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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妾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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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双腿一软,险些瘫软在地,她着实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那样薄情地说出“让贤”二字!皇后瞬间眼睛湿润了,她咽下这浓浓的苦涩道:“臣妾……会尽力而为。”
皇帝更迫近了一步,凝视着皇后,冷冷道:“不是尽力,而是必须做到!否则,朕会换一个能做到的皇后!还有,朕能建储,便能易储!皇后最好永远记住这点!以后不要再越过朕的底线!”
皇后心头一颤,易储?!若真的易储,永琏要被置于何地呢?!皇后心头苦涩如黄连,她必须保全自己儿子的储君之位,否则日后改易的阿哥岂会容得下永琏活下去?!
皇后狠狠咽下这苦果,重重点头道:“是!”这一声“是”,几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从此以后,她为了自己的儿子,不但不能加害嫔位所生之子,还必须去保护那些孽种祸胎!!
第163章、梦呓
百鸟朝凤红罗绡帐缓缓萎落,皇帝为着嘤鸣“见红”险些小产之事,已经数日难以安寝了。因此今日在皇后寝宫里,倒是入睡极快,不过片刻,呼吸便已均匀了。
皇后却睁着眼睛,如何都入睡不得,只得蹑手蹑脚爬起床来,看着那双哔哔啵啵燃烧的大红凤烛,怔怔失了神。她刚刚入藩邸的时候,亦有夫妻恩爱缠绵时。如今,俱已不复存在。
首领赵太监躬身道:“娘娘,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些安歇吧。”
皇后回首凝望着床榻上入睡已深的自己的丈夫,所谓同床异梦,便是如此吧?心头的悲戚浓得已然酸涩,是从什么时候,她与自己的丈夫日渐疏离?是了,是从藩邸时候,高氏护驾小产,那时候,她看着自己丈夫日夜留恋高氏院中,将她冷落一旁,心中的嫉妒便着了火似的燃烧起来!所以她第一次下了狠手,一记猛药下去,叫产后虚弱的高氏彻底坏了身子!
现在想想,那件事,皇上应该知道了吧?所以自那时候,便对她日渐冷淡。
然而,睡梦中的皇帝却突然皱起了眉头,双手如爪,骤然抓进了身下的锦褥上,口中似是发出呓语。
“皇上……”皇后心头一紧,急忙用手去抚皇帝的眉心,“难道是梦魇了?”
“鸣儿!!”皇帝突然一声大叫,一把抓住了皇后的手腕,整个人豁然从床上呼地坐了起来。
皇帝瞪大了眼睛,此刻心头一片清明,然而后脊已然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此刻觉得身后隐隐发冷。
原来……只是梦啊……皇帝叹了口气。露出了释然的微笑。
只是刚才睡梦中所闻所见,都太过真实,让他一时间心神有些恍惚。嘤鸣单薄的身躯一晃,扑到在冰冷的地面上,一滩鲜血晕染开来,她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她捂着自己的小腹。浑身都在瑟瑟发抖。
他想要飞奔上去,却发现自己愈是加快脚步,便离着嘤鸣越远!!
而那血。却越流越多,越来越鲜红刺目!!
惊急之下,皇帝大叫一声“鸣儿”,然后就醒了。
皇帝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察觉自己抓住的不是嘤鸣,而是皇后的手腕。皇后的手腕也还算白皙,然而触觉却是不同的,鸣儿的皓腕细腻的好似羊脂美玉,寸寸似乎都透着叫人留恋的感触。
皇帝抬起头来一看。这才察觉皇后的神情竟是那般可怖!!
平日里那张温和贤惠的脸孔已经变得扭曲狰狞,整个人便跟入了魔一般,在夜间灯火的照耀之下。妒恨的神情,恍如鬼魅一般骇人。
“皇后!!”皇帝忍不住怒斥一声。
皇后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她急忙把方才的妒恨如数掩藏下去,露出温婉的脸孔,她柔声道:“皇上还好吧?刚才可是梦魇了?”
皇帝心头一沉,这就是他的结发妻子,方才不经意间所流露出来的,才是她真实的内心把?他刚才是叫出了“鸣儿”……皇帝低低一叹,没想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竟唤了她的小字。皇后想必听了真真吧?
皇后又急忙道:“皇上明日还要上早朝呢,还是快些睡下吧,臣妾为您点上安息香可好?”
