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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9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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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时,我曾见皇上少则也有半年之数,应该没那么快。”谢芳华道。

“我也希望父皇能多坚持些时候,他虽然病了老了,但只要有他在,也能支撑着南秦大厦不倾。”秦钰说着,便有些伤感,“还记得小时候,我每次见了父皇,雄浑伟岸,都想着长大一定要做像他那样的帝王。随着渐渐长大,有些事情我明白了之后,发现父皇不算是一个好皇帝,便暗暗阴奉阳违,如今回过头去看,似乎我一转眼就长大了,他一转眼就老了。如今竟然……”说着,住了口。

谢芳华笑了笑,“什么时候能处理完临安城之事?”

“半个月吧!”秦钰道。

谢芳华点点头。

“半个月后,若是漠北无忧,我便启程回京。”秦钰看着她,“你到时可与我一起回去?”

谢芳华抿唇,“到时再说。”

“也好,总归你目前还是不适宜想太多,身体要紧。”秦钰道。

谢芳华点头。

秦钰又坐了片刻,有人来禀告王贵带着兵甲到了临安城外,他立即走了出去。

秦钰离开后,谢芳华疲惫地揉揉额头,撤了靠枕,躺下身,闭上了眼睛。

侍画、侍墨悄悄打开门看了一眼,见谢芳华无事,又关上了门,不打扰她。

当日下午,王贵带二十万兵马,奉太子秦钰调令,前往漠北。

送走了王贵,秦钰未曾休息,便开始彻查临安城各州郡县大小一众官员,整治官风。

第二次,二十万兵马前往漠北的消息便传回了京城。

朝野上下,文武百官,私下齐齐称赞太子英明,临安城就近调兵,十日行程定然能到达漠北。而且启用太后娘家王家人,正是对北齐玉家对症下药。

英亲王、左右相、永康侯等一众大臣一大早聚在朝堂上,等着皇帝上朝,相互点头,觉得太子此举甚是妥当。

等到过了早朝时间,吴权来到,一拱手,“各位大人,皇上有旨,身体不适,今日不早朝了。”

群臣对看一眼,齐齐还礼,退出了早朝。

出了宫门外,英亲王回头看着巍巍宫阙叹了口气,向英亲王府而去。

左相拽住右相,对他耳语,“皇上昨日的气难道还没有消?还是真的身体不适?”

“都有吧!”右相模棱两可地道。

左相面露愁容,“希望太子早些整顿安置好临安城启程返京。”

右相点点头。

接下来两日,皇帝依旧未早朝。

三日后,漠北传回消息,北齐有一名小兵冲撞了二皇子齐言轻,还未治罪,这名小兵便逃出了北齐军营,被漠北军营收留。北齐镇守边境的飞虎将军派人对漠北军要人,因漠北军的副将的妹妹嫁给了北齐,恰巧是那名逃兵的大舅子,拒不交人。北齐飞虎将军大怒,禀告北齐二皇子,齐言轻亦大怒,命令北齐军攻打漠北军。

北齐和南秦修和多年的协议终于因这个导火线瓦解,北齐和南秦边境之战拉开了序幕。

漠北军中因谢墨含一直被困在临安城,正在赶去漠北的路上,漠北军中无主将,只有副帅,虽然早已经探听到了北齐有调军的动向,做有准备,但也不是气势冲冲的北齐军的对手,当日漠北军大营便折损两个连赢,死伤过万。

北齐打了个大获全胜的丈。

消息一经传出,南秦朝野上下顿时惊哗一片。

英亲王、左右相、永康侯等一众大臣,一大早便匆匆地进了宫,冲去了皇帝寝殿外候着。

大约等了半个时辰,吴权从里面出来,叹了口气,愁眉不展地道,“这几日,御医来来往往出入宫门,王爷和众位大人想必也知道,皇上卧床不起了。”

英亲王惊骇,“几日前看皇上气色还好?怎么如今又卧床不起了?”

