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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8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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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画一惊,连忙接住杯盏,再抬头,秦铮已经出了海棠苑,走得没了影。
秦铮轻而易举地接到了即将打到他身上的茶盏,不回身,声音温凉冷峭,“今日是采纳的喜日,不宜摔杯破盏,否则不吉。你身为忠勇侯府的高门闺秀,这个道理应该知晓。”话落,他将杯盏甩手扔给不远处站着的侍画,向外走去。
谢芳华忽然恼怒,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对着他扔去。
秦铮脚步丝毫不停顿,如没听见。
“秦铮!”谢芳华又喊了一声。
秦铮偏过头,复又转过身,“没有!”话落,迈出门槛,利落地向外走去。
谢芳华对上他的眼睛,那眼底沉沉浓浓的黑不见底,她眯了眯,沉静地看着他,“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秦铮忽然转过头,眉目肃寂,“你想要我说什么?”
谢芳华目光慢慢抬起,又落在他后背上,“你何时成了哑巴?”
秦铮不语,依旧无言。
“你既然来了这里,一句话不说,就要走吗?”。谢芳华看着他即将迈出门槛的脚。
秦铮脚步一顿。
谢芳华这时忽然开口,“秦铮!”
秦铮看着冒着微微热气的茶水,顿了片刻,端起来,忽然痛快地一饮而尽。然后,放下茶盏,站起身,向外走去。
谢芳华便又斟了一杯。
秦铮又端起来慢慢地喝了。
谢芳华拿起茶壶,在他放下茶盏的时候,又给他斟了一杯。
过了片刻,秦铮端起手中的茶,慢慢地喝尽。
屋中一时静静。
侍画、侍墨等八人互看一眼,都齐齐退避离开了门口,避远了些。
秦铮坐下身,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茶盏,并未出声。
谢芳华收回视线,伸手拿起茶壶,斟了一杯茶,放在了秦铮面前。
许久,秦铮自己动手挑开了门帘,抬步踏入了门槛。
四目相对,不知是不是因为珠帘阻隔,彼此都看不清各自眼底的情绪。
谢芳华端坐在正中的主位,与门口正对。所以,在他来到门口,她也正面向他。
秦铮又走了两步,站在了门口,隔着珠帘,看向门内。
“我家小姐在画堂,二公子请!”侍画垂首恭谨地做请。
秦铮看了八人一眼,眸光淡淡温凉,没说话。
侍画、侍墨、侍蓝、侍晩、品竹、品萱、品青、品妍八大婢女齐齐分成两排,在门口见礼。
“铮二公子好!”
锦衣玉带,步履轻散,身上的张扬轻狂仍在,可是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更多了如雪一般清寒的冷峭。
数日不见,他似乎变了一番模样,似乎又没变。
秦铮出现在海棠苑门口的时候,谢芳华便从珠帘内看到了他。
今日这样的日子,知道秦铮要来,谢云澜和言宸自然都不在,避开了。
谢芳华早已经被侍画熟悉妥当,坐在画堂等着他。
秦铮进了忠勇侯府,出了荣福堂,向海棠苑走来。每一段时间,侍画都会对谢芳华禀告一次。
“胡说什么呢!你可刚过完寿辰!”英亲王妃又走回来坐下。
“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累不累?他们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去吧!再被你跟着掺和,我也会折寿。”英亲王无奈地道。
英亲王妃一噎。
“才不会什么?”英亲王打住他的话,“儿媳妇儿可是你自己使劲攥着抢回来的!”
英亲王妃对着他背影瞪眼,见他是去海棠苑的方向,才放下心,转过身,有些恨恨,“若是我,这样的混账东西,才不会……”
秦铮眉目动了动,不摇头,也不点头,转身走了。
英亲王妃站起身,凑近秦铮,低声警告,“她身上的箭伤还没好,你既然去看她,届时说话注意些分寸。这等情况下,她还愿意嫁给你,已是很委屈了。你不要在这样的日子再委屈她。”
英亲王和英亲王妃对看一眼,脸色又轻快了些。
秦铮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忠勇侯也面色稍霁,过完礼,对秦铮询问,“铮小子,华丫头在海棠苑,你可去看看她?”
