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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2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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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梦姑娘,这边请!”林七带着人走向西厢房画堂。
她第一次来到落梅居,眼神轻巧地将落梅居扫了一圈,从梅花的枝干上,落到梅花的枝头,须臾,收回视线,向正屋看了一眼,抿了抿唇。
依梦听说谢芳华要见她,温软地笑了笑,随着林七进了落梅居。
林七出乎意料地愣了一下,只能按照吩咐,去门口请依梦。
“将依梦姑娘请到隔壁西厢房的画堂,我就来。”谢芳华对外面低声道。
“您如今病着,若是不想见任何人的话,小人就将她推辞了。”林七这句话是说给门口的依梦听,他自然不想谢芳华见依梦,这府中谁人不知道铮二公子和大公子不对付。若是出点儿什么事情的话,铮二公子一准拿他试问。
谢芳华没说话。
“听音姑娘,依梦姑娘来看望您,您见吗?”。林七在门口低声问。
可是,正如她说,秦铮不是不在吗?那么她自然可以见见的,如今秦浩和秦铮的兄弟之争已经引发到了左相府,秦浩有野心,秦铮也不是吃素的,二人的争斗将来势必引发到朝堂。这个依梦既然是秦浩身边的人,她见见她,也能看清几分她的作用。
当然,如果秦铮在的话,是一定不会让她进门的,没准会将她扔出去。
还趁着秦铮不在的情况下?
她今日来做什么?
据说在秦浩的跟前极其受宠,将来秦浩大婚之后抬她做宠妾姨娘,是很可能的。
依梦她知道,是秦浩近身侍候的婢女,也是通房丫鬟。
只见一个苗条的女子站在门口,只她一个人,身穿翡翠色的烟织罗裙,容貌秀美,冷风吹过,松散的云髻和罗衫扬起,她显得飘飘渺渺。真应了她的名字,如梦如幻。
谢芳华自然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放下书卷,抬头看向落梅居门口。
林七想了片刻,点点头,转身往屋门口询问。
“你不去问问,怎么知道听音姑娘不见我?还不快去!”依梦催促他。
林七一呆。
依梦闻言顿时笑了,“我是闲杂人等吗?”。顿了顿,她又笑道,“就算对于落梅居来说,我是闲杂人等,但是铮二公子如今不是不在吗?听音姑娘若是愿意见我呢?就不算是我打扰了。”
“这……”林七往屋里看了一眼,犹豫地道,“铮二公子吩咐了,闲杂人等,不得来落梅居叨扰听音姑娘。如今铮二公子不在,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劳烦你通秉一声,就说我来看望她。”依梦轻软地说道。
“依梦姑娘?”林七往外瞅了一眼,点点头,“听音姑娘在。”
又过了半个时辰,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多时,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林七,听音姑娘在吗?”。
林七见她没什么吩咐,退出了门外,拿起扫把打扫落梅居地面的落梅。
谢芳华颔首,“那就好。”
“铮二公子刚出府,您放心,小厨房采买那人先走了一步,消息肯定比他早到忠勇侯府。”林七保证道。
谢芳华点点头,问道,“秦铮呢?他出府了吗?”。
林七脸一红,连忙摇头,“不辛苦,小人和侍书是光着屁股长大的情分,不过后来分开了。这点儿小事儿算不得什么。再有什么事儿,您只管找我就是。”
谢芳华“嗯”了一声,“辛苦了!”
