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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门风月-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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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华看着他。

“因为你!”谢林溪道。

“为何?”谢芳华知晓秦铮的脾气,跟皇上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

“就依照我刚才来时的路吧!在山后方,绕过去,能避人耳目,送你回英亲王府。”谢林溪低声道,“皇上回宫了,皇室的隐卫应该也是撤走了。据说秦铮在落梅居跟皇上怒了。”

谢芳华点点头。

谢林溪微微哑然,须臾,忍不住露出笑意,“好,我送你回去!”

谢芳华摇摇头,轻轻哼了一声,“他脸皮厚地抢吃了我的山鸡,这笔账我还要给他记着呢!那个恶人!”

“你不和秦铮一道回去?”谢林溪话语也温和了。

谢芳华觉得事情谈到现在,也算是定下了,没什么再说的了,她向山下看了一眼,山林无人,那座别院幽静地坐落在林间,也极为安静,她道,“林溪哥哥送我回英亲王府吧!”

不多时,消失的内力渐渐回笼。

谢林溪伸手接了,看了一眼,药丸晶莹,带着一股清香,他放入了口中,入口即化。

谢芳华从怀中拿出一颗药丸,扔给谢林溪,“这是解药!”

谢林溪松了一口气,面色也随即松缓下来。

谢芳华看着谢林溪,她打定主意找他之前,就做好了准备。思索再三,觉得谢林溪也就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毕竟谢氏长房执念太深,他能如此应承,也是不易。恐怕就算这样,以后他难为的地方也是多了去了。她点点头,“林溪哥哥能做到这种程度,也是不易。你放心,我不是非要同室操戈除谢氏长房而后快之人?毕竟是一脉传承,同脉同根,谢氏长房总归是谢氏的人。能保下,我还是想保下。否则皇上没开刀,我先将谢氏旁支一网打尽的话,那么便宜的也是皇室。今日也就不会来找你了。”

“我能做的,就是暗中掏空谢氏长房的一切,不让他们有能力拖下忠勇侯府下水。也不依附皇室,甚至将与皇室的牵连拔除出来。”谢林溪道,“我尽全力周全帮你,望你也对谢氏长房手下留情。”

谢芳华颔首,不错!总归是血脉至亲。

谢林溪面色有些清苦,“我只怕是,我就算应承,我父母兄妹也是不应承。那么我,难道真的动手去杀我的血亲?我做不到。”话落,他又补充道,“也不能亲眼看着别人杀他们。比如你。”

谢芳华点点头,“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不枉我费心一场。”

谢林溪摇摇头,正了神色,怅然轻叹一声,缓缓道,“我本来一直就不同意我家亲长兄妹夺忠勇侯府的爵位,别说皇上看不上谢氏长房,就算看得上,那么谢氏长房和忠勇侯府总归都是一脉传承,同室操戈,实乃滑天下之大稽。”

谢芳华看着他,“林溪哥哥不是被迫无奈才应承的吧?”

沉默半响,他忽然苦笑一声,泄下气来,对谢芳华道,“我应你!”

他能站在这里让对面的女子费心前来谈判的资本无非就是他这个人,这份才华,若是都没有了,他还拿什么支撑这份资格?

今日,竟然无声无息地中了毒,且还是泄功之毒。

这么多年,他自诩文武全才,谢氏所有的人,包括忠勇侯府的老侯爷都说谢氏长房出了一位隽秀之才,他爹娘引以为傲,他自己也颇有些恃才傲物,虽然自诩光明磊落,秉持君子之风,但到底身在谢氏长房,该学的东西都学会了,不该学的也学会了,虽然不用阴暗手段,但是都知晓阴暗手段,任何阴暗手段,他都能堪破,这么多年,从不曾受制于人。

谢林溪闻言立即查探自己的武功,发觉的确如谢芳华所说,他的武功在一点点流逝,虽然轻微,让他难以察觉,但的确是在流逝,他顿时怔住。

“你难道没感觉你的内力在一点点的消失?半个时辰内,不服解药的话,你会功力全失。”谢芳华含笑看着他,“在无名山里,我学了很多东西,有些东西,即便我回京后做回忠勇侯府小姐,也难以抹去。尤其是暗杀、毒杀之术。我用得炉火纯青。”

