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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得早不如爱的刚刚好-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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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淘怎么了?”想起何棠的那个儿子,我心里一下子揪紧。

“上回不是被割伤了脸么,孩子还这么小,赶紧联系了一间很有水准的整形医院,说什么也不能留下疤啊。”

我说你的提议倒是不错,不过现在浅浅的监护人毕竟是梁希哲,还是得问问他的意见。

“恩,刚才那边的主治医生说,梁警官的情况在趋于稳定。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可以乐观着点。你们两个也折腾这么久了,都回去休息吧。”何许说。

我看了一眼邵丘扬,他没说话。

摇摇头,我说我们不能走,还有齐楚呢。

何许的表情沉了下来:“齐楚哥……可能……你们要去看看他么?”

“醒了?”我惊道。

“恩,刚醒。”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邵丘扬已经不见了。

我看着何许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更是难受了。

我问他什么情况,他摇摇头说:“仪器全都撤了,就呼吸没拔。我们主任说,他这是心事未了,咽不下气,再这么下去也是徒增痛苦。

不如让家属商量签个字,拔了算了。再撑……也撑不了两天了。”

我捂着嘴,向后跌靠在墙上:“这么……快?”

“恩,他……大概还有话想对你说吧,你也上去吧。”

我还没走到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就听到胡蝶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不!我不签!我不要我儿子死啊!他是我的命,我不要他走!”

我是怎么强迫自己一定要走过来的呢?这段日子以来,悲欢离合还不够多么?

“我要带他回家,我要带他出国去治病。他是我救回来的,哪怕把我的心脏拿去换给他!我只要他活着啊!”

“我签。”医生手里的确认书一下子就被邵丘扬夺去了,胡蝶疯了一样扑上去,抱着他的手臂又抓又咬。

我受不了了,转身冲进病房。

那一刻,我想我可以理解邵丘扬的决定——这个男人,曾带着他的目标一路领跑在前方。

他和他一样,都不愿意看到这样质量下的生命,依然残存。

“七月……”他醒着,眼神里迷离着浅浅的笑意。我太熟悉他这样的眼神了——在我缺爱的那些悲惨的境遇里,只要这样一个眼神,就足以让我愿意相信这世上还有爱可以期待:“不是答应我,不告诉他么……

我,走以后,唐律会把我的东西……交给他……”

“齐楚,你用尽心力交瘁着守护的人,难道你真的希望他是个傻瓜么?!”我不敢哭出声,我怕我听不清他说的每一个微弱的字。

“以后,万一小梦醒了,不要告诉她我爱过她。让她永远把我当成一个……守不了承诺的表哥。让她以为,我去了很远的地方……”

“我会的。”我捂着嘴,不停地点头。泪水滴答着,打湿他毫无血色的脸颊。

“七月,不要为了我,而无限度地迁就那个混蛋。你和他……对我来说,是同样重要的。”

“我知道,我会好好的。齐楚,无论我将来在哪里,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好好活着。”

“可惜,一直想给你办一场独舞……想看你,飞的很高的样子……”

我说你等我好么,我去换衣服,我给你跳《怨湖》。我给你一个人表演,让你永远记得我最美的模样。

“没关系,我能想象得出。七月,叫他进来,我还有话嘱咐……”

我放下齐楚的手,回身往外的时候,邵丘扬已然进来了。

门外胡蝶已经哭得昏了过去,这会儿唐律将她扶走了。

“你还有软肋,赢不了陶艺琳。”齐楚说。

“我知道,不管是软肋还是毒瘤,我都会拔掉。”

那一刻我突然有点欣慰了,原来邵丘扬不止是对我不温柔,对齐楚也一样呢。

此时他站定在病床前,曾经盘根错节的仪器表大部分已经消失不见了。空荡荡的陈设,好比给秃鹫准备的绝望。

“你错了,发狠是没有办法赢的。想想陶峰船上的那四百公斤木浆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到突破。”

“我会做的,我会……找到真正的盟友,对抗真正的敌人。”

