开几步,却没有收回利爪。南烈羲目送着她的身影,面无表情,朝着夜空吹了一声冷清哨子,一匹通体黑色的强健骏马从不远处奔跑而来,他脚尖一点,一跃而起,骑着黑马,混合入那苍茫深沉的夜色之中,追赶着那匹白马白衣人儿去了。

她个头虽小,却是他见过少有马术优良的女子,一般的大家小姐,更乐于呈现自己文雅端庄的一面,拥有一身骑术的琥珀,在背后看来,更像是个还未长成的少年郎,拥有女子罕见的英勇果敢,身影虽然清瘦,却挺拔,没有一分萎靡不振的气息,似乎风雨再大,也无法阻拦她的势在必得。

虽然,她不过是在仓惶落跑而已。

不过,她的骑术再厉害,也不是南烈羲的对手,他早年学武不说,更是在军营战场摸爬滚打好几年才有如今的武艺和成就,不用多久,他已然就要赶超琥珀。

琥珀眼眸一闪,身后的马蹄声靠自己越来越近,压迫的味道愈发浓重,她不认输,马鞭又是狠狠一甩,马儿的速度更快了些,仿佛也急着摆脱身后的追踪。

南烈羲拧着眉头,一身黑衣的他,宛若深夜出现的妖物一般肃杀冷沉,他低喝一声,驾着黑马毫不怠慢地赶上前去。

两匹马儿,最终平行了。

他长臂一伸,却没有抓到琥珀的领子,她头一低,他的手掌打落了她盘发的细致木簪,一头黑发及腰长发,顿时在风雨之中飘扬肆意舞动。她撑大了眸子,望向左手边的男人,顿时血色全无。

那一刻的她,白袍翻滚,黑发肆虐,那等漠然的冷傲模样,居然有说不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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