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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无盐悍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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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冰月却是从心里对这个人感到惧怕,想了想还是从地上捡起了信。
她的脸色却是越来越白,身子也禁不住地颤抖:“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真的,我不信。”
“你会信。”
“我不信。”
“你会。”
神秘人只淡淡说了两个字,却叫宇文冰月眼中染上了绝望:“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神秘人指尖轻弹,宇文冰月手中的信立刻就成了齑粉。
“若是不想跟这封信一样,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你,”她当然感觉到这个淡漠人浑身上下毫不掩饰的杀气:“你居然会杀我?你难道不是——?”
“我说了你不需要知道。”
神秘男人只丢给他一句毫无情感的话,便如来时一般,瞬间消失在房中。
宇文冰月颓然地坐在床上,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泪。
清冷迷蒙的眸子渐渐盯着地上沉睡的长孙元英,泪水骤然间就止住了。
“好,好,好的很。”宇文冰月贝齿紧咬:“我定然不会让你失望。”
随即,癫狂的大笑在房间中久久回荡。
只可惜,那个时候的洛天音正忙着收拾长孙元轶的后院,纳威也并没回来。那样的笑,再没有第二个人听到。
正文 046 回门
三朝回门,对于洛天音来说并不是个什么值得开心或伤心的事情。实在太平淡,就如同渴了要喝水,饿了,就要吃饭。结婚了,就要回门,就酱紫。
可是,回哪?这个问题不需要纠结,她和长孙元轶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兴善寺后山。
那是永王妃莫青青隐居的地方,也算是她成长的地方。真要回门的话,那也算是她唯一可去的地方吧。
所以,她并不在乎自己车架的寒酸,礼品的单薄,以及随从人员的简陋。
因为,她那个性格怪异的师父看到任何的东西,都只会做一件事情,淡淡瞥一眼然后默然的一声哼。
所以,她和长孙元轶靠在一辆外表普通实际上经过无数遍改装的舒适的不得了的马车上假寐。辛苦的也只有一个人,车夫纳威,搬运工纳威,护卫纳威,小厮纳威,婢女纳威。为毛还有婢女啊。
纳威很想哭,老主子怎么就把自己给了这么个无良的小主子呢?您老人家自己的媳妇卖光了自己院子里所有的下人,不分公母。凭什么所有的活都要丢给他做?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提醒二位主子,赶紧添人。
兴善寺后山,一如既往的静谧而安详。当然,这是记忆中的。
今天的精舍却依稀有些不同。
当长孙元轶将洛天音从车上扶下来的时候,两个一向淡定的人,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精舍外原先是有两个石头的台子,不过也就是个两个光秃秃的石头台子,什么都没有。
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被谁摆了两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石狮子不重要,重要的是,石狮子的脖子上还围了条大红的围巾,围巾在脖子前结成了一朵大大的红花。红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围巾的布料是余杭郡去年秋新进贡的落月绸。
据闻落月绸成品之日,光华潋滟如月落玉盘,每年不过能成十数匹。如今,那样万金难求的落月绸,就这样成了无关紧要的石狮子的围巾。
两人嘴角都是一抽,随即极快的对视。
这形式做派,太尼玛奢侈了,根本不是莫青青的风格。
长孙元轶低声说道:“只怕是来了不该来的人。”
洛天音双眉一挑:“不该来的人指不定会更多。”
纳威抢先一步推开门,却叫里面的情形给惊得半死。
榕树下,石桌边,那是怎样一副奇特的诡异画面。
京城中举足轻重的十全王爷,文武双全的永王宇文云正站在石桌边,将每一粒黑色棋子用一块雪白的丝帕擦了又擦,仔细的捂热,然后再恭敬地递给一个衣着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美丽村妇。
那样的表情,那样的动作叫纳威瞬间觉得万分的熟悉,下意识地便看向长孙元轶,这两个人,好像。一样都是不给男人长脸的货。
村妇却连眼皮都没抬过一下,完全无视后面身份高贵的路人甲。心安理得地将他擦拭的干干静静捂的热热乎乎的棋子,一枚枚摆在棋盘上。
与村妇对弈的竟然是兴善寺德高望重的方丈圆空。对面的情景圆空同样视而不见,某王爷完全成了空气。
门开的瞬间,下棋的仍在下棋,擦棋子的仍在擦棋子。就仿佛一副定格千年的画卷。
洛天音与长孙元轶先后进入院子,随手将门关闭。
莫青青却再也没去拿永王擦过的棋子,素白纤长的指尖夹着一粒黑子,似乎正在思考着下一步该落在何处。永王的脸色,则在她的思考中渐渐变的灰白。
终于,“叮”一声,她将棋子随手扔在棋牌上,声音淡漠而充满不悦:“来了这么多无关紧要的人,真是扫兴。”
“师父,”洛天音缓缓上前:“我今天是——。”
“恩,我知道,”莫青青目光瞬间冰冷:“听说,你抢了我女儿的夫君?听说今日是你三朝回门?”