谢林溪一惊,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谢芳华背转过身子,看着山野桃杏树株株静立,几只山雀在枝头玩耍,她转回头,浅浅笑道,“在我来到山顶上后,首先做的不是躲避秦铮,而是在我所待的方圆十丈之内下了毒。”话落,她笑意盈盈地强调,“不多不少,整整十丈远。林溪哥哥,你已经中毒了。”

谢林溪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她。

“或许你知晓这些,但是从来也不用吧?”谢芳华又道。

谢林溪一怔。

谢芳华看着他微笑,“林溪哥哥,我听说你向来坦荡,光明磊落,是正人君子,更是谢氏长房的异数。你这样的人,恐怕从来是不知晓阴暗之事和小人手段吧?”

“你先回答我,这两者都不选择,你会如何?”谢林溪有些执着地看着他。

谢芳华缓缓地站起身,向天空看了一眼,对谢林溪道,“天色已经有些晚了,林溪哥哥,你快做决定!”

谢林溪看着她。

“都不会!”谢芳华摇头。

谢林溪眯起眼睛,“既然如此,我若是出手呢?你该怎么办?是呼叫秦铮和云继,还是有能力对我一搏?”

“站在林溪哥哥的角度想,确实如此!”谢芳华笑道。

“若是我帮你,不顾谢氏长房父母兄妹的血脉亲情,在他们心口捅刀的话,也许就是众叛亲离。既然会有那个下场,又何所顾忌今日杀不杀你?总归怎么选择,于我来说,都不是一条好路。”谢林溪道。

谢芳华清淡地移开视线,云淡风轻地道,“知道不知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这个地盘是云继哥哥的,秦铮就在云继哥哥的住处吃炖山鸡,而方圆五里,除了你我在这里,再无别人。我出了事情,他们自然首先找你。”

谢林溪抿唇,“秦铮早已经知晓你的身份?”

谢芳华笑了笑,“林溪哥哥确定想要动手?你就不怕你杀了我后,秦铮踏平了谢氏长房?不怕云继哥哥撕烂了你?”

“芳华妹妹,我也是懂武功之人,我感觉你气息虚弱,呼吸有些浊重。恐怕你不久前受了内伤吧?我刚刚距离你十丈远你都不曾察觉出来,若是如今我对你动手,你恐怕不是我的对手。”谢林溪回转头,一双眸子盯住她。

“那我就只好觉得可惜了!”谢芳华道。

谢林溪面色一动,忽然撇开头,声音有些僵硬,“若是我不同意呢?”

“谢氏米粮早就被皇帝暗中收服了,多年前已经倒向了皇室。牵扯太深,拔不出来了。”谢芳华冷漠地道,“另外,谢氏米粮没有让我去挽救的理由,至少……”她看着谢林溪道,“没有第二个林溪哥哥让我费力惜才想挽救!”

“那谢氏米粮呢?”谢林溪问。

“云继哥哥是聪明人,更何况,谢氏盐仓富有,除去忠勇侯府,那么只一个谢氏盐仓便富可敌国。忠勇侯府若是倒塌,皇帝为了填充国库,不会放过谢氏盐仓的。”谢芳华道,“这也是这么多年来,谢氏盐仓不被皇室收买,附属忠勇侯府,我爷爷相信谢氏盐仓的原因。”

“谢氏盐仓已经投靠了你?”谢林溪问。

“我只不过是觉得林溪哥哥是聪明的,若是与谢氏长房一同陨落实在可惜。”谢芳华道。

谢林溪看着她,那双眼睛里有清澈的波纹流动,分外光彩,他看了片刻,声音忽然有些冷,“芳华妹妹这是拿定主意我会应承你了?要知道,谢氏长房这么多年来,一心想要忠勇侯府,我若是投向你,无异于在他们的心口上插刀。虽然我们同姓谢,但谢氏长房的人毕竟才是我血缘更近的血脉至亲。”

谢芳华轻轻一笑,“林溪哥哥,你也许真有这个本事,但是你要知道,害群之马,殃及群马。你们谢氏长房的害群之马太多,即便你一个人文武双全,但恐怕也是难以周全。天下间,最不缺少的,便是有才华的能人。你一拳总归也是难敌四手。更何况,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沉默许久,谢林溪忽然抬起头,看着谢芳华道,“芳华妹妹,你就这般只身来找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与谢氏长房不一心?不想拉忠勇侯府下马?不想要忠勇侯府的爵位呢?若是我想要的话,也许,我既能帮助皇室推倒忠勇侯府,要了忠勇侯府的爵位,也能保住谢氏长房呢?”

