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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童妃-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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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是什么?上回吃到的七色糕也不错。”琥珀揣摩着,笑靥愈发灿烂。能够被他放在手心中宠爱,过些安逸生活,她也似乎上了瘾一般。

“猜猜看。”南烈羲却刻意说的神秘,黑墨眼眸闪过一道精明的光彩。

“猜不出来。”

琥珀无奈叹了口气,眼底不无企盼,她拉了拉他的指尖,示意他快说。毕竟宫内的糕点上百种,她如何猜得到?!

他覆上她的后背,不让她继续犯愁。“琥珀,这回是雪花膏。”

“雪花膏冬天也有吗?”琥珀有些讶异,她记得雪花膏在夏日才有,在冬天的时候,倒是鲜少吃到,听闻这个答案,她的确不无惊喜。

“虽然有些难,不过做得成,待会儿你亲自尝尝看喜不喜欢,若是喜欢,每一个月都让他们做一些。”

他也是在前几日想起她生辰的时候,眼前蓦地浮现她夏天吃过雪花膏的笑靥,是跟吃到别等糕点的时候,不同的眼神神态,全部落在他的心里。他清楚她并不爱俗物,即使金银珠宝放在她眼前,也鲜少会得到她的喜爱,她生辰也并非要赠与多么珍贵的礼物,还不如在平日里,多做一些让她顺心如意的小事。

南烈羲这么不疾不徐地说道,虽然他表面平静,但方才看到琥珀眼底的一簇惊喜,已然让他觉得开怀。

不知何时开始,看到她欢愉微笑,他也感同身受。

两个人一道走入偏殿,宫女们已经准备得当,南烈羲带着琥珀坐在暖炉旁,花梨木圆桌上摆放着几盘精致点心,都是琥珀平日爱吃的。等到两人坐定,两名宫女才分别将一盅雪花膏送到南烈羲和琥珀的面前。

琥珀接过杯子,终于缓缓睁大眼,清凉色的眸衬在玉雕似的精致容貌上,添了更多的灵气。

她盯着盅内的雪花膏瞧着半天,才敢相信原来在冬日,靠着暖炉也能吃到夏日吃过香甜爽口的的雪花膏,她瞅了一眼南烈羲,他示意她尝尝看。

琥珀用银勺子挖了一口,送到嘴里,果然是她夏日吃过的雪花膏,味道非但没有任何差别,似乎更多了几分香甜醇厚。

“我让他们加了新鲜的牛奶羹,据说可以滋补身子,如何?”

南烈羲询问她的时候,他原本就属俊美瞩目,那双墨黑灿眸更如同耀烛,点亮了他脸上的神采。

“干吗对我这么好……”琥珀笑颜瞥他,虽然是抱怨,却更好似女子的撒娇。

不过话这么说,倒是又忙不迭挖了一口,雪花膏入口即化,真让她吃的开怀,原本在宫廷过活,自然不少人伺候她的生活起居,样样精致,她自然不太挑剔,但他居然在百忙之中,还能记得她从不说出口真正的喜好,当然是对她用了心。

她吃完一盅雪花膏,屡次将眸光望向南烈羲手边那一盅丝毫未动的雪花膏,已然垂涎不已。

南烈羲的嘴角不自觉上扬,急忙将他手边的雪花膏推向前面,琥珀微微咬了咬唇,似乎觉得不太好意思,却还是将那一盅雪花膏默默享用。

“前天你去见过她了……”南烈羲淡淡说了句,举起手边的茶水,抿了一口。

“是啊,从宫里带些东西送给她,一起说会儿话,免得她孤单啊。”

琥珀说的自然而然,依旧品尝口中的雪花膏,眼眸平静。

她出宫并不需要跟他说明,不过三个月来,她出宫好几次,都是去见他的生母。他装作不知,这回,总算问出口了。

“她估计又忘了你,认不出你了吧。”南烈羲冷冷淡淡说道,琥珀频繁去见她,不过是一场无用功。

“胡说,我每次去见她,她都记得我,叫得出我的名字。”

琥珀的眼眸清明,笑着回应这一句话。

沉默了半响,南烈羲才开了口,顿了顿。“她……跟你说些什么?”