洛天音心中轻叹,就知道师父心里定然是不痛快的:“这个事情我无法解释,但今日我除了这里的确没地方可去。”
“哼,”莫青青一声冷笑:“都是些不请自来的,我的院子不欢迎。”
“师妹,”圆空突然说道:“世间万物皆有缘法,冥冥中自有定数。既来之则安之,不可太过随性。”
莫青青却突然将棋局拂乱:“看也看了,各位请回吧。我累了。”
“青青,”永王伸手欲拈掉她发髻上一朵落花。却被她一道冷冽似刀的眼光弄得再不敢上前。
“师叔未免太过绝情。”长孙元轶上前将洛天音挡在身后。
“阿奴好歹与您有数十载师徒情分,如今三朝回门头一个想到的就是您。您是否多少也该给口水喝?”
他这个时候没有任何的伪装,完全是莫青青见惯了的样子。当然,他并没有忽略永王一瞬间惊诧的目光,但他不在乎,任何人都不能侮辱洛天音,即使是她的师父。为了维护她,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莫青青低低冷笑,虽冰冷似无情,却光华流转叫人痴迷:“圆空,你的好徒弟还真是很有礼数。这就是你教他的尊师重道?”
“敬人者人恒敬之,相反,欺人者人恒欺之。我只是在跟师叔学习。”
“长孙元轶,你欺骗了我的女儿,在我没有改主意杀你之前,立刻马上带着你的夫人,给我滚。”
洛天音自嘲一笑,师父的脾气还是一样的臭,虽然早就做了心里准备。但是,真的面对这个情景她的心还是会微微的痛。毕竟,师父是她唯一的亲人。
那样的笑,悲凉带着淡淡的酸楚,长孙元轶长挑的凤眸中略过丝不易觉察的厉色。
“青青,”永王双眉微颦:“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我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王爷不比所有人清楚?”
“青青,”永王神色一凛:“当年的事是我错,你又何必对这样一个孩子如此疾言厉色。毕竟,她陪在你和冰月身边那样久。”
“住口,”莫青青突然将棋盘推到在地上:“你也知道宇文冰月才是你的女儿吗?如今,这个人,就是这个毫无优点的人抢了你女儿了幸福,你竟能如此无动于衷?你们男人,一个,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给我滚。”
莫青青突然的爆发,叫院中人陡然间的一愣,纳威作势便要挡在长孙元轶身前。莫青青的神情实在是太像要暴走杀人了,长孙元轶却是更快一步拉着洛天音微微后退,恰退出莫青青最有可能的攻击圈。
院中的情形一瞬间突然静了下来,只有微微地风,缓缓轻抚着六个木雕泥塑般的人。
直到,响起“咚咚”的敲门声。
------题外话------
话说,给位亲,明天竹子要上架了。上架啊,各种紧张有木有?话说,是不是要开始掉收藏了呢,好担心的说。本来就不多啊
正文 047 搞搞清楚,你们是姐妹吗
薄薄的木门再次被人轻易的推开,只是这会站在门口的人排场就有些大了。
两辆马车,两辆华丽的马车就停在那小小门扉之外。
宇文冰月如雪山上高贵的仙女在金色阳光中款款走来,双眼平静无波地缓缓注视着跟车的小厮将后面马车里的礼品一件件搬出来。
她的身边只默默跟着一个云朵,却根本看不到长孙元英的影子。
她的出现几乎没有人能够想到,她与洛天音并不相同。今天无论如何,她都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但她却的的确确出现在了这个根本就不该出现的地方,而原本今天这日子应该在她身边出现的长孙元英却不见了踪影。
宇文冰月清冷的目光在精舍院外石狮子上微微一扫,俏丽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微微抬一抬下巴,小厮忙将礼品一件件抬到院子里。
同样淡漠的莫青青却在此刻突然爆发了无限的母性光辉,倾城绝艳的脸上在她的笑容中陇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叫人更加挪不开眼。
“月儿,今天怎么会来这里?”