半个时辰后,林七回了落梅居,站在门口,低声道,“听音姑娘,消息传出去了。”
谢芳华继续看手边的书,想着既然外面都传扬开了,那么言宸怕是也知道消息了。他会不会坐不住再次闯进这里?应该不会!言宸沉稳,善于分析,该不会相信才是。他比哥哥要了解自己。哥哥是关心则乱。
林七立即出了房间,跑出了落梅居。
谢芳华点点头,对他摆摆手。
林七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今日虽然不能出去,但是与我交好的一个大厨房采买今日出去,我赶紧去找他,让他帮着带句话去忠勇侯府。”
“你现在就给他传话回去,说没有,不过是英亲王妃误会了。”谢芳华揉揉额头道。
林七点点头,低声道,“昨日晚上侍书给我传消息,说让我逮住机会问问您,外面传的……”他顿了顿,见谢芳华脸色不变,低声又道,“您被铮二公子入房的事情可是真的?他家公子听到后险些将书房砸了。若是得了您确切的消息,我赶紧将话递过去。”
谢芳华点点头,道,“听言被他罚了,面壁三日,也许逮住你,顶他用了。”
林七摇摇头,“只说让我去大管家那里报备一下,借我用三日,这三日里顶替听言。”
“他没说什么?”谢芳华问。
林七垂下头,有些紧张地小声道,“小人也不知道原因,只是今日小人路过后院练武的场地,往里面看了一眼,铮二公子正巧从里面出来,看到我,便让我跟着来这里侍候了。”
“你怎么会被秦铮派来了这里?”谢芳华看着他,林七有喜顺大管家这个干爹罩着,在英亲王府也算是个混得开的,各房各院都有些脸面,油水也不少捞。
林七走进屋,来到谢芳华面前,搓了搓手,有些局促地看着她。
谢芳华抬眼看了他一眼,对他笑了笑,“进来吧!”
林七悄悄从门口探进头来,低低喊了一声,“听音姑娘!”
谢芳华拿了一本书,窝在美人靠上看书。
饭后,秦铮出了落梅居,去了英亲王妃处。
秦铮和谢芳华一起用膳,没了听言在旁边絮叨,清静很多。
林七端着饭菜回了落梅居,将饭菜利索地摆上,悄悄退了下去。
谢芳华瞟了他一眼,活该!
秦铮看着她,忽然笑了,“你放心,我今日去,怕是喝不到酒。没准还被打出来。”
谢芳华低下头,给忠勇侯府送年礼派个管家去就成了,需要他亲自去?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最好别又醉醺醺地回来。
“娘亲给忠勇侯府准备的年礼,我给送过去。”秦铮解释。
谢芳华扬眉,去忠勇侯府做什么?
秦铮走到清水盆洗脸,之后换了一件干松的锦袍,梳洗妥当之后,对谢芳华道,“我今日去一趟忠勇侯府,你身子不爽利,在屋子待着吧!”
林七应了一声,动作利索地小跑出了落梅居。
“去大厨房端饭吧!”秦铮挥退林七。
谢芳华点点头。
“听音姑娘,小人叫林七,您只管吩咐。”林七垂着头,恭谨地道。
秦铮进了屋,放下剑,对身后一指,跟谢芳华说道,“他叫林七,这几日代替听言在咱们的落梅居当值,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他去干。”
谢芳华看到林七,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没出声。
秦铮的身后跟着一个小厮打扮的人,正是侍书小时候的玩伴林七。
她缝完了几个布包,将针线放入柜子里,秦铮也练剑回来了。
这种东西会伴随她几日,她想着,以后每个月都要多一件记葵水的麻烦事儿了。
谢芳华昨日喝了一日的药,发了汗,伤寒好了大半,脑袋不浑噩了,身子也轻便了不少。同样早早就醒了,但秦铮没喊她去练剑,她自己也知道爱护自己,没争着跟去,而是起了床,从柜子里拿出棉布和棉花缝制布包。
第二日,秦铮早早起了,自己去后院的场地练剑。
一夜无话。
秦铮眸中露出笑意,满意地喝着手里的茶水。
谢芳华站起身,只能去倒白水喝。
“你不愿意喝白水,就喝红糖水,姜汤水,红枣水。”秦铮将茶放在自己嘴边喝了一口,霸道地说道。
谢芳华竖眉。
秦铮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茶,对她道,“你身子如今不宜喝茶,喝白水吧!”
谢芳华倒了一杯热茶,往唇边喝,“好!”
“你若是不同意,爷就算绑也要将你绑住。就算你不听话跑了,天涯海角也要将你抓回来侍候我。你若不信这个邪,可以试试?”秦铮懒洋洋地看着她。
谢芳华嗤之以鼻,烟火有什么好看的?女人才爱看!他是女人吗?
