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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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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次辅,张岳是内阁学士,说起来,他既是张岳上司,也是张岳同僚,两人关系十分不错。

若是换了一个主考官,说不得还真有人出幺蛾子,说什么余柏林年纪太轻,要让他“磨砺”了。

封庭选这一位主考官,也是十分用心了。

其余大臣看皇帝陛下选了王海泉,多是猜测王海泉谨慎中庸,虽无太多建树但也从不得罪人,很适合这第一届科举各方实力角逐的环境。

他们却不知道,封庭最终选定王海泉,居然是为了余柏林。

当然,这话说出来,他们也是不信的。

或许……脑洞开的比较大的那两人,比如敦郡王和赵信,他们是会信的。

王海泉拉着余柏林正说的好心,赵信等人听得也是兴味盎然,门外又传来通报的声音。

原来是其他贡生也前来拜见了。

见又有人来,余柏林等人便告辞离开,并不做停留,更没打算在这里结交。

大家都是来拜访座师的,在座师眼皮子底下攀交情,于礼仪不符。在恩荣宴上,才是他们攀交情的时候。

当几人出门的时候,余柏林等人和那一批人遥遥作揖,抬头一看,来人中居然有自己认识的。

那来访的五位贡生中,有一位是何为安,另一位居然是李湘陵。

赵信虽然提起李湘陵就激动不已,实际上他并未和李湘陵打过照面,自然没有认出来。

何为安他们都是认得的,但无论之前他们有再多间隙,在座师面前,都要做出一副和睦的样子。

余柏林一眼就认出了李湘陵,李湘陵自然也认出了余柏林。不过他只装作不认识的样子,作揖之后就随着其余四位贡生进入垂帘门内,拜见座师。

余柏林心中疑惑,李湘陵不是和何家女婿有仇吗?怎么会和何为安一起?

第55章

离开王海全府邸后,余柏林便与几人告别,分别去拜见各自房师。

陈磊虽和余柏林同治尚书,但并非和他出自同一房。

拜见房师之后,余柏林回到家中,封蔚正两只手一左一右托着两小孩,带他们爬树。见余柏林回来,封蔚心虚的笑了一下,把两小孩放了下来。

小宝本还有些不高兴,见余柏林回来,高兴的伸手:“林!”

苗苗在余柏林家中待了一月有余,跟余柏林也亲近不少。只是不知道是何原因,苗苗在封蔚面前较为活泼,在明显更和蔼可亲的余柏林面前,却拘谨害羞的很。他见到余柏林回来,只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充满眷慕和渴望的瞅着余柏林,却不敢和小宝一样出口叫人。

余柏林见两个小孩,心就软了一半。从外面带回来的思虑也暂时抛到脑后。

他伸手对两个小孩招了招,两个小孩都朝着余柏林奔了过去,一人一只大腿抱着蹭着。

余柏林拍了拍两小孩的脑袋,道:“我今天见李湘陵与何为安一同拜见座师。”

封蔚见余柏林没有责怪他带着两小孩调皮,松了口气,道:“可能是碰巧遇上吧。就算何家势颓,也不会拉拢李湘陵。他中了经魁又如何,在朝中又无背景。”

封蔚想了想,又道:“若是得知李湘陵和我见过面倒是有可能稍微拉拢一下,不过拉拢李湘陵,还不如拉拢你呢。”

余柏林道:“何家和老师家不睦,他们不一定会拉拢我。”

拉拢了也没用。

余柏林这里所说老师家,是指陈家。不说陈家当年立了大功反而被逐出朝堂,何家在其中出了多大的力。就说陈沛当年被追杀,和他老师陈磊入京得病之时行李被下仆卷走等各种“霉运”,就算不是何家做主力,也和何家脱不了干系。