“王爷您是知道的,皇上的病一直时好时坏,心情好时,便能起塌处理些朝事儿,心情不好时,郁结于心,病症就加重了。”吴权低声道,“刚刚皇上醒来了一刻,让奴才转告王爷和各位大人,传令太子即刻回京。”

英亲王闻言面色大变。

左右相、永康侯等人也面色齐齐大变。

什么时候才急急诏令太子回京?

太子在临安城处理事情,若不是万不得已,这个时候,自然不是该回京的时候。可是如今,皇上急诏太子回京,说明了什么?

这些人乍一听闻,便齐齐地想到了一种可能。

吴权看了几人一眼,又道,“太子未回京前,皇上说,除了太子,谁也不见。”

几人齐齐默然。

吴权交代完两句话,便又转身进了内殿。

英亲王、左右相等人对看一眼,皇上如今都急诏太子回京了,病重若此,自然再无力理会边境之战了,不由愁容满面。

第一百零四章回天无力

当日,皇帝急诏太子回京的诏令快马加鞭送去了临安城。

当日深夜,秦钰便收到了皇帝急诏他回京的诏令,他对来人询问了一番,便披衣起塌,穿戴妥当,急步去了谢芳华的院子。

谢芳华还未睡,屋中亮着灯。

秦钰来到院中,侍画、侍墨闻声立即迎了出去,奇怪地看着秦钰,“太子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有要紧的事儿?”

秦钰点点头,“是有要紧的急事儿,芳华还未睡下吧?”

“小姐正要睡。”侍画向屋内看了一眼,小声对秦钰道,“奴婢去禀告小姐一声。”

“好!”秦钰点头,停住脚步,站在门外等着。

侍画来到内室,走到床前,小声说,“小姐,太子急匆匆地来了,说是有要事儿。”

谢芳华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向外看了一眼,披好衣服,点点头,“请他进来吧。”

侍画走了出去。

不多时,秦钰走了进来,穿过画堂,来到内室,对谢芳华道,“父皇命人传来急诏,让我立即回京。”

谢芳华蹙眉,“京中出了什么事儿?”

秦钰面色有些白,“父皇病重,怕是不好了。”

谢芳华一怔,“可是当真?”

“来传急诏的人跟随着左相的心腹,说父皇连满朝文武都不见了,只待我回京见他。”秦钰凝重地道,“十有八九是不好了。”

谢芳华抿唇,“皇上病情一直时好时坏,为何会突然加重了?这才几日功夫便不好了?难道因为听说了北齐和南秦边境之战大败?”

“据说自从接到了我的加急文书,提议更改兵制之事,后又接到我的密信,便卧床不起了。”秦钰抿了抿唇。

谢芳华看着他,“更改兵制我知道,还有何密信?你说了什么。”

秦钰叹了口气,看着她的眼睛,平静地道,“我对父皇说,若是不应允我和李如碧退婚,不应允我娶你,我便不做太子了。”

谢芳华了然。

“除去谢氏一直是父皇想做的事儿,他坐上皇位之后,一直想整顿南秦,使南秦史志清明,他想做超越南秦先祖的皇帝,认为谢氏日益做大,树大根深,恐怕有朝一日南秦江山会毁在谢氏身上。长久以来,各种掣肘,更是想方设法掌控兵权,成为了他的执念。如今我请陈更改兵制,将漠北整个边境交给子归兄,戮到了他的痛处。”秦钰缓缓道,“他已然日薄西山,力不能支,在其位,却掌控不住南秦局势,气火攻心之下,病情重了。”

谢芳华点了点头。

秦钰看着她,低声问,“你跟我一起回京吗?”。

谢芳华沉默不语。

秦钰也不催她,站在原地等着。

过了片刻,谢芳华抬起头,对秦钰道,“我跟你一起回京。”

秦钰大喜,“当真?”

谢芳华点点头。

“那我现在就去安排,我们即刻启程,可好?”秦钰问。

“好!”谢芳华颔首。

秦钰转身疾步走了出去,衣袂如风,珠帘因他离去哗哗作响。

侍画走过来,小声说,“小姐,您真要和太子一起回京吗?”。

“嗯。”谢芳华点头。

侍画担心地看着她,“那您的身体,经受得住奔波吗?”。

“无碍!”谢芳华摇头,“你去喊言宸过来,通知品竹即刻收拾行李。”

“是!”侍画应声,急急去了。

不多时,言宸来到,只见谢芳华已经收拾妥当,他蹙眉,“你要跟随太子一起回京?”