皇帝沉声道:“毓敏,你是朕的皇后,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这话里并不含半分温情,反而带着浓浓的警告的意味。
皇后垂下头去,掩藏住自己内心滔天的恨意,以柔顺的语气道:“是,臣妾谨记在心。”咬一咬牙,藏住眼底的怒恨之火,皇后抬起了一张温婉的脸孔,“小孟子已经咬舌自尽,然而纪氏已经招供是慧妃指使其谋害舒嫔腹中皇嗣,敢问皇上,慧妃要如何处置呢?”
皇帝叹了口气,道:“慧妃……她认罪了吗?”
皇后忙道:“慧妃一直砌词狡辩,然而臣妾以为,此事昭然若揭。”
到现在她还是不肯认罪吗?皇帝吐出一口气,带着疲倦之色,她竟是这般死不悔改?曾经那个温柔怪谁的高明意到底哪儿去了?人之变化,竟可以如此物是人非吗?
“明日再说吧,朕乏了。”等明日下了朝,便直接下旨废黜高氏发落冷宫安置吧。
说完这句话,皇帝便倒头躺在了床榻上,揉了揉太阳穴,又再度沉睡了。
然而,皇后却径自曲解了皇帝话里的意思,以为皇帝依旧要袒护慧妃,她攥起了拳头,指节都攥得发白,尖锐的指甲已经深深扣进了手心的皮肉中,剜得手心刺痛几乎见了血。
“高明意!”皇后口中低低怒吼着。
“慎刑司里那几个琼鸾殿的太监招供了吗?”皇后走出内殿,唤了首领太监赵新。自打小孟子咬舌自尽,她便下令拿了慧妃身边的贴身太监去慎刑司,重刑之下,一定会有人招供的。
赵太监道:“杨益嘴巴紧得很,到现在什么都没吐出来,倒是其余几个太监,倒是招供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顶多也就是听见慧妃在琼鸾殿诅咒舒嫔。”
皇后狞笑道:“杨益打藩邸的时候就是伺候高氏的小太监了,高氏干的事儿,他必然知道得一清二楚!旁的先不用管,叫慎刑司给本宫连夜加紧拷问!!本宫给他们一晚上的时间,若是还不能叫杨益吐出什么东西来,本宫便先治慎刑司一个办事不利之罪!”
“嗻,奴才这就去传娘娘懿旨!”
九州清晏后殿。
临了两张董其昌的字,嘤鸣打了个哈欠,见时间已经过了九点,暗想着,这会子皇帝想必也在皇后处睡下了,便唤白芍、白芷进来收拾文房四宝,并叫半夏服侍她换上寝衣。
“娘娘,方才慎刑司得了皇后懿旨,正连夜加紧拷问琼鸾殿的首领太监呢!”半夏笑着禀报道。
“哦?”嘤鸣不禁笑了。“皇后这是要跟慧妃磕上了吗?”——倒是有些没必要了,反正皇帝已经答允,要废黜慧妃封号、降其位贵人并发落冷宫。不过呢,若是能有琼鸾殿的人招供慧妃罪状,倒是能更名正言顺些。
不过是罚了,倒了少许芦荟汁兑上两滴甜杏仁脂把干燥的脸蛋摸了遍,又喝了一盏温热的奶茶。便去床榻上睡了。
嘤鸣不知道。因为皇后的最后通牒,慎刑司的掌刑太监们一个个可谓是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将杨益十根手指头外加十根脚趾头都拿锋利的竹签扎了遍,烧得通红的烙铁烫地牢房里一阵人肉香。还有一双烧得通红的铁鞋子也穿在了那杨太监的双脚上。
哀嚎之声,整夜响彻慎刑司,不知多少人听了,彻夜难眠。
“我招!我全都招了!!”
熬了一夜酷刑的杨太监已然不成人样。第三次被冷水泼醒之后,杨太监看着那再度烧红的烙铁。终于崩溃了。这种无休无止的酷刑,仿佛没有尽头一般!!杨太监觉得自己看不到丝毫希望,也根本没有机会咬舌自尽,只得倒豆子一般把慧妃这些年的罪状一五一十全都招了个干干净净。
皇后拿到这份“罄竹难书”的招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皇帝也早已起身去上早朝了。
“传罪妇高氏前来问话!”皇后冷笑着吩咐道,“这一回。本宫看你如何活命!!”