若不是陈磊得陈家昔日老友暗中看护,没了行李,无医无药,估计这条命也难说了。

当年陈家出事,为同宗远亲的陈瑞德为了前途,忙不慌的与陈家撇清关系。陈磊出事,陈瑞德察觉其中有何家手笔,担忧忐忑之下,并未伸出援手。

不过陈磊为弟子,老师不慈,他却不能不孝。陈瑞德只是冷眼旁观,又不是落井下石,陈家虽然心寒,倒也不会对陈瑞德怎样。

只是陈老重新起复之后,陈瑞德也不能得到多少好处就是了。

如今陈瑞德已从庶吉士外放,若他聪明,乖乖做好地方大员,不期求回京。扯着陈家的虎皮大旗,也不难过。

封蔚讥笑道:“何家老头也自感不安了,不然不会将他二儿子召回来。估计何家老大也快回京了。若他机灵一点,何家老二以前好好对待堂姐,何家老大又是个不错的人,何家能稍稍老实一点,也不一定没有转机。只是何家族人还沉浸在何家当年辉煌中醉生梦死,何老头又没有壮士扼腕的勇气舍弃族人只保自己一家,哼哼,可惜了何家老大。”

余柏林点头。这个时代的人宗族观念很强,让何次辅舍弃宗族,保全自己小家,实在难以决定。

只是为了宗族,不给自己家人留后路,也实在是让人一言难尽。

何家老二和婉柔公主不睦,但自身只是个纨绔子弟,除贪花好酒外于政事并不关心,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虽然不屑但也不觉其有大错。

何家老大耿直踏实,和家中闹翻,早早自请外放当了个小官,治理一方百姓,政绩斐然。

若何次辅自请致仕,皇帝陛下为朝中稳定,清算之时,或许会对何次辅两个儿子留手几分,何家老大或许只是贬谪,何家老二大概就撸职勒令其闭门思过。何家后辈若奋起,总有重新崛起一天。

可惜何次辅年老心软,不比当年。

何家之事只是顺口一说,余柏林虽说口口声声为李湘陵抢了他会元的风头而郁闷,到底只是说说而已,并未到心里去。他和李湘陵有一面之缘,又对李湘陵才华心智有些佩服,见他和何为安一同,有些担忧而已。

李湘陵心思玲珑,知他与封蔚有一面之缘之事最好不让别人知道,再加上殿试将临,他并未上门拜访。

不过若是真有难处,李湘陵也不会硬扛着,肯定会找封蔚帮忙,毕竟他曾送了封蔚那么大一份“礼”。

李湘陵既然未有书信前来,想来应是无事,余柏林便把这次偶遇抛在脑后了。

谁知李湘陵倒是无事,余柏林却遇上了麻烦。

一日有下仆驾着马车,拿着洪首辅的帖子来请。

封蔚正巧在家,盯着帖子看了半晌道:“还真是洪老头府上帖子,连字迹都一样。你去还是不去?不过首辅亲自相邀,你不去也得去吧。”

余柏林无奈道:“既然你都说这请帖字迹如首辅亲笔,我终于确定了。”

“要去?”

“请帖是假的。”

封蔚瞪圆眼睛:“什么?”

“首辅怎么会亲笔给我下帖子。”余柏林低头看着桌上请帖,“你见着的请帖是首辅亲笔所写,那是因为你是德王。就算首辅礼贤下士邀我前往,多是清客代笔,最多不过是子孙代笔,怎么可能亲笔相邀。”

封蔚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堂堂首辅,怎么可能对一贡生亲笔相邀,哪怕这贡生是会元也不可能。

就算是状元,也不可能。

他倒是想岔了。

“你一开始就怀疑了吧?不然不会借口沐浴更衣拖延。我还以为你忧心……”封蔚话说了一半便止住了。

余柏林道:“忧心父母之事?那是洪首辅同宗远亲,又不是洪首辅。我再心有怨愤,也不会牵累无辜。不过以旁人来看,洪首辅担忧我因父母之事与他对立,因此设计于我,倒也说得通。”

这倒是一箭双雕了。封蔚好奇道:“那你最先并不知晓这是洪首辅亲笔,为何会怀疑?”

“东风日暖问吹笙。”余柏林指着请帖其中一句道,“邀我前去赴宴前面一句。”

“这句诗怎么了?不是春暖花开之意吗?”封蔚疑惑。

余柏林撇了封蔚一眼,道:“多读书。‘东风日暖问吹笙’前面一句为‘二月二日江上行’,这都四月了。旁的人望文生义就罢了,洪首辅为文官之首,才华横溢,怎么出此纰漏。”

封蔚被余柏林鄙视了也丝毫不尴尬,他兴致勃勃道:“不只是谁想同时对付你和洪首辅,你要去吗?我跟在后面,引蛇出洞?”