琥珀看到他终于询问,自然也是没有对生母放下心,不禁说的认真。“当然说的更多的人是你了,毕竟她如今只剩下你一个儿子。虽然住的地方吃穿不愁也有人伺候服侍,但终究是念念不忘,也不知道你如今的近况,我没跟她说你的地位改变。”

“先别说了,否则,她又该多操心了。”

南烈羲摆摆手,俊颜上覆上几分凝重,几分踌躇,那个女人知晓他是皇帝,又该有太多的想法,她如今的身子疾病,都不该有任何是非纷扰。

“好,暂时不说。”

琥珀点点头,约定好了,她去见他生母也只是陪伴老人家,毕竟她是南烈羲的妻子,这点孝道也该尽的。

但她的陪伴关心却让妇人的病情好转,至少这几回去拜访,她都记得,一次没忘记过。或许真心的陪伴,胜过这世上任何良药。

他对琥珀的好,都是理所应当,不只是她是自己真心喜爱的人,而且她对待很多事,都处理得当。换言之,琥珀对他,以及他的生母,才是上心用心。

“这么看我又怎么了?”

让她脸庞不自觉发烫。

琥珀嘟囔一句,却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南烈羲已然探出身子,凑到她的夫颊上,吻了她一回。

淡淡的甜,浓浓的香,就从彼此的口舌之内,彻底泛开一波波的波澜。

她摸着肿胀的嘴唇,迷蒙的眼眸瞅着他,一脸迷惘的问。

“你今天好奇怪……”

南烈羲的黑眸陡然转沉,他从这个吻中抽离出来,怀念她温暖的唇,压低嗓音说道。“我该说过,拥有你多幸福吧,能得到你真叫我宽慰。如今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每天都能看到你,也知道你暗中为我打点这些琐事,贤淑得体,让我忍不住想要吻你。”

就是忍不住想要亲近她,去爱她。

不再是习惯,而是内心真正的激动。

“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要做的,你何必感谢我?我们不是一家人吗?”琥珀笑着反问,口中的甜蜜,渐渐汇入内心深处。

“是啊,当然是一家人。”

他点头,坐回自己的位置,却伸长手臂,握住她的小手,怎么也不放。

“我听闻宫里进了一匹塞外良马,何时带我去骑马么?”

琥珀猝然想到了什么,灵动的眼眸一转,计上心来。

“等雪化了就去。”

南烈羲扬唇一笑,眼底的深沉划开了柔光,他知道她天性爱玩,特别是骑马,所以特别让人去塞外带了一匹枣红马驹,个头并不算太过高大,性情毕竟温顺。

他想要将这个千百年来勾心斗角算计重重的高深宫闱,变成一个能够让她觉得惬意的家,任何可以让她欢喜的方法,他都可以去做。

并没有太多时候陪伴她,他总也有些自责,但他身为天子,如果懈怠了,就跟昏君一样,他不想让自己沦落为那般。

两天之后,积雪已然化掉,琥珀正在等待他回寝宫,不过齐柬却急忙忙跟她说了句,南烈羲要跟几位臣子召开一个军机回忆,让她先行歇息。

琥珀觉得百无聊赖,就带着宫女去了良驹房,一眼就认出那批枣红色的宝马,她走到马儿身边抚了抚红色鬃毛,挽唇一笑。

“夫人——您看看就好,真的要上马吗?”

宫女还来不及反应,已然见到琥珀利落坐上马背,蓄势待发的潇洒姿态。

宫女吓得面色一白,急忙喊出声来。

“放心吧,我就转一圈马上回来。”

琥珀的眼神一亮,宛若天际的星辰,她驾着马儿前行,神采飞扬。

马儿倒是温顺,不比塞外其他的马儿来的难以驯服,琥珀转了一圈,兴头大起,又绕着马场转了一大圈,才渐渐放慢了速度。

她摸了摸额头的细汗,手掌划过皮毛领口,觉得闷热,想要将那柔软皮毛取下,蓦地手边摸索到什么,微微怔了怔。

脖子的那根红线,断了。

血色的泪滴,落在地上,蒙上尘土,马蹄踏过,就要将它踏的粉碎。

她猝然跳下马去,不顾一切去捡回那一颗血色琥珀。

“夫人!”

