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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婚老公腹黑-第4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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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见她面带笑容说出齐高的名字,谢闻均眸光闪了闪,不确定问着:“和他都谈清楚了?妮妮啊,以前你年纪小,我们当长辈的自然不会看着你迷途深陷,可现在童童都有了,我们再阻拦倒显得刻薄了,我和高倾城想法一……。”

“爷爷。”只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就被莫妮沉声打断:“我们不提这件事好嘛?你也说了,我已经长大了,懂得权衡利弊了,您就不能让我自己选择一回嘛?”

她承认,她以前年纪小,的确是想法不成熟,自以为得到他的回应就得到了全世界。

而现在,她从世界最顶尖的学校毕业了,手上掌管着上亿的合同,整天有忙不完的工作等着她去做,那个人,那件事,好像真的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是他总是来撩拨她,她的心思从没变过,是他始终不坚持。

不过是遇到旧友,他就有想把她藏起来的冲动,这样的情感,难道是她想要的?

“你要怎么选择?”被顶撞,谢闻均一噎,他脸色阴沉,一字一句极为慎重:“我知道你们小女孩的心思,不过就是面子上过不去,我让齐高好好给你赔罪还不行?以前你任性我当你是年纪小,现在还这样,就是真的作了。”

她知不知道,嫁给齐高,有高倾城当她的婆婆,在这个集团内,她将得到多少助力?

以前她年纪小还知道一心扒着齐高不放,爱的死去活来的,现在反倒连面都不愿见他了,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是赔罪的问题。”抿着唇瓣,莫妮并未妥协。

她嗓音淡凉,有种枯寂冷然之感:“爷爷,在这件事上,您就别操心了行嘛?我都这么大了,难道还不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您要是不相信我,又何必将我放在如此大位上?”

谢闻均气的瞳孔瞪大,想也没想就怒声道:“这能一样?你小小年纪出国留学,代表的是你智商厉害,可在为人处事方面,你并不擅长,不然也不能一回来就把这人情债处理的这么烂。”

“我怎么就处理的烂了?”始终心平气和的莫妮也有些平静不了了。

她霍然起身,面色冷冽:“爷爷,我和齐高的事你管定了是不是?要是这样,我带着童童再回美国好了。”

“你混账!”

向来说一不二,唯吾独尊,就连她老子都没这么顶撞过他。

谢闻均心肝脾肺都在揪着疼:“你还威胁上我了不成?我告诉你,你的婚姻大事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的事的,那代表着集团的……”

不等他话落,她就冷嘲而笑:“代表着利益对嘛?就因为他身价不菲,手握重权,你就不管我乐不乐意,非得我嫁去是不是?”

许是她目光太过讥讽,谢闻均倏地静声,目光幽深,一时无言。

莫妮见状,唇边笑意更具嘲讽:“以前因为林芷宁是您至交好友的女儿,你便做主为她和我父亲定了娃娃亲,即便知道我父亲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还要断他生路,逼他在爱情和亲情面前选择?”

早逝的儿子惊才绝艳,绝对是谢闻均的心尖肉!

他浑身颤抖,语气冷硬:“你父亲比你听话多了,要不是Juliette把他勾的,他不会连家都不要的。”

家这个字眼何其美妙,可这一刻只让莫妮感到陌生:“他有自己的家了,当然不要你这个家了。你还不知道错嘛?Juliette是我亲生母亲,她就算是法国名妓,那也是我母亲,你懂什么是血缘嘛?血缘就是即便我从未在法国生活过,可学习法语来比小时候学中文还要顺畅。”

随着她话音落下,对面椅子上的老人颤抖的更厉害,犹如冬日街头的枫叶空寂冷漠。

她忽的惨然一笑:“我骨子里留着她一半的血,您这么看不起她,又何必抬举我?”