余柏林摇头道:“防祸于先而不致于后伤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以你的身手,我再派几个人保护你,谁伤得了你。”封蔚却跃跃欲试,看来最近比较闲,“何况还有我跟着你呢。”

余柏林无奈道:“不怕敌人恶毒,只怕敌人恶毒且蠢。正常人大概会把我囚禁起来不让我参加殿试,再放出风声坏我名声而已。毕竟我两位老师在京城都是我的靠山,害了我姓名,闹大了想要追究,总会揪出背后之人。”

“但就怕对方不是正常人,直接让马车撞上人群或者掉下水,或者到时候直接跑出一堆人要和我同归于尽,我就算性命无碍,受伤也是难免。眼见殿试在即,我何必找这些麻烦。”

“你呀,总是心血来潮,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三思而后行?”

封蔚一听就觉得要糟,肯定会被教训,忙道:“人还在外面等着呢,不去也要先把人解决了吧!”

说完,他自告奋勇,派人去请了金刀卫抓人。

门外那等余柏林上钩的人,正被好茶好点心的供着,都不知道自己已经露馅了。

余柏林找的借口正直的不像借口。

这个时代的文人虽然不像某个时代的文人那么爱打扮,但必要的仪容整洁还是要的。因此他们无论是上门还是邀请,都要提前下帖子,至少给人留下穿衣整理的时间。

像这种临时来的请帖,当天就要赴宴的,其实很不礼貌。因为你不知道人家当天是不是有事。

也就是首辅面子大,别的人巴结都来不及,不会想这些罢了。即使想了,因为首辅地位高,为了不得罪,普通人不敢得罪。

换句话说,若是家中势力不普通,也不会发生当天下请帖相邀之事。能做到首辅的人,都不蠢。

其实应该说,首辅就算要邀请任何人赴宴,都不会做出当天发请帖的事。只有急事才会。

来邀的人也就是接着首辅的势,觉得余柏林不敢拒绝而已。

而余柏林说要沐浴更衣,这是再正常不过。

沐浴更衣,烧水总要时间吧,洗澡总要时间吧,不洗头但擦擦头发也要时间吧,来邀的人还在优哉游哉的喝茶,突然从院门口闯进一群玄衣金刀的官兵,直接把还不在状态的一干人捆了。

那人还想吼一句“我们是首辅的人”,结果那官兵根本没给人家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人嘴堵了。

这时候余柏林才慢悠悠的走出来,对着为首之人拱手作揖道:“家中突然来了冒充首辅大人的贼子,劳烦刘大人了。”

刘溥笑眯眯道:“会元郎多礼了,居然有人胆大妄为,冒充首辅下人,暗害会元郎,此时我金刀卫自然会如实禀报皇上,会元郎请安心备考。”

“谢刘大人。”余柏林再次躬身道。

刘溥凑近,小声道:“真要谢我,能不能跟王爷说一声,让他把我那一百两银子还来?”

余柏林嘴角抽了抽,这都快两年了吧,封蔚还没还银子?

屋里的封蔚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余柏林叹口气:“当年谢刘大人慷慨解囊相助。”

“不要以为说句好话,我就会一笔勾销。”

“……”你去跟封蔚说啊!跑在这里来逼我算什么事啊?该不会不敢跟封蔚要钱才问他要吧?!

刘溥还真是这样。

刘溥还未成婚,虽然有俸禄,但远远不够花销,大头的钱又被父母存起来不让他卵用,一百两银子可以让他宽裕一个月。

以前封蔚还是他直属上司,他不敢问他要钱。现在封蔚不算他直属,他好歹不在封蔚手下训练了,不过……也不敢要钱,但是敢拐弯抹角的要钱了。

他早就思考了很久,让谁帮忙要钱,今天碰巧封蔚让他来抓来余柏林家做坏事的贼子,就顺口说了。

余柏林无奈,让刘溥稍等。他刚得了酒楼分红,手上恰好有现钱,便取了三张两百两的银票给刘溥,一张是连本带利帮封蔚还钱,一张是感谢刘溥这次赶来,另一张是给刘溥带来的其余弟兄买酒喝。