英亲王和英亲王妃见秦铮手里提着一对活雁,阴沉的面色终于舒缓了。
昏礼下达,纳采用雁。
第九十六章惊闻秘事
“那好吧!”谢伊只能作罢。
谢林溪也开口,“是啊,伊妹妹,还是别去打扰她了,我听说后,都未曾过去看她。据说言宸公子正在给她医治。有他在,退了热休息两日就好。”
“也不差这一日,她好些了,你再过府。”谢云澜依旧阻拦,“病人最忌打扰。”
谢伊嘟嘴,“我都想她了。”
谢云澜拦住她,“她如今昏睡着,也不能与你说话,改日你再看吧!”
谢伊一惊,“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忠勇侯府,前日她不便见,今日却又发了热。我都好久没见到她了,我去看看她。”
“她昨日半夜着了凉,染了寒气,今早发了高热。”谢云澜道。
四人见到果真是谢林溪,顿时惊喜得连连上前询问可好,一番热闹后,谢伊忍不住问,“芳华姐姐呢?”
侍书将四人请到会客厅,谢云澜陪同谢林溪已经等在那里。
一个时辰后,言宸煎好药让谢芳华喝下,谢云青等四人也一起到了忠勇侯府。
他离开后不久,便让侍书派人去请谢云青四人。
谢云澜在窗前坐了半响,给她又换了两次娟帕,直到侍画走了进来,他才嘱咐了两句,离开了海棠苑。
谢芳华实在难受,迷迷糊糊又睡去。
“药估计要一个时辰才好。你眼睛都睁不开,睡吧!待药煎好了,会有人喊你。”谢云澜给她掖了掖被子。
谢芳华点点头。
“这等事情你就别操神了!怪不得言宸要日日看着你。”谢云澜无奈,温声道,“我稍后就去安排,你就别多想了。”
谢芳华点点头,想了想,又道,“我昨日跟林溪哥哥说,今日让谢云青、谢林炎、谢伊、谢琦四人过来看他。我却病了。但幸好你在。云澜哥哥,你给林溪哥哥安排他们来见,顺便陪陪吧!”
谢云澜闻言松了一口气,“那你喝了药,就好好躺着。本来旧伤未愈,再发热生病,身体怎么吃得消?”
“昨夜半夜的时候感觉有些热,掀了被子,着凉了。”谢芳华强自支撑着,“有言宸在,云澜哥哥不必担心。”
果然言宸说得不多,他刚离开后不久,谢云澜便匆匆进了海棠苑,来到房间,见谢芳华躺在床上,他急声问,“怎么会突然发了热?”
言宸走了出去。
“你去吧!”谢芳华点点头。
“还知道我在笑话你,证明脑子还清醒。稍后谢云澜得到你发热的消息,定然会赶来。你应该不会说胡话,我就不守着你了。去给你煎药,你突然发热,比较猛,这个药方我开的也有些猛。怕是她们煎药,有一味药的火候掌握不准。我就不陪着你了。”言宸站起身。
“你就不要笑话我了。”谢芳华闭上眼睛。
言宸来到床前,看着她,“你说得对,的确是比以前娇气了!回京了就是不一样,即便多思多虑。你也是千金小姐。”话落,他想起什么,又笑道,“你化名听音的时候,秦铮也丝毫没委屈你,将一个婢女宠得比小姐还金贵。果然娇弱的毛病,都是被人宠出来的。”
敷上帕子,谢芳华好受了些,这时,言宸也已经开完药方,侍墨连忙接过,快步出了房门。
侍画连忙去蘸水,侍墨将谢芳华散落的青丝拢在耳后,将额头露出来。
谢芳华点点头。
侍画、侍墨焦急地守在床前,“小姐,你若是难受的厉害,用冷水蘸湿了帕子,给您敷一下降温怎样?”