即便拉忠勇侯府下马,爵位你争我夺,也不一定就是谢氏长房的人得去,不是小看谢氏长房,而是他们根本没那本事坐稳忠勇侯府的位置。

忠勇侯府的位置,不是哪一个谢氏的旁支想做就能做的!

谢林溪是聪明的,她不相信他不明白若是忠勇侯府倒塌,谢氏长房也不能善终的道理。即便皇帝想用谢氏长房这把弹跳的剑,但不过是小用而已,用过之后,也是该杀就杀。因为谢氏长房除了一个谢林溪,还真是一群鼠辈,满京城人都知道,皇帝的眼睛更是毒辣,心知肚明。

谢芳华静静地等着谢林溪表态。

谢林溪脸色霎时发白,虽然已经猜到她的目的,但听她明白说出来,脊背还是一瞬间寒凉透骨。

“但是谢氏旁支虽然都称之为一个谢,但是十根筷子也拧不到一起,不齐心。有些人,暗中已经投靠皇室,有些人各打算盘想借皇上的风推倒忠勇侯府,有些人早已经被荣华麻木还不知风雨。首当其冲的,便是你们的谢氏长房。”谢芳华声音忽然有些凌厉,“林溪哥哥,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我想拔除谢氏的杂草,将十根筷子拧在一起,不要皇室江山,但也要与皇室抗衡做个持平,保住谢氏。而谢氏长房是我的绊脚石挡路石。若不能收拢,还做痴人大梦,那么,我会毫不客气地除去!”

谢林溪点点头。

谢芳华点点头,沉静地道,“谢氏繁荣了几百上千年,忠勇侯府嫡系一脉一直居于谢氏的顶端,谢氏旁支多少人早就想拉下忠勇侯府取而代之。而皇室江山稳固,没有外忧,所以,眼里便看到了谢氏这一只卧榻之侧酣睡的猛虎,即便这只猛虎忠心为国,无心取代皇室夺去江山,但对于子息繁衍渐渐更加庞大的谢氏来说,也是威胁。即便忠勇侯府有忠君之心,但也保不准其他谢氏旁支没有,是以,为免除皇室万载江山无忧,势必要动忠勇侯府和谢氏,拔除这一棵大树。”

“总要说得明白些!”谢林溪哑声道。

谢芳华看着谢林溪,缓缓地笑了,“林溪哥哥聪明,难道猜不出我找你要你做什么吗?”。

谢林溪闭着眼睛片刻,缓缓地睁开眼睛,眸光有些明灭地看着谢芳华,声音极其暗哑,“芳华妹妹,你需要我做什么?”

她相信他自己已经明白,若是他不做出什么,那么她定然对谢氏长房动手!

无论是被迫无奈,还是心存善意,还是因为姓谢所以躲不过宿命。这些都无所谓,他只需要拿出一个选择一条路来。这也关系到谢氏长房的生死存亡。

他需要一个抉择!

谢芳华静静地看着他,她知道谢林溪是聪明的,在她说了这样一番经过之后,他若是再猜测不出她找他的目的,那么就白担了谢氏长房最出色的子孙了。

谢林溪忽然闭上了眼睛。

“云继哥哥,多年来,我要做的,就是保忠勇侯府,也保谢氏。”谢芳华说罢,见谢林溪脸上神情变幻,她看着他,清淡却坚韧地道,“你可以想想,就算皇上除了忠勇侯府,还可能容得下谢氏其他各房吗?株连九族,一脉相连,血脉至亲,无论多少代,也消灭不了根系。皇上除了忠勇侯府后,是不准许谢氏还有存根的,至少,牵连嫡系一脉太近的旁系,都会拔草除根!若忠勇侯府倒塌,谢氏长房也不能善终!”

