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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夫人炼成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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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尸体带回总坛,请杨显教主处置吧。”
不!
心中陡来的剧痛,让连杏儿觉得天昏地暗。
她没有想到,自己不过转身一走,便与她的爹爹阴阳相隔。
屋里的那帮混蛋杀了她爹!还要侮辱爹的尸体!
她悲痛的几乎要嚎叫,愤怒的两眼猩红。
混蛋,她非跟他们拼命不可!
一只脚刚迈出去,连杏儿又猛地找回些理智,想起连岳山今天下午的反常,以及他交给她的那封信。
原来,爹已经知道他会死,也故意写了两封信,用其中一封骗黑教的人,叫她把另一封交给谢珩。
连杏儿转身就走,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自家大门。
她走得飞快、决绝,却只有老天爷才知道,她的心痛得快散架了。爹就这么死了,她又成了没爹的孩子!
走出好远好远,连杏儿才敢回头。天已经黑了,又到了万家灯火时。那些灯火远远的看着,像是天上的群星一样。可连杏儿知道,那里面已经再不会有自己家的灯火了。
抹了把眼泪,连杏儿向着那万家灯火发誓:“爹,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信送到国师大人的手里。来日,我定为你报仇!”
☆、第34章 谢珩是我的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周'《诗经·邶风·式微》)
何漱衣在回乾州的路上,不忘天嫂地嫂的嘱托,采些寒菌。
为了让寒菌新鲜,他们在快出花垣地界的那座山里,寻找生有寒菌的山洞。
谢珩很乐意和何漱衣一起采蘑菇,可是,为什么她总惦记那个死了山匪的洞?她说那里面有品次不错的寒菌,可难道别的洞里就没有吗?那些山匪只怕还躺在原地,不知成什么样子了,为何一定要进那个洞?
“那个山洞里的寒菌,真的非常好。”何漱衣认真的说。
谢珩黑着脸阻止,“不行,找别的洞。”
“别的洞不一定有那个洞里的好。”
“先找了再说。”
何漱衣嘟囔:“你这是舍近求远。”
谢珩无语:“舍近求远也比你的方案强,纵然你是赶尸女,却都不觉得恶心吗?”
“你有恋尸癖,为什么还会觉得恶心?”
听了这话,谢珩真想找张床晕上去算了。他取向正常,且只喜欢她这个活蹦乱跳的女人,所谓的恋尸癖,到底从何说起?
谢珩的脸黑如锅底,拉着何漱衣道:“你当本国师就不辨是非的跟着你胡闹?不许进那个山洞,听到没有?”
何漱衣盯着谢珩,眼底流露出不满,沉默了一阵,松开谢珩的手,转身走了。
“漱衣!”谢珩吃不准她这是生气了还是怎样,只好赶紧黏过去,又是拉小手,又是说好话的哄着。
温茗在为谢珩的幸福高兴之余,表现出的态度是:呵呵。
安安也在洞外,一边玩泥巴,视线还随着两个人移动。她诧异的问温茗:“谢珩哥哥和漱衣姐姐很喜欢死人吗?”
“安安,他们这会儿说的话,你可以不用理会。”温茗觉得,那两人很多时候都不像处在这个时空里。
安安点点头,挠了挠鼻子,继续玩泥巴。
十月下旬,一行人回到了乾州。
因着国师大人是百姓们崇拜又关注的对象,所以,谢珩一回城,关于他的八卦就迅速传遍了大街小巷。
国师大人又带着那位阿梨姑娘一起回来了!还带了个□□岁大的小女孩!
看来国师大人娶夫人是迟早的事,只是,那个小女孩是谁?她怎么和阿梨姑娘那么亲热?
难道,她是国师大人和阿梨姑娘的私生女?竟然已经长这么大了!
这就是八卦的力量,不出几天,关于私生女的言论就成了对安安身份的主流猜测。何漱衣不愿安安受这委屈,最后还是谢珩去找皇帝下了道旨意,把安安赐给谢珩当义妹,这事才算消停下来。
后话不提,且说何漱衣在百姓们八卦的目光注视下,终于抵达了国师府。
府门前有个人在踱来踱去,看穿着,是宫里的御奉官。
这御奉官本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一抬眼瞅见谢珩和何漱衣,顿时激动的恨不能热泪盈眶,撒腿冲过来,就差给两人跪下了。
“国师大人、阿梨姑娘,两位可算是回来了!卑职已经在这里徘徊了十几天了!”