“混账!”触及内心最深忧患,谢闻均再也按耐不住,他捂着不断跳跃的胸口,狠狠发怒:“你给我闭嘴!这就是你和长辈说话的态度?我谢家百年清贵就毁在你们父女身上了!是,我是不喜欢Juliette,这辈子都不可能接受。”

谢氏历史可以追溯在清朝,可想而知这个家族有多么名门声望。

一辈子活在规矩教条中的谢闻均,打死他也接受不了,一个做小姐的女人来做他谢家儿媳妇。

可现实有时候就是这么让人失望,生前那位他连正眼都不会看一眼,可如今他创办的这偌大产业还要由她的女儿来继承。

有时候想想可真可笑……

人人都有逆反心理,莫妮也不例外,尤其她这人生性偏冷,之前几年的和平共处,无非是没触及到她底线。

“您接不接受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您儿子喜欢就行了。我可以闭嘴,可您已经害死了您亲儿子了,现在又想来操纵我的人生?不管我会不会嫁给齐高,都不应该是你算计的内容。”

如今他打的那些小算盘哪里能逃过她双目?一忍再忍,忍到如今实在忍无可忍了,她才彻底爆发。

说出的话伤人伤己:“林芷宁在您心中美若天仙,心如佛陀,可在我父亲眼中就是敝履,而我母亲呢,您对她一万个看不上眼,可她却是我父亲最爱的女人,是他心头明月光,心头肉。”

“无尘不是我害死的,他是被那女人给连累的。”唇角蠕动着,提及儿子的死,谢闻均一下老了数十岁:“你要怪就怪那个女人,是她纠缠着无尘,最后让他命丧黄泉。”

垂在两侧玉手悄然紧握,莫妮目光冰沉:“纽约那场车祸要不是你派人去跟踪他们,他们能撞车身亡?”

话落,场中气氛又是一僵,谢闻均深受打击,目光又惊又吓,之后垂下头来,捂着疼痛的胸口,心如刀绞。

“原来你都知道……”

低沉沙哑,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的声音,任何人听了恐怕都不会为难这个迟暮老人了。

可偏偏莫妮是那个例外:“是,我很早就知道了,你不要以为我以前年纪小就好骗,是你害死我父母,要不是你谢家无人继承,你会来找我嘛?”

她已经退让许多,可他们还是要逼她,以前她年纪小无力反抗,现在她大权大握,思想成熟许多,为什么他还要逼她?

难道没了齐高的帮助,她就不能在集团内站稳脚步?什么时候起,她莫妮也需要靠男人上位了!

“妮妮……我从没想过骗你什么。”心底最深阴暗被人指明,谢闻均面色难堪,这些的确是事实,可从这丫头嘴里说出来怎么这般刺耳。

“你看你多聪明,你的才智绝艳都是遗传你的父亲,我老了,你是我谢家正儿八经的继承人,你的那些假设都不成立!”

的确,那些假设都不成立,她亲生父母走的早,没有多余的兄弟姐妹和她争家产,老爷子又一心要培养她成为继承人。

本来这些她都在一点点坚持的做下去,可他太不应该……太不应该拿齐高来争权夺势。

她和他之间的恩怨,不能牵扯一丝市侩,不然她下一刻就会疯掉。

“小小姐,您真的误会老爷了。”

站在门外的福叔早就将门内的争吵听的一清二楚,他倏得推门而入,面色愤然无奈:“您想想这些年老爷都是怎么对您的,您不喜欢汪易澜,多少次落了汪家脸面,哪次不是老爷摆平?你次次在公众场合弄出的那些幺蛾子,哪次不是老爷宽容?”

“您现在还反过来指责年老的祖父,真是太不应该了。”

管家福叔在谢家几十年,和谢闻均不像主仆,反倒更像是亲人,在这森森鼎盛的谢家,也就他们相伴最久了。

莫妮向来对他礼貌尊重,如今听他这么说,她面上闪过难受,抿着唇瓣,良久都没说话。

她自然知道老爷子对她的纵然宠溺,只是这些都是堆积在她是他谢家唯一继承人上,父母辈的恩怨她本不愿再提及,可他为什么还想试图操控她的人生?

