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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是只狐狸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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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现在发现我也有弱点了。我们同生同死,为了让你以后帮我想想办法帮我防着点,我思来想去,还是应该告诉你。”
  范喜的目光和她交汇,黏住不放。
  姜紫吞了吞口水,突然手一紧,她只觉得血往上涌,吐出的气都似乎能烧起来。
  下一瞬手中被塞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姜紫愕然,居然是一条尾巴。
  范喜将姜紫的神色看在眼底,满是揶揄:“怎么,有些失望?”
  姜紫赶紧摇头:“没有,这尾巴从哪里冒出来的?”
  范喜并未回答她,只道:“帮我揉揉。”
  “揉尾巴吗?”姜紫呐呐的问,总觉得这家伙不安好心。
  “嗯,不然呢,你还想揉哪里?”
  姜紫不语,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他毛茸茸的尾巴,这感觉还真奇怪,明明是个活生生的人体,偏偏不知道从哪里支出来一条尾巴。
  范喜舒服的喟叹一声,姜紫一愣,他道:“别停。”
  眼神幽深的看着姜紫,姜紫只觉得自己已经被吃掉了一般,范喜探知她的想法,微微一笑:“等宝宝们出生了……”
  他没有说完,姜紫却明白了。
  这时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响动,还有姜泓和钱满祥的声音。
  姜紫正要说话,范喜伸手一弹,满室大亮。
  屋外传来姜泓的声音:“姐夫,阿姐,没抓住,那白眼狼跑得真快,我们都追到城门口了,只是一晃就不见了,还抓伤了人。”
  “你们没事吧?”姜紫问了一句。
  姜泓扬声道:“没事。不过碰到了三郎哥,三郎哥说赵慷和田翀都抓住了,让我们不用再担心,明天一早就送去咸阳,还有些事情咸阳那边要问呢。”
  姜紫一愣,她还以为这两人已经死了呢,哪知还活着。
  有些疑惑的看向范喜,范喜对屋外道:“知道了,你先去睡!”
  姜泓和钱满祥赶紧又去跟徐氏招呼了一声,各自睡去不提。
  姜紫问:“赵慷和田翀还活着?”
  范喜有些不爽的“嗯”了一声。
  “怎么回事?”她是完全不相信范喜会这么仁慈的放过这两人。
  姜紫问起,范喜就更不爽了,嘟囔道:“你这个笨女人还好意思问?还不都是因为你,留个线索也能笨成那样,本尊真怀疑你是故布疑阵,不想让本尊找到你。”
  姜紫一头雾水,还未反应过来。
  “你自己想想,你被田翀带走,可有留了线索?”
  姜紫点头,她是留了线索,可范喜还是那么晚赶到,不是说狐狸擅长奔跑嘛,居然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到底是谁笨?再说这和田翀、赵慷不死有什么关系!
  又听范喜气呼呼的问:“你怎么留的线索?”
  “我将防狼喷雾都给用光了,那气味大怕被田翀察觉,只能洒一点点,别人闻不出来,你还闻不出来了?老黑都能闻到呢!”她被装在袋子里,手脚还是能动的,但也仅限于在麻袋中动,能留线索的也就只有喷雾了。
  提起老黑,范喜就暴躁,以前徐氏将他和老黑比灵性,现在这个笨女人是故意的吧!
  “别拿那条蠢狗跟我比!”
  “那个什么喷雾一点用也没有,昨天林子里的人来来回回的,早就被带走了,那些蠢货们还绕圈子,到处都是那个气息,你让本尊怎么找!再说林子里还有风吹!”
  姜紫一噎,这个她倒是没有想到。
  “那你没闻到气味?”
  “哼!”
  姜紫白了他一眼,见他赤条条的赶紧又收回视线:“我看是狐性多疑吧,哼,这才反而找不到路了。你这臭狐狸,到处都是缺点!看看,除了尾巴,这又是一条,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得不说姜紫真相了,范喜可不就是觉得故布疑阵了嘛!
  范喜不语,手中发力,将她箍紧了,在她身上磨蹭了两下表达自己的怒气,姜紫真是又羞又气。
  “那你怎么找到的?”