“不过倒是蛮新鲜!”秦铮笑吟吟地坐在她旁边,对她道,“三日时间可以应你,但除夕那日夜子时,你得出现在城门楼陪我看烟火。”
谢芳华撇开脸,有些面皮早就扯开了,她也不怕他了。
片刻后,秦铮忽然气笑了,“好,就依你!敢跟爷讨价还价,你是第一个。”
谢芳华神色不动,气息凝定。
秦铮死死地盯着她。
谢芳华冷静地看着他,面无表情地道,“若是你不同意也可以,你最好到时候困住我,拴住我,否则,这落梅居我总是要出去的,出去之后再也不回来了。”
秦铮攸地收了笑意,断然拒绝,“不行,三日太长了!”
谢芳华打开他的手,冷声道,“春年我要三日的假。”
秦铮忽然笑了,勾了勾嘴角,弧度扩大,凑近她,捻起她一缕头发,赞扬道,“不愧是我的听音,对我如此了解。就冲你这番话,我是不是该奖励你?”
“别说落梅居,就是这个英亲王府都尽在你的掌握,你若是不想什么事情传出去,怎么可能传得出去?即便是听言,你不同意,他也跑不出去!”谢芳华冷眼看着他,陈述事实,“如今还来装模作样,你觉得你可信?”
秦铮灵巧地躲开,对她黑下脸,“身子不利落,腿脚到还是挺利落,我看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今日怎么病倒的?刚伤寒好点儿就给忘了?”
谢芳华忽然抬起脚踹向他。
“确定!”秦铮点头。
谢芳华轻轻哼了一声,抬眼看他,眼底黑幽幽的,“你确定我真冤枉了你?”
秦铮站在她面前,看了她片刻,见她头也不抬,他挑眉问,“这回你是真冤枉我了,听言告状,我娘误会,不关我的事儿,你是不是该向我道歉?”
中屋内,谢芳华坐在火炉边煮茶。
秦铮处理了听言,伸手关上门,转身进了中屋。
黑衣人拖着听言不出片刻便拖出了落梅居。
听言顿时没了声。
“再叫堵上他的嘴,给我好好看着,三日,不到三日,不准放他出来。”秦铮吩咐。
听言立即大叫起来,比杀猪的声音听起来还惨烈。
一个黑影立即进了屋,转眼便钳住了听言,拖着向外走去。
听言小脸顿时一白。
“来人!给这个东西拖去兵器房。”秦铮不再理听言,对外面喊了一句。
“大冷的天,兵器房更冷啊,三日会死人的。”听言躲开秦铮的脚,有些赖皮地讨价还价,“公子,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去找王妃告状,我该听你的话,我反省,就一日吧,好不好?一日我保准长记性……”
“再不治你,你哪天该将我卖了!”秦铮抬脚踢了他一脚,“给我滚!”
听言“啊”了一声,顿时哭丧起脸,“公子,不要啊……”
秦铮沉默片刻,对他沉声道,“你去后院子的兵器房里面壁三日。”
听言嘟起嘴,不满地看着秦铮,“没有小姑姑将我弄来这里,我哪儿能陪着您?自然是先听她的。”话落,见秦铮又寒起脸,连忙讨好地道,“我也没说什么,就是将昨日夜里你将我赶走,听音屋中又闹了半夜动静的事儿告诉王妃了。王妃不怎么信,就来了落梅居,后来的事儿,公子您知道的啊,王妃喊醒了您,再然后,看了看听音,就走了。”
“她的话你倒是记得清楚,我的话你怎么就不长记性?”秦铮看着他。
听言干干一笑,挠挠脑袋,低声道,“可是王妃在我来英亲王府那日也告诉我,让我无论有什么事儿,都不准瞒她啊。”
“我早就告诉你,管住自己的嘴巴和腿脚,你将我的话当耳旁风了?”秦铮挑眉。
听言被秦铮眼神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是,是啊。”
秦铮扫了听言一眼,面色攸地变冷,“今日早上,你去找我娘了?”
