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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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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能再勉为其难地彼此忍耐一下了。
“我还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处理,”邵丘扬已经开始起身穿衣服了。
这一个多月的病痛折磨让他整个人瘦了不少,但眼神里犀利不减,言语中锋芒不乱。
我知道他所谓的重要的事,敌人还在苟且,我们没有时间秀恩爱。
“你要去哪啊?”
“回邵家。”
他拉领带的动作很不方便,我凑上去想要帮忙,可惜左肩膀也同样不怎么灵活。后来我们一人一只手,捣鼓了半天才弄好。都是一身的虚汗,给别人瞧见了还以为我们俩干什么呢!
“邵先生,车准备好了。”他的助手阿宇站在门口,这段时间没怎么见到他。我猜他应该是在帮邵丘扬马不停蹄地处理事情。
他交给邵丘扬一只漆黑的皮箱,很郑重的样子,跟交货似的。
男人点点头,把皮箱放在床上,打开。
里面是两副黑白相框——遗像。
一副是齐楚的,另一幅,是我不认识的女人。但用猜的也能知道她是谁——
邵丘扬用绒布在两幅遗像上擦了又擦,动作小心得就像在给婴儿换尿布。
“你妈妈,长得真漂亮。”我凑到他身边,细细端详着女人的容颜。
她过世的时候应该只有四十几岁,照片最多也就是三十多拍的。
神情很温柔,眼光却很坚强。
我说你的鼻子和嘴巴像她多一些,齐楚的眉眼像她多一些。
“走吧,我们……回家。”邵丘扬把遗像收整好,一手拎着箱子,一手挽着我:“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我问他我们是要回去干什么?说不怕是假的,我总感觉邵丘扬的架势就好像进门便要用一把机关枪屠杀似的。
“当然是过年啊。一家人,怎么都应该过个团圆年。”
车窗外恍如白昼的烟花升腾出一簇簇,我这才意识到,对哦,今天已经是小年夜了。
“邵丘扬,你这算是要带我去见你的家人么?”
“这和我要娶你没关系。我要跟你结婚,不需要任何人同意。”他凝着脸色,望向窗外:“但他们毕竟是我的家人,你按照对同事的方式来相处就可以了。”
我倒吸一口冷气,我说邵丘扬你竟然还希望我客气一点?我还以为你跟你后妈水火不容呢。
“没这个必要,大过年的,先吃饭。吃完了饭再撕逼。”
车行约有一个半小时,赶在晚上六点前停在了远郊的别墅区外。
一看就是来吃饭的,我说我连点礼物都没带,这是不是不太好?
“没关系,你是我带来的礼物。你只要说你怀孕了,就是更大的礼物。”
“什么?”我吓了一大跳。
“听我的,等下见了奶奶,你就说你怀孕了。”
直到邵丘扬把我拉进雄伟厚重的别墅内院。
“你奶奶?”
“是啊,我奶奶还在,只是不愿提而已。”邵丘扬把手里的箱子拉上来,抱在怀里。
我知道他不愿意提,就算是为了齐楚,这份心结也是永远在的。
就像古代的宫斗戏,为了自己的儿子,为了更多的利益,她们什么不能牺牲?
想齐楚这样一个先天不足的子孙,送他离开,大概是老太太当时唯一的选择了。
“看不出来,你家这么大,还这么封建。生不出孩子的是不是要浸猪笼啊?”
“闭嘴!”邵丘扬的脸色突然有点变,我不知缘由,私以为他是不是也很紧张?
“我开玩笑的。”我说等下进去了,我就得很矜持,有玩笑么现在开开。
“不要开这种玩笑。”
玄关厚重的大门终于拉开,两侧彬彬有礼的仆从向我们行礼:“二少爷您好。”
邵丘扬挽住我的手,将箱子交给身后的阿宇。
那男人双臂端平,两幅遗像就这样端端正正地摆在箱子上,一路跟进奢华的别墅大厅。
我想说邵丘扬你确定你是回来吃饭,而不是来砸场子的?
