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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无德-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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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块羊脂白玉雕的九龙祥纹佩,白皙温润,状如凝脂,绝非凡品。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确实是纪无咎的东西。天子佩的玉,重要场合中要按照不同的季节佩不同的颜色,春天佩苍玉,夏天佩赤玉,秋天佩白玉,冬天佩玄玉。这块九龙祥纹佩是他秋天戴的,现已经入冬,所以早就脱下命收置起来了,却不知怎么竟到了陆离的手上。
纪无咎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不只是他,周围看了这块玉佩也开始心里头揣摩。太后想着,难道儿子是站她这一边儿的?只不过这个手段太容易被发现了;叶蓁蓁想着,果然有纪无咎从中搞鬼,只不过给她下这种套子也太下作了点吧。
唯有陆离,依然一脸的大义凛然光明磊落。
纪无咎攥紧玉佩,说道,“应是有假传圣旨,起来吧。”
“谢皇上。”
“可认识那太监,可否记得他的长相?”
“回皇上,微臣不认识他,但记得他。”
“如此,朕必要查清楚,到底是哪个奴才狗胆包天,敢假传朕的旨意。”
太后显然不太能接受这个结论,然而自陆离拿出玉佩之时此事便已成定局。不管圣旨是真是假,他都有理由出现这里,这就已经足够。而且方才搜身,太监们都快把他扒光了,也没翻出什么要紧的东西。
这个,简直太狡猾了。
“既然是误会一场,那么哀家也就放心了。皇后日日此练功,还是谨慎些好,莫要走火入魔。”太后不阴不阳地说道。
“有劳母后挂心。品端方,自然灵台清明,又有佛祖庇佑,想来不会有事。”叶蓁蓁也学会含蓄地骂了。
于是太后斗志昂扬而来,垂头铩羽而去。
太后走后,纪无咎站原地,回头看叶蓁蓁,“还不快走。”
叶蓁蓁便跟上来,走过他身边时,他想来牵她的手,却被她狠狠甩开。叶蓁蓁低声说了两个字,“卑鄙。”口气是满满的厌恶与轻蔑。
纪无咎莫名就觉得心口一窒,难受得紧。他反应过来她似乎是误会他了,便快步追上去。
“朕……真的不知道玉佩的事。”
不理他。
“应该是乾清宫的奴才偷拿出去为非作歹。”
不理他。
“朕怎么会帮助别的男去私会的妻子。”
依然不理他。
素月一旁看得十分着急,皇上都这样了,娘娘您就不能给他点面子吗……况且,那玉佩明显不是皇上亲自送出去的好不好!
叶蓁蓁又怎会不明白这其中的蹊跷。她虽然不相信纪无咎的品,但相信他的智力,他若是想给她下套儿,那就定然会是一个高明的套儿,不至于留九龙佩这么大个破绽。虽然如此,她却依然很生气,套儿不是他下的,但他不是依然跑来捉奸了么!而且看样子,他似乎很期待她和表哥有一腿。
陆离站英华殿的门口,看着那三的背影。纪无咎想拉叶蓁蓁的手,被她挣开几次,他最终攥紧了她的手不放,两就这么别别扭扭地消失茫茫的夜色中。
陆离低头笑了笑。除了他自己,恐怕再不会有一能猜到九龙佩为何会出现此时此地……那是他偷的。
是的,偷。陆离武艺高强,轻功尤其高强。而且他对皇宫的角角落落都熟悉得很。他想整个大内戒备最森严的地方偷点东西,虽不是探囊取物那么简单,却也是可以办到的。而且他选的时机很好,等纪无咎养心殿批折子的时候再下手,那时候乾清宫的手会少一些,又没有纪无咎这个高手坐镇,相对容易很多。
陆离为正直,以前从没偷过东西,但这次不同,这次必须偷,为了叶蓁蓁。这种以男女奸/情陷害皇后的做法,有一就有二,倒不如先搅一搅浑水,让皇上看清那些歹的心计,去掉他的疑虑,以后就算有再去他跟前告状,他也不会轻易信了。
而且,其实今晚自纪无咎尾随他开始,他便已经察觉到他了。陆离知道皇上生性多疑,倘若他叶蓁蓁面前表现得过于循规蹈矩,上下分明,反而会让纪无咎怀疑他已经有所防备,因此便自自然然地最好。而且纪无咎知道陆离身手好,也就没离得太近,想必并未听清楚他们的交谈。
幸好这次有惊无险,蓁蓁,可要长点心了。陆离独自一走皇宫的冬夜里,心想。
36。和解
纪无咎一路厚着脸皮尾随叶蓁蓁到坤宁宫。
他不擅长哄女人;哄的时候也多半是说一些轻佻话;现在对上气鼓鼓的叶蓁蓁;竟不知如何是好。解释的话也已经说了,而且他本就寡言,也就不打算重复。
气氛一时很是尴尬。
叶蓁蓁已经十分疲惫;早早地爬上床睡觉了。纪无咎则坐在桌边低眉沉思。
今日这事疑问有二。第一;太后为何准时出现在英华殿?第二;到底是谁用九龙佩假传圣旨,把陆离骗过去?