  范喜不情愿的说了两个字:“张廉!”
  “三郎哥?他怎么知道的?”
  “那厮极为狡猾,旁人都不知道他知道,你道是为什么?”
  那么隐秘的山庄,他们又没有警犬,田翀的功夫不错,几乎能踏雪无痕,姜紫被他抗在身后,都没有发现地上留下脚印和痕迹。
  那还能是什么原因,难道张廉早就知道了?
  范喜微微点点头,姜紫一愣,怎么回事,张廉怎么会知道呢!
  这个范喜并未回答。
  “他带路,求本尊留下两条命,给他们交差,本尊从不欠人人情,不过…”
  不过什么,范喜没说了,只是眸里闪过凛冽。
  交差行,没说交差之后他们不能死。
  那田翀恐怕活不到咸阳,当初他拿带毒的铜币来害姜紫,现在他自然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狐狸从来都不是大度的物种,睚眦必报方为本色。
  姜紫很快将赵慷和田翀的事情抛之脑后了,反倒是对张廉有些不解,他怎么会知道那么隐蔽的山庄呢?
  范喜一只大手捂住她的眼睛,淡淡的道:“睡觉,不许再胡思乱想,那张廉还是离他远一点,嘱咐岳母也要远着些,不是好人,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
  说完,见姜紫偏过头来,才察觉自己的比如有些不妥当。
  赶紧道:“他可不是你平常看的那么老实巴交的样子,以后别搭理他,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由此可见其虚伪。”
  姜紫撇撇嘴,嘀咕了句:“小气鬼。”不再言语,累了一天,困意袭来,沉沉睡去了。
  第二天,姜紫起*的时候,院子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三伯公家的几个小厮和赵嬷嬷的家人,就住在那排仆人房里,房间很多,完全不用担心不够住。
  今天一早,那几个小厮早饭都没吃,就赶着回去了,悄悄的放了写豆角和西红柿藏在范喜的幻境里了,这天气就是吊在井里也存不了多久,又让姜泓拿了一些西红柿和豆角给他们送去。
  之前只是听说过姜家的这几个族人,姜紫一个人习惯了,完全未想过和他们搞好交情。
  可昨天人家主动来帮忙,这个人情是不得不还的,独木难支,还是走动起来吧。
  又叫姜泓去衙门打探了一番伤亡情况,不管怎么说,这些都是因他们家而起,姜泓去的时候,魏县尉正在发火呢,抚恤金这些不消说,还有赵慷、田翀,虽然被抓了,但也不是功劳,说不定还会受到连坐。
  这该死的田翀,天高任鸟飞,他不飞,偏要到莱县来。
  魏县尉也知道姜家和田家的这些恩怨,难免对姜家有怒气。
  幸好姜泓及时来了,好生赔礼道歉了一回,提出送西红柿来衙门,充当抚恤金,魏县尉应下了,他才施施然回去。
  姜泓到底少年心性,回来之后还有些抱怨:“就算不因为我们家,田翀那些本就是朝廷通缉的要犯,再说他们可不是去救阿姐的,而是为了自保和拼前程的,被人发现齐王孙出现而没有抓捕,惩罚是承受不起的。这些武人拿着县衙的薪俸,就该保护当地百姓。”
  抱怨归抱怨,该给的还是得给,姜家日暮西山,在莱县也没有依仗,官字两张嘴,该打点的还是要打点。
  姜紫最了解这些,已经张罗好了,让姜泓送去。
  何况的确是因姜家之故死伤了人,也算是聊表心意。
  魏县尉得了姜家的东西,马上投桃报李,给姜泓透露了一个消息。
  姜家老宅已经卖出去,现在田翀是要犯,这宅子自然是归公,由衙门接管了,可这房子已经被一把火烧干净了,衙门想要把姜家这块地给卖了,因为老宅成了废墟,也没整理,价格要的不高。
  但地段好,还是姜家的祖宅地呀,姜家,那可是当过一国之君的,姜子牙的名头流传了这几百年,只要这个消息公布,恐怕也会有人抢着买。
  魏县尉率先告诉了姜泓。