083
王子琪要比我想象中的漂亮许多,能让空虚寂寞冷的男主人把持不住借机上位的,多半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邵丘逸就坐在她身边,左手位置上。论相貌,多少还是带着点同宗基因里相似的轮廓,但整个人的气质太趋于平庸,再精致的脸也未必能在人群中容下一个难忘的印象。
他的妻子看起来乖顺而平和,纤细柔弱的。能在一众大家族里相安无事生活下来的,至少表面上该有个好脾气。
他们的女儿在女佣那里抱着,看起来有半岁多的样子。
我还看到了邵丘扬的表叔,表叔这种角色在豪门世家里,就好比古装电视里的太师。不管什么朝代也不管这位老兄姓什么,就长了一张反派的脸。
所以,这应该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年夜家宴?
就在这时,女佣搀扶着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太太下来了。
我不知道她在看到齐楚遗像的时候会作何感想,当年抛弃的骨肉如今以这样一种姿态认祖归宗,我不信她一点都不难受。
“好好吃顿饭,你弄这样做什么?”老太太在家里的权威地位明显是不被撼动的,点着手里的龙头拐杖,呵斥道:“都是自己人,快入席吧。”
“奶奶,看到您还健康,我就放心了。”邵丘扬叫阿宇把两幅遗像摆上,一点不客气地挡在神龛前。
王子琪倒是没说什么,毕竟当初她许下诺言,只要邵丘扬能为家里拿下青樊湾,她就同意前妻入位。
但是表叔邵严煜这边可有点阴阳怪气了:“丘扬,你毕竟是小辈,奶奶还在这儿,你大过年的设灵堂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否则呢?让他们去哪?都已经回来自己家,连把椅子都不给坐?”
“你,你抬什么杠!”
“好了!都给我闭嘴!”杨秀熙重重点了下拐杖:“大过年的少说两句,难得家里人都凑齐了。这一桌子的菜,是让你长嘴吃的不是长嘴吵的!”
邵丘扬轻轻护着我入席,随手掐掉了邵严煜刚刚叼上去的烟。
动作过于挑衅,气得他差点就跳起来:“你干什么!”
“抱歉,我太太怀孕了。”
我红着一张脸,差点惊愕成一朵奇葩。我以为邵丘扬刚才在门外的时候只是开玩笑呢,哪曾想他是真敢说啊!
一桌子人的目光皆转到我身上来,我恨不得抓一只蚊子来叮一下自己那不争气的平坦小腹。
“哦?真有了?”杨秀熙顿时乐开了一脸的皱纹,上上下下地打量我。估计是看我瘦的一把骨头似的,也不像好生养的样子。
“是,快三个月了,大夫说有可能是男孩。”
三个月能看出个鬼蛋啊?
我在下面狂捏邵丘扬的胳膊,他却一脸淡定着胡说八道。
“男孩?!”杨秀熙脸上的光泽就好像都是从邵严煜那里吸过来似的,颤颤巍巍地过来,牵住了我的手:“真是男孩?”
我硬着头皮点了点脑袋,心里七上八下的。
“好,真好。”杨秀熙咂着干瘪瘪的唇道:“丘逸这边连生两个都是丫头,你嫂子这把身子骨,也不像是个能养的样子。”
我偷偷瞄了一眼邵丘逸的妻子,确实带着一股无血色的苍白。
“现在我们邵家有后了,你爷爷你爸爸的在天之灵也就能安歇了。”
邵丘扬牵着我的手,侧脸过去看着满面菜色的邵严煜:“表叔,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失望。我和我家大哥都这么年轻呢,想要儿子还不是早早晚晚的事?盯也没有是不是?”
“你……你……说什么呢!阴阳怪气的,我今天来是看大伯母的——”
“那你看完了没有?我们自己人要关起门来说自己的话了。”邵丘扬倒是一步不让,把这可怜的老大叔逼得灰溜溜的。
最后饭也没吃,拿起外套就走了。
“走了也好,省得他整天瞎惦记。你曾祖父立下的规矩,三代有后才能继承产业,儿子比女儿多一层半呢。这斜眼的老乌鸦,恨不得咱们生不出个一儿半女。”杨秀熙冷哼了一声,兴奋的情绪还是没能从我‘怀孕’这件事上抽几分出来:“你们俩,事情弄得还真是草率,婚礼是不是都没安排呢?