天色大亮十分,半夏与白芍服侍嘤鸣梳洗。含了一口牙粉,用温水咕嘟嘟再口舌中周转几圈,在吐进痰盂中。
白芍慢条斯理往她头发上摸着桂花头油,细腻的象牙梳子的齿一下下力道合宜地滑过头皮,格外叫人舒服。
徐晋禄这时候快步走了进来,打千儿道:“娘娘!有消息了!慎刑司那儿,杨益招供了!皇后已传召了慧妃去镂月开云殿!”
“哦?还真给拷问出来了。”嘤鸣对着西洋镜子笑了,“慎刑司的掌刑太监,手段还真是了得。”
徐晋禄嘿嘿笑着:“可不是么!进了慎刑司,想不吐出点东西来是不成的。上一次叫那小孟子一个不慎咬舌自尽了,慎刑司可不会再犯这种错儿了。”
嘤鸣虽疑惑皇后为什么发了狠,不过……她心底陡然泛起浓浓的杀意,如今的确是个好机会。一个杀死高氏的好机会……
便催促道:“手脚快些,本宫要去镂月开云殿看看热闹!”
徐晋禄一愣,急忙道:“娘娘,太医说您得好好养胎才是。”
嘤鸣淡淡道:“哪儿来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准备暖轿!若是误了本宫看戏,仔细你的皮!”说着,嘤鸣妩然笑着睨了徐晋禄一眼。
徐晋禄不禁头皮发麻,一脸死了爹娘般的愁苦神色,他作揖哀求道:“要是皇上怪罪下来,奴才的皮才真是得被剥了!”
“行了,少给本宫耍宝!要是不快点去准备轿子,本宫大不了用这双腿走着去!”嘤鸣淡淡扬起一抹笑容。
徐晋禄差点都要哭出来了,左右环顾之下,只得一咬牙、一跺脚,飞快下去叫人准备暖轿。总不能真叫娘娘用双腿走着去吧?皇上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话说,这会子皇帝不在九州清晏,人去了正大光明殿上早朝,总管太监吴书来自然贴身伺候。所以还留在九州清晏殿的最大的太监就是副总管王钦了,王钦听闻舒嫔要去镂月开云殿的时候,膝盖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只恨不得多长了两条腿,一路急跑着,总算在殿门外给拦了下来。
看着气喘吁吁的王钦,嘤鸣摆了摆手:“本宫身子已无大碍,要去镂月开云殿给皇后请安。”
王钦擦了擦一头的热汗,急忙打了个千,道:“娘娘,打入了腊月,皇后娘娘便免了六宫请安之礼,何况您还有了身孕呢。”
嘤鸣淡淡睨了王钦一眼,“皇上可有发话,让本宫禁足在九州清晏?”
王钦愣住了,急忙摇头。
“既然如此,你也敢阻拦本宫?”嘤鸣扬了扬唇。
王钦顿时傻了眼,“可是你前不久才险些小产,若是再出个什么意外,奴才纵然有十颗脑袋也不够皇上砍的呀!”
嘤鸣整了整披在身上的狐裘,口中吐出一条白练,她东西都偷偷准备好了,怎能不去?便道:“且不说本宫不会出意外,就算真出了意外,本宫自会自己承担!”说罢,便快步从王钦身旁绕开,钻进了暖轿中。
徐晋禄也忍不住哀叹了一声,一挥拂尘,便扬声道:“娘娘起驾——”这声音,明显是哭腔呢。
王钦跺了跺脚,这叫什么事儿啊!!
第164章、下毒
镂月开云殿。
因为九州清晏距离镂月开云殿最近,所以纵然慧妃比她早动身,可还是在皇后的宫门外正碰见了。
嘤鸣扶着徐晋禄的手背下了暖轿,此刻飘飘扬扬又下起了小雪粒,细碎的雪落在白狐裘大氅上,却丝毫看不出异色,可见这狐裘毛色雪白无暇。这身狐裘大氅,用的是科尔沁王公进献的白狐皮制成的,选取其中颜色最好、毛色最浓郁的,针线房也是颇费了力气,愣是一点找不出镶接的痕迹,仿佛浑然天成一般。
这样一身大氅,兜头兜脚包裹在里头,连花盆底鞋的鞋面都包在里头,只露出点点寸许的鞋底,因此浑身都暖烘烘的。柔柔的白狐毛绕着脖颈扑在脸上,更衬得嘤鸣一张小脸白皙如玉。
她含着笑,看着同样刚刚从一顶青鸾暖轿里走下来的慧妃高氏。慧妃也穿着一身狐皮斗篷,然而皮毛上带着淡淡的灰色,原本也不是很灰,可是有嘤鸣这一身雪白无暇的狐裘一比,立刻便落了下乘,而且慧妃那一身瞧着已经有些年份了,狐毛已经不是很浓密了。
嫔妃的份例里,只有里貂皮和乌拉貂皮,若想要更好的,都得靠皇帝的赏赐。
慧妃瞅见嘤鸣,顿时满脸毒恨之色:“你是来看本宫笑话的吗?!”