宇文冰月款款一礼:“冰月的父王和娘亲都在这里,自然要来。”
“你夫君呢?”永王的脸色有些阴沉:“他怎么没陪在你身边?”
宇文冰月淡淡一笑:“侧妃娘娘将他灌醉了,我想并不是每个人都希望他出现在这里。所以,我将他留在了永王府休息。”
长孙元轶嘴角一勾,勾魂摄魄的笑容却叫人看不明白是在嘲讽还是开心。
宇文冰月宽大衣摆下的粉拳捏的死紧,尖利的指甲几乎渗入到皮肉中,她却好似并没感到疼痛。
“既然来了,就一起入席吧。”莫青青声音难得的愉悦。
洛天音不由一阵恍惚,这样温柔小意的师父,她几乎是从来没见到过的。师父对宇文冰月从来就与她不同,但也从不会这样的温存。
在她的印象中,师父一直都是个淡然的如同没有喜怒哀乐的冰冷人偶,今日这样的温存是为了什么?
院子里自然有宇文冰月带来的下人收拾好了饭菜,几人团团而坐。
兴善寺的素斋驰名大兴城,但是,今天这样一桌食客却叫那看一眼就让人食指大动的素斋变得没了味道。
宇文冰月谨慎而守礼,处处表现出的落落大方都恰到好处。与她平常的为人处世实在是没有什么不同,洛天音却觉得,今天的她处处都很不相同。
“阿奴姐姐,”宇文冰月缓缓举起杯中素酒:“你我自小的情分,以后的日子将会更加亲密。冰月在此敬阿奴姐姐和元轶哥哥一杯。”
洛天音心中低叹,这是战火终于烧起来了吗?她缓缓端起酒杯,却叫长孙元轶将她酒杯按的死死的。
“郡主这话有些没有道理,”长孙元轶另一只手把玩着自己的酒杯,双眸中似笑非笑:“阿奴早已不叫阿奴,如今更是我长孙元轶的正妻,柱国将军府的大奶奶。如果我没有记错,郡主的夫君是我的弟弟吧,却不知这阿奴姐姐,郡主是从哪里论的?”
莫青青却是一声冷哼:“长孙元轶,你如果不饿的话可以离开。带着你的大奶奶离开这里。”
长孙元轶双眉一挑,他不在乎莫青青的阴阳怪气,他自小就习惯了。但洛天音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寂,却叫他没来由的心烦。
“娘亲稍安勿躁,”宇文冰月清绝的脸上并没有恼怒,只有温柔和煦如春风般的微笑:“元轶哥哥说的对。如今我与阿奴姐姐都与以前不同了,我们以前是姐妹,现在却是妯娌。是我说错话,如此,冰月,敬大哥大嫂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这一回,长孙元轶再没说什么,与洛天音一起饮尽杯中酒。
永王眉头微皱,宇文冰月今日的状态总让他心中升腾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月儿,你身子不胜酒力。少喝些。”
“无妨,”宇文冰月微微一笑:“今日在场没有外人,更有圆空师伯这样一位世外高人,冰月有几桩事情不甚明了。想请兄嫂解惑,还请圆空师伯做个见证。”
洛天音心中一凛,宇文冰月这是要出手了吗?这些日子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她的性子怎么可能那么平静。
搞了半天是在等这个机会。
“月儿,”永王心中的不详更加强烈:“时辰不早了,你与我一同回府吧。”
“宇文云?”莫青青淡淡地道:“要走你自己走,你本就不是这里的客人。我的女儿要说的话做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永王高大的身躯微微一顿,终于还是坐了下去。
“大哥,”宇文冰月完全没有受到刚才那插曲的影响:“不知你与大嫂的婚盟是何时定下的?”
