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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7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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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秋千我看着是铁索做的绳索,藤椅也很是牢固。你也极其清瘦。我们加在一起也不重的。完全可以容纳两个人坐。你也上来啊。”谢芳华一边拍着秋千,一边邀请他坐她身边来。

谢云澜有些犹豫地看着她,“我在你身边,扶着秋千,不会让你摔下去。”

谢芳华看着他央求,“好不好?我万一摔下去怎么办啊!你在我身边,我就不怕了。”

谢云澜一怔。

谢芳华从谢云澜轻轻抬手将她放到了秋千上看开,他是有武功的,而且武功绝对不低。寻常人是不能轻而易举地将她放在这么高的秋千上的。哪怕一般武夫,也不见得做得到。她心念电转间,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臂,对他道,“云澜哥哥,好高啊,我害怕,你也上来吧!”

谢云继突然被明媚的阳光射进眼底,使得他眸光细微地一缩,头轻轻地偏了一下,伸手托住她的手臂,轻轻向上一抬,便将她放在了秋千上。对她微笑道,“坐稳了,我要晃了。”

“好啊!”谢芳华顿时对他绽开笑脸。

“我扶你上去!”谢云澜道。

秋千有些高,谢芳华若是不动用武功的话,自然是上不去的。但是她目前还不想在谢云澜的面前动用武功,只偏过头,有些苦恼地看着他求救,“云澜哥哥,秋千好高啊!”

谢芳华立即欢呼一声,高兴地挽着谢云澜向那一处秋千走去。

“走,我们过去,我扶着你荡秋千。”谢云澜道。

谢芳华本来直觉想反驳说不想,但是话到嘴边,却立即惊醒,点点头,“想!我因为生病,不能劳累,不能胡乱玩耍,忠勇侯府的秋千早就给撤了!”

“怎么了?想玩秋千?”谢云澜见谢芳华看着那架秋千半响不动,笑着问。

那时候,她身如柳絮,残叶飘零……

后来谢氏满门倾覆,鲜血白骨堆积,染红了护城河。她才真正地知了愁滋味。

那时候的她不知愁滋味!

她不能告诉他,上一世,她的光阴都耗费在了藤椅上,在藤椅上看书,在藤椅上晒太阳,在藤椅上荡秋千,在藤椅上伤春悲秋。过着待在金丝牢笼里的千金小姐的生活。

当时哥哥不明白她为何非要执着地扯掉那秋千的藤椅,但也由得了他。

谢芳华想着曾经忠勇侯府她的海棠亭里也是有秋千的,她前一世时常坐在藤椅上荡秋千。后来她重生后,便命人将秋千给撤了。

谢芳华挽着谢云澜来到了后园子,这处后园子的院落并不大,里面种满了山茶树,此时山茶树正开花。小院安静,院中有凉亭,凉亭内有桌椅,其中两棵树中间栓了秋千。

初迟本来极其不想见谢芳华,但是心底倒也想知道她同谢云澜在后园子做什么,于是也不反驳,抬步跟上了秦钰。

秦钰招呼初迟一声,便向后园子走去。

“好喽,听您的。”那酒肆主人点头,搬了酒水,去了厨房。

“既然同是来吃红烧鳜鱼的,你就一起做了吧!我们也去你的后园子赏赏山茶花。”秦钰温和地道。

二人说话并没有避着那酒肆主人,那酒肆主人在不远处用桶舀酒。当他舀好够用的酒后,对二人道,“做红烧鳜鱼大约需要半个时辰。您二人先四处转转,稍后我喊你们。”

初迟无言地看了他片刻,似乎不想再与他说话了,撇开头,住了口。

秦钰失笑,“是我没给她下成咒,被秦铮给拦截了,这件事情引为憾事儿。”

初迟用你无可救药了的眼神看了秦钰一眼,不快的道,“不知道她给你吃了什么药,竟然让你如此!难道她刺你那一刀的同时给你下了咒,竟然让你非她莫属了?”