言宸不再说话,走到桌案前,铺开宣纸,提笔写药方。
“怎么能怪你,比起在无名山的时候,回京后的我,的确是被养得娇气虚弱的很。”谢芳华又躺了回去,只觉得浑身乏力,头像要炸开一般。
片刻后,他自责又无奈地道,“的确是发热了,而且来势汹汹,都是我的错!明明你伤还没好,又喜多思,我真不该让你知道……”他有些恼,“我现在就开方子,你继续躺着,稍后赶紧煎好药服下。”
言宸闻声而来,进了屋,给谢芳华号脉。
侍画连忙将手放在她额头上,手触到的地方,极其灼热,她手一缩,惊道,“小姐,您好像是发热了!我去喊言宸公子!”话落,匆匆跑了出去。
“头疼!”谢芳华有些虚弱地道。
侍画听到动静知道谢芳华醒来了,进屋便见她似是十分难受的样子,她一惊,快步来到近前,“小姐,您怎么了?”
早上醒来时,感觉头痛欲裂,挣扎着才睁开眼睛。
这一夜,谢芳华梦到了许多场景,凌乱而繁杂,让她如被时光错乱,不知今昔是何时。
言宸离开后,侍画、侍墨进来,扶着谢芳华起身回了房。
因谢芳华受伤,谢云澜伤好的差不多能走动之后就移出了海棠苑,言宸却一直留在海棠苑,以防宫中皇帝忽然派隐卫再度发难,以护她的安全。
言宸见她真的平静下来,虽然这么大的事儿,她心里受的冲击让她第一次在他面前失去镇定,以致失态。但这么短时间能镇定下来,果然还是他认识的谢芳华。他不再多言,起身走了出去。
“嗯!”谢芳华点点头,“你也累了,去歇着吧!我没事儿,放心。”
“天色晚了,别想那么多,依我给谢云澜诊脉,他的焚心短时间内要不了他的命。”言宸道,“我虽然不好瞒你这样的事情,但也不是想加重你的负担,让你多思多虑。你当下就是尽快养好身体。你要知道,养好身体,才能着手去查很多事情,想办法去做很多事情。有些事情,我即便在你身边,也帮不了你。”
谢芳华扯了扯嘴角,不会有事儿为何云澜哥哥上一世最后还是焚心发作死了?可是她不愿再让言宸担心,点点头。
“会有办法的。”言宸拿出娟帕,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又自然地将娟帕收起,“就算上一代,你爹与你娘不也活了几年,过了几年日子?而谢云澜的父亲,也娶妻生子了。你们两个虽然传承了血脉,但到底是又相隔了一代,也许不会有事儿。”
谢芳华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许久,直到外面侍画、侍墨安置好谢林溪返回,她才稳住了情绪。对言宸道,“言宸,谢谢你告诉了我,让我不至于蒙在鼓里。”
言宸见她不说,虽然不解,但也不再言语。
谢芳华摇摇头,复又闭上眼睛。是上一世,天地之大,却只能他们两人相依为命,陪床伴榻,病痛折磨,那种苦,如今背负在记忆深处的,也就她一人而已……
言宸看着她,“我知你对他不同,却也想不明白,你离京这么多年,与他的感情何来?难道是因为你们牵连甚深的血液?”
谢芳华身子一僵,回过些神来,摇摇头,“言宸,你不懂,我不能让云澜哥哥死。”
言宸一愣,“什么死一次?死第二次?”
“办法……”谢芳华放下手,心中难受,语调喃喃,“能有什么办法呢!我若是只拿血救他,他还是会死的……我已经看着他死了一次,又怎么能眼看着他再死第二次……”
“你先别急,也许不是没有办法。”言宸第一次看她落泪,一时间有些无措。
“是我想装聋作哑,潜意识里想遗忘谢氏米粮老夫人临终之言,云澜哥哥何等聪明,他定然是明白我的心思,我心有秦铮,自然不想负他,所以,他即便知道,也闭口不说。若不是你查出这各中因由,我还蒙在鼓里……”谢芳华眼泪湿了手心,“怎么会是这样……”
言宸不再说话,不知道该再说什么来劝慰他。
谢芳华忽然闭上眼睛,“谢氏米粮老夫人临终前所说,要我必须和他在一起,原来是因为……”她撤出手,捂住额头,“云澜哥哥从那日焚心发作后,十分不对,可能他知道了。他知道却不说,心中指不定多苦……”
言宸握住她的手,尽量用自己的手温暖她,可是她的手却越来越冰,他有些后悔不该告诉她,轻声道,“也许不是没有办法,再多查些典籍,寻到魅族的人仔细盘问……”
谢芳华身子忽然剧烈地颤了起来。
“你两个月后大婚。”言宸不忍地看着她,“所以,你该知道……”
那一世,她到死也不知道只要他们在一起,就能解了焚心之毒。云澜哥哥呢?那一世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若是不能在一起,难道他要看着他心血耗尽而亡吗?