第一点比较容易想清楚;这里头一定有太后动的手脚。那么是她命人偷走的九龙佩并假传圣旨吗?又不太可能——只要陆离当场拿出九龙佩;便可把误解澄清;这不像是能用来陷害人的手段。
再有;太后命人搜查陆离的身体时;似乎很是志在必得?
把这些疑点串起来一琢磨,纪无咎便推理出一个大概:想必太后确实让人假传了旨意,只不过假传的不是圣旨,而是皇后的懿旨,用的也是叶蓁蓁的信物。但她想不到的是陆离及时发现了这一阴谋,用九龙佩替换了叶蓁蓁的东西,反客为主。
不得不说这混蛋的逻辑思维太过发达,倘若不当皇帝,当个捕头什么的,想必也是十分吃香的。
这样一来,九龙佩可能是陆离偷的,也可能是乾清宫的奴才偷了给陆离的。不论是哪一种可能,乾清宫的奴才都该好好淘换一下了。
一想到陆离私拿九龙佩,还撒那么大谎,纪无咎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生气,而是庆幸。他胸中的郁气登时也消散了不少,决定这次就装一装傻,不治陆离的罪了。然而接着他又想到太后竟然用给亲儿子扣绿帽子的方法来陷害儿媳妇,便气得重重地一拍桌子。
他虽打算尽量做个孝子,却不代表可以任由太后牵制。
帐内已经睡着的人似乎被他这一下吵到了,不舒服地哼了一哼。
纪无咎便放轻了手脚,也褪下外衣爬上床,钻进被子里,把叶蓁蓁拉进怀里紧紧拥住。
仿佛突然踏实下来一般,他长长地出了口气。
用下巴轻轻蹭着叶蓁蓁的颈窝,纪无咎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可知道,朕真的怕那是真的。”
回答他的是对方平稳的呼吸声。
“幸好不是。”他又说道。
***
第二天下午,叶蓁蓁听说梅舍附近吊死了一个小太监,太后让陆统领去认一认那是否就是假传圣旨的人。
“那到底是也不是?”叶蓁蓁问素月道。她没去现场,但王有才及时去和陆离沟通了一下。
“是,也不是。”王有才答道。
“哦?”叶蓁蓁放下茶碗,有些奇怪,“怎么说?”