谢珩下马,“什么事?”
御奉官作揖,“卑职奉妆公主的命令,只要看到你们回来了,就请阿梨姑娘进宫面见妆公主。”
谢珩的脸上顿时划过一道抗拒,硬生生道:“回去告诉她,本国师留阿梨在府中休养,谁也不许打扰她。”
“这……”就知道会听到这种回答。
“国师大人,妆公主只是有些事情想当面和阿梨姑娘聊聊,您不用担心,没什么大事……”
“既然没什么大事,不见亦可,你回去告诉她吧。”
“国师大人……”他这御奉官当得容易吗?
“国师大人,求求您别为难卑职啊。”御奉官哭丧着脸,往何漱衣的面前一跪,“阿梨姑娘,您也说两句……”
“知道了,我这就进宫。”何漱衣淡淡道。
谢珩神色一厉,“她上次是如何对你的?竟还敢来招惹你。我不去训斥皇帝管教不严已是给他们兄妹面子,你只管进府休息,本国师的面子他们不敢不给。”
何漱衣浅浅笑道:“没事的,你离家这么久,快回去看看阿璎吧。我也有些话要和妆公主说明白,毕竟……今非昔比。”
谢珩还想再说,却听温茗语带笑意:“国师,夫人有主见,定是能处理好这件事的。何况夫人是谁?妆公主还困不住她。”
谢珩真的不想让何漱衣再奔波受累,可看着何漱衣和温茗的眼神,还是妥协了。
他握了握何漱衣的手,目送她走,而温茗则去安置安安。
在帝宫里,何漱衣又见到了妆公主那张刁蛮的脸。
这个小美人总是光彩夺目的,她摇着牡丹团扇,和上次一样,大步冲到何漱衣的面前,劈头盖脸道:“你竟然真的跟着谢珩回来了!看来本公主猜得没错!快、快告诉本公主,谢珩这一路怎么样?饮食正常吗?有没有生病?有没有看上谁家的姑娘?本公主可算等到他了,一定要招他当驸马!”
“不行。”
妆公主万万没想到,何漱衣会一改上次的态度,这么坚决的吐出“不行”两字。
而接着,何漱衣又说出一句让妆公主大怒的话。
“谢珩是我的。”
“你!”妆公主跺脚喊道:“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怎么能背着本公主勾…引谢珩,你这个坏心眼的贱民!说,你们是不是睡一起了,一定是你把他灌醉了爬上他的床的!”
灌醉了爬床?想象力真丰富啊。何漱衣面不改色,反倒就着妆公主的话说下去:“我和谢珩的确是睡在一起了,不过只是睡一起而已,别的什么都没做。他睡觉除了会抱着我,有时候也会抱着女尸……”
“你、你说什么?”妆公主愤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白了。
何漱衣露出一抹讶然,“原来你不知道……我还以为你和皇帝都知道谢珩喜欢抱着女尸睡觉,所以有的时候,我也不得不和女尸睡在一张床上,谢珩自然是左拥右抱……”
妆公主呕了声。
何漱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来,又加上一句:“也不全是女尸。”
“不、不全是?”
“嗯,不全是,有时候也有男尸。”何漱衣道:“谢珩不仅喜欢女人,还喜欢男人。”
“什、什么……”妆公主恶心的差点吐出来,一张妆容浓郁的脸,已经白的看不见胭脂了。
她不肯接受的摇头大叫:“才不是!你这贱民分明是欺骗本公主!谢珩可是湘国的国师,是蚩尤大神派来的神使,他怎么会是你说的那样?!”
何漱衣喃喃:“谢珩作为湘国的国师,当之无愧,只不过他个人有些怪癖罢了。市井之间也有些风言风语,正是说国师府时不时就会运进些无主尸体……”
“不要说了!呜呜,本公主伤心死了!”妆公主做梦也没想到,她暗恋了好几年的谢珩,竟然、竟然有这样恐怖的嗜好!她要是真的招他当驸马了,岂不是还要和尸体同床共枕?不要不要不要!太恶心、太可怕了!