“他们,也是你的家人,总比心怀叵测的外人靠得住……还有,你过来,我还有最后一个心愿。”

我没听见,我觉得齐楚是故意不让我听的吧。

他让邵丘扬沉下腰,在他耳边微微动了动唇。我读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邵丘扬的脸色明显有夸张的变化。

“答应我行么?你一直说,希望我这辈子不要事事强过于你,也可以求你一次。行么?”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的。”我看到邵丘扬咬着唇角,轻声腹语。雪白的齿痕下,似有血渗出……

“那,没事了……”齐楚慢慢抬起手,轻轻落在呼吸机的按键上。

我无法想象一个人在如此坦然地面对生命结束之时,到底会想些什么。

可是眼前的齐楚,平静得就像一张不会渗透半点情绪的白纸。

就像睡前要去关灯一样自然,就像热了在开空调一样随意。

“等下!”邵丘扬突然失控喊道,一把按住了齐楚的手:“等下……等一下……”

“哦,十八岁的生日快乐,我……还欠你没有说。那天,我连礼物都买好了,后来妈出事……就……丢在路上了。”

“哥,让我……再听听咱妈的心跳。”

我想我这一生,永远也无法忘记这样动容的一幕——

曾在我身上用尽骄傲的男人,此刻就像一只迷失了所有亲人的小羊。慢慢跪下单膝,将侧脸贴在一处单薄的胸膛上。

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也看不到他有没有眼泪。他的右手自然垂在地板上,手指一秒一跳地敲击,一直数了十八下。然后用左手,不再犹豫地按下了呼吸器的开关。

屏幕上渐渐拉直的一条线。一端把什么牵走了,一端把什么留下了。

***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我还没等换下鞋,邵丘扬就一头扎进浴室里,跟尿急似的。

三婶抱着猫,看了看我红肿的双眼。欲言又止地启了下唇。我摇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

三婶把猫扔一边去了,捂着嘴就拎着肥硕的大屁股跑上楼。后来她跟我说,她不是害怕在我面前失控难受。她躲到楼上去,是为了让她的二少爷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我没有听到邵丘扬的哭声,浴室里只有近乎疯狂的笼头水声。

我等了半个多小时,推进去的时候——他站在花洒下面,浑身都湿透了。

水滴洗着碎发和五官,什么都分不清。

“抱歉,我在洗澡……”邵丘扬看了看我,然后又说:“忘了脱衣服了。”

我说哦,下次别忘了,西装很贵的。

齐楚的葬礼定在三天后的一上午。梁希哲是在前一天晚上苏醒的,这总算让我们略略感叹了一下苍天不绝望的心境。

何许说下午的飞机,他和他姐会在参加完葬礼后就带着两个孩子去k国。梁希哲也同意了。但起初,他甚至比我的惊讶程度还要高——

他说他真的没有想到我的姐妹阿珍,会是整了容后潜伏五年的师姐。

邵丘扬让我帮他选领带的时候,我问他:“最后,那天齐楚跟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

他对着镜子扣好袖口,然后修饰了一下精短的胡须。

“哦。”他不说,我也不多问。将一条灰色银白纹的领带抽给他,我转身去挑我的黑衣服。

“真没什么,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

说实话,我不信。

男人与男人之间最深刻的对话,就是在信任的罗盘下托付自己的苦衷和意愿——所以齐楚是不会在这种时候对邵丘扬嘱咐任何儿女情长,毕竟他就连赴死都霸道得就跟说‘我走了,再见’一样。

可是邵丘扬不说,我从来不习惯逼问。只能自己牛角尖里钻着些许难受,越憋越闹心,越憋越反胃——

这马上出门了,我却回身冲进洗手间里吐了。

“七月!你怎么了?”邵丘扬过来拍拍我的背,一脸担心的样子倒是很难得。

我说没事,可能这几天没正经吃饭,胃病犯了。

“回来带你去医院看看吧,胃病也不能总这么对付。”邵丘扬说着,仰起头冲楼上喊:“三婶!你好了没?”

