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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文豪-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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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柏林眼角余光瞟向正抱着小宝,握着小宝的小手,在上等的宣纸上,用上等的毛笔蘸着上等墨,画着不知道什么图案的封蔚。

听闻封蔚是由陛下亲自教导。所以说封蔚长成现在这副样子,也可以理解了?

当然,余柏林自然不可能吐槽皇帝陛下的。他还得维持大宝心中皇帝陛下光辉高大的形象。

大宝是个好孩子,虽然他对皇帝陛下的教导多有困惑,但在他心中,父皇仍旧是棒棒哒,大宝还是很信任很爱父皇哒,也很愿意听父皇的教导哒。

嗯,然后私下再问问余柏林就好了。

大宝也提起新来的太子太傅。

陈老的人品和学问都是不错的,他又不像大宝身边其他暂任老师者那样急功近利。他曾教导过穆宗,也指导过封庭,还教导过陈家家中那么多年轻一辈,对教导小孩子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

大宝在陈老那里听课,虽说比不过在余柏林这里那么开心,但授课方式不同,和教导水准高低并无关系,大宝在陈老这里受益良多,心中也对陈老非常尊敬。

至于大宝对余柏林,也有尊敬,但更多是亲近。

比如他可以趴在余柏林怀里,一边听着余柏林强有力的心跳,一边听着余柏林用好听的身体讲着书中不懂的道理。

对陈老,大宝就是正襟危坐,全程板着脸,十分严肃认真。

陈老对大宝赞不绝口,说大宝有陛下之风。

看着现在的封蔚,余柏林是不太能想象,能教导出封蔚的陛下,当年是怎么一副模样。

有武宗和穆宗的双重宠爱,想来陛下当年肯定比现在的封蔚更……咳咳一些吧。

……

今年余柏林是在舅舅冯努家过的年。

小表侄儿取名为冯博闻,小名苗苗。据说取这个么小姑娘一样的小名,是为了好养活。

冯努儿子儿媳都离世了,仅剩苗苗这一根独苗,为了让苗苗长大成人,无病无灾,冯努可是费尽了心血。

什么扮作女娃养,什么找个人当替身出家,什么事情都想过了。

余柏林看着那穿着花衣服,头上还扎着小辫子的表侄儿,心想现在还好没有相机,不然像后世的那些无良父母一样,拍下儿子穿小裙子,扎小辫子的黑历史,还在儿子结婚典礼的时候放出来,那才让人呕血。

苗苗现在已经两岁,冯努自从把苗苗接回来之后,就一直将苗苗养在身边,即使去外地经商也带着。

苗苗有点怕生,看见余柏林就躲。习惯了几日,才和余柏林亲近起来。

冯努家境变好之后,苗苗身边丫鬟婆子一大堆,不缺人伺候。但因冯努忙碌,家中又无其他男丁,把苗苗养的真跟女孩子似的,又害羞又怯懦。

而且因为下人不可能领着苗苗玩耍,苗苗一直被人抱着,身体也很差。

他身体一差,冯努更拘着他。

冯努这次回京,也想托余柏林能不能借借和德王的关系,请御医来给孩子看看。

余柏林自然应下。

来的御医是经常给小宝看病的常御医。他深得帝后二人信任,自然也知道余柏林和皇帝家的关系,对给一商家小孩看病,也并不怠慢。

苗苗身体其实没什么大毛病,就是体弱而已。和以前的大宝小宝差不多。常御医见大宝小宝身体越来越好,又经常和余柏林交流医理,对这种类似于“富贵病”的病状很擅长。

常御医并未开药方,只写了几张适合冬季的药膳单子,然后对冯努道,让小孩多动动就成了。

“一个男孩子,养的太娇弱了。”常御医道。

这个时候不流行娇滴滴的病弱美男,君子六艺,上马能打仗,下马能作诗,才是士大夫阶层的常态。若苗苗只是想当个纨绔倒也罢了,但常御医听闻这孩子是冯家独苗,被冯家寄予厚望,这么娇惯,别说之后会不会被养废,就说现在,身体都受不住。