谢芳华点头,“皇上传来急诏,诏秦钰回京,怕是不好了。”

“皇上给太子急诏,你大可以不必跟着一起回去。”言宸道。

谢芳华摇摇头,“我是大可以不必跟着他一起回去,但我想了想,还是要回去。自从我前往无名山,多少年,多少个日夜,想做的就是护住谢氏,不让皇室诛谢氏九族。说白了,皇帝的刀刃就是悬在我头上的一把剑。那把剑锋利至极,让我日夜不敢放松,寝食难安,生怕什么时候落下来。如今多年努力,回京后,半年筹划,总算是让这把剑卷了刃,磨没了锋芒。我焉能不回去看看?”顿了顿,她道,“至少我要亲眼看着他闭眼。”

言宸点点头,“那你以什么身份回去?”

“我是忠勇侯府的小姐。”谢芳华道,“这个身份总不是什么丢人的身份。至于其他……”她笑了笑,“该是什么身份,就是什么身份。”

言宸想了想,“我还是不放心你的身体,我陪你进京吧。”

“我正是这个意思,有你陪着我最好。”谢芳华笑道。

言宸也笑了笑,拍拍她肩膀,“我去收拾一下。”

谢芳华点头。

言宸出了内室,匆匆去了自己的住处。

半个时辰后,秦钰已经收拾妥当,一切准备就绪,临安城未处理的后续事宜,都交代安排了下去。马车随扈都停在了府门口,整装待发。

谢芳华、言宸收拾妥当后,都来到了府门口。

秦钰已经在门口等候,见二人来了,对谢芳华道,“我安排了两辆马车,我和言宸兄一辆,你和婢女们一辆,都是最快的马,最晚明日入夜前也能到临安城了。”

“好。”谢芳华点点头,知道秦钰是为了顾及她的身体才安排了马车。

言宸没什么异议。

几人都上车后,秦钰吩咐一声,一行人马星夜离开临安城,快马加鞭前往京城。

一路上,一行人没有歇店打尖,早上、中午、晚上都是吃的早已经备好的干粮。

入夜十分,正如秦钰所料,来到了京城。

京城内早已经得到了秦钰回京的消息,英亲王和右相守在宫门口候着,左相着急,和永康侯一起迎出了城,在城门处等着。

见到太子的队伍回京,左相连忙迎上前,不等秦钰下车,便大呼,“太子,您可回来了!”

“老臣拜见太子!”永康侯隔着车帘见礼。

秦钰挑开车帘,向外看了一眼,对左相和永康侯摆摆手,问,“父皇可安好?”

“臣等一直没见到皇上,皇上只等着太子回京了。”左相道。

秦钰点点头,落下帘幕,吩咐,“进宫。”

马车继续走了起来。

左相和永康侯连忙让开路,待秦钰的马车走过,后面另一辆马车传出淡淡的药香,极其熟悉,左相转头问永康侯,“你闻到了吗?”。

永康侯有些吃惊,点点头。

“好像是……”左相不敢确定地看着永康侯。

永康侯向忠勇侯府看了一眼,又向英亲王府看了一眼。

“走,我们跟着进宫。”左相压下惊疑,催促永康侯。

永康侯点头,二人连忙上了自家马车,跟着队伍后,一起向皇宫而去。

走到皇宫和忠勇侯府的交叉路口,秦钰示意马车靠边停下,待后面谢芳华所坐的那辆马车走上前来,他挑开车帘轻声问,“你是与我进宫还是……”

“与你一起进宫。”谢芳华道。

“好!”秦钰放下帘幕,吩咐马车继续前行。

不多时,来到皇宫门口,马车停了下来,秦钰下了马车。

宫门口早已经有一众官员在等候,见秦钰回来,齐齐上前见礼,“太子殿下。”

秦钰依次看了众人一眼,慢慢地点了点头,之后对一名等候的小太监招手,“去抬一顶轿子来。”

“是。”那小太监立即去了。

秦钰走到谢芳华车前,对她道,“你身体不适,我让人抬一顶轿子,给你用来代步。”顿了顿,又低声问,“你是随我去寝殿见父皇,还是我先将你安排在我的宫中住下?”