父亲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为什么就不知道改变?

“她这是怨我害死她父母呐。”谢闻均忽然悲泣哀鸣:“罢,罢,罢。都是报应罢了,”

福叔更是语露沉痛:“老爷,您千万别这么说,是无尘命薄,和您父子情份浅。”

谢闻均何曾不知道这是劝慰的话,平日里这些话听多了,他都以为是真的了。

可如今被莫妮指明,他是真的感到心如死灰了:“不是情份淡,是他的情都给了那个女人,他自小雏凤清微,事事听我的安排,就算不喜欢芷宁,大可以娶别的名门闺秀,何必和我置气离家出走,和那么个女人在一起气我。”

这才是老爷子真话,林芷宁当真是黄金,人人都爱?无外乎是心魔作祟,和Juliette难堪的身份相比,她自然就成了天上明月,受人喜爱了。

“妮妮,你告诉我,我到底有没有做错?为了我谢家百年基业,我要让Juliette进门了,我谢家在京都还有什么脸面可言了?”

随着老人冷怒发问,莫妮神色一凛,紧抿的唇瓣微启,依然清冷出声。

“您没错,父亲没错,你们只是追求的不同。您可以不让我母亲进门,可却不能阻止我父亲去见她。要不是你的阻拦,他们又怎么会……”

嗓音微顿,在老人灰败面色下,她声线渐渐收住,心中无言相对。

她自是知道他这一生最重视的就是谢家颜面,Juliette那样的身份,不要说鼎盛豪门了,就是普通人家也不一样能接受。

可他错就错在不应该强迫父亲和他一样段情绝爱,如若不然,他又怎会青年早逝。

谢闻均太清楚她未完的话语是何意思,深受打击的他只得悲声应着:“你说的对,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逼他的,也不应该逼你……”

“小小姐,您就少说两句吧。”向来要强的谢家家主,说出这话,实在让人不忍,福叔忍不住出声。

“您带着童童在国外,常年不回来,根本不知道老爷这几年身份情况有多糟糕,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祖父,您就不能顺着他点?”

像是顺应他的话一般,说到激动处的谢闻均捂着胸口剧烈咳着,唇色苍白,可望向莫妮的目光中却充满怜爱:“是我害的你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要不是宁夏的好心,我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你。”

“妮妮,爷爷对不起你啊!我和你保证,齐高的事,我以后绝不发言,全凭你自己做主行嘛?”

他近乎恳请似的语气让莫妮瞬间崩溃,她拼命摇头,面色骤冷:“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儿子。”

话落,在这再也呆不下去,她直接快步推门而出,逃离这个让她处处窒息的地方。

“妮妮……”

身后传来的呼唤声,她直接抛在脑后,现在才来道歉,又有什么意义?人都死绝了!

……

她一路面容冷冽冲出集团大门,往来员工无一不离的远远着,生怕惹火烧身。

刚才办公室里传来的争吵声,她们又不是聋子,早就听了个大概。

从小就习惯了周围人打量的目光,如今莫妮已经做到可以心平气和的无视了,她坐电梯一路下到地下停车场,本想开车离开,奈何车钥匙在包里她没带。

无奈靠在车前,她双手抱臂,踢了踢脚下小石子,心头涩然苦恼。

老爷子唯吾独尊惯了,听不进去劝,她本不想提及旧事,可偏偏就是没忍住,刚才瞧着老人家痛苦到要泪流的面色,她是真的难受。

怎么就没忍住呢!也许忍忍就过去了,就不会有这场争吵。

人都死了,再计较这些,其实真的很没意思!

……

她在这边黯然伤神,那边齐高开着车进来之后一眼便看到她的存在,心下惊奇,怎么工作时间她在停车场?是要出去?

等路虎驶近之后,他才看到她痛快的脸色,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停车下来,也顾不上将车停进停车位了。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这么不高兴?”