“别的女子我不敢说,谢芳华断然不是朝秦暮楚水性杨花的女子!你以后莫要如此在我面前说她了。”秦钰扫了初迟一眼,声音不高不低,却隐含警告。

初迟不置可否。

秦钰闻言笑了笑,“就算是同宗一族,同姓一谢,血缘以淡,但是拿出去外面,也是一家人。”

初迟嗤了一声,“你真当我无知吗?谢氏嫡系一脉和谢氏旁支繁衍了几百上千年了。除了如今的谢氏长房和其他各房,其余的什么谢氏盐仓、谢氏米粮等等,都不知道堂了几辈子去了。若说血缘,早就淡得没影了。无非是同宗一族,同姓一谢而已。”

“那个人是谢氏米粮的公子谢云澜,算是他的堂兄。”秦钰道。

初迟冷哼一声,“出手如此很绝的女人,她心肠能有多好?前两日跟着秦铮,如今又挽着一个别的男人。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这般样子,我说她水性杨花也不为过。”

秦钰叹了口气,声音低淡地道,“初迟,我知晓你对她心狠手辣刺我一刀和吩咐人围攻困顿你使得你对她心存仇怨。但是往往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也不是不聪明和无知之人。从来不对任何事情妄下结论。如今搁到她身上,你怎么反而意气用事了?”

初迟见他向他看来,明显的不太高兴,瞪了他一眼,“你不高兴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秦钰闻言慢慢地转回头看着初迟,对他蹙了蹙眉。

第一百零五章无关

群么么!

感动的话,月底最后一天月票就别留着了嘛,那个女人虽然不讨喜,但还是很有职业操守的!

我是第九天的存稿君,今天那个女人上午在南京,下午飞长沙。今天也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了。我得告诉大家一个消息。那个女人在出门的最后一刻,还是将电脑给背上了。她拿了十天的十套衣服,背了三双鞋,背了化妆包、雨伞等等一应所用后,又扛了电脑。23号的时候,北京高铁站几乎挤到崩溃,25日的时候,早上五点起床沈阳飞大同,到大同后去太原,再从太原做半夜的飞机去济南。十天里,满满的行程单。本来是没时间码字的。但是她想着万一要是能码字呢?于是……还是很有良心地没忘记本职工作,带上了电脑。唔,感动么?

------题外话------

李沐清面色一动,这一句无关血脉可是暗含很多意思的!

谢云澜点点头,仿佛刚才一刻从他眸光和身上散发出的高山压顶不存在,他承认不讳地答道,“芳华自然是于我不同的,有一种东西,无关血脉。”

李沐清心里有什么情绪忽然翻涌了一下,他看着谢云澜,沉默片刻。忽然一笑,“云澜兄说得极是。那就说芳华小姐。对于她,云澜兄你可的确是特别不是吗?”。

一句话,轻飘飘地让李沐清哑口无言。

“沐清兄!”谢云澜忽然打断他的话,声音一如寻常,不高不低,“芳华毕竟是闺中女儿家,忠勇侯府世代诗礼传家,女儿闺仪甚是拘礼。为了她的闺誉,沐清兄还是称呼她一声小姐为好。”顿了顿,他补充道,“无论我是她堂了几辈子的兄,也是同姓一谢,是她兄长,称呼闺名不为过。沐清兄与她只是相识,断不要引起什么麻烦和误会才好。”

李沐清本是聪明人,若是寻常,他自然立即会转移话题,不再探究。可是,事关谢芳华,他便想去一探究竟,哪怕谢云澜不喜。于是他笑着继续语气寻常地道,“我与云澜兄多年熟识,知晓云澜兄性喜淡静,轻易不与人亲近。可是芳华……”

这一种不同说不出来,却是给人一种莫名的高山压顶。似乎无形中隔了一座高远的云山,不愿被人窥探到。

这一眼,在外人看来,清清淡淡,没什么不同,可是李沐清认识谢云澜几年。加之他善于察言观色。立即从中看出了不同。

谢云澜微微凝眉,抬眼看他。

在谢芳华离开后,李沐清忽然对谢云澜问,“云澜兄,我很好奇,你对芳华……”

春花、秋月跟在她身后。

“有一点儿!大约是累了,走吧!”谢芳华撑着伞向东跨院走去。

“主子!您身体不舒服?”春花和秋月齐齐担心地看着她。

她怔怔地站了片刻,什么也没抓住,遂放弃。

谢芳华脑中忽然又什么又一闪而过,似乎如一把锋利的宝剑,突然划过,猛地一阵刺痛。那刺痛来得太快,她几乎抓不住伞,待刺痛过去,她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魅梵文……

多少波人马抢夺回绝大师仿写的魅梵文,而却到了李沐清的手里。他却偏偏拿来给云澜哥哥一起参透……仅因为云澜哥哥会魅梵文吗?