“呜哇,皇兄!”妆公主泪奔,撇下何漱衣,冲去皇帝那里诉苦了。
何漱衣这才找了个椅子坐下,慢条斯理的举起茶杯,细细品味皇宫里的上好茶水,信手理了理额前的发丝。
方才,她似乎把谢珩诋毁得连渣都不剩。谢珩要是知道了,会不会生她的气呢?
这样想着,面纱下的唇却翘起,弧度弯弯的,笑里带着丝丝甜意。
谢珩,妆公主是你惹上的,我当然要借你的“恋尸癖”来赶走她了。她因此不喜欢你又能怎么样?有我喜欢你就够了。
心里越想越甜,饮入口中的茶水,也像是蜜糖似的,仿佛感觉不到茶叶的苦味……
☆、第35章 太想念了
妆公主正在永巷里狂奔。
她想要用最快的速度抵达皇兄面前,可素来娇生惯养的身板,根本跑不快。妆公主跑跑停停,靠在墙上喘喘气,最后终于上气不接下气的冲到皇帝的面前。
“皇……皇兄!”妆公主刚开口,余光里瞅见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个人,一身黑衣,衣上描绘着神秘而狰狞的九黎图腾。天啊!是谢珩!谢珩竟然也在这里!
妆公主吓得如临大敌,揪着皇帝的袖子就躲到他身后去,慌忙在他耳边道:“皇兄,我不招谢珩当驸马了!坚决不招,绝不反悔!”
额?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皇帝嘴角抽了抽,心想本来也不会同意你让谢珩老弟做驸马,现在正好,你自己想开了,我们都皆大欢喜。
“咳咳,你放心吧,你的要求朕一定照办。”皇帝说:“何况,这会儿谢珩老弟正巧在和朕说他的婚事呢,朕准备为他和阿梨姑娘赐婚。”
妆公主一愣,忙道:“君无戏言,你赶紧赐婚!”
这下,不单单是皇帝,就连谢珩也很吃惊。
妆公主从前对谢珩的各种肖想和追求,谢珩再清楚不过,为何突然之间态度大变,见了他就跟遇到洪水猛兽似的?
莫非是漱衣和她说了什么?
比起这个,谢珩更想要知道的是,妆公主有没有将漱衣怎么样。
他问:“阿梨呢?”
妆公主一看谢珩,就想到何漱衣说的“左拥右抱”“男女通吃”,脸色越发的惨白,又害怕又觉得恶心,扒在皇帝的身后恐惧的看着谢珩。
皇帝很讶异的扯了扯妆公主,“御妹,你这是怎么了?谢珩老弟问你话呢,阿梨姑娘在哪里?”
“她在、在我殿里喝茶啦!”妆公主好不容易喊出这一句,觉得自己都快要虚脱。有谢珩在的地方,就仿佛有森凉的冷气和恶心的怪叫声将她包围。
妆公主再也待不下去,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嘿!这搞得是哪一出?”皇帝双眼圆瞪,问谢珩:“难道是你的阿梨姑娘和她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她居然这么就不要你了!”
谢珩喝了口茶,冷道:“她就是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做她的驸马。”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皇帝圆滑的笑了笑,心想谢珩老弟还挺可爱的。本来自己刚才在办公,听说谢珩老弟回来了,还挺高兴,谁想这家伙上来就一句“阿梨又被你妹妹叫走了,她要是有一点闪失,我就全记在你头上”。
这么大一顶帽子,他就是天皇老子也戴不起。皇帝只好赶紧叫人上茶,跟谢珩保证,妆公主不会再犯上次的错误了。
接着呢?谢珩老弟就让他赐婚,态度之嚣张、语气之蛮横,都让他十分想言戏他一把。
皇帝忍不住道:“老弟啊,不是朕说你,你出去几个月变化也太大了。上次朕要把你赏给阿梨姑娘,你还不愿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谢珩冷冷道:“别废话,赶紧定日子,所有东西都准备最好的,不得让阿梨受委屈。”
“朕知道。”皇帝很乐意看见谢珩如此珍视老婆的模样。却不料谢珩又加上一句:“司仪你来当。”皇帝惊呼一声,没天理啊!他致力于撮合这俩人,如今成功了,谢珩老弟非但不答谢他,还要他出苦力去主持他们的婚事!