  古人对老宅是有很深的感情的,是对先人的纪念和传承,一般祖宅是不会卖的,有钱人家就算搬走了,也会每年花钱修缮,做个念想,这就是他们的根。
  姜泓冒着危险也要去救火,就是如此。
  祖宅都卖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就是姜威之前也没有卖宅子的打算,多半是被田翀胁迫的。
  他身份不同,卖的又突然,姜氏族人就是心有不满,也不能拿他怎么办,想要买回来,姜悟就没少打听过,想买回来,但是之前找不到房子的主人。
  知道了这个消息,姜泓激动了,又有些忧伤,口袋里没多少钱,就姜家这一大片地,魏县尉说也要五千钱。
  以前卖西红柿的钱全部都换了粮食屯在家里,现在手中是真没钱了。
  可莱县并不缺有钱人,程、郑的旁支拿出这些钱来就是不成问题,还有一些小世家,祖辈经营这么多年…
  魏县尉给了五天时间,让姜泓去筹钱,五天后会对外公布,卖这块地。
  ******
  姜家小院里,姜紫给赵嬷嬷说了下编织绷子*的诀窍,赵嬷嬷是干过活计的,很快就掌握了,比姜泓学的快多了,不一会就能自己上手摸索起来,还能不时指点一旁的徐氏搓麻绳的技巧呢。
  而且赵嬷嬷是会织布的,还给绷子*面织了个花型,绷面平整,有这花型的点缀,整个*看着就不一样了。
  姜紫满意,心里琢磨着手中的*框有四副,姜泓说找了人帮忙做,绳子也是按照价格收上来,晚点催他去收,今天就能完成第二张,再赶一赶,做十张了一起拿去程家铺子。
  等这几张卖出去了,要不要找几个手巧的妇人专门编制各种花型呢?这样她也能空出手来做别的。
  过几天要生孩子,又是一个月不方便行动,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屯粮,找水源。
  正在盘算呢,范喜回来了。
  这么热的天,差他往山上跑了一趟,找水,还是先去山里找,她现在行动不便,而且山里还未开放,还有巡逻的,范喜也不让她去,只能自己去了。
  姜紫忙迎上来,赵嬷嬷赶紧去倒了一杯水,还加了蜂蜜给范喜递过来。
  赵嬷嬷现在对范喜改观,范喜面上不显,心里还是很得意的。
  不需要他发火,杀人,赵嬷嬷就对他这么好,真是爽啊!
  “怎么样?山上能找到水吗?”姜紫迫不及待的问。
  赵嬷嬷又继续去编绷子,徐氏也抬起头看过来,家里的井里蓄水越来越慢,她也心急,可看范喜满头大汗的样子,还是说了句:“阿紫,等喜郎喝完了再说,你给他扇扇风,外面太阳毒。”

☆、112脑袋聪明比法术还有用

  姜紫撇撇嘴,白了得意洋洋的范喜一眼,还是拿了一旁的蒲扇,给他扇起来。
  范喜放下杯子,惬意的往后仰了仰,不经意间衣襟微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美目一跳,冲姜紫抛了个眉眼,见她双颊飞霞,才不紧不慢的道:“山上的水也枯竭了,倒是找到几个潭,可都没水了,还有近山这一带的动物都往南迁移了。”
  他是真不担心,大不了将妻儿打包带走。
  徐氏忧心忡忡的道:“那可怎么是好,要不咱们也出去避一避?”
  赵嬷嬷手上没停,脸色也沉了沉,叹了口气:“我婆家那村里听说好些人打算往外走,今年的天眼看着越来越热,刚种下的大豆,就给干死了,那条席水河细成一条线了,没得收成,留下来也没水喝,死路一条,可出去,拖家带口子的,早上我出去打听听说南边的平县,仓县,都遭了灾,恐怕整个琅琊郡都不好过,再往外……”
  她没有说完,只是垂着头,手上更加卖力,像跟那绳子有仇似的。
  姜紫垂头不语,脑子却飞速的转着,逃难出去也是一个办法,但是这些人,还有她的灵种、盾土携带不方便,丢下又不划算,在外面漂泊逃难没有钱也不行。
  能留下来是最好,可水源问题怎么办?