好一句石破天惊的问话,不亚于热油锅里骤然间进了一滴水。
长孙元轶却只是淡淡一笑,如初云破月分外妖娆:“不知郡主是以什么立场来问的这件事?”
“大哥不要误会,我只是关心大嫂。我与大嫂十数年的姐妹情分,实在胜似一家。因何,成亲前从未听嫂嫂提起过这桩婚事?”
宇文冰月眉目含笑,玉白的手指稳稳地为三位长辈布着菜:“大婚当日,冰月更是没有看到将军府除了我以外还有其他拜堂的新妇。我是怕嫂嫂太老实,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骗了婚,岂不是要痛苦一辈子?”
洛天音微微一笑,今天的宇文冰月很是犀利啊,是什么,叫她一瞬间长大了一般。不过,她并不打算接战。长孙元轶会为她挡下所有的子弹。
“郡主多虑了,”长孙元轶声音低沉而魅惑:“婚书我早就送到岳母这里了,岳母可是应允了的。”
“什么?”这一下,不光是宇文冰月,这院子只怕除了长孙元轶没有一个不震惊的吧。
“岳母可是忘记了?”长孙元轶说道:“庚帖我在提亲的时候就跟您换过了的,之后在将军府到永王府下聘的时候,我不是派人同样送了婚书到您这里的吗?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我与阿奴的八字及婚期。”
莫青青神色一顿,这事她当然记得,可她明明记得那时长孙元轶与宇文冰月的婚书。并没有仔细去瞧。
如今想来,她暗暗咬牙,真是大意了,宇文冰月与洛天音同年同月同日生,唯一不同的是时辰,洛天音比宇文冰月早了几个时辰出生。没想到,这样的事情那小子竟然知晓。还明目张胆地摆了她一道。
她不知道的却是,柱国将军府用同样的手段让长孙元英李代桃僵,不过是有样学样。
宇文冰月一双妙目不着痕迹地扫过自己的母亲,一瞬间便明白了,原来,他们真的有婚书。原来,长孙元轶从没想过娶她。原来,她一直不过都是个棋子。
她的嘴角再次勾起,这一回的笑容却多了些凄凉:“原来是我多虑了。那么,我如今既然担了二奶奶的名分,自然也该做些应该做的事情。坦诚是最起码的吧,哥哥嫂嫂觉得,哥哥真正的样子是告诉我夫君好呢,还是不告诉呢?”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不可否认,宇文冰月今天的脑子很够用,一招不奏效立马就想到了第二招。想来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
不过,她既然甩开了长孙元英单独来到这里,就说明有些事情她还是不希望摆在桌面上的。毕竟,长孙元轶就是靠着装傻才在柱国将军府的夹缝中活下来,若是将这个事情说穿了,谁知道会出些什么变故?
长孙元轶的母亲已经去世很久了,又是外族人,根本没有可依靠的母族。这么些年,尉迟氏早已在长孙氏宗族中站稳了脚跟,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很多依附柱国将军府的小世族都把尉迟氏当成了自己的祖宗。冷不丁的钻出个天纵英才的嫡长子,只怕不用尉迟氏动手,就有不少人处心积虑地想要除掉他了吧。他的存在,可是威胁了不少人的利益。
长孙元轶一声冷哼:“你想说尽管说去,只怕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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