王有才压低声音说道,“娘娘,是这样的,陆统领让奴才问一问您,有没有想料理的人。”
叶蓁蓁眼珠转了一转,笑道,“表哥想得真周到。”
太后想杀人灭口息事宁人,那个吊死的太监想必就是假传圣旨或者别的什么旨意的。但是因为证人只有陆离一个,所以他说是就是,他说不是就不是。
倘若他否认,再抓一个别人来指认……
陆离在后宫之中行走了几年,许多事情比叶蓁蓁看得透彻清楚。宫闱之争,其手段残忍阴毒丝毫不逊于庙堂中的争斗。能够在后宫之中上位的女人,没几个是纯洁无辜与世无争的。至于因上位者的斗争而灰飞烟灭的奴才,那更是不计其数,同情不过来。陆离不愿搀和进女人们的争斗中去,但是为了叶蓁蓁,他愿意破例,也下得去手。
叶蓁蓁通过这次的事情也有些觉悟了。昨晚若不是表哥出其不意,她真的会吃个大亏。她反思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太过不小心了。曾经在娘家任性妄为,没人会把她怎么样,但现在身处于荆棘遍布的后宫,再如此行事无异于找死。她之前也知道后宫之中充满凶险,但那都是表面上的印象,不够具体。加之之前几次化险为夷,便让她有些掉以轻心,甚而有点自负。昨天的事情无异于当头棒喝,使她真正深刻地感受到后宫争斗的残忍程度,也让她意识到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甚至累及亲人。
这些想法让她对后宫产生一种史无前例的厌恶。
但是厌恶归厌恶,现实还是要面对。她不能死,更不能被废。她得比往常更加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她要好好活着,风风光光地活着。叶蓁蓁心想,真希望有生之年,能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而这个愿望太过虚无缥缈了些,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说实话,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把后宫那几个惹是生非的女人全部都捆起来扔出去喂猪。
“娘娘?娘娘?”王有才见叶蓁蓁发呆,便唤道。
叶蓁蓁回过神来,说道,“你去告诉陆统领,有劳他费心,但是想料理的人我自己可以料理,让他千万不要插手。”
陆离只是个侍卫统领,倘若卷进后宫争斗,怕是会有不少人把他当眼中钉,她可不想让表哥被祸事缠身。
这件事,她要亲自报仇。虽然暂时动不了太后,但是教训一下她手底下的虾兵蟹将还是可以的。
晚上,纪无咎比往常来得稍早了一些。他制止了外头人的通报,直接走进暖阁,看到叶蓁蓁正坐在灯前发呆,便问道,“在想什么?”
叶蓁蓁看到他,站起身福了福,“皇上。”脸上淡淡的。
纪无咎知道她心里头还因为昨天的事情有疙瘩,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而且他也有些气,气的是她一直气他。
纪无咎坐在桌子的另一旁,随手拿起桌上那本《阴阳经》翻看着,这上面讲的内功套路平淡无奇,大概是外头书店里买的。这样的书也就半两银子一本儿,还说什么绝世秘籍,这女人估计是上当了。
叶蓁蓁突然问道,“皇上,您能不能告诉我,昨天那件事的主使者除了太后,可还有别人?”
纪无咎一点不犹豫地就把许才人给卖了,“还有许才人,她和太后一起在朕面前唱双簧,朕这才误听了她们的谗言。”顺便无耻地把自己摘出去。
叶蓁蓁点了点头,暗暗决定这次一定要好好收拾一番这个许才人。
其实就算叶蓁蓁不动许才人,纪无咎也打算教训她。之前他对许才人一直有些兄妹情分,虽不碰她身子,却也打算慢慢地给她晋一晋位子,让她在后宫之中能够安身立命。但这次她是真的触了他的逆鳞,污蔑皇后,给皇帝扣绿帽子,唆使太后出阴招儿……她真当只有自己会耍心机,旁人都是傻子吗!
叶蓁蓁看到纪无咎脸上渐渐染上一丝凶狠,也不知道正在憋什么坏水儿。她现在和他相处很是无趣,便不理他,自己去睡觉了。
没想到纪无咎很快凑了过来,紧紧抱着她,四肢几乎缠在她身上。
叶蓁蓁很不适应,挣扎了一会儿,他却死死不放,最后伏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别闹了,睡吧。”
叶蓁蓁十分无语,不过既然脱不开,她也就马马虎虎接受了,打着哈欠很快睡过去。因为他抱得太紧,她睡得并不安稳,总似乎有那么一丝意识,像是根线一样若有若无地牵起她。半夜时分,她热得有些醒了,但迷迷糊糊地没有醒透。半睡半醒之间,她感觉到腿上抵着个硬邦邦的东西,硌得她很是难受,便下意识地伸手拨了两下,结果那东西却怎么拨也拨不开,于是她干脆攥着它往旁边用力一扯。
耳畔突然响起纪无咎的惨呼声。
叶蓁蓁还以为自己做恶梦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她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看到纪无咎正侧躺着蜷起身体,双手捂着胯间,痛苦地低哼着,额角已经暴起了青筋。
“你怎么了?”叶蓁蓁问道。
“……”纪无咎的心理活动很复杂,用语言难以描述其万一。
叶蓁蓁看他那样子很不妙,便撩开帐子对着外间喊道,“来人,快传太医!”