身后传来宫女的呼喊,已然带着重重哭腔。

她的眼前一黑,仿佛就要陷入沉睡,翻滚了几下,撞到了马场周遭的木栏,眼眸缓缓睁开,最终,陡然合上。

手边的那一颗琥珀,被她牢牢握在手心,半响之后,突然松开,落在草地之上。仿佛那枯黄的草皮之上,盛开了一朵鲜红的小花。

不断有宫女公公跑向前来,这些人急得手忙脚乱,个个吓得脸色苍白。

“怎么办啊,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随行的两个宫女,吓得跪了一地,这皇帝虽然对夫人很好,但不见得会饶恕没有照顾好夫人的奴才。早年皇帝在还是韩王的时候,就从不宽待犯错之人,下手狠毒,她们也是有所耳闻的。

这回不但是犯了摔碟子盘子的小错,可是让他喜欢的女人受了罪,她们这些当奴婢的还能有活路吗?!

“你们说的,朕会考虑的。”

殿堂之内,南烈羲翻阅着手边的文书,锁着浓眉,俊朗眉宇之间显得凝重。

堂下坐着的四名臣子,闻言,也急忙起身,行礼。

“爷,不好,出事了!”

齐柬匆匆忙忙从殿外走进来,直接走向南烈羲的身边,见四名臣子还在,只能跟南烈羲耳语几句话。

闻言,南烈羲的面色,陡然变了。他一言不发,沉着脸走出殿堂,脚下生风,似乎有十万火急的事发生了。

“谁让你们带她去骑马的?自作主张的奴才,反正是不要脑袋了吧。”

走入寝宫,冷峻眸光扫过跪了一地吓得颤抖的宫女,南烈羲冷笑出声,全然不给她们活命的余地。

“张太医,还不快过来?”齐柬走到太医身边,使了个眼色。

只是瞥了躺在床榻毫无神采的琥珀一眼,已然让南烈羲觉得惊心动魄。

他握了握拳头,突然记得永爵曾经说过。

他们还有一劫。

如今,时辰到了吗?

…。

193 南烈羲的关心

“圣上。”

张太医跪在南烈羲的面前,他踌躇了片刻,却依旧不敢抬眼看此刻面色铁青的皇帝。

“快说。”

南烈羲逼出两个字,冷冷扫过眼前这些人,内心的一股无名之火,已然泛滥成灾。

“皇上,夫人伤势并不严重——”张太医缓缓开了口,方才诊治之后,索性发现她并无大耐,不然的话,他的命运说不定就跟那对宫女一样,要被拖出去斩了。

这一句话,却也没有取悦到南烈羲,他的嗓音沉闷压抑。“既然不严重,为何到如今还没醒来?”

张太医只是抬起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说的巨细无遗。“方才我看夫人做恶梦,昏迷之中总是痛苦梦呓,就扎了几个穴道,让她安神入睡。皇上不必担心,过一两个时辰夫人就会清醒了。”

稍稍放下心中巨石,南烈羲起身,走向她的床边,坐在床畔,眸光落在琥珀的身上,不冷不热问了句。“伤着哪里了?”

“还好是冬日,夫人穿的严实,从马上摔下,如今手上有些擦伤,腰背有些淤青,休养几日,便会痊愈。想必夫人情急中受了些惊吓而已,发一身热出来就好。”

南烈羲听完了,挥手,示意张太医急忙去拿药来用。

黑眸锁在琥珀擦伤的血肉模糊的手背上,不禁皱了皱眉头,阴沉着脸,猝然起身,疾步走到外堂。

他冷眼瞧着那两个跪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宫女,蓦地一拍桌案,低喝一声。“怎么会从马上摔下去?”

“奴婢们一开始看夫人骑马骑得好好的,一圈下来也都没有什么事,没想过第二圈的时候,夫人突然就从马上下去了,好像要捡什么东西……”其中一名宫女紧紧低着头,壮着胆子说出实情。

“捡东西?你的意思是,她是自己摔下来?跟你们毫无关系?倒是撇的清。”南烈羲不屑一顾,一身寒意爆发出来,几乎已经让周遭的空气,冻结成冰。

怎么听,都像是为了逃避死罪的谎话,简直是不知所谓!

且不说琥珀的马术在女儿家之中,也称得上熟练,一个人骑马怎么会出这等岔子?更别说在马场,怎么会为了捡东西而摔下马来?