“公子,您……您什么意思?您和听音难道没……什么……”听言回过神,不敢置信地看着秦铮,他家公子是做了不承认的人吗?才不是!可是也不至于听音如此恼怒吧?今日白天公子给听音洗衣服,听音病着睡了一日,公子对她多有照料,他们怎么也不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啊。
秦铮听到帘幕清响声,回过头来,只看到晃动的帘幕,他眸光缩了缩,没说话。
谢芳华这样一想,便不再理会此事,转身回了中屋。
既然如此,她又怒什么?
不管英亲王妃误会了什么,或者传出了什么,都不是事实,她是听音,扣在她头上的称号如今就是秦铮的贴身婢女。外面早已经将他当做秦铮的人,至于别的,有没有发生,到底如何发生的,别人只当意料之中。
谢芳华看着秦铮的背影,所有的怒意忽然就泄去了。
秦铮站在门口,隔着一盆仙客来看着院外,落梅居冷风吹来,枝上梅花零星地飘落飞扬,有的顺着紧紧关闭的门飞出了院外,院外人的说话声清晰地传入院里。不多时,凌乱的脚步声渐渐走远,直到无声音在传来。他却一直没离开窗前,静静地站着。颈长的身影如玉竹般清傲孤高。
不多时,一行人离开了英亲王府。
程铭笑笑,不以为意,挥手招呼众人跟上。
燕亭回头瞅了一眼程铭,打开他的手,一言不发地迈步离开。
“燕亭兄?”程铭拍拍燕亭的肩膀。
燕亭站着不动,脸色不停地变幻,盯着落梅居紧闭的门落,他一会儿愤怒,一会儿颓然,一会儿迷茫,一会儿又露出倔强的神色。
“是啊,我们走吧!”有几个公子附和,连连点头。
“是啊,这件事儿是人家屋子里的红粉情事儿,被我们知道了,这么吵吵嚷嚷的跑来,让他面子往哪儿搁?秦铮兄扔出我们,也不亏。”程铭也立即道,“若是搁我身上,我也不喜欢谁盯着我的屋子和女人。”
“燕亭兄,我就说让你别来,你非闹着要来,如今惹急他了吧?”宋方连连叹息,“这么些年,秦铮兄的脾气我们谁不清楚?他看着脸皮厚,其实薄得很。算了,我们被他扔出来,虽然没面子,但他月前踩着左相府的马车穿街而过的事儿也发生过,左相都拿他无可奈何,我们的面子又值几个钱?”
另外,还有一层意思,他不敢去猜测——
其一,对忠勇侯府小姐之事上,秦铮在看不起他。
他虽然不比谢墨含、李沐清聪明,但是从小也是与他们混在一起,耳濡目染。秦铮的话语也许别人听不出什么味道来,但是他却是听了个清楚明白。
“若是宫宴的时候,你还做不出什么来的话,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
被扔出落梅居,他到不觉得落了面子,秦铮从小性情就怪癖,这么些年,他时有得罪他,他经常说翻脸就翻脸,也习惯了。可是最让他难受的是他最后那句话。
一群人喝酒之后,齐齐将他送回了永康侯府,在门口的时候,正碰到永康侯夫人回府,便与他说了英亲王妃所说之事,他一听之下,头脑一热,便邀了大伙一起来了英亲王府找秦铮。哪里想到,却得了秦铮扔出落梅居的对待。
临近过年,各府都忙碌,公子们也是不得闲的。唯独燕亭和家中争执闹婚事儿,知道秦铮自从有了个听音,便懒得再和他们出去玩耍了,而谢墨含和李沐清都早已接手各自府中打点年礼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没时间总出来玩,所以,他强硬拉了程铭和宋方,又聚了几个平时关系还过得去的公子,跑去了吃酒,发泄心中的苦闷。
今日来的人大约有七八个,但谢芳华熟悉的人里面也就只有程铭和宋方。没见到李沐清的影子,而是几个家世都不如那日在落梅居做客的贵府子弟。
燕亭本来今日邀了几个同窗喝了一场酒席,如今酒顿时醒了,通体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这是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被秦铮扔出落梅居。同样也是第一次,他从秦铮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屑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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