也就是说,她的血在焚心再也压制不住的时候,救不了他的命。
谢芳华僵住的身子松了松,但脸色还是白得渗人,她想起上一世,云澜哥哥和她相依为命,但到底是没突破那一层,没在一起,云澜哥哥被焚心折磨,心血耗尽而亡。而她悲伤之下,喂他饮血,他却再不吸收,她最终也血尽而死。
“万千年来,从没有变数。可是就在上一代,出了变数。你爹娘在一起了,魅族国不再复,衰落了。”言宸拍拍她肩膀,“也许,到你这一代,还会再有什么变数,也未可知。未必魅族的焚心之术,只有这一种解法。”
谢芳华血液一瞬间似乎僵住了,整个身体化成了冰雕,忽然觉得寒冷刺骨。
“是啊,因为,魅族王室继承人和圣女继承人在一起了。所以,焚心之术,不攻自破。”言宸怜惜地看着她。
谢芳华忽然灵光一闪,面色霎时变了,“你是说……”
“我看到这句话时,也是参悟两天,才想明白了。”言宸也不卖关子,对她道,“焚心是魅族的王族绝咒,古来又不是没有魅族王室子嗣中过,为何没死?这是关键所在。”
谢芳华默念两遍,似是明了,似又不太明白。
“古籍有言,魅族王室和圣女,本是一体,一阴一阳,天命之合。合则生万物,活天地之灵,传承魅族基业。分则魂破散,同灭同死。”言宸低声道,“这句话,你可明白意思?”
谢芳华看着他,等着他解惑。
言宸点点头,叹了口气,“也罢!既然被我查出来了,若是再瞒着你,我也难以做到。”
“晚知道也会让我有朝一日措手不及。不如该知道的时候就知道。”谢芳华看着他,“从来没见过你如此吞吐犹豫不决的样子。看来这件事情,事关我,很是重要了。”
言宸看着她,“可是,晚知道,少受些心里的折磨。”
谢芳华沉默片刻,笑了笑,“我知道你,若没有查到确切的关联,十有八九定准了的消息,你是不会说与我听的。这些事情是事实不是吗?既然是事实,无论我知道还是不知道,它都摆在那里,消失不了。早知道与晚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言宸点点头,“对目前的你来说,不算是好事儿。”
谢芳华一怔,“不是好事儿?”
言宸看着她,有些犹豫,“其实,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谢芳华面色忽然端凝,“你与我说说。”
言宸抿了抿唇,看着她,“关于魅族的咒术,王室和圣女两脉的传承,关于焚心咒毒。虽然记载不多,有的仅是几语,但细究之下,还是能揣测出一些关联。”
谢芳华看着他,“你都查到了什么?”
言宸点点头,忽然压低声音,“这两日,我查了一些古籍,关于魅族的记载。虽然寥寥无几,记载所言甚微,但是还是有些有用的东西。”
“有你在身边,我已经知足了。至少除了不必自己费心医治外,府中的安全也不劳我费心。”谢芳华笑看了他一眼。
“可惜我的身份原因,有些事情不能代替你做。”言宸也叹了口气。
谢芳华给他倒了一杯茶,低声道,“云澜哥哥要安排我的大婚事宜,一应琐碎采办,都交给了他。另外府中庶务,最近也都是他在打理。他的伤也还没好,况且身体还有焚心咒毒。操劳太甚,于他的身体更是有损。这些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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