我瞧着七月这瘦的,比你大嫂还没血色。这几个月就住家里,照顾得好些,也省着跟你在外面餐风露宿的。”
“不用了奶奶,七月不习惯离开我。我有请很好的私人医生一直会全方位照顾她。过几天,她就陪我到青樊湾。”
“胡说八道,那种鸟不拉屎的荒地怎么住人!出了事怎么吧?”
“怎么不能住人?把鬼都清掉了,人就好搬进去了。”邵丘扬卷曲袖子,给我夹了些清淡的食物。
我心想,我用不用假装害喜呢?眼看着玩笑越开越大,我却完全不清楚邵丘扬葫芦里卖什么药!
这会儿我察言观色,见邵丘逸和他妻子的态度还是挺明朗的。他抚着妻子的手,对杨秀熙说:“奶奶,这下你可以放心了。不用一直逼着小慧生儿子了吧?她身子本来就弱,前年生完萌萌的剖腹产刀口还没长好,现在又生了踢踢——”
“你倒是会疼老婆!我老太太一把骨头了,守着咱家这一亩三分地容易么!要不是子琪能干,这两年算是把咱品醇的业绩做上去了,我看你表叔那不省油的灯,早晚得惹出事情来!”
“奶奶您就放心吧。”邵丘逸端起一杯酒:“这些年让您和妈辛苦了,现在丘扬也回来了,青樊湾的项目我们还是很持乐观的——”
酒都已经端起来了,再说针锋相对的话可就没意思了。然而我注意到,从开始到现在王子琪脸上的表情都很不对劲儿。
好像始终在欲言又止着什么,又像刻意在回避着什么。
晚宴结束后,杨秀熙早早上去休息了。
邵丘扬说今晚就住这里,让我先进卧室洗澡,他还有些公司上的事要处理。
偌大一幢别墅,房间少说又七八十间。我反倒更怀念属于我与邵丘扬的那个小屋子。虽然曾经充满了不确定的爱与距离,却温馨无比。
洗完了澡,我换了件宽松的睡袍去找邵丘扬,却在走廊里遇到了邵丘逸的妻子方盈慧。
她跟我差不多的年纪,人瘦小纤弱,脸圆圆的,光看面相倒不是个刻薄的人。
今天就餐桌上看她与邵丘逸的互动,倒让我相信了何许当初的论断——如果邵丘逸喜欢的女孩是这种类型的,那他当真是打死也不愿意与陶霏霏联姻的。
“杜小姐,你好啊。”她向我打招呼,我总不能不理睬。但邵丘扬的家庭过于复杂,敌友关系在很大程度上是无法在第一局就确认的。
“你好,大嫂……”我恭敬地叫她,却在距离上保持了相应的警惕。
方盈慧虽然看起来柔弱,倒也是个心里明镜似的可人儿。她看出我的防备,有心上来打消疑虑:“你别误会,我是觉得有些话男人们听了说了是一股子味道,要是咱们女人之间讲,说不定会有更好的效果呢。
现在你肚子里也有了邵家的骨肉,将来孩子们都是嫡亲的。你大哥这个人一向与世无争,这些年,家里的生意全靠妈一个人撑着——”
我心说什么与世无争啊,又不是人人都是做生意的料。邵丘逸明显资质平庸,性格也没有很适合经商就是了。听说他大学主修的事农业科学,真是一门心思做研究的,估计只能管管葡萄藤葡萄架吧。让他跟邵丘扬斗,还不是羊入虎口?
既然斗不过,那……就是来示好的?