比起她所做的这些,谢氏长房他的爹娘兄弟姐妹们一叶障目实在是可笑至极。

她连无名山都能进了,都能毁了,都能活着回来,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若是不知道这些之前,可能他还会因为谢氏其他各房的暗中谋划以及皇上联合几大世家打压踩踏忠勇侯府的背后心机手段而觉得忠勇侯府终有一日会气数尽绝,但是如今,他却是不这样想了。

字里行间,都是力保忠勇侯府。

因为一个小女孩的执着,无名山是人间地狱,她是怎么从那地狱里活回来的?他极其想知道,可是却被她清清淡淡地一笔带过。

这一刻,他忽然觉得,什么都轻了!

连皇上都不知晓,若是知晓的话,那么又该是怎样的雷霆震怒甚至惊骇胆寒?

这么多年,他们也从来没有想过忠勇侯府的小姐根本就不在忠勇侯府,她去了一个地方,那是人间地狱的无名山,皇室的巢穴。

他爹娘兄弟姐妹们,都想夺忠勇侯府的荣华身份而代之,汲汲营营。

只要嫡系完,那么最顺理成章地接收忠勇侯府爵位的也就是谢氏长房了。

他娘还暗中高兴,觉得忠勇侯府的气数要尽了,忠勇侯老了,世子有病,小姐也有病。忠勇侯府嫡系这一脉是要完了。

这么多年,他爹娘一直怀疑谢芳华得了了不得的大病,诸如外面流传的麻风之类的言论。尤其是常年忠勇侯的海棠苑都紧闭着,往外飘散着药香,她足不出户。

谢林溪是从来就没想过忠勇侯府的小姐不在忠勇侯府,这八年来,竟然在无名山。尤其是还大逆不道地毁了无名山,这若是被传扬出去,可是泼天的大罪。无名山谁都知道,是皇室隐卫的巢穴源地。竟然是被她用天雷给毁了。

她虽然说得简单,但是听得人心中却掀起了滔天大浪。

谢芳华将从八年前开始前往无名山,到毁了无名山回来,如何被秦铮劫去了英亲王府,又到如何被赐婚,再到今日,简单地说了一遍。

谢林溪抿了抿唇,点点头。

“此事说来就话长了!”谢芳华怅然一笑,“既然我要找林溪哥哥,自然要先拿出诚意,开诚布公。我就简略地给你说说我的事儿吧!”

谢林溪点点头。

“林溪哥哥是否奇怪我的双重身份?”谢芳华偏头看着他问。

谢林溪看了她一眼,缓缓坐在了她旁边。

来到大石上,谢芳华自己先坐下,然后,指着旁边的地方,“林溪哥哥坐!”

谢林溪跟在谢芳华身后,看着她后背,女子纤细柔软,他犹记得第一次见她是春年那日在忠勇侯府门口,然后便是除夕当晚在忠勇侯府的家宴。她当时弱不禁风,病病殃殃,任谁见了,都心生怜意,并且感叹可惜了她钟鸣鼎食之家千金小姐的身份,有荣华而没有个好身子,无福享受。如今再见她,虽然有些隐隐的病态,但偏偏背影有一种坚毅,这是寻常女人没有的,且还一定有武功。

谢芳华向山顶那两处高耸的大石头上走去。

谢林溪沉默地点点头。

谢芳华接回玉,放入怀里,对谢林溪道,“林溪哥哥,今日不是云继哥哥要找你,而是我要找你。我们找一处地方,仔细谈谈如何?”

谢林溪拿着彩凤紫暖玉沉默片刻,将紫暖玉递还给谢芳华。

再也由不得他质疑和不相信。

谢林溪的手轻轻地颤了颤,感觉这一块轻薄的玉因为它身份的象征和面前站着的窈窕纤细的女子加重了千钧力量。

这是身份的代表,如今忠勇侯府嫡系一脉只一个嫡女谢芳华,举天下,这样的玉再无第二块。

皇室的女人,也无非用的是金凤而已。

天下间,除了谢氏忠勇侯府的嫡系女儿的身份准佩戴九尾彩凤外,无人用九尾彩凤。

这是一块罕见的紫暖玉,触手温滑如凝脂,玉面暖融融的,雕刻着彩凤,栩栩如生。

谢芳华想着不愧是谢林溪,若是她就凭借这一张脸相信她了,那么她的确要重新考虑保不保他了。她伸手入怀,拿出一块玉,递给谢林溪看。

过了许久,谢林溪终于平静下来,恢复神色,看着谢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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