刘溥作为金刀卫,小道消息知道的挺多,知道封蔚手上的百香楼有余柏林一份子,也知道余柏林舅舅暗地里是皇商,替皇帝陛下联络海上贸易,所以余柏林手中有钱他一点也不奇怪。

不过余柏林如此上道,他还是很高兴。

他自从在金刀卫之后,也接触到文人。文人大多自诩清高,看不起他们这帮朝廷鹰犬,又惧怕又厌恶,这样和颜悦色还给辛苦费的几乎没有。倒是一些大官会做人。

不过他们金刀卫也不是所有人的钱都收的。皇帝信任的人的钱他们才会收,收了回去后还要登记造册,这也是潜规矩。金刀卫那点死工资也不够人糊口啊。

余柏林的钱刘溥高高兴兴拿走了,一边为自己找对人要账给自己点了赞,一边决定请弟兄们搓一顿。

因为刘溥看起来和余柏林似乎有私交的样子,其余官兵也对余柏林和颜悦色。且余柏林不出意外肯定是状元郎,和未来的状元郎打好关系,有利无害。

待刘溥说余柏林还给了银子之后,他们印象就更好了。

金刀卫中当官的都是勋贵出身,但他们还有底层衙役,十几两银子也是挺大一批钱了。何况不仅仅是这笔银子,还有一桌上好的酒席。

刘溥其实是用余柏林给他的钱,来帮余柏林给手下弟兄提升好感度了。

余柏林将事情退给金刀卫之后,就将此事撒手不管。若查出真相,封蔚肯定会告诉他。无论之后结果追究还是按下,他都无所谓。

封蔚知道余柏林给了刘溥银子时,有些生气,被余柏林一顿训。

欠钱不还还有理了?

请别人帮忙,本来就要遵守潜规矩。

就算他余柏林背后站着德王站着皇帝,官场上该遵守的规矩还是要遵守,不然以后怎么做官?

“就当给朋友送礼了。”余柏林道。

“那可是六百两。”封蔚肉疼道,“你就算还钱,那也就一百两。五百两啊,刘溥不过是金刀卫一个小头目,你也给太多了吧?当我不知道啊,刘溥平时收的钱,最多也就一百两。照你这么给,金刀卫指挥使你得给多少?一千?一万?”

余柏林道:“一枚铜钱都不给。”

“啊?”

“辛苦钱就是给小头目和小兵的,怎么可能给大官?”

“对哦。”

封蔚还是决定暗戳戳的去找刘溥麻烦。

“你可别想去找刘溥麻烦。刘溥既然是陛下亲信,以后肯定会升到挺高的位置。在朝为官,能在金刀卫结一份善缘不容易。”

被看穿心思的封蔚讪讪的应下了。他这人有一点好,只要当面应下了,背地里也不会违背。

余柏林今天还是蛮高兴的。

这金刀卫和他时空中历史上厂卫类似,或者说,所有皇帝在中央集权到一定阶段,都会建立这么一个只属于他们的部门。只是有些朝代公开了,有些朝代没公开而已。但这种部门都是有的。

金刀卫只属于皇帝,负责督查官员之事,分走了一部分大理寺的权力。

其建立原因,是大理寺在处置高官勋贵宗室外戚犯法时,受到钳制太大。当时皇帝道“权贵犯罪,与庶民同罪”,让身边侍卫专门负责这些有背景之人的违法之事。这些侍卫着玄衣,配金刀,人称金刀卫。

后来金刀卫就成了一个专门的部门,其指挥使为正三品。

朝中文臣多斥责金刀卫残暴,每年弹劾金刀卫的御史此起彼伏。

不过在余柏林看来,金刀卫残暴或是公正,要看当今皇帝。金刀卫说白了,不过是皇帝手中一把金刀。除非有奸臣欺上瞒下,不然其决策和其本身其实没关系。

不过真有奸臣能欺上瞒下,那也绝对是皇帝本身的锅比较大。

今上目前看来较为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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