“怎么,不愿意?”谢珩扬起一抹笑来,充分诠释了“笑里藏刀”的含义。
皇帝还能说什么?只有说:“你放心吧,本来国师的婚事就是湘国一等一的大事,由朕来当这个司仪,也好,不过……”他正色起来,严肃道:“不过有件事你得心中有数,虽然国师之位名义上高于黑白两教的教主,但你成亲之事,不能瞒着杨显。而且依照礼节,你婚后还要带着阿梨姑娘去黑教总坛,拜见教主杨显。”
提到黑教和杨显,谢珩的心就沉了下去,眉宇间旋起一团阴云,沉窒而压迫。
皇帝感受到这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顿了顿,叹了口气:“湘国这个古老陈旧的政体,弊病实在是太多了。朕早已决定要跟黑白两教鱼死网破,即便付出生命,也要打破巫教干政的体制。在这之前还得委屈你跟朕一起忍着,将来朕反扑的时候,少不了你帮忙。”
这番话正好被走进来的何漱衣听见。
她是用轻功偷偷落在门口的,故而外院的太监们并没有看到她,也就没有通报。
她走进,对上皇帝充满决心的眼神,喃喃道:“你的这条路,不会好走。”
“朕知道。”皇帝也不避讳。
“不过,虽然不好走,但我很有兴趣和你走同一条路。”
皇帝怔了怔,展颜而笑,望向谢珩。他在谢珩的脸上看见多种表情,有温暖、有感动、有心疼、还有守护的决心。
谢珩知道,她是为了他才做这样的决定。她的微哥哥在白教任职,她和白教也无冤无仇,却为了他,而愿意支持他们这赌命的谋划。
感受到谢珩热切的注视,何漱衣深深的看着他,面纱下,红唇勾起,挽作一道美丽而坚定的笑容。
那条路确实很难走,但只有走那条路,才能为谢珩谋得生机。同样也只有走那条路,才能打破历任国师的宿命,让黑白两教再也不能造出国师这个祭品,欺瞒苍生!
在回国师府的路上,随着马车的颠簸,何漱衣的思绪不断的起伏。
她不是没有犹豫过,她也曾想能不能在谢珩卸任之前,就和他一起逃走,躲开黑教的追杀。
她甚至还想,可以和谢珩逃去梁国,梁国的新帝刚继位不久,他的宠后正是花谷七宿之一的“千影歌姬”——她的神交姐妹。看在七花谷的面子上,那位皇后一定会给她和谢珩提供避难所。
可是,这都是逃避。
逃避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不是吗?
她真的想天天躲避追杀、或是靠着别人的庇护活下去吗?这对谢珩一个男人来说,是何等的侮辱?又怎能对得起死去的阿琰和阿璎?
所以,何漱衣决定,再也不去想从前对黑白两教的崇拜,而是全心全意的认定他们为恶势力,与他们斗争到底。
何漱衣在沉思,而谢珩自然是在看她。看她的眼角优美魅惑,看她的神情专注静美,看她檀色的发丝柔顺的垂落在他的掌心。
这个女人,即使蒙着面纱、穿的这么普通,仍然令他赏心悦目。而更令他好奇的,就是她和妆公主到底说了什么。
“漱衣,妆公主有没有为难你?”
何漱衣止住思绪,冲着谢珩摇摇头。
谢珩道:“她态度大转,让皇帝尽快为我们赐婚,所以皇帝将日期定在了下月初八。”
这么快?何漱衣心里的甜意又泛上来了,她如实说:“我直接和妆公主摊牌了,说你是我的。”
谢珩听言,心花怒放。
“然后我就说,你有恋尸癖,喜欢抱着女尸和我一起睡觉。”
谢珩怒放的心花顿时萎蔫,她就那么想让他得恋尸癖吗?张口闭口都离不开这个词!
“妆公主听了我的话,被吓坏了。我就趁热打铁告诉她,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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