“先随你去见皇上。”谢芳华道。

“好!”秦钰点头。

一众朝臣站在一旁,虽然没见到谢芳华的面容,但都听到了马车内传出她的声音,齐齐心下一惊,但都知道不该问的不问,无人言声,都退到了一旁。

左相和永康侯对看一眼,果然是谢芳华。

不多时,一顶轿子抬来,秦钰亲自上前,挑开车帘,伸手去扶谢芳华下车。

谢芳华顿了一下,将手放在了他的手上,任他扶着,下了车。

群臣都齐齐地垂下了头。

秦钰将谢芳华扶着上了骄,对轿夫吩咐道,“去帝寝殿。”

轿夫齐齐应声,抬了轿子,跟在秦钰身后,进了宫门,向帝寝殿而去。

言宸跟在了轿子后。

朝臣们相互对看一眼,齐齐跟着一起进了宫门,如今是非常时期,他们自然也不能回府去休息,指不定明日一早起来,南秦就换天了。

帝寝殿门口,英亲王、左相、翰林大学士,监察御史等人守在殿外,虽然皇上不召见,但是几人已经守了一日,都未曾离开。

整个皇宫弥漫着一种厚重压抑的气息。

秦钰来到帝寝殿门口,英亲王等人见了,急步赶上前来见礼。

“大伯父,右相,王大人,郑大人,辛苦你们了。”秦钰待几人见礼后,还了一礼。

“你回来就好!”英亲王凝重地道。

“太子,皇上正等着你,快进去吧!”右相道。

这时,吴权从里面匆匆走了出来,“老奴拜见太子,您总算回来了。”

“父皇可好?”秦钰问。

“皇上如今还昏睡着,响午时醒来一次,问您回来了没有。”吴权连忙道,“您快进去吧!”

秦钰点头,回转身,去打开轿帘。

谢芳华探出头,下了轿。

英亲王看到谢芳华,一惊,“华丫头?”

右相等人齐齐一怔。

谢芳华屈膝一福,“王爷,相爷,两位大人好。”

侍画、侍墨等人待她见完礼后,连忙上前,扶着她直起身。

“你……你这是……”英亲王看着她,一时间想问什么,却在听到她见礼所称呼的王爷时问不出口了,只呐呐地看着她,惊疑不定。

“走吧!”秦钰道。

谢芳华点点头,由侍画、侍墨扶着跟在秦钰身后进了内殿。

吴权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似乎要拦阻,但看到走在前面的秦钰,闭上了嘴。

帝寝殿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药味,明黄的帷幔垂着,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皇帝在龙床上躺着,闭着眼睛昏睡。

秦钰急步走了两步,来到床前,伸手握住了皇帝的手,半跪在地上,嗓音沙哑,“父皇,儿臣回来了。”

谢芳华停住脚步,站在距离床榻三步开外。

皇帝呼吸浑浊,一动未动。

秦钰眼圈有些发红,紧紧地握住了皇帝的手,“父皇,您醒醒。”

皇帝依旧一动不动,昏睡着。

秦钰又喊了两声,还是未将人喊醒,转过头来看谢芳华。

谢芳华看着床前的一幕,皇帝几乎瘦得不成人形,躺在床上,呼吸浑浊不清,她走上前,拿出娟帕,示意秦钰松手。

秦钰立即松开了手。

谢芳华将娟帕盖在皇帝的手腕上,伸手给她把脉。

秦钰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表情。

谢芳华表情平静无波,过了片刻,她慢慢放下手,对秦钰道,“內腹损气折伤,心血枯竭,回天无力。”

秦钰面色大变。

“最多不过明日午时。”谢芳华又道。

秦钰脸色一灰,身子顿时跌坐到了地上。

谢芳华看着他,到底是血脉相连的父子,秦钰无论怎样明里暗里和皇帝对着干,他依旧是他的父亲,他依旧是他的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看到皇帝病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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