“杜小姐,我知道我今天这些话有点唐突了,但是——”
“大嫂叫我七月就好。”
“那好,七月,我想跟你说,如果有机会的话劝劝二弟好么?大家都是一家人,就算早年有些无能为力的对立,那也都不是我们想看到的。
等到你生下男孩,他就可以提前启用冻结在品醇酒业近百分之四十的股权,一跃成为邵家最大的股东。
青樊湾是他辛辛苦苦夺下的,他要拿去战斗也好,拿去复仇也罢。但我和丘逸只希望,他能…。。。。。”
能怎样?邵丘扬若是要杀人,我杜七月也只有递刀子的份。
可是方盈慧今天既然把话都说到这儿了,那我想,也许有些事他知道,她知道,他们都知道。就只有我暂时还没能弄清楚思路罢了。
“大嫂您多心了,邵家的企业是这么多代人心血的结晶。无论邵丘扬做什么,他一定会有最科学最合理的考量。”我说我相信那个男人,因为他敢把齐楚和他妈妈带回来,一定是希望他们亲眼看到一些想看的东西。
结束了与方盈慧之间的这场有点莫名的对话,我上到三楼去找邵丘扬。
却在书房外隐隐听到了他与另一个女人的对话——
王子琪还穿着刚才餐桌上的那件紫色冬装旗袍,这会儿就站在邵丘扬面前,背对着我,因而看不见表情。
但从她反复抽动着的肩膀来看,情绪该是不一般地激动。
而邵丘扬坐在办公椅上,手里拿着个——什么东西?看起来有点像国际象棋?
哦,那只是一截红酒瓶塞。性状大小像极了国际象棋。
我恍惚间想起了那天在齐楚办公室里,他说的那些装逼不上税的话。那一刻,我感叹血缘的奇妙,也为邵丘扬从此背负的责任和期望而心痛。
他越来越像齐楚,而齐楚的结局,似乎并不怎么美丽。
“你究竟想怎么样!”王子琪的声音力竭而沙哑,反观邵丘扬,却是淡定得一脸欠抽。
从我认识邵丘扬的那天起,就只有他被别人逼疯的份儿。也就只有在我面前才能显现出这样以制定游戏规则为把控的高姿态——我想,也许他的时代终于到来了。
“王姨,如果真的想要怎么样,现在就不会把你单独叫过来这里谈了。”邵丘扬把玩着手里的瓶塞,仿佛操了线的木偶师:“四百公斤的新型毒品,跟打碎了的刨花木屑混合在一起,从青樊湾绕路红龙港。王姨,你做这个多久了?”
我捂着嘴,靠墙咣一声跌住背。
王子琪大叫:“谁?”
“别担心是谁听到了,我可以告诉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邵丘扬站起身,走出门,然后把我拎进去:“我天天杜七月有权知道我家的所有事,因为我有能力保护她。
但是你呢王姨,你不想让大哥大嫂他们,跟着你遭殃吧?”
邵丘扬让我去帮他倒咖啡,而在我的印象中,从来没见过他喝咖啡。
此时此刻一种齐楚附身的感觉让我头皮有些发麻,但我爱极了他说他可以保护我的那种口吻。
“王姨,邵氏品醇酒业近十年来的经营报表,我可以给你默写下来。我父亲过世的那年,股价市值闯了历史最低峰,你和奶奶为了对抗那些虎视眈眈的叔伯,硬是把公司撑了起来。
但是这些年,传统红酒的产业链受到国外市场开放贸易的巨大冲击,三年之内你做不出成绩就会直接引起董事会的质疑和不满。
偏偏大哥又是个不爱管事的性情,看着一期一期的财务数字直线下滑,你不得不决定,接受了陶峰伸出的橄榄枝。是么?”
“陶峰陶峥本来是做建材起家的,在东南亚采货的时候可以拿到大量免税免检的环保类低碳刨花板,他们财路歪曲,凭借海关的漏洞,一直利用建材打浆磨合来运输毒品。可惜在十五年前,国家新的法令颁布,将建材类低成本劳工进口列为重点排查对象。他们不敢再铤而走险,于是只能放远目光,寻找新的财路。”
“这个时候,他盯上了邵家的红酒销路。从t城边郊的酒庄出产,沿海岸线往东,绕过青樊湾,进入公海。如果这个时候,有人以贸易身份实行半成品大批量采购,公海一日游后换个包装和厂商,以来料加工的名义再入境。没有人会怀疑,这些重新流入到t城的红酒上,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你别说了!”王子琪抓着头发,跌坐在沙发上。
“陶峰之所以那么积极地想要把女儿嫁给邵家,就是看准了我们这块商机。除了联姻,他暂时想不到要用什么办法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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