“马上!哎呦,这胖的,以前的衣服每一样能传了。”三婶挤着硕大的身体从楼梯间下来。她裹了一件深黑色的大衣,看起来很像哈利波特里的乌姆里奇。

我回过神,不由地又开始犯呕。

“七月,你?”三婶惊讶地看着我,我抿着唇摇摇头。看了一眼已经出门去按电梯的邵丘扬的背影。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低声告诉三婶,并嘱咐她先别跟邵丘扬讲。

078 我能做的,唯一的事

齐楚的葬礼要比我想象中简单很多,他性情返璞,凡事不愿太高调。留在唐律那里的遗嘱,早把一些身后事安排的十足妥当了。

陆陆续续的宾客来了又走,有很多我人也不认识的商界人士,也有华菱的学生和老师。

我不知道别人口中的他,将被赋予一个什么样的评价。

但齐楚,终是我这一生遇到过最隐忍最强大的人。

根据遗嘱,他个人在齐氏占资的比例全部收还由齐家的父母。但一些投资在教育领域的经济行为,皆由公益机构接手管理,并接受社会监督。剩下的店面,他大多叫唐律去变卖。其中一部分代为转交谭馨儿的父母,另一部分作为虞梦后半生的基础治疗基金。

唯有一家咖啡厅,他指名要我继承。该店坐落在西陵岛以南的一块度假浅滩上,名为七月歌声。

他说如果有天,我再也不愿涉身在滚滚红尘的世俗里饱经风霜,就回到这里安下心来回忆前半生,展望后半生。

可是他却没有告诉我,在我的前半生与后半生里,还有没有他的角落。

我开始越来越希望他是爱我的。因为对齐楚这样的人来说,爱比被爱更幸福。

这样,他带着爱走。而我留下。却失去了一个爱过我的男人。我想应该是我比较痛苦吧,宁愿承受。

就在宾客们谢完了最后的礼,渐渐离开会场的时候。黑衣墨镜白百何的魔鬼出现了

我们之前就有想过,陶艺琳会不会真的来。如果来了,我们是一个个上去打,还是大家一起去?

但是当她真的出现的时候,我们却没有一个人上前理睬她。

由着她把花送上灵台前,也由着她上香。

路过家属区的时候,她微笑着向齐楚的父母握手没错,就是面带微笑着。

这是葬礼好么!只有家属才可以在悲痛之余强颜欢笑地表示感谢,你笑个什么劲儿啊!

我咬了咬牙,恨得肩膀颤抖。何许这边拉着浅浅,那边让我不要太冲动。

可是他妈的陶艺琳是不是有点欺人太甚了,这会儿也不说走也不说留,竟然站在齐楚的遗容前就那么直盯盯地看着!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邵丘扬一把抓起她的手腕:“吊唁结束,你可以出去了。”

“我还想和他道个别。”陶艺琳摘下墨镜,猩红的唇角挑着笑。

“不需要。他没有心思在你这种人身上浪费。”

“是么?”陶艺琳呵呵道:“看来你并不知道,他在我身上究竟浪费了多少时间。”

“别在这里兴风作浪了,出去!”

“我兴风作浪?”陶艺琳绕着邵丘扬转了一圈:“你心虚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今天躺在这里面的人,会不能超生,会不能安详!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那么心安理得对不对!”

“你给我闭嘴!”胡蝶上前一步,咣当一个耳光砸在陶艺琳的脸上:“今天是我儿子的葬礼,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欢迎你!”

“齐夫人,说的真好。”陶艺琳抚了抚殷红的脸颊:“真好。冤有头债有主,那我今天,不就是来讨债么?”