嘤鸣眯着眼睛,冲她点了点头,“是啊,我就是来看你笑话的。”
“你——”慧妃登时脸色铁青,她心头怒血一冲,几个大步便冲到嘤鸣跟前。
半夏见状,一个箭步便挡了上去。
嘤鸣冷冷一笑,“怎么?你还想动手?还真怕谋害皇嗣的罪名做的得不够实啊!”嘤鸣抚摸着自己腰腹间。“是了,皇上之前才定下,谋害皇嗣要株连三族!可惜那小孟子三族加起来也不过十几号人,不过高家想必就不止了吧?少说也有百十来号人吧?”
慧妃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休想!本宫死也不会招认的!!”说吧,她一甩袖子,便朝镂月开云殿中而去。
镂月开云殿正殿。
皇后见到嘤鸣到来。也不禁吃了一惊。“舒嫔?你怎么来了?”
嘤鸣掸了掸狐裘大氅身上的雪粒,淡淡见了不慎恭敬的万福,“此事事关嫔妾。嫔妾当然要来。”
“哼!”一旁的慧妃发出一声冷哼。
皇后立刻露出了笑容:“也好,本宫就当着舒嫔的面,给你一个公道。”
公道?这两个字从皇后嘴里说出来,还真是莫名地叫人觉得好笑啊!嘤鸣拿鞋面踢了踢脚下的方砖墁地。感受到自地板下传来的热腾腾的温度,嘤鸣便脱下了身上的狐裘大氅。“今儿皇后娘娘宫里看样子总算烧上地龙了。”
嘤鸣这般毫不掩饰的讽刺语气,叫皇后脸上一阵难堪。可皇后到底是皇后,忍耐力不凡,愣是笑着道:“之前是底下奴才不上心。日前就已经杖毙了。所以舒嫔日后不必担心有人会慢待本宫了。”
嘤鸣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皇帝之前还说要叫娴妃协理六宫,怎的到现在都没有动静?看样子回头得催一下了。
皇后含着端庄的微笑。道:“赐坐、上茶!”
慧妃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原本属于娴妃的右边第一的椅子上,嘤鸣见状。不禁笑了,她正想着用什么法子不动声色和慧妃紧挨着坐呢,没想到慧妃自己凑上来了。
按照原本的座次,娴妃当坐在右边第一位、慧妃是左手第一,而本朝一直都是以右为尊的。嘤鸣一直都是挨着娴妃坐,如今便是挨着慧妃了。
两只精美的牡丹纹珐琅茶盏轻轻搁在了嘤鸣与慧妃之间的四方小几上,茶水的香气淡淡弥漫开来,是武夷山大红袍的幽香。皇后倒是一如既往不肯落了半分面子,待客的茶从来都是用最好的。
如今是冬日,喝大红袍倒也正合适。嘤鸣侧身,以一个精妙的兰花指双手捧起茶盏,同时,一瞥四周,见皇后目不斜视,慧妃也昂着脖子一脸不屈,便小指一弹,一滴小小的液体便从药园世界里飞出来落在了慧妃那茶盏上,正落在茶盏盖子的缝隙中,然后嗖的一滑便顺着缝隙滑入了茶盏中。
这一个不经意的小小动作,谁又会看到呢?就算看到了,也不会上心。何况那水滴那么小,肉眼根本不易察觉。
嘤鸣用眼角的余光睨着慧妃的一举一动。
然后慧妃没动,皇后先动了,皇后突然怒斥一声:“慧妃!杨益已经将你多年所犯罪状一五一十全都招供了,其中便包括指使纪氏穿着熏了麝香的衣裳,意图加害舒嫔腹中皇嗣之事!简直是罪无可恕!还不快给本宫跪下!!”
慧妃听了,冷冷一笑,她不但没有跪下,连起都不起,反倒悠悠然拿起手边的茶盏,慢条斯理拿起盖子,轻轻刮了两下浮沫,“屈打成招得来的供词,算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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