他太清楚她年纪轻轻身居高位的不容易,身边不知道多少豺狼虎豹等着她出岔子好把她拉下马。

当年父亲早逝他还年幼,当他有那份能力时,那些叔叔伯伯的理由更多,为的无非就是争权夺利,在集团内有任何建议,每每都会被人打断。

如今她不就处在他当时的处境中?艰难险阻不言而喻。

耳边忽然响起的紧张男声,打断了莫妮的思绪,她稍一抬眸,就对上一张熟悉至极的脸孔。

那张她从小看到大,以至于爱到窒息的俊颜,此刻正挂着关切。

她满腔铿锵冷硬瞬间软化,一下子扑进他怀中,嗓音暗哑低沉:“齐叔叔,我好像做错事了。”

时隔数年,她不再是稚嫩少女,而是曼妙美人,依然依赖似的称他为齐叔叔。

齐叔叔心间不知做何感想,他情不自禁抚上她清香袭来的卷发,垂眸静静看着她,喉间干涩的厉害:“做错什么事了?乖,和我说说。”

这一刻,他们似乎忘了前面那些年的不愉快,身前男人胸膛坚硬宽阔,让人十分有安全感。

莫妮有片刻恍惚,甚至有些贪恋这个怀抱的温暖,可一想到那些揪心事,她就无心伤感。

猛然退出他怀抱,她咬着唇,冷言冷语:“都是因为你!你到底给我爷爷灌了什么**汤,让他处处为你说好话。”

凭什么她在这边为他的事和老爷子吵的不可开交,而他却依然可以风度翩翩的站在他面前?

他的那些小心思,她看的一清二楚,如今却成了罪源:“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和爷爷吵起来了。”

“因为我什么?”齐高满面糊涂,瞧着眼前怒气难挡的女人,简直就是有口说不清了。

可到底是聪明人,冷静下来,转念一想,他便清楚了不少,一下子笑容变得苦涩起来:“连爷爷都看的清楚,你难道还不明白?”

他倒是爷爷叫的顺口,可却让她十分不爽:“你处处为难我,处处让我听你的,你当真以为就吃定我莫妮了?你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如花美眷,我在你心里又算的了什么?”

如若不然,那天不过是偶遇旧友就让他那般不自在!以后,他要怎么面对宁夏和叶奕寒?

这话可是在挖他的心,齐高瞬间被击中,几乎是下意识地,他就急急解释:“没有红颜知己,什么都没有!你走的这几年,我早就心如死灰,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了。你可以不接受我,但不可以贬低我的情意。”

他说的一脸凛然,好似真的似的。

可莫妮还真一句都不信,她太清楚他年轻时的放纵与风流!

她坐飞机去京都找他的功夫,他还在床上和玉女明星嬉笑打闹,纵然她再不一般,可一走几年,他就没点需求?

眼前姑娘眼中有着大写的不相信,齐高简直气到郁结,也不顾她的反感,他就紧紧握着她肩膀,将他往怀中带:“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摸着我心脏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说谎,我一直为你守身如玉,你倒好,还怀疑上我了。”

守身如玉从这个清贵傲娇的男人口中说出实在太有违和感了,被人拥入怀中的莫妮唇角抽了抽:“你有前科,我不相信也是正常的!”

从认识他开始,他的女伴就没断过,还差点要结成两次婚,他经历如此丰富,凭什么让她相信?

“……”

齐高这时候真的体会到什么叫有苦难说了,纵使他心思再灵活,口才再伶俐,可到了她面前统统不够用。

她一句“你有前科,”就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不相信我?”

表忠心不行,男人睁着双狭长漆黑凤眸,一瞬不瞬望着她,眼底噙着难言委屈,直看的人下意识想要原谅。

可真是美色惑人!

莫妮一直都知道他气宇轩昂,容貌出众,这会将这份美色用在她身上,可让她难以抵挡了。

她不由气恼移开视线,郁结心情好了不少:“你就知道诱惑我,相不相信又有什么用,难道杨荷和高智月是我找来的不成?”

不知不觉中,她语调不知道放柔多少,眉目温婉,比之先前连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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