值班的太医迷迷瞪瞪地吹了一路冷风,到坤宁宫的时候已经完全醒了。待看明白纪无咎的伤处时,他吓了一跳,低着头眼珠子乱转,心中好奇得要死,皇上和皇后到底在玩儿什么呢……
太医强忍着不被纪无咎发现他的心理活动,木着张脸给他诊治一番,又开了点药膏,最后把外间的叶蓁蓁请进来,叮嘱二人道,“请皇上静养几天,这几天忌行房事,还有……下次轻着些。”
叶蓁蓁早就发现自己是罪魁祸首了,此时听到医嘱,非常严肃地点了点头。
纪无咎很怀疑她到底有没有听懂这句话。
太医走后,纪无咎的疼痛已缓和了不少,他身上方才疼出了一层汗,额头的汗现在还没消完。叶蓁蓁担忧又惭愧地跪坐在床上,低头给他擦着汗。
纪无咎见叶蓁蓁如此,莫名就觉得心脏像是被温暖的泉水浸过一番,热气腾腾地十分熨帖。
“还疼吗?”叶蓁蓁小心问道。
“疼。”纪无咎闷闷答道,脸上配合地现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嘴里丝丝地吸着凉气。
叶蓁蓁更内疚了,“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纪无咎半阖着眼睛,盯着她看。他的眼眸十分明亮,流溢着温润柔和的光,她却没有看到,兀自用帕子擦着他的额头,又向下移到他的脸侧。
他突然扣住她的手。
“怎么了?”叶蓁蓁抽了抽手,竟然没抽动。
纪无咎用力一拉,叶蓁蓁反应不及,一下子跌入他的怀中。他双手紧抱着她,按着她不许她动。
“蓁蓁,不要生气了。”纪无咎的声音在叶蓁蓁的头顶响起,大概是方才疼得,他现在的嗓音略带了些沙哑。
叶蓁蓁伏在他胸前,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她的下巴在他胸口撞了两下,力道不大,却撞得他胸口一阵发热。
这一下挨得也算值了,纪无咎心想。
虽然,真的好疼……
37。报仇
一大早;冯有德引着个胡须花白的太医进了乾清宫。
这太医姓铁;是太医院的院判;整个太医院里属他的医术最高明。他今日一早听闻陛下召见,便隐隐猜着可能与大前夜之事有关——那天晚上的帝后二人玩儿情趣玩儿得有些过火这件事,他已经听值夜的太医说过了。
然而出乎铁太医意料的是;皇上并没有让他诊看龙体;而是递给他一本书;一本……《阴阳经》?
这本书自然是纪无咎从叶蓁蓁那里拿的。本来他看着挺平淡无奇,可是后来再次翻看的时候就觉得似乎内藏玄机;只是左看右看那经脉的锻炼不像是修习内功的;所以今日叫了个精通针灸经络的太医来参详参详。
铁太医把那本书前后翻看了一下;合上递还给冯有德。
“如何?”纪无咎问道。
“回皇上;这本书确实能修炼些气功;但效用不大。它主要是用来……”他仔细斟酌了一下说辞,“用来调节阴阳的。”
调节阴阳?纪无咎深沉地看着铁太医:不会是朕想象的那样吧?
铁太医猛点头:就是您想的那样!
他又从冯有德手中取过那本书,翻开来给纪无咎示意,“这本书叫《阴阳经》,其实应是两本书,前一半是《阳经》,由男子修习;后一半是《阴经》,由女子修习。时日长久,可助阴阳和合。”
就是有助于闺房行乐的!
纪无咎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她近日行止有些粗豪,原来是练了《阳经》的缘故。”
铁太医不太明白,“恕老臣愚钝,陛下的意思是……?”
“没什么。冯有德,赏。”
打发走了太医,纪无咎把那本书从中间破开,《阳经》自己留下,《阴经》留着还给叶蓁蓁。虽然书还没还给她,但他已经有点期待所谓的阴阳和合了。
然后他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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