“你”胡蝶浑身发抖,齐略鸣赶紧把妻子护在身后。然而这一双上了年纪的可怜人,今天不仅要送黑发,竟还要来受这个女人的欺辱。

我要是还能看得下去,就枉为人了。

可是邵丘扬却先一步拦下了我,径自挡在齐家二老的面前。

“陶艺琳,齐楚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从这一刻起,他不让人碰的,我也不会让人碰。你要是想斗下去,我奉陪到底。”

“邵丘扬”陶艺琳的唇抖了抖,眼里不可思议的愤恨仍是那么明显:“你竟然你”

“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你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的。”

男人一字一句十分清晰,不带一点表情和外露的心绪。

也只有他,能逼出魔鬼失控的泪水,逼出她歇斯底里的一巴掌。

她打了邵丘扬。比刚刚胡蝶扇在她自己脸上的要凶悍多了。

我心疼,却无法上前。因为这一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准备好干净的帕子,等下帮他擦拭嘴角裂出的血迹。

他与陶艺琳的战争,我无法并肩。

“打够了么,你可以滚了。”邵丘扬用手背蹭了一下脸颊,依然没有多余的表情。

“没有!”又是一巴掌,反手轮了过去!陶艺琳含在眼圈里的泪水,却是那么真实可见。

“你再动我,我要还手了。”

“你试试!”说着,陶艺琳再一次抡起了巴掌。突然之间,一个小小的身影窜了过去。一手撩着陶艺琳的黑裙子,另一手刺啦一声整个把裙摆撕开了!

光洁的大腿上,露出一块肉色的底裤!

“打男人的脸就跟撕女人的裙子一样,虽然对方很丢人,但自己也会显得猥琐。”浅浅扬着脸,一本正经地甩着陶艺琳的裙摆。

“你!”又羞又臊的女人,气急败坏。说时迟那时快,卷起一脚就往小姑娘身上踹去

然而半空中就被一个身影给拖住了!

“陶艺琳你他妈连孩子都敢动!”何许虽然看起来不算很健壮,但怎么说也是个近一米八的男人,这一拳轮下去,陶艺琳整个在原地懵了一大圈。摔倒的时候,眼眶都青了。

“淘淘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还敢碰浅浅,信不信我宰了你!”

何许表示,反正自己也没什么好名声。打女人就打女人了,怎么着?反正别的女人他也不想娶。而想娶的那个,他可能根本也打不过!

虽然很解气,但这毕竟是齐楚的葬礼,闹成这样总是很难看的。

我上去把浅浅拉走,让三婶看好她,现在这场面实在有点少儿不宜。

殡仪馆的保安来了,问我们要不要帮助。我很不客气地表示,这个女人在闹事,麻烦帮我们扔出去。

陶艺琳离开了,带着她败犹高傲的姿态,拉着破损的裙子。

我冲到邵丘扬身边,看着他泛红的脸颊,问他要不要紧。

“没事。”他按下我的手,回头看灵堂:“一巴掌算我欠她的,另一巴掌,算齐楚欠她的。都换了,下次见面可以撕的痛快点。”

没听懂邵丘扬在说什么,他没有解释的意思,我也没有追问的执着。

这时工作人员上来了,问我们现在可以结束么?时候不早了,钉棺送葬吧。

胡蝶哭得几欲昏厥,一路在丈夫的搀扶下追着抬棺的人往后跑。我伏在邵丘扬的怀里,尽力压住情绪。

根据齐楚的遗嘱,他要把骨灰撒入青樊湾。如果我们愿意纪念,埋个衣冠冢吧。

他说他愿意葬回邵家,所以昨天邵丘扬去胡蝶那里取衣服的时候,可怜的母亲哭得心碎。左看看右看看,却一件也不舍得。

但逝者已逝,悲伤逆流也总有渐行渐远的一天。我们摘下遗像,小心翼翼地收好。并与最后的来宾们告别。

何许看看时间。说他姐姐已经带着淘淘先去停车场了,一会儿两点的飞机,他也要走了。

“招待来宾的午餐,你们帮着齐家父母张罗一下吧,等浅浅在那边适应了,我就先回来。浅浅诶?浅浅呢?”

我四处看看,咦?那小东西怎么不见了!

脑子嗡了一下,我整个人狂出虚汗:“浅浅呢!”

“你刚才不是交给三婶了么!”邵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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