李沐清!

这个“胜”字可真是妙不可言!

谢芳华闻言忽然一笑,不置可否,“是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秋月也点点头,“属下二人对李公子不甚了解,但传说他承袭了右相府清贵门楣的风骨,比之右相,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春花犹豫了一下道,“李公子与传言相差无多。”

二人齐齐一怔,看着谢芳华,见她没看她们,只是隔着雨帘看着前方。她们对看一眼,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如此问李沐清。

谢芳华回过神,将伞正了正,停住脚步,轻声问,“你们二人觉得右相府李公子其人如何?”

“主子,您的伞都偏了。”春花见谢芳华心事重重地走着,伞偏了,雨淋到了她的身上,她似乎都无知觉,不由出声提醒。

她无声地叹息一声……

有了前朝国策,有了金矿,再加上谢氏繁衍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底蕴,哪怕谢氏子孙是个窝囊废,也能治国了。更何况,偏偏谢氏子孙一个个钟灵俊秀。谢氏人才济济。

原来,这才是秦氏一直以来忌惮谢氏,近几十年来才有了非除去不可的原因。

谢氏本来流传了几百上千年,南秦建朝后,王氏无人可用,江山征战日久,百姓颠沛流离,家园田地许多荒废。正值百废待兴,用人之际。皇帝无奈之下,请底蕴深厚的谢氏辅政。谢氏经脉渗透士农工商各个领域,几十年便辅助南秦国运平稳,百年便国富兵强,谢氏本就能和秦氏于权政上一较高下。若是手中再有了前朝旷绝古今的国策以及堪比国库的金矿,那么,秦氏皇室如何不怕?

也就是说,曾经的谢氏得到过国策和金矿。

偏偏回绝大师是谢氏的人。

若是谁得了前朝国策和足以匹敌一个国库的金矿,那么,南秦的江山自然是要受到威胁了。

谢芳华在雨中慢慢地走着,脸色被水天一色映照得分外空濛。她一直不明白回绝大师圆寂为何使得南秦皇室一直耿耿于怀,原来是因为回绝大师竟然手抄了魅梵文的前朝国策。前朝国覆,前朝随着历史掩埋入尘埃。魅梵文的国策和那一个寓言金矿却是没被掩埋,继续着历史留存在南秦。

春花、秋月见她出来,立即撑着伞跟在她身后。

外面的大雨依然下着,地面上坑洼不平的地方积水甚多。

谢芳华点点头,见那二人还坐着,李沐清似乎要陪着谢云澜一起译文了,她拿起伞,出了水榭的暖阁。

谢云澜对她道,“你今日起得早,这大半日都没休息。去歇着自然好。”

李沐清看着她,眸光所有所思,没说话。

谢芳华站起身,有些意兴阑珊地道,“凭地没意思,我还是回去睡觉了。”

谢云澜摇摇头,“倒也不见得!”

“等两日也没什么。”李沐清笑道,“据说前朝开国国策甚好。既然芳华说真迹已经毁了。那么这卷宗怕是留存于世的仅有的一卷了。”

谢云澜颔首,笑了笑,“这卷宗过长,我若都译解出来,恐怕需要两日。”

“我虽然是从很多人下手时先下手得了这魅梵文的国策。却最根本的目的倒不是为了破解这里面的秘密。而是想研究一番前朝的国策。”李沐清道,“既然如此,就劳烦云澜兄将这卷国策与我翻译出来吧!前国之策,史今之鉴,可学可免。”

谢芳华不置可否,不点头,亦不摇头。

“连云澜兄都参透不出来,看来这卷宗不一定有秘密。”李沐清虽然对谢云澜说着话,但是却看向谢芳华。

“我虽然懂魅梵文,却是也看不出这卷国策有何秘密。”谢云澜看了半响,伸手摸了摸宗卷,摇摇头,“这就是记载的前朝国策而已。若是云澜兄需要,我可以帮这卷国策给你翻译出来。”