  山里都没有水!
  赵嬷嬷抱怨了句:“莱县靠着大海,都是水,可惜不能喝也不能给庄稼浇水,哎!”
  姜紫眼睛一亮,对呀,莱县临海,海水若脱去盐分,就是淡水,可该怎么做呢,以前她就生活在山东,是知道海水可以脱盐的,听菜场找她拿货的佟大娘家的高材生儿子阿丁也提起过的。
  海水、淡水,有了!可以蒸馏,海水蒸发变成云,云遇冷变成雨,雨也不是咸的,蒸馏法应该能成。
  这时,听范喜道:“不过,在山里发现了一处冰洞,要是没水,可以将冰敲下来拿回来也成。”
  冰洞?姜紫顿时乐了!
  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动动脑子还是能生存的。
  有了成算,姜紫心情松快了许多,这一高兴,肚子里的小家伙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让她龇牙咧嘴的,这个小狐狸还没出生就死劲折腾她,还是狐狸都这样。
  她摸了摸肚子,肚子上有个小凸起,好家伙,这是迫不及待的要出来了吗?
  范喜将手盖在她手上,面上很凝重,他还没想好该用什么面孔来对待他的孩子们,印象中就没有他阿爹的模样。
  他一本正经的教训道:“别乱踢,别急躁,还过十天就出来了……你这家伙,还越踢越狠了,我可是你亲爹!”
  范喜脸色更严肃,他挪了挪手,可他挪到哪,姜紫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踢到哪,似乎跟他杠上了。
  范喜察觉了,一脸喜色:“你这小家伙,这么喜欢阿爹呢,你看,他迫不及待的跟我打招呼。”
  姜紫也看出来了,可范喜刚喊完,孩子反而不蹬了。
  姜紫揶揄的看了范喜一眼:“他好像不喜欢你呢。”
  范喜等了半天,哄了一会:“来跟阿爹打个招呼。”
  可这小家伙另外找了个地打出一拳。
  范喜赶紧贴手过去,他又不打了,换了个地继续。
  一追一赶的,把姜紫的肚皮当成竞技场,姜紫乐了,范喜不乐意了,瞪了姜紫的肚皮一眼,还隔了衣服,自然什么也看不见,可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是耀武扬威,又是一拳。
  姜紫“哎哟”一声,抚着肚子,脸色都白了,这次是真疼了。
  “孩子啊孩子,你干嘛和你老娘过不去,这么热的天,老娘怀着你也不容易,别闹了。”姜紫轻轻抚摸了一阵,肚子里才慢慢安静下来。
  徐氏和赵嬷嬷本来低落的,被他们的动静给吓了一跳,知道只是胎动后又双双放下心来。
  徐氏笑道:“以前我怀你的时候,你也是这般调皮,总是折腾的不停。”
  赵嬷嬷道:“这孩子肯定聪明着呢。”
  姜紫心想,这孩子的脾气还真坏,还跟他爹娘不对付。
  以前听菜场的人调侃说,养个儿子养匹狼,娶个媳妇娶个娘,养个孙子像皇上,抽皮剥骨的伺候狼和娘,养他长大供他读书还要买房子买车子……
  何其凄惨,难道她肚子里这货是儿子……不,是公的,这还没出生就来跟爹娘作对了。
  范喜无声的纠正:“就是儿子也是狐狸,怎么会是狼呢!”
  姜紫:“……这倒是。”
  气氛松缓下来,姜紫想起海水淡化的事情,又有些坐不住。
  徐氏和赵嬷嬷不懂什么海水淡化,可听说姜紫有主意,也只是将信将疑,他们在海边住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海水还能喝和浇庄稼的。
  不过听说有冰洞,倒是都欢喜起来,冰可以化成水,她们都是知道的。
  “满贵,满祥别的不会,就是有力气,以前给富户挖过冰窖,交给他们去做。”赵嬷嬷说着,一脸欣喜的出去给儿子安排活计了。
  夫人、小姐和少爷让他们留在了姜家,在这年月就是救了他们一家子的命,也没让入奴籍,他们就做做木工,赵嬷嬷心里虚着呢,有点活,恨不得马上让他们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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