冯努宠孩子宠的太过,但别人的说话他可能不听,御医的话却是要听的。一听这对孩子不好,他就愁得不成。可他家中又无其他可以做主的人,让下人带着玩耍,他又不放心。

想到开春之后,他会更忙碌,甚至要亲自带船队出海,孩子就更顾不上了。

到时候只能继续讲孩子寄养在好友家。但他虽然信任好友,担心孩子寄人篱下过得不好,担忧好友对孩子教养不上心,也是人之常情。

余柏林思考了会儿,道:“舅舅若是放心,把苗苗留在京城吧。只是若是留在我身边的话,苗苗身边伺候的人我都会重新找。”

抱着苗苗的婆子脸色一变,还以为余柏林斥责她们伺候不尽心。

但他不过是一外人,一下子要换掉家中小公子身边伺候的人,怎么可能。即使他是文曲星,在长辈教养孩子这里,也无从置喙。

不只是那婆子,其他下人也是如此想的。

但冯努听到余柏林的话之后,却一脸激动:“不会麻烦长青?”

余柏林道:“不麻烦。”

“可与……那位商量过了?”

余柏林点头:“商议过了。他会找来伺候的人。”

冯努更加激动了,拍了好几下胸口才缓过气:“好……好!那舅舅只能厚颜答应了。”

余柏林微笑道:“长青受舅舅照顾良多,苗苗是我表侄,照顾他理应之责。”

冯努把苗苗抱起来,叮嘱道:“苗苗,要好好听你表叔的话,且不可淘气。”

苗苗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苗苗的奶娘和大丫鬟一听,立刻就跪在地上哭泣,说希望自己能跟着苗苗一起走。

特别是奶娘,话里话外就说苗苗吃他的奶长大,和他最亲近,不见他就会哭。

冯努怒斥道:“我孙子还离不开一个下人了?”

奶娘一听,顿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给自己扇了几个耳光,说绝无此事。

余柏林接过苗苗,抱着听奶娘丫鬟一哭,自己也开始抽泣的苗苗躲进内屋。冯家下人的事,还是别惨和了。

他才不会说,是无意间听到奶娘天天给还不懂事的苗苗念叨,说没有她就没有苗苗,让苗苗长大后要孝敬她,听她的话,还教唆苗苗问舅舅要东西,然后送给她,心里不爽,故意当着奶娘的面说这话,让奶娘闹一场。

反正就算今年奶娘说错话,以舅舅性格,不过是训斥奶娘一顿,给奶娘的遣散费不会那么丰厚了而已。小惩大诫吧。

年后,冯努再舍不得苗苗,也很快出了京,忙活自己的事却去了。苗苗正式搬到了余柏林家中。

李叔和李妈十分高兴。现在大宝小宝身边随时有伺候的人,再用不着他两。苗苗来了,他们又有小孩子可以养了。

封蔚很快就配齐了伺候的人,因余柏林说孩子不需要养的太娇惯,丫鬟婆子一大堆没什么大用处,封蔚便只配了些粗实的用人,够听话就好。

李妈会好好安排这些人。

等孩子大一些,再安排妥当的人,从小使唤,从小培养。

苗苗不经常见到冯努,因此现在没见到冯努也难过。至于其余下人,因冯努忙碌,对苗苗其实并不算上心。

苗苗虽是小孩子,小孩子对人的善意恶意才感觉的最直观。因此苗苗身边换了一批人,他也不闹腾。反而因为李妈和余柏林真心疼他,他笑容还多些。

余柏林把苗苗身上的女娃娃的衣服都换掉了。把男孩当女孩养就能养好这种事他是不行的,孩子还是早早培养性别意识比较好。

小宝再次可以常住德王府的时候,发现多了一个小孩抢夺余柏林的注意力,顿时折腾了好久。

大宝还好,大宝懂事,不但不闹,还帮着带着苗苗玩。小宝闹脾气的时候,大宝还会训斥小宝。

余柏林哭笑不得。

不过小宝也好哄,余柏林说现在有个比小宝更小的孩子,小宝可以当大哥哥了,可以像大宝教导他一样教导苗苗了,小宝又见余柏林还是对他一样好,便很快就开心了。

余柏林本来只是本着照顾表侄的心,没想到让表侄和皇子交好这么长远的事。现在见小宝和苗苗这两年龄相近的孩子一同玩的开心,不由有些忧愁,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封蔚宽慰道:“苗苗以后肯定由你教导长大,也算是儿子了。他现在不和大宝小宝认识,早晚也要和大宝小宝相处的。还是说,你看着大宝小宝长大了,就不疼他们了?”