谢芳华不再说话。她确定在无名山随着无名氏烧毁的那真正的魅梵文没有寓言金矿的图纸。

李沐清面色顿时凝重起来,“两百年前,法佛寺失火,据说牵扯了前朝之事。看来也许就是这个了。”他指了指国策。

谢芳华慢慢道,“两百年前,法佛寺为何失火?回绝大师为何圆寂?人人都只道《心经》是回绝大师最后的绝笔。依我看,恐怕这魅梵文才是回绝大师真正的绝笔。”

李沐清一怔,“什么意思?”

谢芳华闻言忽然想起了什么,只不过是那一瞬间的灵光。她想抓住,却没来得及。再深想,头却忽然地疼了起来。她立即打住,想着李沐清原来是这个目的。伸手扶着额头道,“真的未必有秘密,假的未必没秘密。”

“我一直以来只知晓魅梵文里似乎藏着一道秘密,却不知晓竟然是寓言金矿。我本以为这卷魅梵文的国策是真的,我知晓云澜兄通晓魅梵文,还想请你与我一同参透。”李沐清话落,叹了口气,“既然这个魅梵文的国策是假的,看来是我白费了一番力气了。”

谢芳华想着她之所以清楚,也是拜她是谢氏忠勇侯府嫡女的身份所赐了。她的目光重新落在国策上,“魅族公主据说在回魅族的路上不知因何原因离奇死亡了。后来,那卷魅梵文的国策和预言的金矿便不知道流落在了何方。”谢芳华淡淡道。

“你倒知道得比我清楚了。”李沐清笑了笑。

“据说有一个金矿的山脉,甚是巨大。曾经被魅族公主探出来了。”谢芳华道,“据说那个金矿可抵一个国库。”顿了顿,她看着国策道,“太祖皇帝虽有征服天下的雄心,但于儿女情长也是深情。他没有收魅族公主给的寓言金矿图纸。却将那金矿图纸随魅梵文的国策一起放在了魅梵文里,用特殊的方式封存在了里面,让魅族公主一起带走了。”

谢云澜点了点头,淡声道,“因我身上的毒咒,先生这么多年一直费尽心血。对于魅族之事查得较多。是以这件事情知道些。”

“寓言金矿?”李沐清看向谢云澜,“云澜兄,你可听说过?”

“据说,当初前朝开国太祖皇帝和魅族公主分别时。前朝太祖皇帝送了魅族公主一卷国策。作为交换,魅族公主送了前朝太祖皇帝一个寓言金矿。”谢芳华慢声道,“我们都知道魅族以咒术为本族存活根本,但是殊不知据说还有一个,就是寓言的能力。”

谢云澜也等着她说。

“什么传说?”李沐清一直注意着谢芳华,刚刚她一瞬间的神色,让他觉得定然不是要说这个事情,不过他自然不会去问。

谢芳华摇摇头,很快就掩饰了情绪,指了指面前的国策道,“我忽然想起一个关于魅梵文国策的传说。”

“怎么了?”谢云澜感觉她脸色忽然变了,低声问。

心里忽然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面上的笑意也顿时收了起来。

她忽然想起,那位老太太去的时候是……

前一世,忠勇侯府被灭门,谢氏举族倾覆后,仅剩下云澜哥哥和她了。那时候,那位老太太早已经去了。

昨日,谢云澜拒服用女子之血,赵柯提了老夫人,他便顺从了。

她前世自然是见过那位老太太的,和谢氏六房老太太不同,那位老太太身体不好,也不喜佛事,更不喜交际。几乎是常年都深居在府中。

谢芳华看了李沐清一眼。谢氏几大府邸里,除了谢氏六房的老太太外,也就是谢氏米粮的老太太还在了。也就是谢云澜的祖母。

谢云澜面色微微一变,没说话。

他忽然勾了勾嘴角,对谢云澜道,“云澜兄,你离京三年了。京中老夫人想你想得紧。老夫人今年身体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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