这谣言,简直是不攻自破。

“看来不打板子,你们是不会说实话了。”

南烈羲不再多言,黑眸立即变得阴鹜,他起身走向内室,不顾宫女的啜泣哀求。

齐柬走上来,在南烈羲的耳边低语一句。“爷,我也觉得此事蹊跷,不过她们两个宫女也不可能有谋害主子的胆子,该不会是那匹马的关系吧。”

南烈羲挑了挑眉头,面色不变,说的泰然处之。“那就把马宰了。”

齐柬的面色有些僵硬,那匹良马虽然个头不大,不过是主子在千里之外专产良驹的塞外让人带来的,怎么说也是百里挑一,更别说价钱了,因此而将马儿宰了,爷倒是好不心疼。

“爷,还是等夫人醒了问清楚再做决策吧。要真的是宫女们的错,让她们多活一两个时辰也没甚关系。”

“把她们带下去。”

南烈羲大手一挥,让人将宫女驱逐出去,免得她们的哭泣,打搅琥珀的沉睡。

他将眸光转向琥珀,久久坐在琥珀的床边,等待她醒来。她的手背上被涂上了止血的伤药,让他也不能握住她的手。

“痛……”

一句弱弱的呼痛声,在半个多时辰之后,缓缓从她的口中溢出来。

是方才在马背上摔下觉得疼痛,还是在噩梦中受到伤害?

他眼看着琥珀睁开眼眸,眼神从迷茫中,渐渐变得清晰。

“张太医!张太医!”南烈羲见琥珀醒来,扬声喝道,门口的宫女立即将张太医拉来,太医急急忙忙脚步踉跄到了他的面前。

“快看看她。”南烈羲紧紧锁住俊眉,指着琥珀,转头问着张太医,有些心急。“她喊痛,这是哪里痛?”

张太医瞧了瞧已经清醒,却不曾说话的女子,忙不迭点头:“微臣马上在药里多加一些止疼的药。”

“不能说就别开口。”见琥珀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话,南烈羲摇头,用眼神制止她别说话。

“我没事的。”琥珀费力牵扯一抹笑容,许久才缓过神来,突地皱了皱眉头,望着自己双手空空,又用左手碰了碰自己的脖颈,眼底有些失落的颜色,渐渐升腾起来。

南烈羲锁住她的动作,却揣摩不到她的心事。

就在这时候,一名公公仓促走到外堂,将手中的物什,送到宫女手里,再由宫女呈上送到南烈羲的面前。

“皇上,这是花木房公公在打扫马场的时候捡到的,心想着或许是夫人的,就送来了。”

躺在漆盘之内的,正是一枚血色琥珀,在烛光之下,闪耀着微光。

一看这东西,南烈羲似乎马上就明白了,为何琥珀会掉下马去。那两个宫女,也许并未说谎。

琥珀默默伸出手去,南烈羲清楚她的意思,将那颗琥珀送到她的手心,缓缓用一根根手指头微微弯曲,将琥珀掩盖住彻底。

“傻琥珀,就算那坠子难寻,你想要的话,我还能找不到么?何必去冒险?”

南烈羲这才低声喟叹一句,眼看着她如今才安心的神态,他的心里却莫名泛出一道淡淡的苦涩和揪痛。

“再送一颗的话,就不是原来的那颗了吧。”琥珀的嗓音很平静,淡淡说道,眼底的光耀渐渐失去了起伏。

虽然,今日的事,她也是意气用事,自己也没想过,但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就顾不得太多理智了。

南烈羲听着她的回答,内心万分窝心,却又不免对她太过在意一颗宝石的举动有些生气,但这股怒气,却又不能发作。

“对我意义非凡,一冲动,就想要捡起它。”

她笑了笑,轻声细语,没想过在宫里过了一段逍遥日子,居然从马上摔下就昏迷了这么久,实在太过羸弱了。

手心的那颗琥珀,几乎深深嵌入了她的肌肤之内,她抬起眼眸,淡淡睇着他。

“你知道我听到你失足摔下马的时候,是何等的心情?几乎都不能呼吸了。”南烈羲直直望入那一双迷蒙的眼底,这一番话,是他的真心感受。

他不想去相信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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