余柏林还在思考呢,封蔚就大呼小叫,大宝小宝,余柏林说等你们再长大几岁就不理你们了,要装作不认识你们了,再不给你们讲故事,也不陪你们玩了。

这下子不止小宝,大宝都哭了。

最后余柏林抱着大宝小宝,三人挤在一张床上睡了好几天,才把两个孩子哄好,让他们相信余柏林并没有不理睬他们的心思。

至于太子不回宫……几天而已,封蔚闯下的祸,他自己收拾。

……

因为家中平时就很热闹,所以多了一个内向的小孩子,家里也没多热闹到哪去。

苗苗来到余柏林家中不久,余柏林就要准备春试了。

今年的二月特别冷,明明应该到了河水解冻,沿河看柳的季节,居然天空阴沉沉的,雪花飘舞,就没停过。

封蔚都快愁死了。

他以前去看了京城的贡院。去年他“以权谋私”,刚求封庭,找借口把贡院翻新了一遍。

但现在他看着,那狭小的房间仍旧简陋无比。再加上天寒地冻,地面湿冷,在这种地方考上九天,实在是太让人担忧了。

虽然会试和乡试一样,是考三天休息一天,再接着考。可在这种地方住三天,也十分难捱。

考号狭小到何种地步?考生床上有两块板,平时叠起来为座位,睡觉时合起来就成了床铺,若高壮一点的人,睡觉时还得曲着身子。

而且床铺离地面十分近,就一砖石垒的台子,又不是现在流行的火炕,这种天气,铺着厚厚的被子,湿冷之意都能透着被子窜上来。

二月会试,比八月秋实,更加艰苦。

会试之前,家中给余柏林准备了许多东西。

上好的炭火和毛皮,更是绝不可少的。

余柏林会做饭,有火炉在,他不担心吃不上热食,这一点倒让封蔚稍稍安心一些。

不只是封蔚,张岳这作为老师的,自然也担忧的不成。他还专门为余柏林准备了一份他当年所用物品的清单,还担忧余柏林家中拿不出上好的东西,那银炭和毛皮送了不少来。

不只是张岳,陈家也送了不少东西,陈老还专门把余柏林叫到家中,进行靠前心理辅导。

自陈老进京之后,皇帝赐下府宅伺候的人,陈磊自然不用再借宿,也住进了陈老府宅之中,每日接受陈老教导,心中对考中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有了陈老的鼎力支持,陈磊准备的东西自然不差。

皇帝可是赐下了很多好东西。

陈家这一年只有陈磊这一个入京应试的人,好东西太多,陈老自然也送了不少来。

余柏林哭笑不得,这么多东西,他得用马车拉进去了。

封蔚:用马车拉进去就用马车拉进去呗。

余柏林好说歹说,才整理好东西,进了考场。

他本来心里还是很紧张的,但封蔚和老师这么紧张,他反而不紧张了。

这次他的考号可不比之前那么差。余柏林在京中不止有张岳一个靠山,德王和太子太傅都是他的靠山,他还和赵家卫家交好,又接受京中许多大儒指导。如今他在京城之中,也算一个惹不起的人了。

赶巧的是,赵信和卫玉楠正好和他同一处考场。不仅如此,那何家的举子也一样。

进考号之前,赵信对余柏林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微笑。

好吧,大家都是托了关系的。

至于那何为安,对余柏林照旧没有好脸色,但也不如之前那么狂妄和轻蔑。

余柏林如今已经显露出他的才华,何为安连比较的心生不起了。

他也就能和赵信比一比了。

赵信:别拉我躺枪。

余柏林笑:这不是你宿敌吗?我才是躺枪好吧。

第52章

到了考号之后,余柏林第一件事仍然是打理考号。

这个考号比之前乡试时好,不透风不漏雨,离厕所也不远不近刚刚好。

不过也就好这么多了。

贡院的考号都是一个样式的,不存在他的考号就比别人多些什么。

火盆点燃,火炉烧好,放了姜片、盐、肉类的粥熬上,待身体暖和一些之后,余柏林把毛皮做成的褥子扑在床板上,地面上也铺上毯子。

会试检查的严格,在进门时,衣服和被子的夹层都会被划开。虽说打过招呼之后检查的人会稍稍宽松一些,但也不可能不检查。因此余柏林收拾的考试行李中,被子和厚衣服全是毛皮和海外买来的毯子,没有夹层,免了衣服被褥被划口子的窘境。

封蔚想出这么个奢侈的主意之后,余柏林一干好友也跟着模仿。都是一群壕。

这种应对方式,普通小富阶层都做不到。当余柏林等人被检查,旁观许多人一边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边畅想会试得中之后自己的生活。

余柏林尽全力把自己的考号布置的舒适暖和之后,才开始慢吞吞的一边磨墨,一边看题卷。

会试考试内容和乡试相同,题量也一致。

虽只与会试相差一年有余,但余柏林对四书五经内容的理解又深刻了不少,在著书的过程中,余柏林经常接受老师以及其他大儒的指点,再加上封蔚经常和他谈论朝中大事,让他和这个时代之间的融入感又强了不少,写文也越发符合这个朝代的思想。

这并不是说余柏林的思想就退步了,而是更加符合实际了。

打个比方,某个牛人要在奴隶制向封建制度转化尚不完全的时候,就迈开大步子,想直接进入社会主义时代,发布一系列超前的生产关系改革措施,其结局只能是蛋被扯坏,导致完蛋。

余柏林对这个社会的生产能力、社会关系、人文思想理解的越发透彻,才越能将自己脑海中超前的意识与这个时代结合起来,变成这个时代能用的东西。

用唯物思想来说,就叫一切从实际出发。

融入这个时代之后,余柏林写文章就更加得心应手。

与诗词需要灵感不同,文章更需要的是底蕴,是思想。

文章表现辞藻的方式就那么几种,读了这么多年书,若想把文章写得花团锦簇,对所有举子而言,都十分容易。

而流芳百世的文章,总会有作者自己的思想在其中作为支撑。即使时间流逝,这种文章的辞藻表达方式并不再流行。但作者的思想却如同长明灯一般,让文章在历史的长河中,熠熠生辉,永世不灭。

科举的文章是戴着镣铐跳舞,当然不太可能达得到传世的程度。但好文章和差文章的区别,在于作者的思想,却是毋庸置疑的。

到了能参加会试的这种程度的学子,对文章的把握已经是驾轻就熟。

余柏林论文笔,自认不输于任何人。论思想,经历过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和新社会国学家和旧社会大儒的双重指导,自己又在后世攀登到较高的高度,他当然也是很自信的。

考试时,心态也是很重要一环。

如余柏林如此自信,全程淡定,看到题目时便不急不躁的回忆起关于这题目所有相关的资料,慢慢筛选后迅速破题,提起笔,在草稿纸上打好草稿之后,文章洋洋洒洒,一挥而就。

四道四书题,三道五经题,题量虽大,但余柏林此时状态极好,文思敏捷,如同泉涌,只一上午,就拟定了七篇文的大纲,再一下午,就将四书题全部写完。

第一天如此顺利,余柏林心情也很舒畅,第一夜很轻松的睡了一个好觉。

这最好的考号附近都是有地位的人,晚上睡相都不错,没有打呼噜的人,更没有因绝望而精神崩溃之人。晚上除了巡逻的士兵,偶尔在士兵监督下如厕的考生的脚步声之外,就只有风声和雪花窸窸窣窣飘落的声音。

第二日余柏林烧热水粗粗洗漱一番之后,在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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